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娶個娘子管自己 247回、嶺江鄰縣助災民
字數:11756 加入書籤
夜風拂來,圍坐在火堆旁的我還是感覺有點兒涼。 vw
手下意識地搓著手臂,想要讓自己在暖和些。
小黑的話我放在心了,但是我也知道這其我們未知的東西太多也太過龐雜。
我看著對麵的小黑,隔著火苗看了過去,因著這火苗的關係,我看過去的小黑眸子裏燃起熊熊大火,倒是莫名的有些抵觸。
這種感覺說不來是為什麽,但確實有那麽一瞬間有抵觸的情緒。
我將自己的情緒很快地收起來,撚眸說,他和百島有關係這件事,我應該是猜到了,隻是不敢肯定罷了。
沒錯,從豎琴和羌笛稱呼他是白公子這點看,他姓白果真不是什麽巧合,而是切切實實和百島白家有關係。
這樣一來,也不難解釋那天在宴會纖纖看見我的時候都還咬牙切齒,可是下一瞬卻像是看見了什麽恐怖的事情一樣地夾著尾巴跑了。
這般想著,那個讓纖纖害怕的人便是蘇奕承了。
他的身份還真是次次都讓我眼前一驚。
將軍府的嫡子,根正苗紅的將軍府少將軍,回到世人眼前卻選擇的是頂著一個已死的庶子的名頭回來,以哪個庶子的名頭辦的這些事
有些事情是不能深思的,因為一旦深思會發現很多原本不想要看見或者是聽見的東西。
正如我這個孿生兄長,他能頂著一個死人的名頭正大光明地在朝堂加官,難道皇帝連這麽點兒分辨力都不存在
誠然這件事皇帝是知情的
皇帝定然知曉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將軍府的庶子少將軍,但是像蘇奕承說的那樣,真的假的誰會在意,隻要能扛起將軍府的大旗,足矣。
那麽換言之,我爹爹去世之後,若是將軍府這麵大旗沒人來扛,那麽勢必會出現新的將軍來掌軍權,如此一來掌權之人需是皇帝信得過的。
果然是這樣,皇帝還真是不動聲色地騙了我們所有人。
隻是,顧清禹在這件事扮演的是什麽樣的角色呢
一貫對蘇奕承什麽都查不出來的顧清禹,卻在要去嶺江之際告知我蘇奕承可以相信,甚至覺得我可以住進將軍府方便照顧。
這樣想,或許他的真實身份皇帝顧清禹太後三王爺等人都知曉了,而我這個作為孿生妹妹的人卻絲毫沒不查。
沒有人告訴我事情是這樣的,也沒有人告訴我原來還有這麽一茬
我自嘲地笑了,看著火堆的火苗,我隻覺得周身好冷,冷進了心裏。
小黑起身走到我的身邊,伸手直接將他身的外裳脫了下來披在我的身,這樣是不妥當,你莫要介意
我緊了緊他披在我身的衣裳,看著他身的黑色交領。你不冷嗎
我問了一聲,小黑歎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月兒,你是心冷。
他總是能一句話能戳進我的心窩窩裏麵,我抬手拍了拍我的臉頰,勉為其難地扯出笑容,哪有的事,可能是有身子的人較怕冷
孩子為我背了鍋
還記得在邊關的那些日子,自回了京城,所有的一切都在變。
小黑雙手交疊枕在膝蓋,腦袋靠在麵,他側頭看著我,久久說了一句,月兒,你我之間,生分了。
仿若有道閃電在我頭頂閃過,我閉眼睛不去看小黑的眼睛,那雙眼睛裏麵有著太多熟悉的東西,我擔心我看多了會把什麽都說出來。
我沒有回話,也沒有多說些什麽,隻是這樣靜靜地單手撐著腦袋,目光凝視在那些火苗之。
這個夜晚注定了有些漫長,我也注定了不能對小黑說實話。
我們之間生分了。他說的是實話
這樣的生分,不是我所願,也不是小黑希望的,但是事實如此,我們怨不得誰。
前半夜我這樣坐著烤著火,後來不知怎麽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太陽的光線刺著眼睛,我下意識地抬手遮著太陽慢慢地起身,這才發現我這樣枕在小黑的膝蓋睡了一宿。
我有點兒小尷尬地看著他,你腿麻了吧
小黑沒說話,伸手撥了撥我的頭發,然後將我遞給他的衣裳穿在身,他這才說,我們得快些找個地方住下,你這樣對身子不好,對胎兒也不好。
我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我的小腹,伸手摸了摸,朝小黑點了點頭。
的確是,在野外這樣住一晚還可以接受,但是若一直住在外麵,我能受得了,孩子也受不了。
在小黑的攙扶下,我站起身走到馬匹前伸手解了拴在樹幹的韁繩。
小黑,我們去嶺江,好不好
小黑抿唇未語,卻也默默地點了點頭。
因著早沒有吃東西的緣故,我覺得我身子有些發虛,一路小黑對我照顧有加。
他對我的照顧和擔心我全都看在眼裏,可是越是因為這樣,我對隱居這個想法越發的動搖。
我現在這身子本不方便長途跋涉,什麽都做不了的我還要拖累著別人,著實有些不該。
騎著馬慢走走了一個早,可算是到了一個村鎮,小黑帶著我直接去了麵館,小黑看了我一眼然後對麵館的小二哥說,一碗牛肉麵,加半斤牛肉
我險些沒有將含在口裏的茶水噴出來。
小黑坐下之後,小二哥報了一邊我們的菜,看向小黑,這位客官,您要用點兒什麽
一碗蔥油麵
小二哥笑著離開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小黑,你不喜歡牛肉麵
小黑撚著眸子慢慢地喝了一口茶,在邊關時,我們最是喜歡一起吃蔥油麵,不過也是後來我才知曉月兒你較喜歡吃肉
我知道這麵肯定沒這麽簡單,結果被他這麽一說,我真的有點兒尷尬。
我看著小黑一個勁兒地咧嘴笑著,也不曉得我要幹些什麽。
這一頓飯確實吃飽了,同樣的也吃的有些尷尬。
吃完東西,小黑找了間客棧,將我安置在裏麵,而他則是去買路需要用的必需品和幹糧。
我一個人在客棧裏麵坐著,思前想後我終究是做了個決定。
我問客棧小二要了房四寶,提起筆卻不知該如何下筆,墨水滴在了宣紙暈染開來,黑黑一片。
在宣紙終究什麽也沒落下,我起身拉開門走了出去,一個人在這村鎮走著,我想我不該那麽自私,不該圈著小黑,讓小黑在我身邊團團轉。
越發這樣想,我走的決心更大,步伐也越堅定。
走到這村鎮路口,發現前麵不遠處有著一群人,一共兩輛馬車,其一輛看起來也不是馬車,隻是個板車,麵放著各種大小不一的木箱子,有一男一女外加一個小孩子在那木箱子麵坐著。
看著他們走的方向,我咽了一口口水大步走了去,在馬車前攔了下來,請問你們是要去什麽地方
馬車停了下來,前麵的馬車裏掀開探出頭來的是一個頭裹著青布的年婦人,她看了一眼我,隨後目光落在我的小腹,我們要去旗縣,不知這位夫人攔住我們的車,是有什麽難處嗎
旗縣
實不相瞞,我夫君在嶺江做生意,可是聽說嶺江澇災,婆婆因此一病不起這麽撒手人寰,小婦人心係夫君,想前去嶺江尋夫。不知夫人能不能救個急
可能是心裏裝著的委屈事情太多,眼淚刷刷刷地留下來守不住
那個婦人看著我有些左右為難,這個時候馬車裏又探出了另一個腦袋,我們是雜技班子,隻能送夫人你去到旗縣,嶺江那邊道路被毀,不能送夫人到嶺江。
我壓下心底的欣喜看著他們,謝謝你們。旗縣離嶺江不遠,我能和你們一起到旗縣,已經很滿足了不敢奢求你們再送我。
隨後馬車下來了方才說話的那個男人,而後先前說話的婦人朝我伸出手,將我給拉了馬車
坐馬車,馬車車幔放下來的一瞬,我看見了在那人群格外顯眼的小黑
小黑在找我,我強忍著淚水微微掀開窗幔看著人群不停奔跑的小黑,心口驟疼。
小黑,若有來生,我希望你不要在遇見我,我除了給你帶去麻煩,除了讓你手忙腳亂,除了讓你擔心,我什麽都幫不了你。
哪怕我知道你陪著我是心甘情願,但是我做不到這麽自私地綁著你的人生。
你該有自己要做的事,你該不該為了我花那些時間。
車軲轆吱吱呀呀地走著,小黑的身影也一點一點地消失在了道路兩邊,我的心慢慢地落了下來。
說不出那種害怕是為了什麽,我承認我慫了,很慫很慫。
和雜技班子一起前去旗縣的這五天,盡管我心裏麵還是有不少的事情和不少的想法,但是每每看見他們那麽努力的掙銀子想要活得更好,我覺得我也要努力,也要好好地活著。
是日傍晚,馬車在旗縣城門口停了下來,很和藹的婦人握著我的手,嶺江方向不進城門直接從那邊走,走兩日能到嶺江境了。
孩子,嶺江現在道路不通,你自己去多少有些危險,你千萬千萬要照顧好自己婦人說著這話的時候,朝我的手裏塞了一錠銀子。
銀子平常對我而言真的不算什麽,可是這一瞬間,我的心像是被注入了溫水,溫暖得不像。
聽著她的叮囑,我重重點頭,想要把銀子還給她,但是她的眼神卻是不容拒絕。
捏著銀子下了馬車,看著他們一雙雙擔心的眼睛,我朝他們俯身行了個禮,若是,若是你們以後到京城,或者是遇到了什麽事,可以去丞相府或者是將軍府找人幫忙。
生怕我會生出些別的情緒,我急忙轉身大步朝著方才婦人給我指的方向走了去。
誠然,嶺江一帶道路不通,這一點兒不假。
夕陽西下,我踏著夕陽走在前去嶺江方向的路。
這天色越來越暗,我尋思著我要找個地方過夜,這周圍都是泥濘的道路,和我迎麵走來的有不少衣衫襤褸滿是泥巴的人,他們那些人一個攙扶著一個,看起來渾身乏力,像隨時隨地要摔倒似的。
我急忙前詢問,你們是從嶺江來的
其不少的人隻是抬眼看了我一眼,什麽話都沒說。
一個了年紀的老爺爺弓著背蹣跚地走了過來,姑娘,那邊山體滑了下來,橋梁道路都斷了,你這是要去那邊
我怔怔地點著頭,吸了一口氣看著那個老爺爺,我夫君在那邊做點生意,我想去找他
回家等吧,你別在出什麽事了。
老爺爺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向前走去。
我忽然想著顧清禹不正是去的嶺江一帶,不知這些人可聽說了此事
老人家,嶺江這次的事情,不是說朝廷派了丞相下來處理,不曉得那位丞相
我話還沒問完,老爺爺的手一下子搭在了我的手,眼淚落了下來,好丞相,是個好官
他雖然這般讚賞顧清禹,可是他的眼淚灼燒了我的心。
我反握著他的手,老人家,是不是發生了點什麽,您
被衝走了,衝走了
老人家一個勁兒地重複著這句話,眼淚一直不停地留著,整個人看去很是悲傷。
他鬆開我的手步履闌珊地一步一步朝著前麵走,我像是被定住了似地站在原地,心裏空蕩蕩的。
顧清禹被衝走了
不,不會的。
他武功那麽好,不會出這種事的
心口酸酸的,眼淚要滑了出來,我忍著給憋了回去。
天色完全的黑了下來,可是那些從嶺江一帶活著出來的人卻沒有進城門,全都在旗縣城門口紮堆蹲著。
看著他們一個個渾身濕透滿是泥水,我忍不住地前詢問道,你們為什麽不進城門旗縣與嶺江相鄰,你們渾身都濕透了,為什麽不進去
那些人隻是抬眸看了我一眼,什麽話都沒有說,各自耷拉著腦袋。
我對這些人的反應很是不解,明明旗縣的城門還沒關,這些人進去是了,為什麽選擇蹲在這裏
我看著這些人,他們一個個的不搭理我,我隻好走前和方才談話的老人家提及這個問題。
老人家看了我一眼,你一看不是本地人
我點頭,老人家直接在地坐了下來,伸手摳著衣裳幹了的泥餅,好不容易躲過了天災,不能送命在旗縣裏。
這話讓我精神一怔,整個人都驚詫了,什麽情況
老人家繼續說,也有不少的人從嶺江逃出來了,可是死在了旗縣。
為什麽
旗縣縣令下令,縣不許出現乞丐難民,自然更不會接收我們這些從嶺江逃生的災民。我們等明早天亮,出發去旁邊的耀縣。
老人家看了我一眼,隨後關懷道,嶺江那邊受災嚴重,你隨我們一起去耀縣,在耀縣等你夫君更妥
和老人家聊了這些,我才發現原來看起來那麽氣派那麽民安的旗縣,原來不過是空殼子。
夜裏越來越涼,看著這些蹲在地抱成團瑟瑟發抖的災民們,我大步往回走,走到城門口。
我走到城門口仔細打量了這這些守衛,其一個守衛手裏拿著長矛朝我走了過來,何人膽敢在此影響值工
爾等還知道是值工我冷聲嗆了回去,時候扯高了腦袋說,把你們縣令叫出來,有些事本夫人第一次看見可以不加怪罪,但是第二次沒這麽好說的
大膽刁婦,竟敢如此放肆
周圍有的人圍了過來,我看著周遭的百姓,伸手指著城門外,同時我朝百姓,卻作何區別對待災民難民不是百姓嗎本夫人今日沒有遇見倒罷了,遇見了倒是不得不管一管了
周遭的百姓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那些守衛恐事情不好看,便說,這位夫人,想要見縣我們老爺,我們帶你去即可
我冷哼一聲,本夫人要見誰,還沒到我去見他的地步
在我環顧著周遭百姓的時候,意外發現這人群竟然有人手裏拿著一個紙袋子,而那紙袋子麵印著清月齋三個字。
看見這三個字的時候,我心一下子定了下來。
我記得自顧清禹將那糕點店的名字改成清月齋之後,但凡是那個店全都改成了清月齋這個名字,而且那紙袋子麵的清月齋和一輪彎月還是當初我和顧清禹想出來的一個法子,為了區別我們家的糕點和別家糕點而特意做的紙袋子。
原來,顧清禹這個暗地裏的商業大亨是名不虛傳的
你到底是什麽人,膽敢公然鬧事
聽著那守衛這沒有底氣的聲音,我撇著嘴笑了笑,伸手一指那個拿著清月齋東西的人,我夫君不過是一屆商人,但是我夫君將我養得很挑,從未受氣。我若是不開心了,後果,我都不敢想
所以,別挑戰我的極限
我丟下這句話走到那個拿著清月齋東西的人跟前,指著她袋子裏的東西,怎麽樣,東西味道如何
被我這麽一問的那個婦人怔怔地點著頭,好吃,是不好買,賣得太快了
我聽了這個回答不由得一笑,改天多開一家,這樣好買些
在我和這個婦人聊天之時,那個守衛邁了一步指著我有些結巴地問,你,你和清月齋有和關係
我心裏不由得冷笑,看來顧清禹的產業單一個清月齋能震懾住人了
或許是這些人都知曉清月齋也是那位神秘的底下商業巨頭的,故而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我看著他們的表情,聳了聳肩,這也難怪,我夫君向來低調,我也一直沒怎麽搭理這些生意。那麽不認識我,也是正常
在我說這話的時候,有一波人擠進人群走了進來,全是些我從來沒見過的。
那些人手裏拿著一幅類似畫軸的東西,然後看著我,驚詫而錯愕地開口,夫夫人
我隻是想搬出身份來震懾一下這些狗仗人勢的家夥,誰知突然冒出來一波人對著畫軸朝我這麽喊。
我伸手捂著我的臉,臉的那個印記還沒有消呢。
夫人,您怎麽
那人本來想問什麽,最後咽了下去,急忙後退了一步,夫人,夜裏風大,您舟車勞頓可要回去歇息歇息
我瞥了那個說話的人一眼,不了,我今夜倒是要見一見這個縣令,他憑什麽把嶺江逃難而來的百姓隔絕在城門之外甚至還將那些大難不死逃回來的百姓驅逐,若是不從者,直接亂棍打死
我這話是說給這些守衛聽的,也是說給這些百姓聽,更是說給那個沒見過麵的縣令的
你們該知道你們主子的脾氣,發生這種事,你們生活在旗縣,知情不報等同罪,你們的賬今日便記一筆,等你們主子回來,看他怎麽罰你們
旗縣若是沒有顧清禹的人也罷了,但是現在明擺著是有顧清禹的人的,可是這樣的官壓民的事情卻沒有傳到京都
真是可惡
夫人息怒,此事屬下等知錯
這個人看了一眼他帶著來的人一眼,那些人麻利地離開了。
過了沒多久,便看著這些人一個個的推著板車出了城門,在城門外忙活了起來。
我走出去看了一眼,發現那些人在搭著簡易的帳篷,還有的人正在施粥,還有的在大爐子裏麵生火。
看著他們這般做,我心裏的怒火才慢慢平息了。
仔細瞧著這些人那熟練的動作,好像不止一次這麽幹。
我走前幫忙施粥,先前的老人家端著碗看著正在忙活的人感慨的說,先前聽說夜裏城門外有人搭棚子生火施粥,原來是真的
老人家的話讓我拿著大勺的手微微一僵,我為那個人盛了粥之後,便退到了一邊,向方才的那個人道歉。
我誤會了你們,對不起。
夫人,主子說若他出事,您必定回來,所以讓我們把這個東西轉交給您那個人從懷裏拿出了一個血紅色的東西遞給我,我拿在手仔細一看,有些像是一個哨子。
夫人,我們一直在尋找主子的下落,但是沒有找到。我們堅信主子要我們將這個東西給您,一定是有什麽深意的
我看著手的血紅色的哨子,握在手心裏,那東西竟然會隱隱發熱。
那邊的老人家應該見過你們主子,稍後讓人帶老人家去休息。我對那個人吩咐了一嘴,便一個人拿著東西對著月亮坐在一邊吹著涼風。
這一晚我和這些人一起在城門外忙活到很晚,而旗縣的縣令則是在城門口站立不定地踱著步時不時地看著我。
我朝旁邊的那個人說了一句,他或許意識到踢了鐵板。
主子本打算處理好嶺江的事,再處理他。隻是沒成想
我握著那個血紅色的哨子,朝顧清禹的屬下一笑,他不會有事,我能感覺到他活著
41412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