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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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城後, 趙以瀾他們並沒有回去,燕王還活得好好的,暫時隻怕沒辦法拉他下馬,那麽他們回原來的住處就不夠安全。.|正好範修巴不得黏在他兒子身邊, 奚遲想要給素衣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 趙以瀾便也就半推半就在萬明然的盛情邀請下去了大皇子府。

    剛到大皇子府,趙以瀾便發現明德公主和陶婧居然也在。得知魏霖昏迷未醒,明德公主便先來見了趙以瀾,專門向她感謝。之前陶澍沒跟明德公主說他見到了過去曾救過他的神仙姐姐一事,在陶婧這回出事後說起來,她才知道這位趙姑娘不但當年救了她兒子, 今日還救了她女兒,她無論如何感激都不為過。

    趙以瀾什麽都不缺, 自然也就不要任何物質獎勵, 但明德公主的到來, 倒給了她一個盡快打倒燕王的可能性,因此她便說希望明德公主能幫魏霖一起,把企圖謀劃他們的人一網打盡。明德公主自然表示讚同。趙以瀾猜她並不知道幕後黑手是她親弟弟, 也沒有立即說破, 而是利用係統金手指, 告訴對方分別綁架了她朋友素衣和陶婧之人的具體姓名,並表示那是神算百曉生給她的信息,具體的她也不知——從跟明德公主的對話之中,趙以瀾看出來陶婧並沒有告訴她娘幕後之人是燕王之事, 大概還是不能相信吧。

    百曉生對明德公主有尋子大恩,聽說百曉生還活著,明德公主倒是先問起了他的境況。趙以瀾隨便編了點先生正雲遊,正好路經此處,給了她信息後就走了之類的鬼話,再次將話題拉回正軌。

    在這次的事件之中,燕王其實動用了不少人,即便他在得知事情有變之後有所應對,也不一定能處理妥當。而相對於將那些信息交給魏霖,趙以瀾更傾向於給明德公主。如今皇帝還健在,能處理燕王的人,唯有皇帝,若讓明德公主這個燕王的親姐姐去告發燕王,效果明顯更好。至於說明德公主會不會告發的問題……趙以瀾從來不會小看一個母親的力量,或許不是每一個母親都是稱職的,但就憑明德公主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她丟失的孩子一事,她就相信明德公主絕不可能放任他人傷害她的孩子而置之不理。

    趙以瀾假借百曉生之名給明德公主的信息包括了那些綁架者的名字以及如今所在。她對此所抱希望不大,畢竟他們在原初之地耽擱了些時間,或許得到計劃失敗消息的燕王早已毀屍滅跡。但希望還是有的。當初他們這夥人可是被“燒死”的,要發現他們的屍體不在,也要等火熄了,費些功夫,這也需要時間,因此究竟是哪邊快可就是個未知數了。

    明德公主在得了“百曉生”的信息之後也不耽擱,立即向趙以瀾告辭,派人捉拿凶手去了。

    趙以瀾一行人很快被安頓好。畢竟“女神之吻”才第一次用,也不知有沒有什麽副作用,直到趙以瀾最後一次看到魏霖時,他還在昏迷,她難免有些擔心。害她用回家機會換來的死而複生若出了問題,她覺得她能瘋。

    趙以瀾毫無阻攔地來到了魏霖的寢室之中,羅銳守在那兒,而魏霖安靜地躺在床上。

    羅銳道:“趙姑娘,大夫已經來看過,主子身上並沒有受傷,大約過段時間便能醒來。”

    趙以瀾點頭道:“我知道了。”

    羅銳猶豫了片刻問道:“趙姑娘,我見主子胸前的衣裳破了個口子,又沾滿了鮮血,但他胸口卻一點傷痕都沒有,不知姑娘知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趙以瀾眼睛看著魏霖,隨口說道:“我也不知,等晚點兒他醒來你直接問他吧。”

    “……是,趙姑娘。”羅銳多看了趙以瀾幾眼,眼底還有著深深的疑惑,但他並沒有再問下去,很快離開。

    趙以瀾托腮看著床上的魏霖,表情略微帶著些許茫然。

    為了魏霖花費這一百個成就點值得嗎?當然值得。後悔麽?她也不後悔。若她回了現代,魏霖的死活,她不知道,便也可以當做不在意。然而,當時他就那麽躺在自己麵前,她又有能力救他,怎麽可能不救呢?

    那麽,這就代表她愛他麽?

    趙以瀾仔細想了想,發覺還真不是。如果換成是素衣,奚遲,範修他們剛死在她麵前,而她又有能力救,她也會救的。當時若魏霖沒事,而蕭無雪死亡還沒超過五分鍾,她也會為了舒斷念和蕭逸鳴去救蕭無雪,否則她一輩子都無法安心。

    在趙以瀾思緒發散,交替想著明德公主那邊能不能得到證據,以及煩惱她對魏霖究竟是個什麽情感的時候,魏霖那邊漸漸有了動靜,她回神,見魏霖睜開了雙眼,忙湊過去關切地問道:“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剛醒來,魏霖的眼神還有些迷茫,像是沒聽明白趙以瀾在說些什麽,直到她再問了一遍,他才蹙眉道:“你……是何人?”

    ……誒?

    趙以瀾驚訝地看著魏霖,見他眼底滿是陌生,不禁問道:“你……不記得我了?”

    魏霖四下看了看,確定是在自己房內,雙眼微微眯起:“你怎會在我房中?”

    趙以瀾遲疑道:“你……還記得你是誰?”

    魏霖皺眉:“那是自然。”

    趙以瀾忽然想到一種可能,心中一緊,問道:“那你說,你究竟是什麽人?”該不會魏霖身體是活了,結果被某個穿越者給占去了吧?!

    “你怎敢如此無禮?”魏霖撐著床頭坐起身,眼帶厲色。

    趙以瀾起身後退,魏霖這不像是被人給穿了,好像是失憶?

    “羅銳?”他忽然揚聲喊道。

    能叫出羅銳的名字,想來真不是被人給穿了?

    趙以瀾原本還在煩惱要怎麽跟魏霖說他起死回生的事,畢竟他作為當事人就算不知道自己當時快死了也該記得他被刺傷胸口的事,如今一覺醒來胸口一點兒痕跡都沒留下,怎麽可能不覺得奇怪呢?可她哪裏想得到,魏霖真醒來了,倒是不用她解釋了,可他居然連她都忘記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說難過,又沒到那份上,似乎頂多有些悵然若失吧。

    羅銳本就守在外頭,聽魏霖叫自己,立即進了門。

    “她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我房中?”魏霖皺眉問羅銳。

    羅銳愣了愣,房裏隻有魏霖和趙以瀾,他指的“她”隻有她,可這是怎麽回事?他怎麽會認不出趙姑娘了?

    沒等羅銳問出自己的困惑,趙以瀾忙說:“其實,我是個大夫。”她一臉慈祥地看著魏霖,“殿下,你先前受了驚昏迷,我方才的問話是想確認你沒事。如今看來可以安心了。那麽殿下,我先告退了。”

    趙以瀾說著看向羅銳,眨了眨眼道:“羅護衛,勞煩你送送我了。”

    羅銳收回驚訝到有些呆滯的目光,看了眼魏霖道:“殿下,屬下先送趙……趙姑娘出去。”他本想要不要順著趙以瀾的話叫她一聲趙大夫,可實在說不出口。

    魏霖皺了皺眉,許是覺得不適,也沒想多追究,擺擺手閉上雙眼。

    趙以瀾和羅銳一走出房間,羅銳便問道:“趙姑娘,究竟是怎麽了?”

    趙以瀾道:“你家殿下好像是不記得我了。”

    “這是……這怎麽會!”羅銳不敢置信地說,他家殿下對趙姑娘有多執著,他身為貼身侍衛知道得一清二楚,殿下忘了誰都不可能忘記趙姑娘的啊!

    趙以瀾道:“事實如此,你再不相信也沒用。”

    羅銳道:“那我去請大夫!”

    趙以瀾道:“等等!你不覺得,這樣挺好的麽?你家殿下過去那麽執著,過得並不如意,你也是看在眼裏的吧?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很不滿,如今你家殿下忘了我,不正合你心意麽?”

    “趙姑娘!”羅銳漲紅臉道,“從前我是對你有所誤會,但如今我已經知錯了,我對趙姑娘並沒有不滿!”

    “好好好,就當你對我沒有不滿。”趙以瀾道,“咱們就來說說你家殿下吧。你摸著你的良心告訴我,你家殿下忘記了我,是不是對他來說更好?”

    羅銳沉默。

    趙以瀾笑道:“你看,如今這樣子,不是皆大歡喜的局麵麽?找什麽大夫啊,就讓他做一個快快樂樂的皇太孫不好麽?我看他除了忘了我這事外,其他記憶都沒有問題。”

    羅銳猶豫了。殿下為了追尋趙姑娘花了多大的心思,他一直都看在眼裏,若不是知道趙姑娘對他家殿下來說意味著什麽,他寧願被斥責也要勸誡阻止。但如今,他家殿下忘了趙姑娘,這不正是意味著一個全新的開始麽?況且,趙姑娘自己也不想讓殿下再記起她。

    看出羅銳的動搖,趙以瀾笑道:“別多想了,就這麽愉快地決定吧。反正即便找大夫也不一定能有什麽效果,還不如保持現狀,順其自然呢,你說是不是?”

    羅銳說不過趙以瀾,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於是趙以瀾順利將他的思路帶著走,最終選擇了“順其自然”,也就是“不找大夫”。

    趙以瀾笑眯眯跟羅銳揮揮手道別,臨走前回身看了眼魏霖的房間,回了在大皇子府的臨時居所。在大皇子府暫居這事,她很有些理直氣壯,她好歹是魏霖的不知道幾次救命恩人,住個幾天總說得過去。她特意跟範修、奚遲和素衣三人說了魏霖忘記了她一事,叮囑他們以後別去魏霖眼前晃,也千萬不要提起她。

    當隻有趙以瀾和素衣二人在房間裏待著時,素衣輕輕撫摸著圓鼓鼓的肚子,有些困惑地問趙以瀾:“姑娘,殿下他忘了你,你……你不會難過嗎?若阿遲忘了我,我……我或許都不想活了。”

    趙以瀾撐著下巴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或許是習慣了躲著魏霖,過去七年來一直的心願就是回家,明明如今她前功盡棄,在得知魏霖忘了她之後她的第一反應居然還是一句“太好了”。可等到如今冷靜下來,想到那個說著一定會娶她,心裏隻有她的男人,如今再不會說那種話,將來身邊會有其他女人,她就忍不住心中的失落。或者說,不僅僅是失落,而是如同素衣所說的“難過”。

    “我也不知道。”趙以瀾喃喃重複了一遍。

    看著趙以瀾麵上難得一見的迷茫和彷徨,情緒敏感的素衣不敢再多問了。

    不久,明德公主再次登門,依然先找了趙以瀾。令趙以瀾振奮的是,明德公主抓到了去抓素衣的人,並且從一人口中問出了幕後主使。

    看著明德公主在談到幕後之人是她親弟弟時那痛苦憤怒的表情,趙以瀾知道這事穩了。若明德公主準備包庇燕王,斷不會來找她說出此事。

    按照明德公主的意思,是此刻立即進宮向他父皇稟明一切,讓她的父皇主持公道。也就是說,趙以瀾也要作為證人隨同一道入宮,而同去的人裏麵,自然包括魏霖。

    趙以瀾對此本有些抗拒,但畢竟這是關係到能不能扳倒燕王恢複正常生活的大事,她隻猶豫了片刻還是同意了。隻是,她先前在魏霖麵前搶著說自己是大夫,一會兒難免要尷尬了。好在她臉皮厚,不怕。

    進宮之前總要商量好,因此趙以瀾默默跟著明德公主去見魏霖。

    看到趙以瀾跟在明德公主後麵過來,羅銳的表情有些古怪。

    趙以瀾心想,她在羅銳心裏的形象怕不是要變成出爾反爾了吧?

    她目不斜視,一臉正氣,隻當沒看到羅銳那困惑的眼神。

    魏霖此刻已經穿戴整齊,在明德公主和趙以瀾走進去的時候,他的目光越過明德公主,在趙以瀾臉上停留。

    趙以瀾心頭一跳,剛想解釋一下她之前說自己是大夫是玩笑話,就聽魏霖道:“趙姑娘,抱歉,之前我剛醒,沒認出你來,得罪了。”

    趙以瀾:“……”這又是哪一出啊?說好的忘記她呢?怎麽突然就想起來了?

    趙以瀾看著魏霖的眼神很是怪異,他這是認出她來了,可聽他這說話的內容和語氣,卻仿佛他們之間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似的。

    她忽然想起她剛從西洋回來的那一日,初見魏霖時他也是不冷不淡的模樣,讓她還以為他已經放棄了,當然事後證明不是。難道說,這一次他也是這樣?

    “無妨。”趙以瀾邊觀察著魏霖的表現邊慢吞吞地說。

    魏霖點點頭,隨後便沒再理她,而是詢問明德公主的來意。當明德公主說明一切後,魏霖沉吟片刻,同意了立即跟她一道進宮麵聖。

    當一行人來到皇宮時天都已經黑了,但明德公主和皇太孫一起以要事要求麵聖,皇宮守衛便隻能邊派人去通傳邊放行。

    而趙以瀾在這段時間的觀察,也有了結果。她發現魏霖幾乎都沒注意過她,幾次不小心跟她視線對上時,也隻是出於禮貌淡淡微笑,從他眼裏幾乎看不出任何他曾經對她的執著。

    安靜地在侍衛引導下前進的時候,趙以瀾的視線總不自覺地往魏霖身上飄。她一會兒想像這樣跟魏霖當普通朋友也挺好,一會兒又覺得心底有控製不住的失落,一時間矛盾得很。她也看不明白,魏霖究竟是裝的,還是如今真拿她當普通朋友看待?若是前者,她實在看不出動機,即便是她剛回大梁的那天,嚴格說來他也不是故意裝冷淡;若是後者,她也不太相信他竟能那麽快就做出這種轉變……莫非,都是“女神之吻”的原因?

    趙以瀾從係統中調出“女神之吻”,看了半天終於看到一行不仔細看絕對會忽略過去的小字:此技能有副作用,一般如下:作用對象複活後忘記生前愛人;作用對象複活後失去對生前愛人的愛意;作用對象複活後愛上技能使用者。副作用可單一出現,可交叉出現,可反複出現,每次持續時間數分鍾到數月不等,所有副作用消失時間約為一年。

    趙以瀾:“……”所以目前她經曆的就是“作用對象複活後忘記生前愛人”和“失去對生前愛人的愛意”這兩個副作用嗎?這三個副作用要是都輪一遍,就是魏霖先忘記她,再記起她把她當普通朋友,再愛上她是麽?並且這順序還可能隨時更換……這坑爹的技能!

    心中默默譴責著係統的趙以瀾並沒有發現,發現魏霖的反常表現隻是副作用並且一年左右就會消失的自己心底湧上淡淡愉悅,之前的壓抑失落仿佛一瞬間煙消雲散。

    皇帝在文華殿暖閣見了這一行人。再一次見到這個皇帝,趙以瀾收回發散的思緒,繃緊了神經麵對即將到來的一切。

    “父皇,求您為我兒做主!”明德公主抓著陶婧跪下,聲音裏帶著哭腔。而經曆了生死一刻的陶婧此刻麵上猶帶後怕,呆呆地跟著自己母親跪下。

    對於明德公主來說,她的一雙兒女就是她的命,即便是她的親弟弟都比不上。想到自己女兒險些遇害,還是差點命喪自己親弟弟之手,她便恨得咬牙切齒。婧婧可是他的親外甥女,他何以狠心至此!若是旁人害她女兒,她或許還沒有恨成這樣,她真是沒想到自己自小疼愛的弟弟竟然會這樣對她,愛轉換成的恨,往往比單純的恨更為強烈。

    皇帝的精神,自然比先前趙以瀾見到時好了不少,他那蒼老卻不失銳利的雙眸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無端端令人心底發涼。

    “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皇帝開口,語氣倒並不嚴厲,“你是我大梁公主,誰敢欺負你的女兒?”

    “父皇,是燕王,是他要害我女兒啊!”明德公主傷心地說,她這樣的悲切雖說也有一定的表演成分,但也不過是因為她先前早傷心過一次罷了。

    皇帝皺眉,原本略微有些前傾的身體慢慢挺直,沉聲道:“旭兒你怎麽害你女兒的,你說。”

    明德公主得了首肯,便將事情說了一遍。燕王魏旭先將素衣綁去城外,引趙以瀾過去,從而引魏霖前往,而陶婧也早在被燕王叫出去玩回來的途中被綁,也在那個破宅子裏。當他們所有人趕到時,那破宅之中竟沒有一個綁匪,而在他們意識到事情有詐想離開時卻晚了,那宅子被人放火包圍,他們險些全部葬身火海,最終發現了一處密道這才僥幸逃離。

    那之後遭遇蕭逸鳴隨後被商昭算計的事與燕王無關,自是不必多說。

    在聽明德公主講述的時候,皇帝麵無表情,等她講完,他的臉上也沒多出多少能讓人猜得出來的神態。

    “你是說,旭兒想害你女兒和霖兒。”皇帝眼風掃過魏霖。

    魏霖略微挺直了身體,不卑不亢地看著皇帝。

    明德公主抹了抹眼淚道:“我萬沒有想到,燕王竟會如此做。”

    為了皇位,連他一向疼愛的親外甥女都殺。這樣的弟弟,對明德公主來說是極其陌生的。她從前甚至一度以為,魏旭對那個位置並沒有興趣,卻原來是他連在她麵前都偽裝隱藏得很深,從未讓她察覺罷了。

    “你們有何證據?”皇帝不緊不慢地說。

    趙以瀾微微眯起雙眼,果然如同她所料,皇帝偏向燕王,即便他們有證據,也隻怕不會對燕王做什麽吧。

    明德公主立即將她的審問結果呈上,皇帝看了後沉吟片刻道:“你們先等著,朕要先聽聽旭兒如何說。”

    “父皇!”明德公主聽出皇帝的傾向性,連忙跪地膝行哭泣道,“父皇,燕王是我同胞弟弟,若非他真做出那等禽獸不如之事,我又豈會來向您求個公道,求父皇為我苦命的女兒做主!”

    皇帝過去對自己這個女兒也是百般疼愛,但如今之事並非小事,他自然不可能僅憑一麵之詞便給旭兒定罪。更何況,那本是他看中的皇位繼承人。

    皇帝不動聲色地看了魏霖一眼。若旭兒果真謀劃了那樣一個惡毒的圈套,魏霖又如何能毫發無傷來他跟前告狀?隻怕是他的女兒被人設計了卻不自知。

    “皇上,民女請求單獨麵聖。”趙以瀾忽然出聲。有皇帝的偏心,再這樣下去,誰知道會不會變成魏霖和明德公主的誣告?該她出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部分番外跟普通番外不一樣,我的強迫症將它歸結於番外,但對於一般讀者來說,這其實還是可以算正文吧……畢竟是緊接著正文的後續~

    上章說的舒斷念he番外還沒寫好,晚點寫好了再發,發郵件給我的姑娘別急哈~

    ps:感謝︶童鞋的□□和三個地雷,感謝齊家童鞋的兩個地雷,感謝宇宙~!童鞋,我要吃糖!童鞋,秋月葵童鞋和陌微童鞋的地雷,親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