第二卷:娶個娘子管自己 241回、神秘之物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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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還真是不知該怎麽形容那個冒牌貨了。 vw
但是,我也不能告訴太後,將軍府裏那位剛剛晉升將軍位的人是假冒的。
我眼珠一轉忽然想到些什麽,湊近太後跟前小聲地問,姑母,聖這般爽快地給他將軍位,倒是讓人吃驚
太後衝我抿了抿唇,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朝堂的事,不是我們這些女眷好談論的
我怔怔地看著太後,這不是太後她老人家先提起來的話茬子嗎
我見太後刻意回避了我的這個問題,我也識相地沒有再開口問。
月兒,這段日子你搬進宮來和哀家住吧
太後忽然提出了這麽一個話,讓我一下子不知該怎麽接,我隻是愣愣地看著太後,震驚不已。
此事,哀家同禹兒提過了。
太後看了我一眼繼續說,嶺江暴雨連綿山洪湧現,百姓苦不堪言。雖此事無需丞相出麵,但此番結合實情,禹兒出麵不可避免。
我僵坐在椅子聽著太後說這些,我抿唇不語。
嶺江,那是嶺南以西的那條母親河
我收起我心的百般猜測,回太後的話,姑母,我回去和顧清禹商量商量,屆時我給您回信。
我從太後那裏出來之後,我徑直去了禦花園。
我尋思著不曉得能不能找到顧清禹和皇帝,我對皇帝為什麽會晉升一個冒牌貨為將軍。
顧清禹都知道他是冒牌貨,皇帝又怎會不知。
但是,皇帝既然敢將兵權托於他,這間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我從清和宮出來,一路朝著禦花園的方向而去,這一路倒是遇見了不少的丫鬟太監,我詢問了好幾個,卻沒人知曉皇帝的行蹤。
直到我問有沒有看見顧清禹的時候,那些人才回答了我一句,說是看見丞相大人朝著冷宮而去。
天知道我聽見冷宮這個詞的時候是什麽表情,我完全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還特意伸手掏了掏耳朵確認我真的沒有聽錯。
那些個丫鬟說的是顧清禹去了冷宮。
這冷宮有什麽無非是些女人,還是些被打入冷宮的女人
本著好又詫異的心,我詢問了這冷宮的大致方向,而後一個人朝著那個方向走了去。
皇宮別的地方我倒是逛了不少,可是這冷宮我還真是沒有逛過,也沒想到顧清禹還有去冷宮的閑情逸致,真是讓人歎賞。
冷宮顧名思義冷宮,其實也是宮殿,隻是較為冷清罷了,而且這裏麵真心寂靜得可怕。
以前也聽過不少說書先生說那些冷宮都是些美人埋骨之地,隻是那些傳聞的情形倒是沒有在我腦海顯現。
想來是先帝和我朝當今聖後宮本沒什麽人,自然冷宮也不過是成了一個寂靜之所。
兩側都是高高的宮牆,我抬頭看去,紅牆綠瓦間被樹蔭給遮著,幽冷而又淒清。
踩在那些樹葉,發出吱吱的聲音,在這個格外寂靜的地方反而讓人聽了之後有些害怕。
我小心翼翼地東看看西瞧瞧,恨不得看出些什麽東西來,但是這畢竟是陌生之地,一路走來一個人影都看不見,還是有些害怕。
在轉拐之際忽然聽見腳步聲,嚇得我急忙躲了過去,誰知腳下一個踩空整個人撞到了虛掩的房門,我直接後仰了倒下去。
啊驚呼出聲之際,我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但是身子已經拗不過來了,我隻好護著小腹,整個人重重地砸了下去。
當我砸下去的時候我發現好像沒有想象的疼,慢慢地撐著地麵起身,才發現我好像壓在什麽東西
回神一看,有個人成了我的肉墊,整個人大字形狀地趴在地
我起身拍著自己身占著的東西,看到他臉的那一瞬,驚詫地說,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不是給我冰糖葫蘆的那個人嗎
我現在敢斷定,當初給我油紙傘和小荷包的人也是他了
隻是,他怎麽會在皇宮之,準確而言,為什麽會在冷宮
他從地爬了起來,伸手拍著自己身的樹葉和灰塵,隻是看著我傻笑。
說實話,他的笑容卻是很有感染力,可是這麽個大男人對著你笑,笑得那麽傻氣,還真是感覺有點兒不對勁。
你姓字名誰,哪裏人士我雙手負後圍著他轉了一圈,終歸還是問了出聲。
畢竟這個人也救了我幾次,雖然看著有點兒傻,但是五官周正,倒也是一個好苗子。
蘇哥哥喊我阿且。
他衝我一笑,尤其是提到蘇哥哥的時候,眼睛眯成一條縫兒昭示著他的好心情。
阿且阿且這隻是個小名兒吧,我舔了舔唇,那你全名是什麽
孟且。
我將他的名字給記了下來,喃喃念了兩句,發現這個名字還真是有些
你出去吧,這裏危險。蘇哥哥說,要保護你
我還想問他的蘇哥哥是誰,他已經刷地一下不在了,我小聲地喊了幾聲孟且,絲毫沒有人回答了。
看來這個叫孟且的藍白相間衣裳的小兄弟是離開了。
我站在這個院子裏,發現這院子裏灰塵漫天,那些石桌石凳麵蓋著厚厚的一層灰。
我聳了聳肩,看來這冷宮還真不是什麽好地方。
等我要走的時候,發現這屋子裏麵有滴答滴答的聲音,一下子在這寂靜的院子裏凸顯出來,我的心倏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
我咬著唇鼓足勇氣走了過去,推開門進去的那一瞬,發現那屋子裏也沒什麽特別的,在我要走的時候,忽然腳下站著的地麵刷地一下朝著兩邊滑開,我直勾勾地掉了下去
那是個一個滑梯似的地方,掉下去之後我整個人跌躺在那裏一路滑了下去。
不多時我從另一個地方滑了出來,看著前麵的光亮我正想辦法的時候,誰丞相迎接我的會是麻袋
我這才剛被裝進麻袋之,聽見了一陣打鬥聲,不消片刻我便被從麻袋之解救出來。
而那救我的人正是方才離開了的孟且。
我看著被他打到在地的人皆是穿著宮女服,仔細看去,其一個正是方才告知我,顧清禹去了冷宮的宮女
這一瞬我才驚覺我這是當了,險些被綁了。
但是我不明白這些人綁我作甚
說吧,你們的目的是什麽
地的那幾個宮女隻是仰著頭冷冷地看著我,並不開口。
孟且前一人一手刀直接坎暈過去,站在我對麵說,都說危險,你不走
看著他那小埋怨的小眼神,我還真有點兒抱歉。
你出事,蘇哥哥會怪我的。
說到這裏,他轉身沒有看我,在我以為他要作甚的時候,他已經消失了。
也是這個時候,禦林軍趕來了,隨後將那幾個宮女給拖走,顧清禹和皇帝一前一後而來。
你怎麽去了冷宮顧清禹蹙著眉問著。
我看著他蹙眉的樣子,深吸閉眼再睜眼看著他,你要去嶺江,對嗎
表弟妹,這件事朕一早讓杞之告知你,這木魚腦袋一直不說,朕這不等急了親自來說嘛
皇帝顯然是想給顧清禹找台階下,可是我一點兒都不想領情。
嶺江你去吧。解決好百姓的事,早點回來。
顧清禹有些反常,隻是微微頷首,在我身邊站著。
出了皇宮在馬車裏,顧清禹看著我過了好會兒才開口,我去了嶺江,你搬去將軍府吧。那裏有人照料你,我放心
姑母說,讓我搬宮裏去和她住
去將軍府吧,方便些。
我不知他這一會兒做的決定是什麽意思,但是可以知曉,顧清禹貌似已經信任了那個冒牌貨少將軍。
回了丞相府,我坐在椅子卻不知該做些什麽,是該給顧清禹收拾行囊還是該靜靜地看著他
顧清禹一個人收拾行囊倒是很快,我忍不住地問了一聲,那個將軍府裏的那個人,他叫什麽名字,從哪裏來
三妹,想知道我姓字名誰從何處而來,親自問我豈不更好
門口倏地響起一道嘹亮的聲音,我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
顧清禹放下手的衣裳邁步走了過去,朝他微微拱手,素素這段時間拜托你了
相爺,嶺江之災,朝廷出麵是最好。一來安民心,二來立民聲,三來相爺是聰明人,自是明了
我看著顧清禹和那個男人打著啞謎,我卻不大聽得明白。
收拾完東西,顧清禹走到我跟前,大掌捧著我的臉,素素,危險的地方不要去,危險的人不要見,等著我回來。
我撲進他的懷裏,深吸了一口氣,好,我明白的
看著顧清禹將包袱跨在肩的那一瞬,我有些不解,你現在走不是說過幾日嗎
早一日到早一日了便能早一日回
顧清禹牽著我的手朝著丞相府門口走了去,在相府門口有著幾匹馬,顧清禹忽然蹲下身子將耳朵貼在我的小腹,臭小子,不許欺負你娘,不然爹回來有你好受的
他警告式的話叫我紅了眼睛,我忍住眼淚不然自己哭出來。
我知道顧清禹一貫不喜我的淚,因為他覺得我若是落淚了,他便是沒有做好為人夫。
我看著他翻身騎馬背,我仰頭看著他咧嘴笑著,我和孩子在家等你一路順風
跟誰顧清禹的那些侍衛也是翻身馬,而後顧清禹的馬先走,一串的馬蹄聲響徹丞相府門口,像是白日裏炸開的煙火,叫人好生難受。
馬蹄聲久久回響,我站在相府門口看著顧清禹離開的方向,有時真希望你不入朝堂,我們做著尋常夫妻,倒是少了這些家國天下的別離。
我折身回了丞相府,少將軍伴隨我左右,卻是一句話沒有說。
我徑直回了顧清禹的院子,進了臥房關門一個人倒在床嗅著被子他的氣味,這一別不知何日相見。
何為安民心,又何為立民聲
那麽第三呢第三是什麽,他們聰明人知曉,可我不知曉
我什麽都不能為他分擔,甚至不少時候我覺得我是一個負擔,一個重重的負擔。
倒在床許久許久我都沒有起身,直到天色漸晚,我才慢慢坐起身,想著要振作,我可是鐵打的盧素月,天不怕地不怕的盧素月
琴兒,掌燈
屋子裏已經暗了下來,直到琴兒進來點了燈,屋子裏麵才亮堂起來。
小姐,您要不要去吃點兒晚膳。
對豎琴擔心的眸子,我點了點頭,隨即豎琴拍了拍手有人端著托盤走了進來,不一會兒床榻前的圓木桌放著了不少的吃食。
我移步到圓木桌前,伸手拿著筷子忽然想起我進屋前跟著我一起進了這院子的少將軍,不知他
他呢我輕聲問了一句。
何人豎琴不解地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沒事。
我一個人吃著東西,明明都是些我喜歡的吃食,可是偏生我沒有吃出好心情。
隨便吃了些,我便讓人將東西撤了。
披了披風,我沒讓豎琴和秋白等人跟著我,我一個人踏著月色乘著涼風提著個燈籠在丞相府漫無目的的走著。
今夜過,後天的宴會,我去是不去
顧清禹的叮囑,我是要聽的。但我也想知道那個所謂的顧夫人想搞些什麽花樣。
嶺江洪災泛濫,顧清禹此去可會有危險
一樁樁一件件全都堆積在心口,讓我分散不出多餘的精力去思考別的。
月光下,不知不覺我提著燈籠走到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一側是垂柳一側是翠竹,那垂柳斜斜地靠坐著一個人。
我倒是被那身影給嚇一跳,但是那垂柳的人像是在想問題,好像沒有察覺到我的到來。
我站在原地看著那個樹的人,他的手裏拿著東西,全神貫注的看著那手的東西,也不知是個什麽東西。
夜裏涼,風吹得我不由得打了個噴嚏,那樹的人影倏地一下消失在垂柳樹。
我倒是沒想到把那人嚇到了,提著燈籠走了過去,發現這樹下好像是掉了點兒什麽東西。
我打著燈籠照著一看,一塊像是石頭的東西。
我本不怎麽在意,可是那東西的樣子讓我一下愣住了。
我將東西撿了起來,對著月光仔細觀察著,再看向那垂柳樹,先前的人此刻不在了。
我拿著那東西回了臥房,回房關門後,我將祖母當初給我的那一塊兒東西拿了出來,與放在撿到的東西一拚。
刹那間合在了一起,原本是兩個散開的東西,可是卻在這一刻合了,掰都掰不開
這個景象震驚了我,回過神的我才發現我的手指不知什麽時候給弄破了,血珠從手指冒了出來。
我將手放在嘴裏含著,吮吸掉血這才拿一小塊紗布裹著。
那原本像是石頭一樣的東西卻在這一瞬間通體散發著血紅的光芒,屋子裏當下亮堂著血紅的光。
驚得我急忙將那個玩意兒給塞進被窩裏麵,使勁兒按著它,漸漸地那個玩意兒的光芒散去。
我躺在床拿著那個東西,仔細地看著,卻什麽都看不出來。
甚至我都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麽接在一起的,明明是兩個東西,一下子成了一個,還掰都掰不開
重要的是,我撿到的東西是誰的
這一夜,我將那東西放在枕頭底下枕著。
第二天醒來,我第一件事是伸手摸一下那東西,然後看看它是不是還黏在一起,確認昨晚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做夢。
我這才坐起身,還沒穿戴好衣裳,有一個飛鏢直接破窗射了進來定在了床前的柱子。
來人,抓刺客
外麵已經聽見了豎琴和羌笛抓刺客的聲音,隨即豎琴秋白破門而來。
小姐,你沒事吧豎琴闊步到床邊把著我的肩,臉寫滿了擔心。
秋白則是走到柱子邊,伸手將那飛鏢拿了下來,嗅了嗅之後說,沒毒
隨後將那飛鏢紮著的紙條遞給我,夫人,麵紮著這個
我接過一看,麵寫道,午時城南客棧,獨往
我將紙條揣進懷,看了眼豎琴,去將軍府報備一聲
豎琴領命而去,秋白不解地看著我,似想問卻又覺得這不是她該問的範圍。
我衝秋白一笑,是不是想問,為什麽要去將軍府報備
秋白頷首,我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顧清禹不在,有些事我一個婦道人家出麵終究不好,更何況是刺客這種事。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秋白你說對嗎
夫人您是想此事由將軍府出麵,從而
聰明
還有一個別的原因是,既然顧清禹都讓我搬去將軍府,那麽言外之意是將軍府裏那個冒牌貨是可以信任的。
既然如此,丞相府這邊出了事,讓將軍府那邊知曉,讓他出麵,豈不是一舉兩得
夫人,那您還去城南客棧嗎
我挑眉,當然要去,我倒是要看看,何人竟敢進丞相府如入無人之境
可
我抬手打斷秋白的話,別擔心,我既然要去,自然是有萬全之策的。
我換了衣裳梳妝打扮之後,在前華庭用了早膳。
抬頭看了看太陽,此時是巳時末,坐馬車到城南客棧,剛好午時三刻。
這個時辰聽著有些詭異,但是,我偏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時辰
馬車車夫是秋白裝扮的,到了城南客棧,我讓她在下麵等我,我徑直走了進去。
當我進去之後,有個小廝走了過來,夫人,樓地字一號房的客人請您去坐坐。
我看了一眼小廝,而後對著客棧外麵的秋白使了個顏色,隨即提著裙子大步走了了樓梯走了進去。
我推門進去,發現屋子裏麵點著熏香,那味道我不是很喜歡。
桌子前端正地坐著一個少年郎,我眉梢微挑,女扮男裝是我玩剩下的
這個女人若是想扮男人,這耳洞是否該先堵起來呢
我並沒有當場拆穿她,而後走了過去,不知公子請本夫人來此,意欲何為
那個男子挺直了脊梁,但是這動作在我看來卻有些別扭,這挺胸還真是挺胸
我也不等她說什麽,拖開椅子便坐了下來,既然公子不欲說,本夫人倒是有不少問題想問閣下
擅闖丞相府,欲殺害丞相夫人。入室殺人未遂,按照本朝律法,其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行刺皇親國戚未遂,死罪。
我瞥了一眼對麵的她,勾唇一笑,不巧,本夫人的夫君乃是當朝丞相,太後是他親姑母,皇帝是他親表兄。托夫君的福,本夫人也是純正的皇親國戚。
你你休要胡言我沒行刺你,隻是想把你約出來
她許是緊張了,說這話的時候甚至忘了變聲,這嬌滴滴的女兒聲音一下子暴露了。
我看著她伸手捂著嘴那無措的樣子,不由得輕笑,自打進來,我便曉得你是女子。不知姑娘費盡心思約本夫人出來,所為何事
被我說穿身份之後,她倒是來了底氣,一下子站起身,我來是警告你離他遠點,別一直粘著他
哦離誰遠點別粘著誰
我不免逗趣她一句,原來,姑娘是為了心人而來真是不巧,本夫人不是男的,成不了你的心人
你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不是一句不要臉,真是無關痛癢
我是警告你,不許離他那麽近,不許去找他,不許,什麽都不許
她一連說了無數個不許,可是我卻不曉得她說的不許是誰
這個姑娘還真是讓人有點兒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嗬,你說不許不許你以為你是何人在京城,難道姑娘你沒打聽打聽我盧素月是什麽名號有幾個女人敢惹我的
我環抱著雙手勾著唇挑著眉逗她,光是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覺得有趣。
刷地門開了,我和她同時看向門邊,而她則已經飛奔而去拉著他的手,蘇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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