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盛天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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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佳一聽,想到了之前看見的那個女鬼, 表情頓時有些不好看:“這麽說最好還是不要玩古董了?”

    “也不是, 大部分古董隻是埋在墓地裏久了,帶了些陰氣, 放在家裏賞玩也沒什麽大礙,隻要別經常近身就可。”馮渡拿起一個破損的蓮台看了看。

    擺攤的老板瞧了瞧馮渡又瞧了瞧齊佳, 眼睛一亮,賠笑著神秘道:“這位小哥真是好眼光啊,一摸就摸出個好東西來,小哥可知道這蓮台是什麽來曆,說起來還有個流傳千古的神秘故事呢……”

    齊佳頓時翻了個白眼, 微笑著看向老板,露出兩邊的尖尖虎牙:“不會又是什麽千古奇戀吧老板, 多少年的老說辭了,忽悠也不換個說法,小爺我看起來就是這麽個冤大頭嗎?”

    說完他又看向了馮渡:“馮哥,這裏大部分都是地攤貨,真值錢的基本上沒有, 你手裏拿著的, 還不知道是誰用泥巴活出來弄舊了拿出來騙人的呢。”

    老板的臉頓時紅了,不高興地瞪著齊佳罵道:“你這小孩怎麽說話的,什麽叫都是假貨,都是假貨你來我這裏幹什麽啊,我這可是古唐時期的漆器, 隻是因為蹭掉了彩漆掉了價所以才放在外麵攤子上賣的,你要是不識貨就別瞎嚷嚷,嚷走了客人你賠嗎?”

    齊佳見老板不依不饒頓時冷笑了兩聲,正打算繼續擼袖子懟老板。

    就聽旁邊馮渡放下了蓮花台淡淡地道:“東西是真的不過不是古董,而是法器,還是邪術師用過養魂的東西,如果老板想繼續留著這個東西也無妨。”

    那老板一聽臉色一變,他有些狐疑地看了馮渡一眼:“你們不會是聯合起來訛我吧。”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隻望你日後莫要後悔。”馮渡看了那老板一眼,淡淡地道:“齊佳,我們走。”

    齊佳朝那老板哼了一聲,回頭跟上了馮渡:“有人不要命,那跟咱們也沒關係,馮哥,這邊還有玉器一類的,要不要去看看?”

    兩人這樣的態度倒是搞的老板有些狐疑

    。

    然而馮渡和齊佳沒走多遠,就聽到一個清越的聲音響起:“老板,你這個蓮花台怎麽賣的?”

    那邊剛說過蓮花台有問題,這邊就有人正巧過來買,這樣的巧合讓馮渡和齊佳也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就見一個穿著清爽幹淨的青年拿著蓮花台,正低頭看著。

    他穿著普通,然而生的卻豐神如玉,五官立體,皮膚白皙,眉角帶鋒,舉手投足渾然天成,帶著股說不出的味道,若是留個長發穿個白袍腰懸長劍的話,那就正好是個古代俠客的感覺。

    那老板見狀,頓時得意地朝馮渡齊佳一挑眉,嘴裏立刻開始跑火車:“這位貴客,您可真是有眼光,這可是古唐的寶貝了,裏麵還有一段千古奇戀呢,說的就是楊貴妃和唐明皇哎,說是唐明皇寵愛楊貴妃,所以……”

    老板還沒囉嗦完,青年就蹙了蹙眉:“這個要怎麽賣?”

    老板大概是怕好不容易出現的肥羊離開,也不敢囉嗦,而是直接報數道:“也沒多少,這種古唐的寶貝,原應該是無價之寶,可是畢竟掉了漆,也就掉了價,所以打個折,也就一百多萬吧。”

    青年愣了愣,他看了看手中的蓮台,一臉的糾結,咬了咬唇遲疑道:“一百多萬?”

    “對啊,也就一百多萬吧。”老板見青年是這個態度,上下抬眼又打量了下青年,暗暗思咐,這青年人看起來器宇不凡的樣子,別是個窮逼吧,難道一百多萬真是說多了?

    想了想,老板尷尬地笑了笑改口道:“如果小哥真是喜歡的話,再降個價格九十多萬也不是不可以。”

    青年表情很是糾結。

    老板想著馮渡之前的話,心裏還是有點怵的慌,原本就差點免費讓馮渡拿走了,如今出來個大肥羊,能拿走這件晦氣的古物,還能賺到錢,他可不想讓肥羊走了,因此老板故作心痛地咬了咬牙道:“那就八十多萬吧。”

    齊佳在旁邊噗哧一聲笑了,老板心道不好,頓時怒瞪向齊佳。

    齊佳又如何會在意老板的心情,沒想到馮渡都已經說了蓮花台有問題,老板還貪心地要賣給無知的人。

    早在馮渡看蓮花台的時候,聯想到之前進潘家園的時候馮渡說的話,齊佳就已經反應過來了,有心把蓮花台送給馮渡,當下他也就不客氣地道:“真沒想到還有人要掏八十萬買個送命的玩意。”

    青年被齊佳的話吸引了注意,他朝齊佳這邊看了過去。

    雙目對視的時候,齊佳有一瞬間說不出話來。

    之前側麵看,這個青年就已經很出色了,沒想到看到對方的眼睛,卻覺得之前不過美人畫皮,對方的雙眼清冷幹淨,尤如漫天寒星,清、冷、醉人,隻要對上一眼,就不自覺呼吸一奪。

    馮渡微微蹙起了眉。

    青年卻是朝兩人微微一笑,他不笑的時候冷銳的像是一柄絕世寶劍,笑的時候倒是蠻無辜無害的。

    老板沒感覺到三人之間的暗湧,聽了齊佳的話他頓時怒了:“你這小子,有你這樣的人嗎,我好好的寶貝你非要胡說邪說,你到底是安了什麽心思,想讓我送個你沒門,客人,你別聽這小子瞎說,他那是不想掏錢所以嚇唬人的。”

    齊佳冷笑了起來:“小爺我像是缺錢的人嗎,小爺我有錢但也不想白白地流給別人,你自己貪心黑心,用害人的陰物當寶貝賣,豈不是為了錢害人性命,到底是誰比較壞,你自己說?”

    老板被齊佳這麽一說,頓時紅了臉,他嚅喏了半天道:“誰知道你是不是信口開河。”

    馮渡看了看青年上前一步道:“你這個寶貝根本就不是寶貝,也不值這個錢,到底多少價,你自己估量估量開吧。”

    老板敢跟齊佳懟,但不知道為什麽瞧見馮渡卻沒那個膽量了,不知道是馮渡本身的氣場太過陰鬱,還是馮渡的表情比較冷肅,都讓老板莫名覺得怵。

    青年頓時衝馮渡善意地笑了笑。

    老板看了看青年又看看馮渡,最後臉一紅,咬牙道:“五千,五千賣了行吧。”

    青年驚愕地瞪大眼誇讚地豎起拇指,齊佳卻是不屑地笑了笑:“還真是貪心,如果真和我馮哥說的一樣,你留著寶貝出了事,到時候別說賣五千了,恐怕還得倒貼一大筆找人給你解決。”

    老板聞言臉有些漲紅。

    青年倒是拿著蓮花台接口道:“那這樣算了,這蓮花台我就拿著了,我給你找錢。”

    摸了摸口袋,青年的表情有些發窘,他穿著普通的牛仔褲白體恤,褲兜裏麵幹幹淨淨的,像是窮的要命的窮學生。

    齊佳第一次碰見這樣的人,也是佩服了,他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眼,嘀咕道:“還有這樣出門買東西的人,我也算是見識了,等著隨時找人給錢嗎?”

    青年頓時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老板大約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被他當成肥羊宰了半天的,居然是一個鋼鏰都掏不出的窮酸,頓時失望地看也不看對方。

    最終還是馮渡拿出了卡,付了錢。

    青年拿著蓮花台,遲疑了下,將蓮花台遞給了馮渡:“朋友,是你花了錢,這蓮花台理應給你。”

    齊佳頓時無語地看了對方一眼,直接道:“要不是你這個冤大頭,我馮哥根本連五千都花不了,真不知道你在什麽地方長大的,居然這麽天然呆,活該被人坑。”

    青年的臉更紅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齊佳看著青年的樣子,心裏發出了和那古董老板類似的感慨,瞧上去如詩如畫的,怎麽腦子就不行呢。

    馮渡倒沒有怎麽看青年,隻是淡淡道:“既然你看中了,又有心買,那就拿著吧。”

    青年猶豫了下,最終也沒有堅持將蓮花台遞出去,而是道:“我叫張歌吟,小友,錢我會還給你的。”

    馮渡擺了擺手,青年也就是張歌吟想了想道:“這蓮花台是西藏密宗邪僧用過的法器,邪性無比,流落出去也是會危害一方,本來上麵有高僧加持的,現在好像掉了,我買回去也是想修補完封條放起來,沒有別的意思。”

    馮渡原本也並沒有想這麽多,隻是瞧出對方大概是同道中人,看上去也人也不錯,就順勢幫對方解了圍,沒想到對方卻說出這麽一串。

    不過聞言,馮渡也隻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旁邊的齊佳倒是張大了嘴,沒想到碰見的居然是馮哥的同行,頓時又有些不敢小瞧張歌吟了,也許人家是因為修煉才變得這麽天然的呢。

    後麵的老板聞言,更是羞愧不已,原本以為的敲子和肥羊,居然都是深藏不露的高人,而自己竟然把兩人同時得罪了。

    張歌吟也不在意馮渡的冷淡態度,隻是笑了笑,朝馮渡拱了拱手,就轉身離開了。

    這一偶遇,很快也就被雙方都拋在了腦後,馮渡來到這裏畢竟是為了葉小月劉小花倆女鬼找個木偶傀儡的,也就不再耽擱,繼續朝潘家園深處逛去。

    剩下的行程也就比較順利了,馮渡畢竟買的是法器不是什麽古董或者名貴珠寶,也就沒花多少錢,隨便在古玉店裏找了幾塊能夠儲存性能好的玉買下來,總共也不過花了幾萬塊。

    隻是傀儡料子不太好找,需要通陰之物,而且這通陰之物又不能像剛才的蓮花台那樣邪性,不然養兩天他兩個下屬也就養成邪鬼了,六親不認地隻知道殺人,那還幹什麽活,這也是為什麽剛剛馮渡沒有和青年爭搶的原因。

    知道馮渡的想法後,齊佳想了想道:“我知道有個地方賣一些奇特的東西,也在潘家園,馮哥,你跟我走。”

    齊佳拉著馮渡從潘家園的一條小路拐了出去,繞了兩三天小路,最終來到了一個滿是商鋪的地方。

    這裏冷不丁一看,也和潘家園差不多,不過瞧上去更加古樸靜謐些。

    “以前我爺爺喜歡拉我來這裏逛逛,所以我才知道潘家園裏還隱藏著這麽一個地方。”齊佳笑了笑:“馮哥,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

    這裏有些像是二手市場又有些不像,商鋪裏擺的有用過的煙槍,新的舊的玩偶,變質的茶葉,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果然如齊佳所說賣的是奇怪的東西。

    “其實真要說實在貨,這裏比潘家園外麵那條街的還多,外麵那條是新街,專門來騙不懂行情的外人,這裏才是以前的老主顧愛來的地方,甚至還真有可能買到盜墓賊盜出來的真古董呢。”

    馮渡四處瞧了瞧,真如齊佳所說,這裏的氣也比外麵那條街要濃一些。

    他看了看,最終走進一家比較古舊的店裏,店裏隨意擺放著幾顆比較破舊的珠子,蒙塵的小雕刻,還有些比較奇怪的小玩意。

    馮渡的目光停留在店裏壁櫃上放著的幾顆人形木娃娃,木娃娃簡單粗糙,隻能隱約看出是個人形,四肢和腦袋的比例非常不協調,看上去分外可笑。

    然而馮渡不過看了兩眼,就確定這是今天自己要找的傀儡娃娃原料,畢竟天生帶著鬼氣的東西也不常見。

    他還沒伸手去拿著看看,原本閉目打瞌睡的店主就清醒了,有氣無力地道:“本店物品不買不要碰,這是桃木做成的娃娃,隻不過這桃木不是避邪的桃木而是鬼桃木,小夥子,吃不住就不要亂碰。”

    就在這時,外麵走進來兩個人,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在後的那個一直不停恭維著說話:“大師,您不是想買原料做法器嗎,這裏應該有您想要的東西,您過來看看,是不是比潘家園外麵的那些東西都好?”

    走在前麵的人原本麵無表情,眼中隱約透著冰冷不屑,然而一瞧見壁櫃上放著的娃娃,頓時眼神微亮,三兩步走了過去:“老板,這一對娃娃怎麽賣?”

    這個大師和後麵那個恭維的人,竟然看也不看馮渡和齊佳,直接把兩人忽略了。

    店家瞧見來了大主顧,頓時笑著起身道:“鬼桃木娃娃,十萬一個,買下概不退還。”

    “把這一對娃娃包下來。”後麵的人見狀立刻揚起下巴吩咐道。

    “好咧。”店家臉上帶笑,過去就要包住娃娃。

    馮渡頓時上前一步沉聲道:“等等,店家你是不是忘了,這個娃娃剛剛是我看先看上的,包下來我要了。”

    馮渡話一出口,那兩人這才像是剛發現一樣,將目光落在了馮渡身上。

    “嘿,你這小青年,學人家亂買什麽東西,大師看上的東西豈是你們這些普通人能買的?”大師身後站著的人頓時不滿地道。

    馮渡根本不搭理對方,隻是看著那個所謂的大師和店家沉聲道:“這對娃娃,剛剛是我先詢問要買下的,你們一進來問也不問就要買,這不大好吧。”

    趙大富是有名的房產商人,平日裏都是別人慣著捧著他的份,什麽時候被人這麽下過麵子,頓時就有些不滿,小眼睛冰冷地瞪了馮渡一眼:“哪家的毛孩子,還不滾回家去寫作業,沒事別學大人亂逛,王大師,我們不要搭理他,您該買買,我付錢。”

    王大師是個年紀不算大的青年,瞧上去也就三十左右,生的倒也一表人才,瞧上去頗有幾分正氣,隻是他的目光實在讓人不舒服,他上下打量了馮渡兩眼,微微眯起眼道:“敢問這位小友,你買這兩個木偶回去是要做什麽?”

    “什麽時候付錢買東西還要被人打聽**了,你們還有沒有意思?”齊佳在一旁沒插話機會,這會聽到那個王大師這麽說,頓時不滿地插了嘴,直接不客氣地道。

    王大師目光冰冷銳利地從齊佳身上掃過,看的齊佳忍不住消停下去,有些心驚地後退了小半步,那王大師突然笑了笑:“天庭飽滿,紫氣橫貫,倒是個福運的好命,隻是做人要多惜福才是,就是再好的命,跟一些歪門邪術的人混在一處,那也是要折運的。”

    “大師說的真對,既然不是普通人,為什麽要買這一對木偶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指不定是想買個木偶回去做什麽陰德事。”

    齊佳頓時怒急了,瞪著趙大富道:“你亂說什麽呢,準你們買就不準我們買了,憑什麽你們買就是有事,我們買就是不幹好事,今天小爺我還真是不讓了,老板,把這一對木偶包起來我們要了,你看看你門上掛的童叟無欺,別覺得我們年輕就想欺負我們,沒門。”

    店老板頓時一陣尷尬,無比後悔剛才為什麽要嘴快。

    馮渡也看向那個王大師,冷淡地道:“不管我們買下木偶做什麽,這對木偶都是我先看到的,做事總要講究個先來後到吧。”

    “你師門是誰,小小年紀不在師門好好修煉,出來弄什麽歪門邪道,這一對木偶是鬼桃木,用來養陰養鬼再好不過,你們買回去是想做什麽呢,還說你們不是。”王大師一臉正氣,目光冰冷地盯著馮渡喝斥道:“念在你年紀小,我就替你師門長輩好好教訓教訓你,這些損陰德的事還是少幹為好。”

    齊佳頓時氣笑了:“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強詞奪理的無賴,就這還是大師,我看你才是歪門邪道。”

    “小子放肆,我乃道門雲鏡山門下,正兒八經的道門正派傳人,降妖除魔驅鬼除惡,哪是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小輩詆毀的。”王大師頓時冷笑一聲,看也不看,頓時一甩手就是一道紅線:“不知好歹與妖人勾結,先讓你冷靜冷靜。”

    “操,這都什麽破事。”齊佳這次也算是見識了物種的多樣性,更精準地了解社會險惡,他罵了一聲躲閃不及,眼見就要被紅線刺傷。

    馮渡一伸手,直接一張黃符拍了過去,黃符對上紅線,僵持不過瞬間,紅線就被黃符直接燒成灰燼。

    王大師頓時臉色一變,冷冷地盯著馮渡道:“我在雲鏡山苦修道術這麽久,才修出紅絲繞,竟然被你這樣就燒了,你這麽年輕,哪來這樣畫符的功力,果然是走了邪術的,不知用了什麽怪異手段,今天我定要廢了你功夫,帶你去道門受訓。”

    被王大師這樣汙蔑,馮渡臉色頓時也沉了下來,他也不廢話,直接對上了王大師。

    王大師自負自己是名門正派出來的弟子,瞧不上馮渡這樣野派子,他祭出法劍想要刺馮渡,結果被馮渡不過稍稍折身,避開了法劍,瞬間又是數道黃符飛出,將法劍困在半空。

    王大師表情有些驚訝,不敢相信馮渡竟然能這麽輕鬆困住自己的法劍。

    他心頭發狠,咬了咬牙,直接從懷中掏出一枚令旗,這枚令旗是師門賜給他的寶貝,向來無往不利,斬殺過不少鬼怪,也挫敗過不少同行,今天一定能好好挫挫對麵那小子的銳氣。

    這麽一想,王大師就直接扔出令旗,令旗一搖幻化出五枚令旗團團圍住馮渡,不過瞬間,馮渡就直接被困在了一團迷霧中。

    然而不等令旗再出什麽花招,被困住的馮渡表情一冷,直接祭出了鬼璽,鬼璽畢竟屬於陰間秘寶,一出來就霸氣地直接壓斷了王大師的令旗。

    “我的五行旗。”王大師心痛地噴出一口血,萎頓在地,心疼地拿起折斷的五行旗,恨恨地瞪向了馮渡。

    原本在旁邊還擔心不已的齊佳頓時笑了起來:“怎麽樣,還搶我們的東西嗎?”

    王大師恨恨瞪了兩人一眼,冷冷道:“我們走。”不等旁邊趙大富再說什麽,王大師就拿著斷掉的五行旗走遠了。

    馮渡這才轉身看向店家:“可以把娃娃包起來了嗎?”

    之前一直張大嘴觀戰的店家這才反應過來,他練練點頭道:“好的,好的,客人稍等。”就趕緊把馮渡要的娃娃包了起來。

    “客人,您要的娃娃包好了,您看看行不行,要是可以的話,您就拿著吧,再給您打個八折優惠,您看怎麽樣?”

    見店家害怕的都有趕人的心思了,馮渡和齊佳也不多做停留,刷了卡就離開了。

    走在路上,齊佳有些不爽地道:“我看那個道門也不是什麽好地方,竟出這種自以為是的強盜,馮哥,你今天打走了那個王大師,你說,他以後會不會來找你的事啊?”

    馮渡搖了搖頭:“到時候再說吧,現在想這個也沒有意義,你還有什麽需要買的嗎,沒有我們就回去吧。”

    因為之前的事,齊佳這會有些心不在焉,他搖了搖頭:“馮哥,我們回去吧。”

    “對了,上次ktv遇鬼的事情我還沒告訴你,那個女鬼原本雖然是有怨氣,留在ktv裏不甘心地想要複仇,然而並不會像那天那樣發狂,之所以會找到我們所在的包廂,又突然瘋狂,是因為受了刺激,要麽凶手就在那些人當中,要麽就是有人帶了能刺激鬼物的東西,所以齊佳,最近你最好自己注意一些。”

    齊佳萬萬沒有料到ktv的事情中還藏著隱情,馮渡這麽一說,他頓時心中一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馮哥,不管怎麽說,謝謝你了。”

    回到寢室,馮渡拿著兩塊鬼桃木到了地府空間,葉小月和劉小花早已經等在這裏了,瞧見馮渡回來,兩人都有些期待,一下子都圍了過來:“大人,怎麽樣了?”

    “我去給你們雕身體了,你們先等著。”馮渡拿著兩塊鬼桃木,坐在六道輪回旁邊就開始靜思了起來。

    葉小月和劉小花不敢打擾馮渡,都隻能遠遠地圍著,葉小月忍不住道:“大人,一定要給我雕好看些啊,我可不想嚇死人啊。”

    馮渡沒有回應,其實鬼桃木作為載體,能雕刻出的也就是人形的載體,能讓鬼桃木傀儡活過來的,關鍵還是附身的魂,所以葉小月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而馮渡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能讓鬼桃木傀儡更耐用一些,甚至隱蔽性更高一些。

    想了想,馮渡閉上眼開始回憶《通陰卷》中的道符。

    《通陰卷》所說非常詳細,甚至像馮渡今日要做的給鬼魂提供肉身的方法也提到了,按照通陰卷所說,除了尋找剛死又八字貼合的肉身外,還有一種就是用雕塑泥像來做身體。

    找個八字貼合的剛死肉身不容易,但是用雕刻泥塑身體就方便多了,唯一的不好就是容易露出破綻,容易損壞,也需要定時的保養,不過這些都不是什麽大問題。

    馮渡打算將道符刻在鬼桃木傀儡上,這樣多多少少遮蔽下葉小月兩女鬼的陰氣,免得出門行走的時候碰到了硬茬子。

    而且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將鬼桃木傀儡當做擋災替身使用。

    想好了之後,馮渡就開始動手做起了傀儡,他心裏有想法,做的就特別快,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刻出了兩具滿是咒文的傀儡。

    等馮渡將傀儡拿出來後,葉小月頓時滿臉嫌棄:“大人,我還以為你會雕刻出兩個栩栩如生的美女,就算不是美女,也該是像模像樣的人吧,可這兩個是什麽啊,一個大樹杈子劈成四個小樹叉子,再多個圓溜溜的就是腦袋,我和小花頂著這樣兩個身體出去,會被人當成妖怪打死叉出去的吧。”

    馮渡看了葉小月一眼:“你要是不想用我就都給小花用。”

    那邊劉小花一句嫌棄都沒有,直接拿起了鬼桃木傀儡身體穿了進去。

    說來也奇怪,原本扁平粗糙的鬼桃木,劉小花的魂體剛一進去,整個鬼桃木就迅速膨脹起來,不停長大長大,直到等人大小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停下來後,原本特別滑稽又不協調的四肢開始調整,長的縮短,短的伸長,粗的變細,扁的變飽滿,最後從枯敗的樹枝變成了活色生香的女人身體。

    而那可圓滾滾的滑稽腦袋,也漸漸生出了血肉,慢慢地劉小花活靈活現地出現在了地府空間。

    劉小花最先還有些茫然,但當摸到自己身上帶著體溫的身體後,她頓時驚呼一聲,不敢相信地摸了好幾遍,最後雙眼含淚地看向馮渡,感激道:“大人!”

    馮渡解釋道:“這具身體和人類的身體沒什麽區別,能吃能喝能玩樂,但是不能受傷,因為畢竟是木頭做出來的,一旦受傷後露出的是木頭不是血,你們肯定也是穿幫了,而且,我在你們身體上畫了符,一般的天師應該看不出來,如果遇到能看出來的,就丟了身體逃走吧,這個傀儡身體還可以替你們抵擋一會。”

    “是,大人。”

    旁邊葉小月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看到劉小花的新形象,頓時高興的不得了,歡呼著圍著劉小花轉了兩圈,最後眼巴巴地看向馮渡,肉麻地撒嬌道:“大人~~~~”

    馮渡被葉小月的音調惡心地皺了皺眉:“怎麽了,你不是不想要嗎?”

    “想要想要想要,人家怎麽可能不想要,大人,人家要嘛,要嘛,你給人家嘛~”葉小月頓時厚著臉皮蹭了上來,不害臊地摟住馮渡的手臂晃了起來。

    馮渡被惡心的不得了,直接把葉小月的那個扔給了她,趕緊出去上課去了。

    時間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星期,齊佳給了馮渡消息,說是最近他有個朋友的公司打算招新人,馮渡若是有意的話,可以先去看看,正巧最近網紅事業興起,這家公司設的也有幾個直播間,專門來搞這個來錢的。

    真是瞌睡了送枕頭,最近馮渡沒什麽事,正想好好琢磨下直播,齊佳這邊就給了消息。

    葉小月和劉小花自從得了新身體後,就開始撒歡了。

    小花還是比較穩重的,基本上都留在地府空間好好地整理地獄刑罰,沒怎麽亂跑,順便也幫馮渡打理下空間,雖然東西很少沒什麽可整理的,基本上她是不怎麽出去亂跑的。

    葉小月就不一樣了,美其名曰出門考察,實際上偶爾還給自己放假購物,吃吃玩玩樂樂,雖然隻能嚐到供飯的滋味有些遺憾,但是也擋不了她看著美食心情愉悅。

    隻不過這樣一來,錢就有些不夠花了。

    葉天和王青青雖然有些資產,但大都投在了房子和生意上,流動的資金其實並不多。

    當初葉小月陪著馮渡一起走的時候,夫妻倆擔心女兒過不好,也擔心馮渡過不好女兒就過不好,給了兩人不少卡。

    馮渡花錢不多,可是扛不住養著地府消耗錢。

    要是想要弄出更多的功德金光,光靠接點小生意根本不夠,而要想好好做這方麵的生意,弄個直播出來,那就勢必要在外麵租個大房子住。

    結果葉小月算了下,租房子還沒有買房子劃算,更何況現在京都放假還在不斷刷上漲,於是就勸說馮渡買一套大房子。

    這樣算下來,錢根本就不怎麽夠了,況且,現在葉小月也開始買買買了,她媽留給她的那張卡都快敗的差不多了,大概是王青青沒料到閨女做了鬼也這麽能花錢,所以葉小月的那張卡裏沒留多少,也就百來萬,搞的葉小月現在沒錢花,急的嗷嗷叫。

    “大人,我去跑地段給你看房子,你去到齊佳朋友的公司看看,先看看就可以了,不要答應他們的條約,暫時也不要隨便簽什麽合同。”葉小月囑咐道。

    如今她有了一個傀儡身體,可以腳踏實地地走了,一時半會還有些不適應。

    馮渡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去吧,我不可能答應他們的,一會齊佳就過來了。”

    說起來齊佳這個朋友也是京都圈子裏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名字叫金銘,今天已經三十多歲了還是單身,家境優渥自己又有能力,真是不知道多少名媛的追求對象。

    齊佳能和他認識,也是別有一番緣分,按理說齊佳是夠不上對方的,雖然齊佳家境也不錯,但畢竟是小輩,和對方搭不上話,不過也是齊佳運氣好,小時候陰差陽錯救了對方一命,又入了對方的眼,這才和對方成了好友。

    聽說齊佳要安排一個人進來,金銘自然不會說什麽,就算齊佳要求把對方捧成當紅小旦,金銘也不會皺一皺眉頭,畢竟在金銘這樣的人眼中,這樣的事情真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然而對於金銘公司的演員來說,這卻不是什麽小消息。

    齊佳這會正在車上跟馮渡講解情況:“馮哥啊,不是我有什麽別的意思哈,隻是你不覺得自己這性格不太適合混娛樂圈嗎,好好的做天師多好,又威風,大家對你都又敬又怕的,你混娛樂圈能受得了嗎?”

    馮渡瞥了齊佳一眼,淡淡道:“誰說我要混娛樂圈了。”

    齊佳張了張嘴,有些不解地道:“那馮哥你要做什麽?”

    馮渡沒有回答,隻是岔開話題道:“先說說公司的情況吧。”

    齊佳知趣地沒有再問下去,而是解說道:“金銘的公司盛天娛樂也是業內有名的牌子公司了,簽約不少大牌的演員,也捧紅過不少演員,如果馮哥你有需要的話,稍微包裝一下,紅起來分分鍾的事情,其實仔細瞧瞧,如果不是臉上那道疤痕,馮哥你無論氣質還是長相那堪稱完美啊,絕對秒殺無數女性生物。”

    “嗯。”

    齊佳說的一頭勁,馮渡的反映卻是淡淡,讓齊佳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依舊秉承著敬業的解說員精神解說著:“金銘哥的公司牌子大,所以條約也有不少限製,不過馮哥你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可以和他說一聲,不簽這些條約也行,馮哥你去娛樂圈是不是想看看有什麽活可以做啊,不過其實最近金銘哥也遇到了一些麻煩事,所以我把你請來,也是想讓你幫忙看一看。”

    原來是金銘最近投入拍攝的一個電影出了問題,原本公司砸了一大筆錢進去要拍這個商業電影,熱度都炒起來了,請了不少大牌,演員也都就位了,可是偏偏拍攝的時候出了事。

    剛開始大家都以為是意外,但是隨著事情越來越多,很多人覺得不對了,紛紛說是招惹上了法老的詛咒。

    這部大製作大陣容高特效的商業電影,為了追求細膩逼真,用了不少值錢的道具,其中有些東西就是直接借用了博物館的古物。

    這樣燒錢的行為也就隻有盛天娛樂和鼎盛娛樂能做出來了,不過鼎盛娛樂是齊家的,做事比較低調,所以也就盛天娛樂經常吸引人眼球。

    片場不斷出事,剛開始金銘沒有放在心上,但慢慢地誰知道這些事竟然波及到了金銘。

    之前就說了,為了追求電影的大製作和特效,所以這個電影前期就砸了大筆銀子進去,原本想著開播後好好賺上一筆。

    結果因為出事影響進度,中間甚至停播,弄了大半年也沒成績,更別提收回成本,甚至賺上一筆了。

    好死不死地,金銘其他資金鏈也出了問題,整個資金鏈都卡住了,這筆錢收不回來,其他地方又需要砸錢進去,就連做事向來遊刃有餘的金銘也有些煩躁。

    齊佳聽了金銘的抱怨後,就立馬想到了馮渡,正巧馮渡也想要進娛樂圈看看,也就趁這個機會帶著馮渡進了金銘的公司。

    兩人走了一路聊了一路,很快就到了盛天娛樂,因為齊佳的緣故,馮渡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尷尬地等在樓下,而是隨著齊佳一起,坐上了特殊通道電梯,上了樓。

    推開門,就看到一個穿著焦黃色西服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後,男人的短發被打理的服帖光潔,根根清晰地背在腦後,臉上帶著金絲邊眼鏡,英俊深邃的麵孔透出逼人的氣勢,瞧見齊佳和馮渡進來,男人的眼神從金絲邊眼鏡後麵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馮渡,嘴邊漾起一抹客套疏離的假笑:“你好,我是金銘。”

    齊佳朝金銘笑了笑:“金銘哥,這位是我室友馮渡,也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的那位。”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淺淺星印姑娘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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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了娛樂圈線了,不過馮渡不是要進軍娛樂圈,而是娛樂圈會把親愛的六先生帶出來。

    齊佳你知道你嘴欠損了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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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沉迷傑克船長美色了,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