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娶個娘子管自己 242回、宴會竟遇白纖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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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見來人的那一瞬,我隻覺得仿若是看了一出好戲。小說
我靜靜地坐在椅子,看著已經衝過去的那個女子和站在門邊的蘇哥哥,不由得挑眉,蘇哥哥是吧,這後院起火,殃及池魚
他直接忽視過那個女子,邁步朝我這邊走了過來,眉頭緊鎖著直接前扣著我的手腕,像是把脈
他這動作我倒是習慣了,畢竟青陽先生和顧清禹也時常給我把脈,隻不過是換了個人
想到這裏,我瞥了瞥嘴角看了一眼唄冷落的那個女子。
她紅著一雙眼睛站在門邊,眼淚刷地流了下來,打著哭腔哽咽地說,你以為我會害她
我心裏補了一句,難不成不是嗎
你竟然以為我會害她她哭紅了眼,淚如雨下,隻是那小眼神之的受傷叫我同為女子,我感覺是不是他做的有點兒過了。
你,跟我回將軍府住
他二話不說直接拉著我的手將我從椅子給提了起來,帶著我要朝外麵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那個女人伸手拽著他的袖子,蘇哥哥,我千裏迢迢才找到你,我不會把你讓給別人的
讓他嘴角冷冷一扯,你是我的誰
丟下這句話,帶著我直接走了出去。
出了客棧,被他直接帶了馬車,馬車裏氣氛很僵,他一言不發地看著我,那眼神讓我不由小心翼翼地絞著手指,總覺得我是不是哪裏做錯了之類的
索性我伸手掀開窗幔看著外麵,嘀咕著,那個女人你認識啊
再怎麽說她一個女兒家家的千裏迢迢來找你,你把她丟客棧,好像不好吧
你這人還真是怪,名字也無數個,什麽白鈺軒,現在又是什麽蘇哥哥,那啥你到底叫我扭頭問他,誰知他一雙如鷹鳩般的眸子盯著我,唇瓣輕抿,聒噪
這兩個字連顧清禹都不敢說我,他竟然敢毫不留情地甩過來,我蹭起身子直接揪著他的衣裳,你說誰聒噪道歉
一個險些被綁走的人竟然會擔心歹徒的安危,盧小姐,不是每個人都如你想的那般好。
他的話讓我鬆開了手腕,我端正身子坐正,你是說,在冷宮之險些被綁,她是主使者
看不出來呀,那麽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女子,竟然
倏地想到射到柱子的飛鏢,想來她還真不是一個尋常之輩。
我不免好起對麵端坐著的男人的身份了,他到底是誰。
他將我直接帶回了將軍府,然後一路護送我到了我的院子。
走進院子之後,他說,府裏夜裏很熱鬧,不論聽見什麽聲音,不許出來
警告般的話語讓我很是疑惑,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我扯著嗓子喊了出聲,我該怎麽稱呼你,你到底叫什麽名字
他頓住,隨即轉身。
這是一個什麽表情
多年後我才發現,原來從這一刻開始我的心裏徹底將他裝了進去。
那落寞的神情,那苦澀泛泛的唇角,叫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問下去。
他走到我跟前,伸手撥了撥我的碎發,你幫我想一個,如何
我怎麽能
他眸子裏的真誠完全不像是假的,在我問他到底叫什麽名字的時候,他周身的落寞也不是假的。
一個什麽樣的人會在別人問他名字的時候感到落寞
我聽豎琴和羌笛說,他叫白鈺軒,按理說他名字是白鈺軒。
可是方才又聽見了蘇哥哥這個稱呼,想來他名字不是姓蘇,是帶蘇字
可,他卻那般的落寞,好像是不知自己到底叫什麽一樣。好像是一棵浮萍,沒有根的浮萍,在水裏飄飄蕩蕩,無處停身。
他隨我走到秋千處,我在秋千坐著,他在我身後輕輕地推著我。
這一刻太過恬靜,他推我和顧清禹推我不一樣,那種感覺完全不同,好像,好像身後這個人也是可以依靠的,但不是顧清禹的那種依靠。
從小,因為一些事情,我爹本來打算結果了我的性命。幸得奶奶求情,保住了命卻也無非是換了個死法。從小在邊關軍營裏長大的我,很要強,什麽事都隻能通過自己的雙手獲得
他輕輕地推著我,不知不覺間,我竟然很想告訴他關於我的從前,關於我的小時候。
恨嗎
身後傳來他沙啞的詢問聲,我雙手拉著秋千繩子,吸了吸鼻子張嘴吸氣,恨這個字,很恐怖。以前我以為我恨我爹,恨他不顧我的死活。可是他死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恨不恨都不重要,沒有什麽失去是更痛苦的
對不起他呢喃著,我扭頭朝他搖頭,你道歉作甚,人總是這樣,總要失去才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我爹的死,我很痛苦,可也讓我明白原來恨不過是傷人傷己的利劍,沒什麽好處。
能如你這般通透,不易他將蕩起來的秋千給定住,然後控著我的肩繼續說,認識你,真好
隨後他後退一步轉身離開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泛起了一抹笑。
這個男人,很怪,卻讓我覺得很舒服。
他走了沒多久,我的院子裏來了三個人豎琴羌笛秋白。
她們說是將軍府的將軍派人去將她們給接過來的。
看見豎琴等人的時候,我不由得笑出了聲,原來他還蠻細致的。
在將軍府住的這第一個夜晚,前半夜確實很安靜,可是後半夜還真鬧了起來。
我起身走到門邊,發現豎琴等人全副武裝地站在門前。
小姐,您怎麽起來了羌笛問了一聲,我看著黑暗之亮著燭火的院子,眉頭緊蹙。
這一晚,我睡的著實不怎麽好。以至於第二天我睡到午時才醒過來。
我醒來之後,發現豎琴給我準備了衣裳,遞給我,小姐,你不是想去那個宴會嗎白公子說,他閑來無事,可以陪你一起去
可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在豎琴的伺候下穿戴整齊,吃了點東西之後,他也來到了我的院子。
他今日穿的是一襲黑色竹子暗紋印花的直裾,頭發也是黑色的束發帶高高地束起,隻見他腰間別了一柄折扇,倒是為這身裝扮添了些許柔意。
他走到我跟前,不住地點頭,妹夫的霓裳閣衣裳,果真適合你
妹夫
他口的這一聲妹夫著實讓我一愣,他可從未這樣稱呼過顧清禹
我帶著疑惑地看著他,他顯然也覺得自己方才這稱呼好像有點兒不妥,於是別開視線看向了遠處的天邊。
出了門,直接的馬車,了馬車之後他倒是先開口了,外人麵前,你喊我兄長或者哥。如何
若是他後麵沒有加如何二字,我可能還以為他一定要我這麽叫呢,誰知他這樣加了之後整句話變了個意思,更多的像是征詢我意見了。
我定定地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點了點頭,好
當我同意的時候,他嘴角的弧度我可絲毫沒錯過,這一瞬隻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幼稚和容易滿足。
一路他沒再多說過別的話,直到下了馬車,往宴會的地方走的時候,他忽然湊近我跟前說,不許離開我身邊半步。小妹,記住了,這裏麵的任何人都不要信
雖然不知他為什麽這樣說,可是我還是選擇相信他。
當我走了進去,遇見的第一個人讓我身子一虛腳朝一邊崴了一下。
他及時扶住我,目光循著我的視線看了過去,他看過去的時候,纖纖當下伸手遮住自己的臉快步轉身離開。
看著纖纖的樣子,似乎有些害怕我身邊這個男人。
我看了一眼他,再去看纖纖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了。
你認識她我直接問。
他眉頭一蹙,誰
好吧,這個話當做我沒問過。
但是這件事不得不重視,當時那個纖纖可是被人給劫走了,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的出現像是夢魘,總覺得會是一切壞事的開始。
我下意識地拽著他的衣袂,他輕笑著,怕什麽呢,我會保護你的
你說的誰也別信
我,我是
他無奈地看著我,好,你選擇的都是對的
邁步走了進去,這宴會很多人都是不認識的,而且我也沒有看見當初砸了顧清禹他娘親的那個所謂的顧夫人在何處。
這個地方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忽然有人撞了我一下,那人塞了個東西給我。
我扭頭看去,隻看見一個行色匆匆的背影。
我捏著手裏的紙條,想要找個隱秘的地方看一下。
我們去那邊看看我對身旁的這位提議去那邊看看花草。
走到人群,我背對著他小心翼翼地掀開那紙。
麵隻有兩個字離開。
什麽人遞給我的紙條那個身影裹在寬厚的衣裳裏,看身形隻曉得是個女人。
忽然手被握住,我下意識要掙脫的時候,腰直接被手給環住,被他帶著旋身輕功躍了兩步。
也僅此兩步,天像是撒似的撒了下來,將我們罩在裏麵。
表哥,若是你和她肚子裏的血脈都死在了天朝,你說阿爸會起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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