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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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上舒斷念那似乎要吃了她的眼神, 趙以瀾心頭狂跳,已經準備拿出內功丸決一死戰了,卻在此時,一柄長劍奇跡般從舒斷念身後襲來。

    舒斷念身子一晃輕鬆躲開, 然而這卻也給了趙以瀾逃脫的機會, 她抬手按在舒斷念手臂上被她劃出的傷口上,趁他吃痛,一扭身終於從他手中逃脫,差點就四肢並用向外逃開。

    “趙以瀾!”舒斷念格開來襲的長劍,連名帶姓地對趙以瀾狠狠喊道。

    趙以瀾脖子一縮,也不敢回頭看舒斷念有多憤怒, 聽到身後有刀劍相擊發出的鏗鏘聲,她稍稍放心, 跑得更歡了。

    先前蕭逸鳴帶著趙以瀾參觀過崆峒門, 她飛快地四下看了看, 對自己在哪兒有了點數,她得趕緊找地方躲起來,隻要崆峒門人被驚動趕來, 舒斷念一人雙拳難敵四手, 怎麽都得撤退了吧!

    前方是崆峒門的盆景園, 據蕭逸鳴所說,等冬天過去,裏頭的盆景青翠欲滴一片綠,十分好看, 但此刻,隻有一些布置好的大花瓶,基架之類的東西,以及比較耐寒的草,一片片分布在造型別致的區域之間。趙以瀾鑽進去之前回頭看了一眼,之前圍住舒斷念的是幾個暗衛,看情況他們根本就拖延不了舒斷念多久,而崆峒門人也不知在哪兒,她目前根本就指望不上。

    看了眼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好感度,趙以瀾一咬牙,躲進盆景園找了地方貓好,拿出千麵,給自己選了張賊眉鼠眼的男人臉,戴上千麵。吃了內功丸也不一定能打得過舒斷念,至少還得再吃輕功丸才能有機會逃走,還不如騙走他來得穩妥呢。

    舒斷念來得很快,幾乎在她剛將千麵戴上的時候,他就現身在盆景園之中。

    趙以瀾立即大聲嚷嚷起來:“哪個殺千刀的,老子不過就是想屙個屎,一個接一個地躥過去,搞啥呢!”

    她剛叫嚷完,就看到眼前黑影一閃,找不到她人影的舒斷念在她麵前停下腳步,冷冷地質問:“剛才有個年輕女子往哪個方向跑了?”

    趙以瀾做出想要破口大罵的凶狠樣,隨即又將目光在他身上轉了轉,似乎是被他的氣勢嚇到了似的連忙後退兩步,指著一個方向道:“大俠饒命!小的沒看到啥女子,就看到個人影往哪兒跑了,不知道是不是大俠要找……”

    她話還沒有說完,舒斷念就身形一閃,追著她指點的方向而去。

    緊隨其後的,是魏霖的一些暗衛,趙以瀾連忙指著舒斷念走的方向說:“那黑衣人往那邊逃了,他好像想追個女子,我指了個反方向!”

    那些暗衛沒人理她,卻往她所指點的方向追去。

    隨後來的是魏霖和緊跟在魏霖身邊的羅銳以及幾個護衛,一行人匆匆走過,都沒有多看趙以瀾一眼。

    趙以瀾看著魏霖遠去的方向,想了想還是往回走去。路上遇到匆匆趕來的崆峒門人,她連忙為他們指點方向,隨後便安安生生地回到了蕭逸鳴的院子裏。

    她找到紙筆,提筆寫字的時候,還在想,千麵這金手指的事,今後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告訴別人,這可是能保命的!

    很快,趙以瀾便寫好了一張簡單的字條,趁著如今魏霖的院子裏沒有人,偷偷溜進去將字條放在了石桌上的那壺酒下麵壓著。她怕魏霖會以為她被舒斷念抓走了而冒險做傻事,因此特意留下字條說明她好好地溜走了一事。雖說魏霖跟舒斷念完全不同,一點兒要強迫她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有些卑微的祈求在裏麵,可她最怕的就是他把自己的地位擺那麽低,弄得好像她在欺負他一樣……這會兒既然已經逃開了,她可沒辦法再回去麵對魏霖。

    趙以瀾躲在蕭逸鳴的院子裏,一直都沒有摘掉千麵,直到後來聽到魏霖那邊的院子裏有動靜,她才悄悄探出個頭去張望。

    蕭無淵和蕭逸鳴匆匆趕來,她看不清楚蕭逸鳴看到魏霖這個眼熟的貴客時是個什麽表情,但應該會很驚訝吧。當初她替素衣賣身的時候,蕭逸鳴和魏霖可是有過那麽點不愉快的。

    等向魏霖賠完罪,蕭無淵便去處理後續,而蕭逸鳴則往自己的院子走來。趙以瀾看到魏霖所居住的那個院子安靜下來,她猜是魏霖看到了她留下的紙條,放心了,這才歇了下來。

    在蕭逸鳴回來之前,趙以瀾便摘下了千麵。

    等蕭逸鳴有些垂頭喪氣地走進院子,當他看到趙以瀾正坐在角落裏對他笑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還沒等他驚喜地開口,趙以瀾便抬手在自己的嘴唇上做了個噓的動作。蕭逸鳴會意,匆忙關上院子門,小步跑過來。

    趙以瀾起身,指了指房間,示意他回房去說。

    蕭逸鳴連忙跟著趙以瀾進了她的房間。

    即便進了自己的房間,趙以瀾說話的聲音依然壓得很低,她指了指魏霖院子的方向,問道:“那位貴客,看到我留在石桌上的紙條了嗎?”

    蕭逸鳴一愣,麵色複雜地點點頭,方才他跟他爹去跟所謂的貴客賠罪,他萬萬沒想到,那位竟然是當今朝廷的皇太孫,還是很早之前,買下了趙姑娘的人……更讓他吃驚的是,看到石桌上的紙條,皇太孫那清貴模樣瞬間變得……變得有些哀傷,他真的似乎從皇太孫身上看到了這種情緒。

    “那就好。”趙以瀾點點頭,真正放心了。她在紙條上隻是說她成功逃脫了舒斷念的魔爪,讓他別擔心,沒有說她會不會去陪他過生辰,也沒說下回什麽時候能再見麵,她想,看到這樣的字條,魏霖一定是不滿意的吧,但她確實也沒辦法承諾更多。

    蕭逸鳴似乎有些好奇趙以瀾在字條上寫了什麽,可到底問不出這種打探別人**的話,隻能轉而問道:“趙姑娘,你沒有受什麽傷吧?”

    “沒事。”趙以瀾感激地對蕭逸鳴笑道,“謝謝,這次是你救了我!”

    蕭逸鳴臉有些紅,羞愧地說:“若不是我的姑姑……”

    趙以瀾對於蕭無雪的事還有些不明白的,此刻見蕭逸鳴提起,便忍不住問道:“你姑姑的事,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爹應該跟你解釋過了吧?若方便說的話,我想聽聽,若不方便,那就算了。”

    蕭逸鳴想了想,此事不好說給別人聽,但說給本就知情的趙以瀾聽卻是可以的,不然她一知半解地誤會了他爹和博叔,反而不太好。

    因此,蕭逸鳴便將他從他爹和博叔那邊聽來的當年事,對趙以瀾和盤托出。

    趙以瀾認真聽完了這個從開頭就注定了是悲劇的故事,心中唏噓不已。要說之前她還有些怨蕭無雪對她做的事,這會兒卻是一點都怨不起來了。舒鼎天和蕭無雪這一對真是太可憐了,當年那麽認真努力地愛過一場,可到頭來,一個已逝,臨死前還對另一人念念不忘,另一個如今已瘋癲,卻也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悔恨萬分。

    當蕭逸鳴告訴趙以瀾,蕭無雪是自己要待在地底不肯離開時,她覺得她好像能猜到蕭無雪的想法。蕭無雪如今雖然已經瘋瘋癲癲,但她的潛意識讓她不想去麵對她當年做下的錯事,她便將自己困在那個地方,追憶著最美好的時刻,不去想現實的殘酷,不去麵對自己曾經犯下的錯。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生物,蕭無雪的這種選擇,無可厚非。

    而從蕭逸鳴的講述裏,趙以瀾也知道了舒斷念已得知他自己身世的事,隻是他對此似乎毫無反應,沒有留下跟蕭無雪說些什麽,甚至擺出了半點不信的模樣。

    雖說剛剛才被舒斷念威脅過,但趙以瀾畢竟是曾經親曆過舒斷念眼睜睜看著他爹死時那一時刻的人,即便他表現得不為所動,但她知道,他心裏一定不是沒有震動的,隻是他習慣於戴著麵具將自己的真實情緒都掩藏起來。

    這麽說起來,得知他自己的身世是如此勁爆之後的舒斷念,立刻就發現她也還沒死,之前一直在騙他……這打擊是不是稍微有點大?

    這麽一想,趙以瀾忍不住長歎了一聲。

    她感覺自己是個大壞蛋。對魏霖來說是,對舒斷念來說也是……

    等蕭逸鳴說完了蕭無雪的事,趙以瀾的心情也緩了過來,她想起了那一本《天命》,便裝作不經意地問蕭逸鳴:“對了,我記得之前舒斷念似乎要搶你姑姑的一本書,好像是叫什麽《天命》的,他搶走了嗎?”

    蕭逸鳴一愣,回憶了一番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爹他們並沒有提起。”

    是忘記了,還是故意不說給蕭逸鳴聽的?

    趙以瀾知道蕭逸鳴估計對《天命》一書一無所知,便也止住了這個話題,對蕭逸鳴道:“蕭少俠,我想最後拜托你一件事。”

    蕭逸鳴道:“趙姑娘盡管說便是。”

    趙以瀾道:“正如你所見,我在躲那位貴客,因此要是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明日大清早便送我出去?”

    她之所以用千麵變了個人後還回來,其實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崆峒門不好進也不好出,她如今功夫也不行,還是要讓蕭逸鳴帶路才好。

    蕭逸鳴似乎有些不舍:“趙姑娘,你明日便要走了嗎?”

    趙以瀾道:“蕭少俠,我來此的目的就是查探你姑姑的事,如今事情已經查清,我也該走了。況且,我還要躲那位,還是早些離開為好。”

    蕭逸鳴也知道趙以瀾的顧慮,隻好點頭道:“那明日一早我便送你出去。”

    “多謝。”趙以瀾感激一笑。

    之後趙以瀾隻睡了沒一會兒便醒了,蕭逸鳴也起得很早,給趙以瀾帶了一身男裝讓她穿。二人走出去的時候,天還蒙蒙亮,路上除了巡邏的就沒什麽人了。

    趙以瀾的馬一直由崆峒門寄養著,如今它膘肥體壯,顯得吃的不錯。蕭逸鳴執意要送趙以瀾到山下,趙以瀾推辭不過,隻得由他去了。

    正所謂送君千裏終須一別,直送到不能再送的山腳下,蕭逸鳴道:“此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趙姑娘一定要保重。”

    “我會的,蕭少俠你也是。”趙以瀾粲然一笑。

    蕭逸鳴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不知趙姑娘是哪裏人?若將來……將來我想去拜訪姑娘,該去何處?”

    趙以瀾一愣,卻隻笑道:“天涯處處是我家,蕭少俠,我們有緣會再見的。珍重!”

    蕭逸鳴怔怔點頭,見趙以瀾瀟灑地跨上馬背,身影漸漸遠去,他終於失落地垂下雙眸。江湖之大,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趙姑娘了。她不肯說她的來曆,他不好多探問,隻是此刻卻不免想起她問過他的那個關於愛上邪教女子的問題。

    她說她是幫一個故人來探問蕭無雪的事,而那個故人必定是舒鼎天無疑。她跟舒鼎天有舊,又跟舒斷念有些糾葛,還跟皇太孫關係匪淺……這樣神秘的她,究竟是怎樣的身份呢?莫非,她也是那些所謂的邪教中人?

    蕭逸鳴想得頭疼,最終隻得不再多想,轉身往回走去。

    趙以瀾駕馬離開崆峒門時整個人都是放鬆的狀態,完成了舒鼎天的囑托,舒斷念又已經得知了他的身世,再加上《天命》一書已經到了舒斷念手上,她欠的債都已經還清了,無債一身輕。

    接下來,她要回到許都去,眼看著快過年了,今年她終於能好好地在許都過一個年了吧!

    日夜兼程,趙以瀾趕到許都的時候,許都下起了大雪。

    白茫茫的大雪從天上緩緩飄落,將整個世界都妝成了銀白色,世界仿佛變得安靜,在雪中走動的人也似乎變成了水墨畫的一部分,寧靜而美麗。

    趙以瀾牽著馬,難得慢悠悠地向家裏走去,她知道家中有人在等著她,有熱乎乎的飯菜和氣騰騰的洗澡水,有歡聲笑語,有關懷叮囑……

    她加快腳步,在快到自己家時,她忽然停下腳步。

    前麵就是季思琪住著的院子,她走了那麽多日,也不知道季思琪如何了。

    這麽想著,趙以瀾牽著馬上前,扣響了院子門。

    不一會兒,有人出來開門,是一個小廝,趙以瀾記得他,畢竟是她親自挑選的。她說自己是祝三娘的朋友,是來拜訪的。

    小廝將她請進來,便回頭去稟告去了。趙以瀾進了院子,看到整個院子被布置得相當雅致,忍不住感歎果然是富家小姐,就是有品位。

    沒一會兒,小廝將趙以瀾請進堂屋,季思琪已在等著了,看到趙以瀾這張對她來說完全陌生的麵孔,她麵上卻露了笑:“你是三娘的朋友?快請坐。”

    趙以瀾也不客氣,笑著坐下。季思琪是她要罩著的人,隻是若每次來看季思琪就戴千麵換臉,也太浪費好感度了,因此她決定以祝三娘朋友的身份出現,而祝三娘此人,就讓她成為記憶中的人吧。

    “季大姑娘,冒昧前來,希望沒給你添麻煩。”趙以瀾笑道,“我叫趙以瀾,就住在隔壁那條街,我跟祝三娘是朋友,她如今遠行了,臨走前讓我多關照關照你,你若有什麽事,今後盡管來找我。”

    季思琪聞言麵上現出輕愁,猶豫了會兒才道:“不知三娘什麽時候能回?”

    趙以瀾搖頭道:“我也不知,許是要一段時日吧。季大姑娘,你的事我都知道的,你若有麻煩,便當我是三娘來尋我便是,我家裏能人眾多,什麽問題都能解決。”她家裏有殺手,江湖前輩,幫派公主,還有她這個百變小能手,什麽事解決不了?再不濟她還能找外援……

    趙以瀾其實隻是給季思琪打個預防針,免得她將來真有事了不好意思開口,沒想到她堅持重複了一遍之後,季思琪麵上竟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趙以瀾忙道:“季大姑娘,你有何困難說便是,不必不好意思。”

    季思琪微歎了口氣,這才說道:“其實也不是我的事,是我娘家的。隻是我也幫不上忙,甚至都無法現身。”

    娘家?那不就是季府?

    趙以瀾好歹在季府待過些日子,裏麵的大多數人都挺好相處,聞言不禁問道:“不知你娘家發生了何事?”

    季思琪一臉憂色:“是有人……逼婚了,強迫我妹妹嫁給他。”

    趙以瀾麵色頓時就變了,強迫季思芳嫁給別人?那她的任務可怎麽辦?如今任務還卡在未完成那裏呢,她不過一會兒不在,居然就有人撬牆角了!誰敢動她成就點,她就跟誰拚命!

    “是誰?”趙以瀾問道。

    季思琪看著趙以瀾那似乎人畜無害的模樣卻莫名感到脊背一涼,忍不住暗暗心驚,心中卻也生出一絲希望來,她娘家的事,或許真有轉機了也不一定!

    “是南鑼巷孔家。”季思琪道。

    “孔家?”趙以瀾微微眯起雙眼,再問,“那個想要娶你妹妹的人叫什麽?”

    “聽說是叫孔成學。”季思琪道。

    趙以瀾忍不住嗬嗬一笑,她就說孔這個姓有點耳熟,原來真是孔成學啊。那一日在明月樓,她和季思芳、詹文繹一起吃飯,便是碰到了孔成學來搗亂,後來多虧魏霖解圍。那麽,這一次孔成學是故意來報複的?不,應該不是。那一日她記得孔成學麵對魏霖的時候多有諂媚之意,就算不知道魏霖是誰,也該明白他地位非凡。而且之後孔成學被帶回家去了,他家裏人……至少他那位做官的表叔應該清楚惹到了什麽人,那之後又怎麽敢報複呢?更何況,那一日季思芳都沒有從雅間裏出來過,孔成學有那麽容易得知雅間裏的人是誰麽?就算真被他知道了,他估計也沒那個膽量去報複。

    那麽說來,這件事應該是個誤會了?若孔成學知道季家二姑娘本來要嫁的人是詹文繹,孔成學雖不必怕詹文繹卻要擔心魏霖會不會以為他在報複之前的事,他會不會因此而收斂一些?

    趙以瀾正在分析,便聽季思琪繼續道:“我聽人說,他之前給我妹妹寫過不納妾的承諾書,後來我妹妹有了意中人,我爹便給拒絕了,可對方卻說,凡事有個先來後到,居然是他們先寫的承諾書,那我妹妹就該嫁給孔成學。”

    趙以瀾恍然大悟,她終於知道那天季孟岩拿給季思芳的那封承諾書是哪來的了。這麽算起來,當日中午孔成學闖了禍,被魏霖教訓了,估計隨後他家人就逼他寫承諾書給季思芳,大概是想要磨磨他的性子,讓他早點安定下來。然而季思芳卻喜歡上了詹文繹,寧願不要什麽承諾書也要嫁給他。那份承諾書畢竟誰寫誰丟人,要是把人娶回家了還好說,偏偏如今的情況是寫了還被拒婚了,這在孔家人看來,隻怕是天大的侮辱,他們怎麽都不可能消了這口氣的。

    趙以瀾聽到季思琪說孔成學有叔叔在朝為官時,不禁微微歎了口氣,這孔家人怎麽就那麽學不乖呢?仗勢欺人,那可是要倒大黴的,這不,又落到她手裏了,她能眼睜睜地放過嗎?那顯然是不能的呀。

    趙以瀾道:“季大姑娘,別擔心,這問題不大,我恰好認識幾個朋友,或許能辦成這事。”

    季思琪驚喜道:“真的?那便多謝趙姑娘了!”

    “應該的。”趙以瀾笑道,“等我幾日便可。不過,還請季大姑娘替我保密,別告訴你娘家我跟此事有牽扯。”

    季思琪正色道:“趙姑娘放心,我如今也不敢跟娘家人接觸,連這些消息都是偷偷探聽來的,自是不會說出去。”

    “那便好。”趙以瀾微微一笑。

    接下來,就該去搞事了。敢動她成就點好感度的人,必須承受她的怒火!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無敵大奇奇童鞋的兩個地雷,感謝暖暖女兒養不起童鞋和吃蘋果的梨童鞋的地雷,親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