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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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猜測沒錯,他赤貧了。
起初是方陳給了他那一大堆的列表裏的東西讓晉江都忙活了半天呢。
好在方陳和清單一起附上來的還有他曾經買過的參考價格, 賈赦隻要跟晉江說不超出那個價格就可以了。
不過這些都需要賈赦墊付, 倒不是方陳那廝沒有錢, 而是因為不能直接交易位麵幣給他。
看著原本困擾著自己, 不過同時也讓自己有些自鳴得意的位麵幣,在購買那些可以直接低價直購的產品後嘩啦啦地消失不見, 賈赦那心啊, 既有點酸疼,又有點酸爽。
不過方陳顯然比他還要看中這批物資, 還沒等到他去皇宮呢, 就發來了通訊。
賈赦也不多話,直接選擇了交易,嘩啦啦一堆位麵幣入賬倒是讓他鬆了口氣,對麵的方陳也不禁看著交易列表上的價格感慨道:“這白金價格居然還能比我買的便宜那麽多,係統肯定在裏麵搗鬼了,肯定是!”
晉江和他的客服都沒作聲, 這種事情知道就好嘛,何必說出來?
方陳對賈赦道:“你缺錢就直接跟我說啊, 順便你也問問你那些好基友有沒什麽需求, 過時不候啊。”
“好基友?”
“小李啊,那位龍首啊, 還有狐狸啊,你不問問看?”
好吧,獨樂了不如眾樂樂, 與其隻便宜了方陳,倒不如讓基友們都能沾沾光。
方陳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就丟下賈赦道:“行了,有事兒記得跟我說啊,我也去告訴我家大腿……”
賈赦:“……”
他是不是也要問問自家那兩位大腿的意見?
說起來賈赦對自己這邊的效率低下還是有些不滿的,比如那宮殿修到現在都沒修完,每次老十出現在他麵前總要被他追問幾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問得他頭都大了,竟是鮮少在他麵前露麵了。
此時夕陽西下,賈赦帶司徒睿回家接了賈璉再轉道皇宮,一路上賈璉要麽是驚歎他爹又帶著他飛高高,一邊跟司徒睿顯擺得瑟,當然少不了還要討好一下少年,看的賈赦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小時候也這樣?
等到了宮裏那李尚喜已經等在養心殿外許久了,盼星星盼月亮地終於盼到了這位賈天師,心情別提多高興,一一見過了禮,就連賈璉那份兒都沒錯過,“好叫天師知道咱們皇上已經等您很長時間了,不過因為小王爺在太上皇那兒呢,聽說了此事,太上皇就說在改在他老人家那兒請您呢。”
賈赦倒是有段日子沒有見過太上皇了,笑道:“倒是我的不是,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過他老人家了。”
這還說什麽?走著吧。
待到了太上皇那裏殷勤地在外麵等著的就變成了太上皇麵前的許太監,許太監一看到賈赦後也露出了笑容:“賈天師,太上皇和陛下已經等著您和世子殿下呢。”
接著麵見二帝,這父子倆今天倒是有誌一同穿的都是常服,不等他行禮那太上皇就笑道:“免了那些俗禮吧,快坐快坐,倒是璉兒要給朕來瞧瞧。”
賈赦仍是行了一禮才道:“最近有些忙碌倒是沒能來給您老人家請安,倒是賈赦的不是,這又怎麽免呢?”
“你這小子倒是嘴巴越來越甜,越來越會說話了。”太上皇笑了兩聲就看向了也跟他和胤禛請安的司徒睿道:“睿兒且把璉兒給朕抱過來。”
誰知賈璉卻是抱著司徒睿不撒手不說,小腦袋還搖成了撥浪鼓,“不去不去,璉兒不去,璉兒不喜歡這裏。”
賈赦立刻黑了臉,那太上皇倒是不覺有什麽,跟胤禛笑道:“朕就跟你說這小子怕是不待見朕了吧?”接著又瞪了賈赦一眼:“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那次昏睡那麽久這璉兒能見到朕就不高興?”
他老人家這樣一說賈赦才有所覺,親自哄了哄賈璉,道:“你看你煦兒哥哥就在太上皇身邊跟你招手呢。”
胤禛更是對賈璉露出了一個柔和萬分的笑容,看得賈赦都有點傻眼。
他以前就覺得四爺待見他兒子,現在看來何止是待見啊,那是非常喜歡啊,沒看到那麽大一個笑容簡直要刺瞎了他的眼嗎?
他兒子是萬人迷!
賈璉顯然猶豫了一會兒,然後看著司徒煦還是癟了癟嘴從他老子的懷裏掙脫了出來,走上了前去。他的確是想念他的小哥哥了,很是想念的那種想念。
雖然分開也不過昨天和今天白天而已。
太上皇歡歡喜喜地親自將他放在自己的腿上,這待遇一下就超越了自己的親孫子,先在他臉上小心翼翼地親了一口,以防自己的胡子紮了他那嫩嫩的小臉,這才讓他和司徒煦隔著他“玩”。
賈赦見狀有些忍俊不禁。
太上皇倒是不覺得自己對賈璉這點寵愛有什麽,就衝著這小子有賈赦這個老子,對他再好也不為過,何況這小子看上去就跟個金童一樣討人喜歡呢?
又關愛了一番自己的大孫子,這才怕餓著這一堆人,然後讓人傳了晚膳。
自然是滿桌盛宴,賈赦吃的也是胃口大開,並不客氣,倒是讓四爺和太上皇兩人心裏都有幾分高興。賈赦挑嘴基本上是人人皆知,他能吃得開心才能說明他們的心意到了。
四爺給了李尚喜一個眼神,那李尚喜立刻點頭,回去就賞賜禦膳房!
待用了晚膳,太上皇對他們兩人道:“行了行了,這幾個小的先在這兒陪著朕,你們有什麽話要說就出去說。”
他也懶得聽那些,有這功夫倒不如和兩個孫子以及一個小金童好好玩一會兒。
尤其是大孫子,他老子去了江南,弟弟到了自己這裏,那老四就將他給放在了賈赦家裏,也不知道和賈赦相處的尷不尷尬。他老人家雖不好直白地過問,總是要換著法子讓孫子過的舒心一點吧?
四爺心中稱讚他父皇英明神武,就和賈赦一起退下。
基於人人都知道禦花園不過屁大點地方還在後宮內,當然輪不到四爺帶賈赦去,於是就在外麵隨便轉轉當消食了。
“帝君也賜給了我一些修行所需的東西,朕也是不缺靈石的,隻是從來沒有具體擺弄過這傳送陣,每次開啟能幾人通行,能帶多少物品,平均要消耗幾何,這些所消耗的靈石又要從何購入……”
賈赦其實隱隱約約地能感覺到這四爺對他有個外掛的事兒是知道的,隻是那玄武大帝也是夠意思的,並沒有直接把他的掛捅給了四爺。
“這些靈石也不瞞您說我倒是多的是,不過每次開啟所要耗費以及您說的這些我還真沒計算過,這些都要測試過才能知曉。隻是……”
他接著將司徒曌之前的顧慮含糊地提道:“如今這是我能供應,陛下也有靈石,若我們二人有了其他機遇不在此界,倒是有些隱憂。”
四爺頷首道:“你言之有理,朕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朕的意思是這傳送陣不但要建,還要趁早建,朕有大用!”
若是有了這傳送陣不說別的,他這個當皇帝的去地方上也不用每次勞師動眾,大費周章,耗費無數,最後還給地方上了先機,將一切不願讓他看到的東西都給掩藏起來。
他雖知這山河弊端,可總不能跟群臣說,就因為朕是修煉之人,有龍氣在身,就知道某某一定為惡,某某草菅人命!這比莫須有還要莫須有。
賈赦也覺得這年頭當個皇帝也不容易,想想要是大腿當年當了皇帝這些破事兒都是大腿的,心裏也很是感慨了一番。
“要不這樣吧,傳送陣既要修,我琢磨著等賈珍回來這事兒讓他去好了,您再派些人跟著。這修好了之後,我便先帶人試試看。”
胤禛倒是明白賈赦會提議賈珍倒不是給賈珍趁機謀個官做做,或是要給他尋什麽好處,完全是因為這廝會開鐵鳥,莫說是去金陵了,就是去天涯海角,去北疆東海,都是輕鬆的事。
以至於四爺現在心裏都有點犯嘀咕了,自己之前怎麽就沒有想到傳送陣呢,要是想到了這活兒就落到了老二的身上了。
“你這邊先行試試,一應耗費也都記下來,到時候再這算成物資或者銀子,且當國庫先欠著你的。”四爺說這話時也是有些臉紅,可莫說他這個皇帝如今還沒多少私房錢入賬呢,就是有也不能拿他的私房錢去補國庫的,沒這道理。
賈赦爽快地答應了,心裏爽爽噠!
見他笑得暢快,四爺稍一琢磨就知他那點小心思,不禁覺得好笑,又眷戀於此時此刻兩人並肩而行,談笑風生,便轉了話題,說了一些修行上的事。
賈赦倒是每天都和司徒曌互通有無,和四爺聊這個的時間倒是少之又少,此時四爺隨口一提,兩個人就說了起來,倒是有無窮無盡的話說。
等宮中燈籠高掛,賈赦才遺憾道:“今兒個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帶那臭小子回去,陛下若是有什麽要跟我討論的,且下次傳音給我。”
四爺雖有些不舍,可得了這話那心裏也是甜蜜無比,頷首道:“好。”
畢竟又沒法子留人在這宮裏住下來,倒也多了幾分暢快,少了幾分兒女情長。
賈赦又去見了太上皇跟這他告辭,太上皇也是爽快地允了,隻是見賈璉眼巴巴地不舍得他那小哥哥,還逗了一句:“你煦哥哥如今住在朕這兒呢,你若是想他明天再讓你爹帶你來啊。”
賈璉立刻雙眼含霧地看著賈赦,看的賈赦哭笑不得。
那賈璉見狀就要癟嘴哭,就被司徒睿和司徒煦兩兄弟一唱一和地給哄了。
“璉兒不哭,下次還來呢,明兒個哥哥帶你去玩好不好?”
“等我父王回宮我就能每天和你玩了,在這之前我要先陪著皇爺爺,璉兒也好好陪著赦叔好不好?”
太上皇見賈赦苦惱不禁笑道:“你小子,這還是不樂意明天再來啊,罷罷罷,知道你忙,且走吧,不然等下那小子哭了朕可不認地。”
不是你這一句,他能這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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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一句話,賈珍跑斷腿。
不過好在是有那鐵鳥相助,又有賈赦在拍賣中心買了不少藥材,這才讓賈珍不必在周邊幾個省每日奔波都為那些藥材,以至於這幾個省的常用藥材價格都出現了不少漲幅,有些還要缺貨。
當然也因為珍大爺的關係這周邊幾個省的人的也都知道了二爺和八爺兩個下江南了,如今就在金陵住著呢,為的就是因為陛下打算開海禁呢,而且還要增設通商口岸!
這消息一出,但凡是靠海的哪有不蠢蠢欲動的?更有不少巨賈已經開始讓人買船,隻等這口子一開,就組建了商隊浩浩蕩蕩睜大光地去撈一票!
可也有不少人也聽說那二爺和八爺來也是要增設商稅的,商稅啊!好端端地誰想割肉?幾個大商會的領頭人物都已經召集了人碰頭商量這事兒呢。
倒是勞苦功高的賈珍從司徒曌口中知道他赦叔已經不需要藥材後,珍大爺這才籲了口氣,琢磨著回去就要跟媳婦兒吐槽一通,這不是折騰人嗎?
司徒曌瞧著他那樣倒是微微挑眉,鳳眸掃了他一眼,讓賈珍脊梁骨都有點涼颼颼地,陪笑道:“二爺,難道我赦叔還有什麽吩咐不成?您且說來,我這就去給他辦。”
“你赦叔讓你立刻回京,隻我這次南下有些匆忙,倒是有些人手不足——”
這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這是沒了自己跑腿兒缺人麽。
可您這也是法力無邊的大人物,和我赦叔一樣一樣的,還能每天不用法寶就能自由穿行京城,您那自己的人手都不帶?您逗我呢?
可也沒法子,隻得笑著道:“正好我回去的時候也要輕車從簡,也不知赦叔著急讓我回去是為了什麽事兒,那些小廝就不帶了,也給您跑個腿兒。”
見司徒曌微微頷首,他又道:“您之前讓我貼的那些告示我也都貼了,也都和各個知府都通了氣,不會讓人隨便撕了,若是刮風下雨沒了就再讓他們貼一張。”
見司徒曌還是點頭沒再說話,他那心裏就有點打鼓,這難道還有什麽事兒自己沒想到?猛然地他倒是想起了自己的林姑父,清咳了聲道:“那些漕幫的人我其實也著人打聽了,雖然也是幹過一些違法犯禁地事兒,不過到頭來也是別人手上的一把刀,那販賣私鹽地,偷運地,雖都可他們能扯上關係,不過說到頭來也不過是給人頂了黑鍋,這事兒我等下就跟姑父還有八爺說聲。”
司徒曌這才道:“少了你本王倒是有些不舍,隻你赦叔盼你回去還有要事吩咐你,你便趕緊回去吧。”
聽自己回去之後還有“要事”賈珍哪裏還敢耽誤?當下道:“那就拜別二爺了,我這就去跟八爺和姑父告辭。”
他這兩天往司徒曌這邊跑得勤快無比,也不過是因為這位每天都能回京帶回他赦叔的吩咐,這些都不方便讓那兩位知道。那八爺也就罷了,本就是外人,可林如海是賈赦的妹夫,自家親戚,總不能讓人覺得自己有心怠慢,賈珍便先去見了林如海。
因這寧國府在金陵的老宅空蕩一片,林如海很是找了個清雅小院兒獨住,聽賈珍過來心裏就有了幾分猜測,待見了人就笑道:“珍兒這幾日辛苦了。”
賈珍笑道:“哪裏有什麽辛苦的?”接著就跟林如海行揖禮拜道:“倒是怠慢了姑父。”
“哪裏的話,你這幾日早出晚歸我又怎會不知?”林如海還真沒覺得自己被怠慢,若非他大不了賈珍多少,便要誇讚賈珍之妻小許氏可是每日三餐都十分周道,更是每日都來與母親聊天,解她寂寞,倒是讓林如海很是感動。
“都是赦叔的一些交代,如今事兒都辦妥了,隻差給赦叔送回去了。”總不好讓人知道他收的那些藥材不是進了自己的空間袋而是都給了那位二爺吧?“隻怕耽誤了赦叔,這就要著急回去了,可又唯恐怠慢了老太太,便打算將幾個丫頭都留下來先給老太太使喚。”
這林如海正要推辭,賈珍又笑道:“還有我那管家也留下來給二爺跑個腿兒,這廚子也是到了金陵新請得,也不便帶走,就一並托給姑父了。”
這意思就很清楚了,也不隻留給了林如海一個人的,林如海琢磨了下想到自己和母親的確帶的人手少了些,自己那些下人帶著家什走水路最少也要月餘這才應了下來。
賈珍見他應下才笑道:“這還有些消息好叫姑父知道。”他接著就拿出來一個小冊子道:“我梳理了一番這江南的官員,打聽到的一些消息全部記錄在冊,應該也能對個幾分,若是有什麽您和八爺為難的,侄兒倒是覺得二爺可以出手相助。”
放著那樣一尊大神不用,豈不可惜?
林如海心裏當然有這想法,不過到了該出麵的時候,他還是要跟在老八身後,斷不會身為副手越俎代庖,不過也知這是賈珍的要意。
畢竟是一家人說話也沒什麽顧及,林如海這幾日也打聽到賈珍這些天在揚州倒也讓沒弄出什麽花名來,這才提點道:“你年歲也不小了,你赦叔應對你早有安排,此番回京之後,要抽空多孝敬父母,我見你父母甚是寵溺你,莫要辜負。”
說到此處,林如海話語中還有了些欽羨之意。
他幼年喪父,與刮目相依為命,若非有親朋舊友照顧,林家又人丁稀少,指不定就保護住家業。對比之下,這賈珍幸福委實太多,受寵不比當年的賈赦少啊。
賈珍笑道:“侄兒省得。”
接著道:“侄兒晚上打算設一小宴,到時候再讓人來請姑父。”
知他這是先來見了自己,還沒去跟八爺此行,林如海起身目送了他,才翻看了那冊子。
稍一看,就發現官員派係羅列分明,諾大地江南各種盤根錯節居然被他來江南兩個多月就摸得一清二楚……林如海也暗讚這賈珍是個人才,最少在這些人際關係上,自己拍馬不能及。
再細細一過目他也就明了為何那位陛下既將八爺和自己下放了過來,也讓那位二爺跟了過來,他琢磨著若非太上皇徹底放了錢袋子,指不定還能再放個人過來呢。
這既有二爺的,又有八爺的。又有二爺轉投了八爺的,又有投了八爺如今奔了當今三皇子的,當然還少不了仍是忠心太上皇的……
錯綜複雜的程度讓林如海看了之後就將那冊子收了起來,這些既然賈珍能知道,那兩位肯定也都能知道。
對於賈珍要滾回京城,老八也沒什麽好意外的,這賈珍上躥下跳地每天鐵鳥出去都見不到人影,想也知道肯定是給賈赦去跑腿,再稍微打聽一下,誰都知道這位珍大爺是去給那位賈天師去收集了無數的藥材,這收集完了之後肯定就要送回京城。
晚上小宴,大家一起用了一頓晚膳後,隔天一早,賈珍帶著媳婦兒和媳婦兒身邊離不開的一個最得心的丫鬟就回了京城。
珍大爺到家之後自然是先拜見了父母,因為媳婦兒肚子裏已經有了他爹娘的大胖孫子或是貼心孫女兒,總之珍大爺一見到父母後沒行禮就覥著臉邀功。
賈敬一聽差點給他一腳丫,好讓他噴血三升,直接將他打發了出去,眼不見為淨。
還沒被老娘噓寒問暖就被自家老子給掃地出門的珍大爺摸了摸鼻子,就去隔壁沒一箭之地的東大院打聽了一番,就在小廝帶路中到了濟世堂,然後還沒看到他那赦叔就先看到了司徒睿。
路上的時候已經打聽了一耳朵的八卦的賈珍對於這位世子殿下自來熟地上去打了個招呼,司徒睿自是認識他的,倒也客氣地喊了一聲珍大哥,喜地賈珍不行。
雖然那位二爺看上去就是一個不好親近地,可他兒子好打交道啊!
等賈赦感應到賈珍的氣息出來看到他們兩個在說笑後就挑了挑眉,道:“倒是沒有想到你們這麽投契。”
他原本還想著傳送陣的事兒隻丟給賈珍一個人的,但現在想來讓兩人一起也未嚐不可。
賈珍立刻無比親熱地撲了上去:“赦叔,你大侄子想死你了!”
賈赦:“……你想死我了你還在金陵待了那麽長時間?”
賈珍特理直氣壯道:“您侄子這不是因為聽了您的吩咐嗎?”
老子的吩咐?賈赦眯了眯眼:“所以你小子這是當爹了?”
賈珍嘿嘿一笑,麵有得色道:“要是個小子將來就給璉兒跑個腿,要是個閨女將來就要讓璉兒多照應了。”
賈赦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見司徒睿也是麵帶笑容,便道:“有個事兒倒是要問問你們樂不樂意做。”
雖是客客氣氣地詢問,但是賈珍哪會不知這根本就不是問得自己,而是因為人家司徒睿!
於是找了個清淨的房間,熏香淡淡,賈赦將傳送陣的事兒簡單地一說,道:“第一次要搞當然要先在京城內,不過我一時間還沒想好地方。”
司徒睿聞言倒是心道,這還用沒想到地方?若我那父王知道肯定會敲定從我們王府到你院子裏啊。
賈珍這個侄子在賈赦麵前倒是放得開,嘿笑道:“要不就從我們府裏修到你們府裏?”
雖然他是不知道什麽叫傳送陣,但聽賈赦說是讓能通過那些所謂的陣就能秒速到另外一個地方,他還能不占一個?將來爺在自家後院兒心中一動就能出現在天下,這感覺,倍棒兒!
賈赦斜睨他一眼,還能看不出他這心思?不過也沒反對,對司徒睿道:“睿兒要不要也裝一個?不過這傳送陣估計宮裏是裝不了,不然也能裝一個到宮裏,你要見煦兒就方便多了。”
司徒睿一聽立刻苦笑,他還真敢說,要是在宮裏裝個傳送陣混個奸細進去……
簡直漂亮!
不過他仍是心動道:“不如就設一個從珍大哥家到我家試試?”
這總是個法子吧?
咳,也沒那麽容易給他老子行方便。
赦老爺當然不知道他有這麽多小心思,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他從方陳那兒得到了不少死去的變異植物,方陳為了處理這些玩意兒花了血本,進行了鑒定後,他的客服就推薦方陳出售煉製後的液體,倒沒想到銷路很好。
隻是這來錢的速度當然是比不上他賣靈珠的速度,如今他那邊緊急備戰,又要應對時不時的變異獸和變異植物的攻城,也就使得他沒了閑暇,直接將這些交給了賈赦,甚至還將賈赦的論壇貼分享給了自己原本的顧客,給賈赦新添了彩路。
對此赦老爺隻想說送更多點,更猛烈一點!
這處理變異植物和處理低階藥草是沒什麽區別的,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就是直接用靈氣鞣製,隻是鞣製的效果則是因人而已,手法也是多種多樣,賈赦研究了一堆玉簡後,對於□□這些變異植物那是興趣盎然!
簡單來說,因為爽。
“赦叔要忙嗎?有侄兒我能幫上忙的嗎?”賈珍看像賈赦的眼睛充滿了亮光。
賈赦看了他一眼,又見司徒睿也像是在不用忙碌於櫃台之前後總顯得無聊的模樣,隨即改了主意,道:“幫忙倒是幫不上,倒是你們可以在旁邊看著。”
上午客人少,時間多,五個客人分別用一個治療儀在那兒躺著享受“仙光普照”,對賈赦感恩戴德,大老爺剛剛安排好他們就打算處理那些變異植物,若非感應到賈珍這小子來了,也不會出來。
賈珍立刻興奮了起來,每次他赦叔讓他們圍觀的時候那都是有大好事!這次肯定又能沾光!
司徒睿看他模樣就有學有樣地和他在一起站著,雙眼放光。
賈赦:“……”
怎麽覺得這倆在一起那麽別扭呢?
不過他隨即拿出了聚靈陣的陣盤,又放了那個到現在都沒消耗多少的半人高的靈山進去,接著一青年一少年就發現那陣盤之內仙氣繚繞,連帶著他們在外麵都覺得有些神清氣爽。
說起來剛剛賈珍走近這濟世堂就覺得有些奇異,一來這濟世堂內十分明亮,二來病人排隊有序,大夫輕聲細語,藥童忙而不亂,如果不是必要交談,幾乎沒人敢大小聲。三來嘛,則是這明明是一堆病人齊聚一堂,按說應該是病氣頗重,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可非但沒有,還讓他覺得有通體清爽之感。
如今這謎團倒是可以解開了,妥妥是因為他赦叔!
他心中越發有引以為豪之感!
賈赦隨即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株巨大的通體焦黑,全是藤條幾乎分不出主次的變異植物,如果不是那變異植物已經被方陳先行用烈火符焚燒過,他估摸著慢說這一室裝不下,這一條街也放不下!
那變異植物已經變成焦炭之狀,拿出來後賈珍這貨就驚詫道:“這是何物?難道是那樹妖?”
賈赦琢磨了下,“也差不多吧,不過不用擔心。”
賈珍:“……”
雖然您說不用擔心,但是眼睜睜地看到這玩意兒,晚上您侄子一定會做噩夢好吧!
賈赦直接將這變異植物往聚靈陣內放,若非盡量保持完整性比較好,他都想將這玩意兒哢吧哢吧給掰開揉碎了省事兒。
“這一株因為被烈火焚燒過,估計也提煉不出多少東西,你們且看看就好。”賈赦說著就開始先用靈氣包裹並用神識輔佐開始處理已經放入陣中的那些藤條。
司徒睿和賈珍瞪大眼睛看著,隻見那靈氣包裹住的藤條都會慢慢縮小,原本還心中奇怪,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附近已經多了不少一團團的黑色的東西,而且越來越多。
等賈赦將所有的藤條都放了進去,立刻用神使增強力度,反正已經這德行了,多擠壓出來一點是一點。
咳,他偏愛擠壓這種方式。
而賈珍哥倆就發現那藤條消失不見後,地上就多了一大團的髒汙之物,而半空中則多了一團液體。
賈赦直接用個玉瓶將液體給收了,因為這樣的藤條植物數量巨大,但凡是它榨出的液體,都被賈赦用這個放了空間道具裝置的瓶子盛放。
賈赦隨即將那一團黑色也收入一個口袋,也不知道為何,這東西居然也能賣的出去!
雖說這樣的鞣製一直周而複始地進行了一上午,司徒睿和賈珍仍是看得津津有味,總覺得賈赦每一個舉動都帶著一股特殊地玄而又玄的韻味。
因為給治療儀設定好了時間,等治療時間結束後晉江一提醒,賈赦就收拾了這些家當,被這些花得起大價錢的客人感謝了一番,就帶了賈珍和司徒睿回了寧國府,開始研究傳送陣。
倆少年見者有份兒一人一個,賈赦也覺得給榮國府弄一個也不錯,最少將來萬一有人看到了司徒曌,對這位怎麽回來地也算是有了一個遮掩。
等他們一到了寧國府,見到聽說兒子回家後提前告假回家的賈敬,賈赦顯擺道:“敬哥你猜我要做什麽?”
“我又不是你那肚子裏的蛔蟲,又怎能猜到你想作甚?”若非是在小輩們麵前,賈敬都想給他一白眼了。自從過年之後就沒見過他幾次!
賈赦討好笑道:“這不是有好東西嘛,我自己家都沒回就來您這兒了,您別這樣啊。”
賈敬頗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他在小輩麵前能拉的下來,自己還真能在小輩麵前教訓他?
賈珍倒是被他老子給弄地戰戰兢兢地,一下收起了原本翹得高高的尾巴,低眉順眼地縮在了司徒睿的身後,妄圖被這少年給藏起來。
司徒睿:“……”
這一家子,戲真多。
許是因為那位賈敬的夫人許氏覺得司徒睿並不是什麽“外人”,聽說兒子和賈赦都過來後就過來探問,賈珍就嗖一下躥到了親娘身邊臭顯擺:“太太來的正好,我赦叔有好東西給咱家呢!”
許氏頓時雙眼一亮,摸了摸兒子,她兒子有福,有個這樣的堂叔。
賈赦不知道為何一見到這位嫂子的動作也有了一種濃濃的羨慕之情,剛一扭頭就看到司徒睿那張俊臉之上也是慢慢羨煞,不禁有了同命相連之感。
有娘疼的孩子才是寶啊!
作者有話要說: 做了一件特別特別特別愚蠢的事,簡直想以頭搶地,本想娛樂下你們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