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王妃受刑之鞭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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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洛梓銘此時會為了查詢宮雪凝的下落而將自己抓來這陰冷黑暗的地牢裏來審訊, 將來是否也會為了宮家聖劍而對宮雪凝或者洛梓塵做出更加狠辣無情的事情?
如此想著,心中愈發冷然的花若汐便不覺再次冷然一笑, 眸底卻仍然盡是嘲諷道“看來,君王就是君王, 為了保住所謂的帝位, 為了守住所謂的龍椅,再熱的心, 也終會冷,再慈的心, 也終會苛。”
“大膽!”花若汐的耳畔再次響起了一聲冷斥之聲,隨即, 便又是“啪”的一聲響起,花若汐的臉上便再次被洛梓榮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然而, 這一巴掌下來, 卻直打的花若汐眼冒金星,耳鳴如嗡。
眼看著清冷傲然的花若汐盈滿諷意的雙眸已然開始漸漸失焦,洛梓銘立即朝洛梓榮微微揮了揮手,洛梓榮則立即躬身俯首地退至到了一旁。
稍微緩了片刻之後, 洛梓銘才複又沉聲問向此時雙眸已然開始漸漸回了焦距的花若汐道“花若汐,隻要你好好回話, 如實回話,朕並不想傷你。”
說到此處,洛梓銘刻意微微停頓了一下,卻見花若汐卻隻是冷然一笑, 便兀自閉上了寫滿諷意的眸。
對於花若汐如此的反應,洛梓銘似乎並不意外,故而,他隻是微微眯了眯陰冷的眸子後,才複又繼續沉聲道“朕曾聽人言,當年火海中的清王妃宮雪凝是被你的母親楚韻瑤所救走的。既然是你的母親楚韻瑤所救的人,想必你也定然知曉此事。故而,朕隻問你,宮雪凝到底是否還活在這塵世間?此時的她又身在何處?”
花若汐卻仿若並未聽見般,絲毫未有睜開雙眸的打算。
洛梓銘本是陰冷的眸底頓時閃過了一絲明顯的怒意,卻努力壓著胸中愈升愈濃的怒意,再次沉聲問向此時依然緊閉著雙眸的花若汐道“洛梓塵既然身為宮雪凝唯一的兒子,必然亦是知曉宮家聖劍之說。故而,花若汐,朕再問你,身為宮家後人的洛梓塵可是知曉其他宮家後人的所在?”
宮雪凝,宮家後人,宮家聖劍。果然如此!洛梓銘暗中將自己抓來,果然是為了宮家聖劍!
所以,為了保住帝位,洛梓銘的君心早已改變。如今的洛梓銘,再也不是昔日的仁君,再也不是昔日的慈兄。為了尋到能夠助他保住皇位的宮家聖劍,縱然枉殺無辜,縱然殘殺手足,縱然屠滅親族,他亦在所不惜。
花若汐正兀自緊閉著雙眸暗自冷笑時,卻忽然覺得自己的背部瞬間劃過了一道火辣如燒灼般的痛,劇痛未息間,空氣中便隨即彌漫出了一股濃烈的肌膚被火燒焦了的糊味兒。花若汐瞬間擰起了精致的眉黛,然而,背部卻再次迅速地劃過了一道火辣燒灼的感覺。
肌膚撕裂般的劇痛,肌膚燒焦般的灼辣,像一條條火辣的毒蛇般,在花若汐此時格外敏感的背上竄燒著迅速地蔓延開來,崩彈著她此時感覺已然漸漸麻木了的神經。
細密的汗珠迅速地滲出了花若汐此時甚顯慘白的額際,很快凝結成珠後,顆顆滾落而下,砸在她同樣被鐵鏈緊緊鎖著的腳邊後,仿若她此時已然逐漸開始渙散了的意識般,或碎落成瓣,或暈染而開。在愈發麻木的疼痛中,花若汐終於輕顫著身體難忍痛意的失去了意識。
洛梓銘冷眼看著花若汐痛得終於失去了意識之後,才伸手朝依然揮著燒得通紅的鐵鞭在花若汐身上繼續施刑的季凱輕輕揮了揮手,得到指示的季凱這才收了燒的通紅的鐵鞭,伸手擲於了火桶中。
此時已然重新回到了洛梓銘身側的洛梓榮卻甚是陰狠地朝季凱沉聲吩咐了一句道“用冰鹽水將她澆醒。”
“是,王爺。”季凱應了一聲後,便立即掄起了火桶旁邊的冰鹽水桶中的水器,舀起水桶中甚是冰冷的鹽水,便“嘩”的一聲悉數澆在了花若汐甚是慘白的臉上,濺起的水花,亦瞬間打在了遍是鞭傷與燒傷的背上。
如今早已是入冬的夜,已顯苦寒。故而,冷水澆在臉上的寒,鹽水覆在傷口上的痛,使得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的花若汐瞬間清醒了過來。
然而,意識一清醒,那種深入骨髓的痛,那種深入骨髓的寒,便再次立即襲卷了花若汐所有緊繃的神經。緊緊咬了咬銀牙,花若汐渾身輕顫著略顯虛弱地再次閉上了雙眸。
而洛梓銘甚是陰冷低沉的聲音卻又再次響起了起來“花若汐,朕再問你一遍,如今的宮雪凝身在何處?如今的宮家後人又身在何處?”
花若汐卻仿若絲毫未曾聽見般,依然緊閉著雙眸,再不願輕易地睜開,來麵對這個此時在她的心中已然格外陰狠卑劣的皇帝洛梓銘。
一條條火辣燒灼的毒蛇終於再次爬上了花若汐此時已然沾滿了鹽水的背部。花若汐痛得瞬間倒抽了一口氣,然而,這口氣尚未來得及吸至喉間,人便已再次暈了過去。
“再澆!”眼見著花若汐再一次暈了過去,洛梓銘身旁的洛梓榮便立即再次對季凱冷聲吩咐道。
“是,王爺。”話音甫落,季凱便掄起冰鹽水中的盛器,一把澆潑在了花若汐的臉上。
然而,這一次的花若汐,卻並未如洛梓銘所願地再次醒來。季凱一看,再次舀起冰鹽水,直接澆潑在了花若汐此時已然血肉模糊鞭痕累累的背部。
鑽心的痛意,直接刺激的花若汐瞬間打了個明顯的本能的冷顫。然而,冷顫過後,昏迷中的花若汐卻並未成功地醒來。
洛梓銘陰冷地看著此時已然陷入了昏迷中而無法再次醒來的花若汐,和她此時已然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後背和沾染著鹽水血跡的衣裙,甚是低沉地歎息了一聲。
京中都說塵王爺所娶的塵王妃溫柔賢淑,可此刻的洛梓銘卻覺得眼前的這個甚是剛烈的女子卻是與溫柔毫不掛鉤。麵前的這個女子,不僅性子烈的很,嘴巴也甚是牢靠的很。看來,一時半會兒是撬不開她的嘴了。
如此想著,洛梓銘便不得不朝正欲往花若汐背上再次澆潑鹽水的季凱微微揮了揮手道“罷了。這個花若汐看起來也是個性子極烈的女子。此時的她,意誌正堅,恐怕一時半會兒也審不出什麽結果來。既然如此,那便先關了她一陣子後再進行審問吧。”
季凱一聽,立即轉向洛梓銘躬身應道“是,皇上。”說著,便將手中已然盛滿了冰鹽水的物器扔在了冰鹽水桶中。
再次看了眼昏迷中的花若汐後,洛梓銘才輕輕地站起了身看向了洛梓榮道“務必要將人看好了,死了,可就毫無意義了。”
洛梓榮立即躬身應道“是,皇上,臣弟明白。”
洛梓銘甚是滿意地輕輕點了點頭,才複又沉聲吩咐道“派人去江湖中查一查,看看江湖中可有關於宮家聖劍或是宮家後人的下落。”說著,便欲轉身離開黑暗陰冷的地牢。
洛梓榮立即躬身再次應了一聲“是,皇上。”
眼見著皇上意欲回宮,季凱便立即抬足,正欲緊跟而去,洛梓銘卻忽然轉身對他沉聲吩咐了一句“季凱,你暫時不必隨朕一起回宮了,如今的榮親王正需人手,你便隨著榮親王一起出京去查探宮家後人與宮家聖劍的下落吧。”
“是,皇上。”季凱一聽,立即應聲止了腳步。
待洛梓銘走遠後,洛梓榮才冷聲吩咐著地牢的守衛道“都給本王看好了,若是這牢中的女子死了,或者是逃了,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再活!”
牢卒們立即顫顫巍巍地躬身而應道“是,王爺。”
洛梓榮眸底陰冷地回眸看了眼依然昏迷著的花若汐後,便也轉身出了地牢,季凱一看,則立即緊跟而去。
已然進入了冬季的夜,愈發苦寒了起來。少了凜冽的寒風的撕扯,如薄紗輕帳般的冬霧也便漸漸濃了起來。清冷的月光本是清明如水,卻也因愈升愈濃的寒霧而漸漸朦朧了起來。
洛梓銘從榮親王府中回到皇宮之後,心中便覺得異常興奮。看來,他近日真是好事不斷。先是科考之事塵埃落定,引進了許多新的人才。如今宮家聖劍也已然有了些許眉目,雖然若要查出聖劍蹤跡仍然尚需時日,但洛梓銘相信,如今離自己得到聖劍的日子已然不會太遠了。
抬眸看了眼窗外深濃的夜色,異常興奮的洛梓銘卻無絲毫的困倦之意。垂眸看了眼桌上堆積著的永遠都批閱不完的奏折,洛梓銘隨手拿起了其中的一本,重新開始了他隻要坐在這個皇位上便永遠都不能停歇的批閱奏折的艱巨工作。
忽然,一抹墨色的身影驟然劃過了寒霧深掩中的皇宮的夜空,與霧中尚顯漆黑的夜色若隱若現地融合著,若不細瞧,卻也難以辨別出其到底是否屬於人影。
寒風驟起,燭光搖曳。搖曳著的光影中,一股強勁的指風便已忽襲而至,正埋首於奏折中的洛梓銘隻來得及抬眸,便已瞬間被人封鎖了其雙肩處的穴位。
風息燭定間,墨影業已至。洛亦雲沉靜中甚是淡然的容顏便清晰地映入了洛梓銘的眸底。
子如其父。洛梓銘雖不若他父皇洛亦風那般文弱,但是若與從小便自習武的洛亦雲相比,卻是遠遠不及。所以,雖然洛亦雲隻是鎖了洛梓銘的穴位,他卻也甚是無可奈何。
可從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洛亦雲又怎會突然夜闖皇宮?他又到底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