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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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以瀾第一反應便是捂住自己的傷處, 心裏祈禱著顧許並未來得及發現她的傷口性質和形狀。
因賀齊的一嗓子,顧許和崔穎都看了過來,崔穎皺眉道:“你受傷了?你這幾天究竟幹了什麽……”想起之前趙以瀾給自己的暗示,她忙又將後麵的話吞回嗓子裏。
“不小心撞傷了。”趙以瀾睜著眼睛說瞎話。
賀齊不解:“不對啊, 明明……”
“賀鏢師!你怎麽從外頭回來?我不是說請你留在客棧陪伴馬管事的嗎?”趙以瀾止住賀齊的話頭, 嚴肅質問。
賀齊一頓,惹金主不滿了可不是什麽好事,便連忙解釋:“趙姑娘,我是陪馬管事出去買點東西,他腳程沒我快,還在後頭……”
“行了, 不用解釋了,你這個月的賞銀沒了。”趙以瀾板著臉一副不好接近的模樣, 轉頭對崔穎道, “崔姐姐, 我在外頭都沒吃好睡好,咱們快回去吧!”
崔穎被趙以瀾那一句“崔姐姐”叫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脊背一涼, 趙以瀾向來對她直呼其名, 哪兒把她當姐姐看待過?如今突然來這麽一出, 她又是受寵若驚,又是心底發慌。
被趙以瀾拉扯著,崔穎隻能歉然地對顧許頷首,轉身走向樓上客房。
賀齊被趙以瀾一通“責罵”說得有些愣神, 他匆忙跟上去,有點著急:什麽賞銀啊趙姑娘,你說清楚啊姑娘,別隨隨便便把本要給我的賞銀拿回去啊!
顧許目送幾人離去,秀眉微蹙。
脖子上有傷……他忽然想起,百曉生不也是被他傷了脖子麽?怎麽這個趙姑娘也……
他低頭吩咐身邊跟著的下人去後頭看看百曉生還在不在,過不了多久下人神色慌張地跑出來說:“少爺,百曉生不見了!”
顧許側頭問掌櫃:“後頭可有出路?”
掌櫃忙道:“是有一道後門。”
顧許皺眉,看來是百曉生發覺他的跟蹤,便甩開他離開了。他又仰頭看了眼樓上客房,這才轉身離去。至於方才腦中閃過的那一絲奇怪想法,早被他拋到了腦後——百曉生跟那位趙姑娘,從身形樣貌性別上來說統統不一樣,怎麽可能是同一人?再厲害的易容術也沒可能做到這一點,不過恰好都傷了脖子而已。
趙以瀾回到樓上客房後就趴在了床上,懶洋洋地閉著眼睛。
崔穎早習慣了趙以瀾這絲毫不在乎形象的懶散勁兒,在床沿坐下,著急地問趙以瀾:“以瀾,顧許為何會來這兒?你究竟做了什麽?”
賀齊這時也推門進來,趙以瀾瞥了他一眼,心裏已經把他揍了一頓,麵上卻還不好顯露出來。她能怎麽說?賀齊你個豬隊友,差點就害我露餡了!漏什麽陷?她是百曉生這事!但這件事能告訴別人嗎?當然不能!
因此,她也隻能將苦都自己咽下。
賀齊眼神裏帶著期待,厚著臉皮湊過來問:“趙姑娘,你方才說的賞銀是怎麽回事?”
趙以瀾一臉無辜:“什麽賞銀?我沒說啊。”
“額,可是方才在樓下的時候……”賀齊一愣。
趙以瀾看崔穎:“我說了嗎?”
崔穎眨眨眼,篤定道:“沒說,賀鏢師聽岔了。”
“你看吧。”趙以瀾又看賀齊。
賀齊:“……”這鏢師真是沒法幹了,這倆姑娘淨欺負他這個老實人!
崔穎不滿自己的問題被打斷,擠兌完賀齊又繼續催問趙以瀾:“以瀾,你還未告訴我呢,這幾日你都做什麽去了?”
趙以瀾翻身坐起,眼睛亮晶晶的:“自然是幫你完成心願去了。若不出意外,要不了幾日,顧誌謙便會代他兒子向你爹求娶你了。”
崔穎愣住,不敢置信道:“果真?你是如何做到的?”
崔穎想要嫁給顧許,而趙以瀾正在幫她這事,並未避著賀齊,賀齊雖然表麵上沒說什麽,實則心裏在腹誹——說得容易,趙姑娘準備怎麽辦成這事?把顧許用蒙汗藥藥暈了,讓崔穎跟他做成好事賴上他麽?若果真要這麽做,他知道趙姑娘定會讓他出馬,他可不幹這種傷天害理之事,給再多銀子都不幹!
——若給個五百一千兩什麽的,他倒可以考慮人為財死……
這會兒聽趙以瀾說事情辦成了,他十分吃驚,拖了張凳子過來坐下,做出一副聽書的模樣,他可真是太好奇她是如何辦到的了。
趙以瀾卻搖頭道:“知道得太多有時候並不是件好事,有些事你曉得了之後再想裝不知道便難了。你做好待嫁準備便是,其餘的不用多問。”
崔穎知道趙以瀾說得有道理,然而她實在好奇,不甘心地問:“真不能透露一星半點?”
一旁的如煙和賀齊也都眼巴巴地看著趙以瀾,等著她解惑。
趙以瀾卻很堅決:“說了不能說就是不能說,打死我都不說。”她偽裝成百曉生去顧府的事自然不能說,為避免麻煩,她連“她跟百曉生關係好因此求他幫幫忙”這樣的謊言也最好不要編,讓崔穎什麽都不知道才最自然。
崔穎隻好放棄,她也不知想到了什麽,有些出神。
賀齊一臉失望,又注意到趙以瀾脖子上的傷,問道:“趙姑娘,那你脖子上的傷總能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吧?那可是利器所傷!”
崔穎和如煙二人的注意力也因賀齊的話而落在趙以瀾的脖子上。
趙以瀾歎道:“倒黴唄,被一個不講道理的臭小鬼給弄傷了!”
賀齊皺眉:“是武林人士?”
趙以瀾道:“大概吧。”
賀齊道:“趙姑娘,武林人士目無法紀的多,你若招惹到他們,隻怕後患無窮。”
趙以瀾笑道:“不怕不怕,我這不是有賀鏢師你保護嗎?”
賀齊正色道:“趙姑娘,我對付普通老百姓沒什麽問題,可若對上武林人士,隻怕也保不了你。”言下之意,趙姑娘你就消停點吧!
趙以瀾瞪眼:“原來賀鏢師你那麽弱!你既然曉得自己那麽弱,怎麽還不去勤加苦練?連個武林人士都打不過,要你何用!”
賀齊:“……”他表示不想說話並丟給趙以瀾一個白眼。
最終趙以瀾也沒有真正解釋自己的脖子究竟是怎麽傷的,她不說,別人也沒辦法,再撓心撓肺地難受,也隻能忍了。
趙以瀾找了防水的牛皮袋,仔細地將那兩千兩銀票和顧誌謙給的“通泰”玉佩包牢,貼身藏好。先前她花錢不省,帶出來的三百多兩銀子差不多用掉了一半,如今正是缺錢的時候,這兩千兩銀子就相當於雪中送炭啊。
因趙以瀾那胸有成竹的預言,崔穎便準備繼續裝病,安心在迎客來客棧住著。未曾想當日下午,便有一位自稱顧誌謙府上管家的男人現身客棧,說是請崔穎一行去顧府小住。
來的人是那位黃管家,馬管事去迎接的,聽到黃管家的話他是一臉懵逼,回來跟崔穎匯報時還滿臉的呆滯。
被趙以瀾和賀齊“挾製”之後,馬管事一直都很焦慮,想找機會擺脫目前的困境,卻一直都未能想出什麽行之有效的辦法來。如今在迎客來客棧住下,又住了這許多日,他也不知崔穎和趙以瀾是打著什麽主意——趙以瀾不信任馬管事,來此目的自然是瞞著他的——安逸了幾日後,心思自然就不純了。
崔穎道:“麻煩馬管事回一下黃管家,崔穎怕叨擾了貴府,隻能謝絕好意了。”
馬管事喏喏應是,出門去回報。
馬管事剛一出門,崔穎臉上刻意擺出來的淡定表情便破了功,她激動地走來走去,眼睛裏放著光:“以瀾,真的成功了,顧伯伯要接我去顧府了!”
趙以瀾心裏也鬆了口氣,麵上卻是副早就料到的淡然模樣:“那是自然,我出馬,哪有不成功的道理?”
崔穎盯著趙以瀾道:“以瀾,你真不肯說你究竟做了什麽嗎?”
“不說。”趙以瀾的態度依然堅決。
不知真相,崔穎心裏著實難受,她有些狐疑地看著趙以瀾,眯眼猜測道:“該不會,你是顧誌謙的私生女吧?”
趙以瀾差點把喝到嘴裏的茶水噴出來,抬眼訝異地看她:“你可真會亂猜。”
崔穎卻覺得自己猜得很有道理:“若非如此,你怎能如此輕易說動顧誌謙?”
趙以瀾瞪她:“誰跟你說輕易了?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嗎?我為了說服顧誌謙,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更何況,若我是顧誌謙的女兒,還有顧許什麽事?顧家必定會牢牢掌握在我手中,顧許麽,給他個小商鋪養老也就是了。”
趙以瀾這話說得是大言不慚,然而崔穎卻並未覺得違和,甚至感到讚同。她一直覺得趙以瀾是個矛盾結合體,思來想去,若說趙以瀾是顧誌謙養在外頭的私生女,或許能養出這般品性來。
“若你真是顧誌謙私生女就好了。”崔穎感歎著,坐到趙以瀾身邊,“如此一來,我也不用嫁給顧許,借用婚姻一事為自己抬身價。”
趙以瀾斜眼看她:“說得好像你就一點沒對顧許動心似的。”
崔穎一愣,麵色漲紅:“你、你說什麽呢!”到底是用古代女德教養出來的官宦小姐,說到這些事總歸害羞。
“害羞啦?”趙以瀾調笑道,“這會兒便害羞了,等將來成親之日,洞房花燭夜,你豈不是要羞得昏過去?”
“以瀾!你、你……你真是……”崔穎麵色因趙以瀾的調侃而更紅,猶如胭脂暈染,“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子!”
趙以瀾得意地望著崔穎:“我這樣的女子可百年難得一見,如今你見到了,榮幸吧?”
崔穎再一次刷新了對趙以瀾的認識,一旁的雲煙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又在崔穎冷冷地瞥過來一眼後驀地捂住嘴,低了頭不敢再明目張膽地笑。
馬管事很快又回來,轉述黃管家的一再邀請。先前的拒絕不過是欲擒故縱,因此這一回,崔穎故作勉強地答應下來,便開始收拾東西,今日便跟黃管家一道去顧府。
趙以瀾也沒想到自己早上剛離開顧府,晚上又要回來睡了,感覺有些複雜。特別是以完全不同的身份,作為一個旁觀者待在一旁,再一次看到顧誌謙和顧許。
在崔穎的敘述中,半路他們車隊遇到了野狼,是趙以瀾和賀齊出手相救,因此趙以瀾才會跟他們結伴同行。因二人一見如故,如今已姐妹相稱。
顧誌謙這會兒並未說明是想要崔穎這個兒媳婦,隻說顧崔兩家交情不淺,崔穎既然來到肇州府,又生了病,他總要盡盡地主之誼。
趙以瀾和崔穎被安排到了同一個院子裏,距離顧許的院子很近,顧誌謙的心思,昭然若揭。
而顧許也沒讓顧誌謙失望,第二日顧許便拿著不少好東西來探病,跟崔穎說了幾句話才走。大梁男女大防沒有那麽嚴重,更何況這兒是顧府,顧許是主子,誰敢亂嚼舌根?
趙以瀾很高興顧許的注意力都在崔穎身上,而她自己,為了以防萬一,也在脖子上綁了塊絲巾,沒讓傷口再暴露於人前。
在顧府待的日子,相當安逸舒心,畢竟是首富之家,又以貴客之禮待崔穎,生活條件自不必說。
趙以瀾深深覺得自己又要被糖衣炮彈侵蝕了,在顧府待著便不想離開了。而賀齊呢?在跟趙以瀾確認待在顧府的時日也是一日一兩報酬後,他也安心留下。
過了十幾日,趙以瀾和顧誌謙都十分滿意地看著崔穎和顧許的感情日以增進。這一日,顧許邀請崔穎遊園時,向她表白心跡求婚,崔穎麵露嬌羞答應下來。
隨後,顧誌謙立刻修書一封送到許都,信裏說聽聞崔穎途徑肇州府時偶感風寒,他放心不下便請她來顧府小住,誰知他兒子跟崔穎一見如故,如今已是郎有情妾有意,因此他才冒昧修書,懇請崔禦能將愛女下嫁給自己兒子。隨書信一同奉上的,還有如同一條長龍般的聘禮——這是在顧誌謙決定讓顧許娶崔穎之時便開始準備的。
在許都的崔禦接到書信和那一抬抬一眼望不到邊的聘禮之時都懵了,自己那個不孝的女兒,竟能入了顧誌謙的眼?
崔禦正妻王夫人還記得那個陰鬱的瘸腿少年,心裏冷笑一聲,歪瓜配裂棗,正正合適。於是,她做出大度的模樣,跟崔禦商量過後特許崔穎生母宋姨娘跟著嫁妝一道去往肇州府嫁女,而崔禦和王夫人,自然是不會去的。
宋姨娘在女兒生著病被送回江南老家時曾大病了一場,日日做噩夢夢見女兒路上暴斃,如今聽聞女兒不但安然到達江南,還尋了這樣的好親事——王夫人看不上的女婿人選,在宋姨娘看來卻已是如今的崔穎能找到的最好歸宿——她的心病退去,身體也利索起來,滿懷期待心情隨著嫁妝車隊去往肇州府。跟顧府給出的聘禮相比,嫁妝連聘禮的三分之一都不到,饒是如此,卻也比一般官員嫁女大方多了。畢竟對方是顧誌謙,即便再不喜崔穎,表麵功夫總要過得去的,隻是崔穎做的事畢太惡毒,崔禦夫妻不會去主持嫁女,連正經的嫁女流程都縮減到極致。
如此一來一回,等嫁妝車隊來到肇州府時,已經是四月初。
在顧府舒舒服服待了一個多月的趙以瀾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廢人了。
連賀齊也愁眉苦臉地說:“趙姑娘,你還要在顧府待多久?這不是白費銀子嗎?”他這說的是趙以瀾付給他的一日一兩的報酬。
趙以瀾歎了口氣道:“總要等崔穎嫁了人我才能安心呀。”
不遠處的亭子中,崔穎正在作畫,她目光專注,神情認真。而顧許坐在不遠處,手裏拿著本不知是詩集還是賬本的東西,專心翻閱著。偶爾,顧許在翻動的間隙會抬頭看向崔穎,那表情……趙以瀾也看不出,他究竟是因他爹的話逢場作戲,還是真的對崔穎動了心。
趙以瀾希望是後者,因她跟崔穎走得近,很清楚崔穎早已淪陷——雖然崔穎每回都嘴硬不承認,但趙以瀾長著眼睛沒辦法裝看不見。不過這也隻是她希望的,她不會強求也沒辦法強求。人生路上,每個人都必須做出自己的選擇,並為此承擔選擇之後的代價。崔穎之前跟嫡母嫡姐鬥,鬥輸了隻能承擔被“流放”的代價,如今她選擇嫁給顧許,之後過得如何,都是她選擇的後果,都要由她自己承擔。
像趙以瀾自己也一樣。若她不想著回現代去,以她如今的賺錢能力,足以在這個時代過得舒舒坦坦。可她實在對這時代適應不良,因此她選擇了攢夠成就點好回現代,那麽她就必須承擔因此而來的顛沛流離和生命危險。自己選擇的路,再難也要一步步走下去。
賀齊麵色古怪:“趙姑娘,不知道你歲數的人,隻怕還要當你是崔三小姐的親娘呢。”
趙以瀾斜他一眼:“我善良不行嗎?”
賀齊敷衍道:“行行行,趙姑娘您簡直是菩薩在世!”
趙以瀾反駁道:“菩薩哪有我這麽好,不但心地善良,還真正地出手相助!”
這任務耗費的好感度多,時間又久,她覺得該盡快進入下一個任務了。隻希望崔穎嫁人那天便能讓任務完成,她好趕緊去賺下一個成就點。
賀齊一愣,倒真覺得趙以瀾說得對。菩薩聽取善男信女的心願之後,什麽都不會做,它隻是靜靜地站在那兒,坐看芸芸眾生嚐盡人間悲苦。可趙姑娘不同,她救了崔三小姐,還為對方安排了一段良緣,菩薩哪兒比得了她?
賀齊頗有些真心實意地說:“能遇到趙姑娘,確實是崔三小姐這輩子最幸運之事。”
趙以瀾側頭看他:“既然遇到我是件幸事的話……賀鏢師不考慮免掉我幾日的酬金嗎?”
賀齊立刻板著臉說:“不考慮。”
趙以瀾撇撇嘴,說了句小氣,便再度無聊地偷看崔穎和顧許。
宋姨娘的到來著實令崔穎歡欣鼓舞,畢竟是她親娘,是唯一真心不求回報對她好的人。見崔穎麵色紅潤,精神奕奕,宋姨娘也徹底放了心。崔穎將趙以瀾介紹給宋姨娘的時候,說趙以瀾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沒有趙以瀾的出手相助,自己半路便會病死,惹得宋姨娘心驚膽戰,後怕不已,又對趙以瀾千恩萬謝,弄得趙以瀾頗有些不好意思。
顧誌謙自然從隻有宋姨娘過來且崔禦在書信中提及一切可從簡這些信號裏看出他猜得沒錯,崔穎是被放棄了的女兒,他自然並不在意這些,他真正在意的唯有崔穎的“福星”身份。
崔穎因不知其中真相,在趙以瀾麵前倒有些患得患失起來,她怕顧誌謙和顧許會知道她從前做過什麽,怕顧許會因此而看輕她……
趙以瀾沒有告訴崔穎真相,隻是安慰了她幾句,自然沒起太大作用——其實看著原先張揚的崔穎變得如此脆弱,患得患失,還挺有趣的……
四月十八,是宜嫁娶的黃道吉日,在“一切從簡,盡快完婚”的指導原則下,崔穎和顧許正式完婚。
趙以瀾跟著眾人鬧了一通洞房,回到自己房間後就愉快地發現舊任務已完成,並更新了任務。
宿主:趙以瀾(成就點:3;好感度:14)
任務目標:大黃(流浪乞兒,距離:東北方834米。)
目標願望:吃肉包吃到飽。
係統商城
——好吧,也不怎麽愉快,這新任務看著有些懸啊。
看著挺簡單的任務,然而對方是個流浪乞兒,願望又是吃東西,說不定這會兒已經瀕臨餓死邊緣了。
趙以瀾沒辦法等到第二天再行動,她叫上賀齊道:“既然崔穎已經嫁人了,咱們就走吧。”
賀齊愣住:“趙姑娘,這大半夜的說要走,你沒搞錯吧?”
趙以瀾也不廢話,把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拍到賀齊麵前:“走不走?”
賀齊迅速接過塞懷裏,二話不說:“走!”跟著趙姑娘真是太爽快了。
趙以瀾東西不多,收拾好之後又去找黃管家告別,說家裏有急事必須連夜動身,請黃管家第二日一早再幫自己跟崔穎告別。黃管家也沒立場攔趙以瀾,這時候崔穎和顧許在洞房,自然不能打擾,加之趙以瀾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樣,他隻好予以放行。
賀齊照舊駕著他的馬車,沒等他行出一條街,趙以瀾道:“等等,換個方向!”
賀齊摸了摸懷裏簇新簇新的五十兩銀票,毫無異議地執行了趙以瀾的命令。
當趙以瀾找到那個叫做大黃的流浪乞兒的時候,那個瘦小的身影正蜷縮在牆角,而那嬌小身影跟前,還立著個黑影,月光下,那黑影手中白光一閃。
趙以瀾一聲驚呼:“殺人啦!上吧,賀鏢師!證明你值五十兩的機會到了!”
賀齊:“……”他不隻值五十兩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賀鏢師:好氣哦,我至少值二百兩吧!
ps:感謝毛毛線童鞋的火箭炮,感謝宇宙~!童鞋,賴床專業戶童鞋和amber童鞋的地雷,親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