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娶個娘子管自己 244回、最是無情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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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
我當下震驚得手裏的茶杯掉在桌子,濺了我一身的水。 vw
茶杯在桌子滾動著然後落在了地,我身的下裙濕了不少,但是我的注意力絲毫不在裙子。我所有的感官都被曳醉方才說的話給奪走了
怎麽會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件事不是顧清禹查過了嗎
為什麽曳醉會說不是顧老丞相的兒子
這間有什麽樣的問題
我此刻恨不得直接將曳醉的嘴搬開,讓她趕快告訴我。
曳醉眼圈泛紅,伸手捂著嘴,眼淚刷刷刷地掉下來,直接滑落在她的手。
我看著她這悲傷欲絕的樣子,很是不解,可我還是不得不問清楚。
誰告訴你這些的,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曳醉捂著臉,最是無情帝王家。夫人,老丞相將所有的一切全都扛了下來。所有人都可以不理解他不明白他誤會他,但是他絲毫不介意這些。
一句最是無情帝王家,將我心的防線全部打掉。
眼裏浸著的淚水倏地一下滑落了下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曳醉,你是時候,鄧昊其實是
這叫我怎麽說得出口。
我記得太後曾經說過,那個女人本來是先帝的,隻不過是太後當時將她給弄了出去,原本的意思是想要顧清禹他爹將那個女人給賣了或者是了結掉
先前太後說這話的時候,我絲毫沒有想到這一個層麵。
這在後宮能生存下來,掌握著後宮大權的女人,又怎麽會是什麽都不懂的人
混官場混後宮,誰的手沒有沾染著鮮血
我想,或許太後的手真的沒沾染,隻是這些血全都由她兄長替她完成了。
隻是,最後這個女人竟然成為了顧清禹他娘親和他爹之間最大的矛盾點。
若鄧昊是先帝的孩子,而顧清禹他爹不過是為了自家那個在宮裏的妹子解決問題,而被顧清禹他娘親給誤會的話,那麽這一切全然不一樣了。
想著方才在那個屋子裏麵,顧老丞相摸著那畫像時的神情,那分明是愛撫,是眷念,是不舍
可是,顧清禹他娘親卻也切切實實地死在了他的劍下,而且年幼的顧清禹還目睹了這一幕。
這樣的痛苦,加在顧清禹的身心,那是多麽大的打擊
夫人,這些事,是我無意間聽見的。本不欲伸張出去,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視若無睹。
曳醉伸手一抹眼角的眼淚,拉著我的手坐了下來,販賣私鹽那件事,我不清楚是怎麽解決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朝堂有人似乎知道了這個秘密。
我蹙著眉,這個秘密想來知道的人沒有,連顧清禹都查出錯消息來的事情,朝堂又怎麽會有人知道這個消息
曳醉也是一臉懵逼,搖著頭不知所以然地看著我,這我不知道了。
在我的視線注視下,曳醉接著說,夫人,這次的事情,邀請函雖然是以顧夫人的名義發出去的,但是實際並非如此。有人以這個消息為作為要挾,故而顧老丞相才會發出這一份邀請函
話說到這裏,好像該了解的也該了解了,隻是更添了不少的疑惑。
曳醉送我出去的時候,在門口遇見了那個砸了顧清禹他娘親靈牌的女人,我們大眼瞪小眼地四目相視,看的眼睛有點兒僵之際,她收回了盯著我看的視線,而後說了句,替我給太後帶句話我不會同她爭。
說完她轉身走,我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慢慢地看不清了,我這才回頭往前走。
曳醉送我出來之後,再一次了馬車駕著馬,夫人,我送您回去
畢竟這個地方我也不清楚怎麽走,也隻好麻煩曳醉了。
一路倒也相安無事,隻是途掀開窗幔的時候正巧看見了霓裳閣,我朝曳醉說,這霓裳閣,你不打算管了一直都聽說你是顧清禹十分看重的人才,他親自將你選來管理霓裳閣,肯定有他的考量。
我坐在馬車裏看不見曳醉的神情,隻憑她的聲音判斷她這個時候的心情。
夫人,您呐,不是屬下說您。您對主子的產業真是絲毫不了解,好這霓裳閣,雖然夫人您穿的衣裳全部出自此閣。但是這霓裳閣其實並非是主子所建,而是顧老丞相為已故的老夫人建的定製衣莊。
莫名有一種膝蓋了一箭要跪的感覺,感情我一直以為這是顧清禹給我準備的
原來我自作多情已久
曳醉說完這個之後似乎也發現自己說的這個話題有點兒不適合,所以沒有繼續說下去。
接下來一直到丞相府這一路都沒有再聽曳醉說些別的。
到了丞相府,馬車停了,曳醉攙扶著我下了馬車。
我邀請她進去坐坐,曳醉搖頭拒絕了。
看著她趕著馬車離去的影子,我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擠在了一起,卻又好像都有關聯。
百島是前朝難民遷徙而去,那麽白家在這裏麵充當著什麽樣的作用
還有那個蘇奕承,他冒名頂替將軍府的庶子,為的是什麽
蘇奕承,白鈺軒
白鈺軒姓白蘇奕承這個別名和白家有什麽關係
是有關係,還是純粹的巧合
我不由得心裏有點兒欣喜,我好像找到了些不得了的共同點。
我走進丞相府,人還沒直接走進去,被從裏麵衝出來的人給抱住了。
喂喂喂,勒疼了
我伸手推搡著,可是發現蘇奕承好像哭了,他緊緊地抱著我,眼裏的淚水有些冰涼,落在了我的脖頸,讓我周身一怔,忘記了掙紮。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是鬆開我,直接背過身去不再看我。
我心裏不由得腹議,這個別扭的男人,真是有點兒可愛。
蘇我想著喊他名字,然後發現他現在是將軍府的庶子嘛,那肯定不姓蘇,為了以防萬一,我清了清嗓子很是別扭地喊了一聲,哥,那個孟且人呢
前麵大步走著的他刷地一下停下了腳步,定在了原地沒有轉身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像是被人給點了穴道似的。
我走到他跟前,看著呆癡癡的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沒事吧,怎麽怪怪的
哦,沒事他像是受驚似的一下回過神來,對我急忙說著沒事。
我撇了撇嘴角看著他,孟且呢不是讓他寸步不離保護我
怎麽我被曳醉給帶走了,他都沒有出現過
這是寸步不離保護的結果
雖然曳醉不是什麽壞人,可是孟且這個行為不得不讓我懷疑他的能力了。
阿且自小冬日落水,燒了一場把腦子給燒壞了些。心智不熟,此番是我疏忽了。
他朝我詳細地解釋道,聽著他的解釋,我想著我見到的孟且,好像是他做的事情和他這個年齡段有些許的差距,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對不起,我不知道孟且
是我的疏忽。我還是將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點。
他與我並肩走著,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顧清禹院子。
顧清禹和我都不在丞相府住著,這個院子裏麵倒是顯得有些冷清。
聽說,你與顧清禹相識於這個院子
他踱步在這個院子裏走著,陽光將我們的身影都拉長了,我仰頭看向他,逆光的臉有著陰影,讓他看起來更加的硬朗。
我抿唇笑著,帶著他走到了我和顧清禹第一次見麵的那棵樹下,在樹下的秋千坐了下來。
和顧清禹第一次見麵,是這裏。那時候我翻牆而來,正巧遇見了他。我輕輕地蕩著秋千,這秋千還是後來顧清禹特意為我安的。
他一貫對我的要求都是有求必應,除卻那些會給我帶來安全隱患的。
想到這點,我不免長歎一口氣,也不知這個時候顧清禹到了嶺江沒有。
雖說嶺江離這裏有點遠,可是依著顧清禹的性子,一定是沒日沒夜地趕路,他自己的身子和百姓的安危起來算不什麽。
想到他一個人風裏雨裏在奔波,而我卻在家裏坐吃山空享樂,我覺得自己很是沒用。
怎麽了他像是察覺到我的情緒變化,前拉住了搖晃的秋千,摸了摸我的腦袋詢問道。
其實,我很是討厭別人摸我的腦袋,因為我總覺得這是在摸狗
他忽然縱身在地坐了下來,腦袋我坐在秋千的位置高一些,他目光看向前方的牆壁。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你聽聽。
我坐在秋千靜靜地聽著他講故事,他的聲音很清脆,讓人聽了很舒服。
他說是講故事,真的隻是在講故事,那麽的平鋪直敘,絲毫沒有一點兒吸引力。
可,偏生我聽的出的認真。
不知為什麽,總能產生些許的共鳴。
說完之後他忽然仰頭看著我,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有一個很親的人,卻做著很壞的事情,你會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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