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娶個娘子管自己 290回、危機四伏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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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顧老爺子的這一句話,氣氛霎時間變得詭異起來。

    我攏了攏袖子,湊前一步看看向那個躺在冰床的女子,容顏姣好,仔細看去,這也和我差不多年紀。

    我咽了咽口說準備問這人是誰,顧老爺子已然伸手輕輕地勾了勾她的臉頰,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禹兒也娶妻生子了。

    這是禹兒的妻。顧老爺子抬頭看了我一眼,也很快的一眼隨即收回視線看著冰床的女子,柔和得不能再柔和地笑著,她性子同你一般無二,好在禹兒是個會疼人的。

    這到底是要說些什麽

    我很是不明白顧老爺子這話的意思,我想著我還是選擇沉默吧。

    我默默地退到一側站著,這個地方簡直是要把人給凍傻了,我開口說話都冒著白氣,簡直是冷的不要不要的。

    不知在那裏站了多久,耳邊聽著的一直都是顧老爺子在和冰床的人拉家常,零零散散說了一大堆,簡直是不要太多一些。

    我一進來這裏麵冷得不行,但是看著顧老爺子和那個女子相談甚歡,我也不好說什麽,於是我規規矩矩地在一側站著,是不是地搓搓手。

    不知是過了多久,顧老爺子從冰凳子起身,然後對那個女子說,我最近要出一趟遠門,可能來看不了你了。禹兒會帶著他的妻兒再來見你的。

    顧老爺子說完這話,沉吟了一會兒,這才緩步走到了我的這裏。

    我看著走了過來的顧老爺子,深吸一口氣,笑著說,這裏是

    她累了,想要歇息了。

    啥我明顯一愣,然後看見顧老爺子已經朝著大石塊處走了去。

    走了出去之後,見顧老爺子將那個原本鑲嵌在劍鞘的寶石取了下來,然後大石慢慢地還原了。

    眼前又恢複了一開始的那種毫無通道的模樣。

    顧老爺子把寶石遞給我,然後看著那牆壁的地方,方法記住了嗎

    我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記住了。

    雖然是記住了,但是這裏麵的人是誰

    顧老爺子一路帶著我走了出去,回到了書房,將那些暗道都還原後,他坐在椅子,手拿著毛筆,刷刷刷地在宣紙揮毫潑墨。

    他一氣嗬成完成,他又拿了宣紙將多餘的墨吸幹,而後待那字的墨幹了,折疊起來裝進了一個小錦囊裏麵,遞給我,若是有朝一日,禹兒進去了方才的地方,把這個東西交給他

    我將東西裝了起來,然後看了眼顧老爺子,您要不要先去換身幹的衣裳

    在那裏麵呆久了,寒氣自然重,一出來熱成了水。

    老夫還有事未完成,不耽擱了。

    顧老爺子從書桌後麵的椅子移開,然後快步離開了書房。

    我小跑著跟了去,顧老爺子一個回身看著我,禹兒娶你之時,腳不能行。你以後能待他如初嗎

    我還沒搞明白這話的意思,又聽顧老爺子說,禹兒從小渴望有個溫暖的家,我和他娘親未能給他,還望你能圓他一次。

    顧老爺子也沒等我回答,徑直轉身而走。

    看著顧老爺子飄飄的衣袂還帶著些水霧的白氣,我抿了抿唇瓣扭頭看著顧老爺子的書房,這書房原來有這麽大的事情在裏麵。

    再低頭看著手的劍,有這麽一瞬間才發現原來我離顧老爺子這麽近。

    當初他把這臉給我的時候,原來已經同意了我這個兒媳的。

    他的背影已經看不見了,不過卻讓人覺得有些許的淒涼。

    這種感覺讓我有種說不出的不舍和揪疼。

    我從顧老爺子的書房離開,回到了前華庭,秋白還在那裏等著。

    夫人,抓住了五個

    我凝神勾了勾唇瓣,走,去看看是何方好漢竟敢如此偷窺下作之事

    諾

    跟著秋白途徑花園,而後來到顧清禹以前住的院子,秋白是顧清禹的心腹,直接帶著我去了顧清禹這院子裏的密道,隨後通往了這地下的地牢之所。

    從往下俯看過去,那些人一個個手腳都被綁了鐐銬,我偏頭看了眼秋白,這種粗細的鐐銬,若是內力深厚之人,能掙脫

    夫人多慮,此鐐銬是大理寺卿慕大人幫忙設計的,但凡是想要強靠內力來掙脫絕無可能,若是動用內力和蠻力想要掙脫秋白伸手指了一下那後麵的小孔,那麽,那背後會飛射出毛針。

    雖然我有點不知道毛針是什麽,但是沒關係,我隻要知道這些人動用內力掙脫不開即可。

    我看了眼秋白,走,下去看看

    我拿著劍往階梯處站著,走到離我最近的一個人跟前,他臉戴著黑色的麵巾,一身的黑衣服,一看讓人知道是個來窺探消息了。

    我挑了挑眉,拿劍將他的麵巾挑了,而後看著他說,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走。一,什麽都不說慢慢享受這裏各式各樣的刑罰。二,說出你的主子是誰

    見他眼神撇開,一副鼻孔看天的傲慢姿勢,我笑了笑繼續說,你擔心你說了你的主子是誰,會遭遇幾種不測。其一是被我殺了。其二是被放了但是會被你主子殺了

    我圍著他轉了一圈,看著他手的老繭,再看看他的另一隻手,我蹙了蹙眉,你擅用彎弓,來相府卻用的是長劍這種不適合的武器,你欲蓋彌彰還真是欲蓋彌彰

    他的左手食指的老繭尤為厚實,右手拇指和食指指尖老繭的厚度起其餘指尖更是厚出不少。

    原本這隻是我自己的一個推測,然而他倒是在我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地卷曲著手指。

    這細小的動作讓我更加確定我說的是對的。

    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相府外探子眾多,也不缺你一個。不過你似乎忘了丞相是做什麽的,而我又是做什麽的。你以為,沒兩把刷子,一個尋常女子能將丞相大人吃得死死地我隻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若是還沒做決定,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應該後悔的是你在意的人

    我折身便走了出去,秋白在身後跟著。

    出了地牢,秋白疑惑地看著我,夫人,您覺得他會不會說

    我拍了拍秋白的肩膀,當然是不會說。

    我附耳對秋白說,讓他給我準備幾個人,我有用。

    秋白的效率很高,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我再一次來到地牢。

    那個男人一臉不屑地看著我,一副嘴硬得要死的模樣

    怎麽,有種你倒是殺了我,想從我口裏套話,毫無可能

    我點了點頭,拔出劍直接一劍割了他的喉嚨,冷笑著,本夫人查得出來的東西,和你周旋不過是想給你個機會而已

    他眸子瞪得大大的,頗為有些不可置信。

    也在這個時候,一陣哭天搶地的聲音從階梯傳了下來,我看著這個人,將劍在他的麵巾擦了擦,站在了一邊冷漠地看著跑了下來的婦孺孩子,毫不在意地說,給過你機會,真以為你的主子會護著你一家老小笑話,這能難道我盧素月

    說完我轉身了階梯,在階梯看著那其餘被抓住的四個,殺人,我不喜。但是敢動我兒子半寸者,血洗都不夠

    回到外麵,我看著手裏拿著的劍,這柄劍以前發生了什麽,經曆多少血驗,我不清楚。

    但這把劍在我手,我是第一次拿它來殺人。

    算起來,這麽冷血殺人的時候,那種六親不認的感覺讓人覺得很壓抑。

    我在顧清禹的書房坐著,坐了好久,然後書房的門被敲響了,我看了眼,進來

    諾

    推門走了進來的人正是方才在地牢的那一對婦孺。

    來人見了我,朝我一揖,屬下見過夫人

    我坐直身子看著她們倆,有何消息

    屬下已經依照主子的吩咐,假裝在那些人的唆使下用東西把玄鐵鏈給他們打開了。

    很好,下去吧,把那個人的屍首埋了吧

    沒想到再次拿著這劍,會真的開了殺戒。

    我揮了揮手,她們退了下去,我在椅子靜靜地坐著,什麽話都沒有說。

    隻覺得偌大的丞相府,顧清禹和魚兒都不在,空蕩蕩的什麽都不是。

    我起身在相府裏麵慢慢地走著,每走一處,都是回憶。

    我原以為這一次回來,會是新的開始。

    殊不知的確是新的開始,以前那些人拿我來鉗製顧清禹,現在倒好,直接拿魚兒。

    那小家夥人小,又是心頭寶,倒是便利了那些人。

    外麵豔陽高照,隻是一陣腳步聲蹬蹬蹬地響起,我朝著聲音源走了去。

    發現外麵站了不少的人,似是京兆府尹的人。

    這些人怎麽又來了

    雖然我也知道定然是那件事還沒有解決完,來這邊調查,但是看著眼前這個人的架勢還真有點兒狗仗人勢的感覺。

    我前一步,站在了最前方,看著今日來的官員,不是那日來的秦大人。

    大人查案,帶這麽多衙衛圍了相府,是何意

    下官奉命行事,城內近期出現不少人口失蹤,下官也是為了相府眾人的安危,特意派衙衛前來保護。

    保護怎麽不說這事變相的明目張膽的監視

    我冷笑著,大人勤勉,不知大人奉的是何人之命

    陛下口諭,命下官好生保障相府眾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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