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小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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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渡看看門口的齊遙又看看肩頭的六先生,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莫名地竟然有種心虛和可怕的感覺。
事實證明他這個預感一點都不錯, 畢竟怎麽說也是與地府天道息息相關的陰主了。
下一秒,齊遙就關上了門, 走了過來,狹長的桃花眼冷涔涔地看向了馮渡:“怎麽了, 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回憶起來嗎,小渡,現在看起來好像不太喜歡?”
胖橘貓狀態的六先生甩了甩尾巴,揚起了下巴:“那當然,主人一直喜歡的是我, 你本來就是我的分神而已。”
六先生跳到了馮渡懷裏,馮渡本能地抱住了六先生, 六先生得意地揚了揚胡須,看向了齊遙。
齊遙微微眯起眼,他突然笑了起來,伸手一按,直接將馮渡按在了沙發上, 整個人傾身靠了過去:“主人, 我也是六道輪回,你不喜歡我嗎?”
“我……”馮渡的鬢角竟然流下一滴冷汗,他看了看齊遙,又看了看六先生,對上兩雙亮晶晶的眸子, 總覺得好像有點……
尷尬地笑了笑,馮渡不得不抬手扶住齊遙的腰:“齊遙……”
“主人,我是六道輪回,根本沒有所謂分神主體的區別,其實我們都是六道輪回,主人你不相信我嗎?”齊遙壓下上身,眼神危險誘惑地盯著馮渡,壓低的聲音沙啞魅人,尾音撩的人骨髓酸軟。
馮渡的眸子暗了暗,他扶著齊遙的手攥緊了,對的鼻息打在他的臉上,炙熱的讓人有點害怕,其實他本來就已經不知不覺地……
被壓在正中間的六先生頓時不爽地嗷嗚叫了起來,直接一爪子抓上了齊遙的臉,齊遙躲閃不及,被六先生的爪子抓破了一點點,白皙光潔的臉上頓時多了幾道紅痕。
他倒抽了一口冷氣,被迫滾到了馮渡旁邊的沙發上,捂著臉惡狠狠地瞪著六先生:“主人也是我的主人,你憑什麽不讓我靠著主人。”
六先生也同樣毫不示弱地瞪著齊遙,他蹲守在馮渡懷裏,就是一隻守著自己地盤的大貓:“主人不喜歡你,主人更喜歡我,你沒來的時候,主人天天抱著我睡覺,主人還最喜歡摸我了,你有嗎你能嗎,之前巴巴地跟在主人身後,還不是被主人不客氣地拒絕了,主人就喜歡貓咪,你怎麽了,嫉妒了,咬我啊。”
“你……”齊遙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氣憤的是六先生的話說的是真的,失去那段記憶後,馮渡對他確實是不冷不熱,這也是齊遙的心病。
齊遙頓時不忿地冷冰冰地瞪著六先生,他的目光冷的像毒蛇,聽到六先生的擠兌,齊遙頓時陰冷一笑,直接撲了上來,張嘴就咬六先生。
六先生沒想到自己對自己居然這麽不客氣,也不知道這個身為人的分神是怎麽想的,但是他嚇壞了,頓時嗷嗚尖叫了一聲,渾身貓毛炸開,叫著朝馮渡肩膀上頭上爬去。
齊遙咬過來的毫無防備,被六先生這麽一閃,頓時直接撲到了馮渡的腰上,柔軟的嘴唇碰到了馮渡的大腿,馮渡的表情頓時變得很奇怪。
可是齊遙根本沒心情注意,他這會眼睛裏隻有六先生,見一次沒咬上,六先生又跑到了馮渡的頭發上,頓時就撲過去要咬死對方。
六先生尾毛倒豎,身體弓起,貓瞳孔緊縮,完全沒料到自己這麽不待見自己。
不等齊遙追過來,六先生頓時一個彈跳跳到了茶幾上,甚至嘲笑地衝齊遙喵嗚了一聲。
結果齊遙撲的太猛,直接將馮渡撲倒在了沙發上,為了防止不省心的對方摔倒,馮渡隻好扣住齊遙的身體,讓對方緊貼在自己身上,這個時候很不巧地,齊遙沒刹住車,嘴巴堵住了馮渡的嘴巴,兩個人都愣住了。
隨即,齊遙紅了臉,他竟然睫毛微微顫抖地閉上了眼,放鬆了身體軟在了馮渡懷中。
馮渡無法控製地加深了這個吻。
六先生本來趾高氣揚地想要嘲笑齊遙,結果一扭頭就看到自己和主人竟然……
整個貓身體都震驚地僵硬了!
結果沒過一會,六先生的貓瞳孔也害羞地垂了下去,可是害羞了一會,六先生又有些不開心,明明主人最寵愛的是自己,他連主人最喜歡摟著的貓身體都準備好了,憑什麽主人現在要摟著分神啊,不開心!
分神要和自己搶主人的懷抱。
這個認知讓六先生頓時不客氣地衝了過去,直接踩在了馮渡臉上,喵嗚一聲,給馮渡的臉上也留下了一點痕跡。
這麽一打岔,馮渡也回過神來,他放開了齊遙坐了起來,齊遙身上的氣焰也收起來了,這會看起來乖順的不得了,紅撲撲的俊美臉蛋看起來秀色可餐,他得意地衝六先生飛了一個媚眼。
六先生頓時生氣了,他一把跳到馮渡的懷中:“太過分了,這裏是我的位置,我才是找到主人,從剛開始跟著主人的正宮!”
齊遙不說話,默默地拿過了馮渡的一隻胳膊,摟緊了,然後衝著六先生緩緩一笑,不說話。
馮渡看看齊遙又看看六先生,詭異地感覺到了一種甜蜜的痛苦。
“六先生……”
結果齊遙和六先生同時看向了馮渡,兩雙眸子都盯著馮渡,仿佛在無聲地威逼馮渡選一個出來。
馮渡的額頭滲出冷汗:“那個齊遙,你沒有事嗎,公司裏沒有事嗎,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了?”
不管了,先送走一個是一個。
齊遙斜睨了馮渡一眼:“主人真是狠心,剛剛甜甜蜜蜜地把人騙了,這會翻臉又要趕走我。”
六先生甩了甩尾巴,得意地看了齊遙一眼,意思是,看吧看吧,主人還是更喜歡我。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齊遙……”
“之前不是一直想讓我承認自己是六先生嗎,怎麽這會希望我是齊遙了。”齊遙不依不饒陰陽怪氣地道。
“六先生……”馮渡有些無力,兩個都是六先生,這點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可是如今兩個六先生非要在他麵前爭出個頭緒來,這叫他要怎麽搞。
六先生不滿地貓爪子甩了馮渡一巴掌:“主人,我才是六先生,主人你太過分了,我為了你沉睡了這麽久,好不容易才清醒,你居然還叫錯名字。”
馮渡:“……”
他為什麽曾經會覺得六先生很可愛很溫暖,覺得對方是他唯一的救贖,這……分明就是小惡魔小祖宗。
冷淡嚴肅如馮渡,這會都想一個葛優癱,倒在沙發上什麽都不管好了。
六先生和齊遙見馮渡不說話,頓時一人一貓蹲守一邊,隔著馮渡開始用目光殺死對方。
馮渡這會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累,想去地府空間休息修煉。
他不知道哪裏出了岔子,好好的六先生怎麽把自己玩成這樣,看來真是精分要不得。
見一人一貓沒有結束的意思,馮渡幹脆自己站起身,齊遙和六先生的目光頓時對準了馮渡,亮晶晶地看著馮渡要做什麽。
馮渡咳了咳:“那個,你們繼續,我去整理下地府規則,如果累了,就喊小月給你們點外賣,電視隨便看。”
說完,馮渡就想直接潛入地府空間。
齊遙和六先生對視一眼,頓時一個攥住了馮渡的胳膊,一個跳到了馮渡的腳前攔住了去路。
齊遙和六先生同時露出了笑臉:“一起去吧。”
馮渡忍不住伸手按了下額頭:“那好吧。”
下了地府空間,葉小月正在和劉小花敘著什麽,還時不時發出咯咯咯的可怕笑聲,要是個普通人聽見了,非得嚇失禁不可。
兩個女鬼還真是愜意,在地府空間搞了個桌子,放滿了葉小月買的零食,一邊啃零食一邊聊上司八卦,簡直是女人的天堂。
然而high到不能自己的葉小月顯然沒有發現自己的頂頭上司下來了,還奇怪地道:“小花,你眼睛是不是抽筋了,我都說了嘛,你年紀輕輕的就該好好玩玩樂樂,是個鬼又怎麽了,那也是個年輕鬼,別總搞的自己像個老鬼似得,你看咱們頭頭,整天板著臉,未老先衰。”
劉小花無語地看了葉小月一眼,默默退到了一邊,低聲道:“大人,先生。”
葉小月猛地回頭,就看見馮渡麵無表情地站在自己身後,還有一臉好奇的齊遙和六先生,葉小月頓時嗬嗬幹笑了起來:“那個,大人好,大夫人好,二夫人好!”
馮渡沒有理會葉小月的貧嘴,隻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看起來實在是讓人發毛,至少葉小月就想偷偷溜走,然而馮渡已經淡淡開口:“葉小月,既然這麽閑,就去整理我寫下的規則吧,分門別類,有什麽遺漏和補充也都寫一份備案給我。”
葉小月頓時花容失色:“大人啊,要鬼命啊,鬼都受不了啊,大人啊。”
“嗬嗬,不願意,那可以,幫我探一探道協的情況,必要的時候說不定還能當個臥底。”
葉小月頓時哭了,自己這小身板跑去道協,這是愁哪個魂飛魄散的姿勢最優美嗎:“大人我去。”
可是此時的齊遙和六先生卻已經因為葉小月的稱呼懟起來了。
“我這是升職成夫人了,有趣。”六先生胡須微翹,貓眼中閃過流光。
旁邊齊遙冷笑一聲:“你以為就憑你,八成是一輩子的萌寵,所以我才是大夫人。”
六先生原本還在看看新擴充的地府空間,這會聽到齊遙這話,頓時不願意了:“胡說,我才是老大,我先誕生的,你是老二。”
齊遙瞥了六先生一眼:“做夢吧,再說了,誰說你先誕生的,明明我和你同時存在,我是六道輪回人間化身,要不是我你還是萌寵呢,老二。”
六先生頓時怒了:“我先跟著主人的,先來後到,誰說我是萌寵,我也是有靈體的。”
“你敢不依靠個貓屍體試試?”齊遙不客氣地諷刺了一句。
六先生頓時被噎了一下,瞪著齊遙說不出話。
所以說最能對付自己的其實就是自己。
六先生頓時不爽地想要跑到馮渡身邊求意見,然而此時馮渡已經機靈地跑走了。
齊遙和六先生麵麵相覷,連忙追了上去:“主人,等等我。”
“小渡,你跑這麽快做什麽嗎?”
等馮渡從地府空間出來後,已經是夜晚了,齊遙理所當然地占據了馮渡別墅的一個房間,並且把六先生給拖走了,說是自己占不到位置,六先生也不能耍詐,要麽就他們兩個一起陪著馮渡。
聽到這番可怕的話,馮渡連連搖頭,表示自己需要清淨,然後就直接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示意一人一貓繼續。
齊遙和六先生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互相冷哼一聲,扭頭就朝另一個房間走去。
半夜,馮渡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一個人走進了房間上了床。
他立刻清醒了過來,就見齊遙跪坐在一邊,直勾勾地盯著他看,看的馮渡後背寒毛直豎,他疑惑地看向齊遙:“你怎麽了?”
誰料,齊遙眯了眯眼,突然俯身道:“你喜歡我,小渡,你……對我動心了?”
馮渡微微皺眉,並沒有接話,隻是抬眼打量著月光下的齊遙。
齊遙生的幾乎可以說是完美出塵得天獨厚,六先生曾經以靈體的狀態出現過一次,那個穿個白袍的絕色古裝男子,其實就是齊遙這張臉。
如今這張臉的主人穿著真絲睡袍,也無損他的出塵容顏,更因為睡袍的寬大,隨著主人動作說話,危險曖昧地滑落開,露出大半潔白如玉的胸膛,月光下更顯出一種妖精的魅惑。
齊遙說的其實並沒有錯,剛開始他視六先生為家人,雖然將對方看的很重,可也並沒有想到別的地方去。
直到後來六先生以靈體狀態出現救了他,他的心情有一瞬間的懵懂的恍惚。
六先生還沒沉睡的時候,還是六先生分神的齊遙因為過戶的事情在他身邊住了不短的一段時間,那個時候脫離了貓的形態,照顧這樣一個迷糊撒嬌的男人,少年的心情其實不知不覺早就發生了變化。
最後六先生為了他沉眠,更是馮渡察覺到了自己感情上的變質。
之前之所以對齊遙無動於衷,也是因為拿不準六道輪回沉睡後,齊遙到底是什麽存在。
如今對方竟然半光著上身,大搖大擺地跑到他的床上。
他雖然克製嚴肅,天天被葉小月嘲諷為未老先衰,悶騷老幹部,可終究也是個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
月光下,馮渡的眸子微微深沉下去。
齊遙卻是得意的笑了:“我就知道,果然我的魅力才是最大的,那個貓崽子才比不過……”
齊遙的得意沒有維持多久,整個人就天旋地轉地倒在了床上,他一臉懵逼地看著上方的馮渡,這才突然意識到少年突然危險起來的氣息,他的表情頓時有些慌亂:“小……小渡……”
馮渡低下頭,他的表情在清冷朦朧的月光下晦澀不清,蒙蒙的黑暗讓他瞧上去有些可怕,那種陰鬱充滿壓迫感的氣勢,還有冰冷的手指和體溫。
“唔……”齊遙先是瞪大了眼睛,隨即眼角微微流下了淚,他本來是想反抗的,可是他沒有能力反抗陰間的主人,這個尚有些青澀的少年,他掌控著地府空間所有人的存在,是陰間至尊。
馮渡的手指和身體冷的像冰,可是炙熱的氣息卻暴虐狂肆,可怕地席卷壓迫下來,血氣方剛的少年沒輕沒重,緊箍著齊遙腰的手,結實有力的像是鋼板,捏的齊遙忍不住流淚。
不是他太丟人,實在是陰主的手太重了。
“主……主人……”齊遙微弱地喊出聲。
可是這一聲,更是火上澆油,馮渡的呼吸猛地一重,差點失去理智。
然而馮渡今天是注定不能失去理智了,因為開了一條縫的門外,如同閃電般地竄進來一個矯健迅猛的身影。
這個嬌小迅猛的身影一下子竄上床,如同無數抓奸的大房一樣喵嗚嘶吼起來,一爪子撲向了齊遙的臉,順便後腿蹬了馮渡一臉。
“齊遙,你這個王八蛋,你居然耍陰招騙我,大半夜偷偷跑進來占著主人的床頭,是想明天跟我炫耀嗎?”
齊遙先是驚了一下,隨即得意地拎起六先生,全不顧現在衣衫淩亂的形象,得意道:“怎樣,剛剛主人親口承認了,他更喜歡我。”
六先生被嚇呆了,仿佛心瞬間碎成了蓮花瓣,他一點一點地扭過頭,貓瞳泫然欲滴:“主人,你是真心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我不敢相信,不就是睡了一覺,你居然變心了,主人,你要失去我了。”
馮渡在旁邊喘了好一會,這才平複下心頭的浮躁和翻湧的血氣,這會聽到六先生的話,他麵不改色地站起身,穿上睡衣走下床,在一人一貓不解的表情中,淡淡道:“我的房間讓給你們,你們先爭一會,爭出結果來通知我。”
說完不等六先生和齊遙反應過來,就到了另一個房間休息去了。
另一邊,趙青靈賴到了周澤的家裏去了,並且無論周澤怎麽冷嘲熱諷氣急敗壞,趙青靈全都充耳不聞,隻關心著離這裏不遠的另一棟別墅的情景。
周澤很想去那裏找葉小月,但是害怕將趙青靈帶過去,害了葉小月,也就隻能忍著,每天嫌棄地要死地跟趙青靈共處一室。
當然,周澤不是沒有試圖報過警,可是警察一來,趙青靈就失去了蹤跡,周澤開了監控,都找不到趙青靈的影子,報了兩三次後,害的得了個警告,搞的周澤毛骨悚然地不敢再報警。
等到警察一走,趙青靈就滿臉嘲諷地出現在周澤家客廳的沙發上:“我之前就說了,你碰著那個女鬼,染上了陰氣,現在你家裏的氣場都變了,你確定要我走?”
趙青靈隨手一指,周澤回過頭,就看見鏡子裏閃過一道紅光,頓時嚇得他大驚失色,大叫一聲直接掄起凳子打碎了鏡子。
趙青靈沒料到這個意料之外的結果,他嘴角抽了抽,默默收起了手指,維持著高深莫測的表情道:“怎麽樣,現在還不相信我說的嗎?”
周澤臉色有些發白:“剛……剛剛那個是什麽?”
“當然是鬼。”趙青靈理所當然地道:“我說了,你沾上陰氣,陰氣重陽氣弱,自然會吸引來這些東西,這樣的話,你還要想著那個女鬼嗎、”
周澤看了趙青靈一眼,冷淡地道:“不要你管。”
趙青靈嗤笑一聲,大概是沒見過這麽固執愚蠢的人,也就不再同周澤說話,而是閉目養神了起來。
他一定要看著那個邪惡的天師,不讓對方再用厲鬼作惡,用術法愚弄凡人,如果能被他抓個現成,對方應該就不會再狡辯了,到時候再把對方送到道協去接受審判,囚禁起來為自己做錯的事情懺悔。
周澤看了看趙青靈,暗暗咬了咬唇,心想,自己一定要把這個人在監視葉小姐的事情,告訴那個救了葉小姐的男人。
趙青靈這邊如何,馮渡那邊並不知情,雖然知道惹上了道協,不過馮渡並不擔心。
六先生回歸後,地府空間更加牢固,而且開通了直播獲得了另一種力量滋養地府後,大量的功德力量也讓地府的空間更適合鬼魂居住,在裏麵修煉也就事半功倍,此時的馮渡,才算上真正的陰主,雖然班底還有點薄弱,但也不會懼怕任何勢力。
對方與自己道不同,隻怕無法理解他所做的一切,若是真的無法解釋,那馮渡也不怕憑實力捍衛地府的安全。
第二天一大早,賴床的齊遙和六先生被馮渡喊醒後,齊遙接了響個不停的電話,這個時候馮渡才知道齊遙找過來是有人拜托了他一件事。
對方不知道從哪裏了解到馮渡是天師,又知道齊遙和馮渡有關係,便拜托上了齊遙。
能和齊遙聯係上,並且能拜托齊遙辦事的,自然不是個普通人,對方也是個厲害的人,不過齊遙厲害在商界,對方卻是另一個圈子了。
具體是什麽職位就不細說了,就說這個人同齊遙交朋友後,聽說了齊遙和馮渡的事情,就有心拜托了。
原來這家人有一個獨生女兒,他這個女兒真的是掌上明珠一樣的存在,以這家人的家世原本可以再養幾個孩子,不過齊遙的這個朋友也是正直古板,響應當年的號召後,生了一個女兒就毅然決然地結紮了,可想而知,對這個女兒該有多麽疼愛。
然而不幸的是,他這個女兒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媽媽生產她的那天遇上了難見的雷暴天氣,半路送去醫院的時候受了驚,差點難產。
好不容易生下了孩子,體弱多病不說還有殘缺,齊遙的這個朋友心疼的要死,從小到大不知道為孩子請了多少醫生,可是都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孩子衰弱下去。
而孩子的聽話乖巧,更是讓齊遙的這個朋友心痛。
求醫無用後,絕望下的齊遙朋友想到了另一個思路,開始不停尋找一些大師,可是受了不少騙,直到有一天他帶著女兒出去旅遊,半路碰到了一個相師,對方看了他女兒一眼,就直言他女兒命不對,是被小人換了命,直到他女兒死了,對方就可以享受他女兒的福壽。
齊遙的朋友震驚無比,哀求那個相師救救他的女兒,可是那個相師卻搖了搖頭,說自己無能為力,還直言做事的人也是個有滔天能力的人,相師不但沒辦法,就是有了辦法,也不敢輕易得罪對方。
齊遙的朋友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越來越衰弱,他再想找有能力的人為女兒破解,可是無論誰見了,都搖頭歎息。
這次也隻是偶然間看到了馮渡直播間的讚譽,知道了齊遙竟然認識馮渡,起了這樣的心思。
所以這會馮渡和六先生坐上了齊遙的車,朝齊遙那個朋友的家裏開去,一路上一邊走著,齊遙一邊道:“張威一直很痛苦,我覺得這也是因為以前地府沉睡,秩序混亂才出現的紕漏,所以覺得你應該過去看一看,說不定會有什麽發現。”
車子停在了一家家屬院門口,這家屬院雖然有些老舊,可是管理的十分嚴格,可以說五步一哨,來往的車輛檢查的都格外嚴格,張威早就知道齊遙要來,所以早早就在門口迎接,不然齊遙和馮渡都進不去。
不過馮渡並沒有被這裏嚇到,抱著六先生,跟著齊遙下車後,就朝來接他們的中年魁梧男人點了點頭。
那個中年魁梧男人就是齊遙的朋友張威。
張威大概沒想到受人稱讚的人會如此的年輕,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客客氣氣地請馮渡和齊遙進屋裏。
一邊走張威一邊愁眉苦臉地道:“你們不知道,小雪最近身體越來越差了,還時不時暈倒,醒來的時候少睡覺的時候多,睡著了呼吸弱的都像聽不見了,我們都害怕她哪天就走了。”
“小同學,如果你能救了我女兒,以後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先帶我去看看你女兒吧。”馮渡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隻是淡淡地道。
張威連連點頭,馮渡的表現讓他更篤定了幾分,他連忙帶著馮渡和齊遙走進了張雪的房間。
張雪的閨房看上去幹淨溫馨,是個普通小女孩的閨房,這會張雪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她的臉色雪一樣的白,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沒有精神,不像是睡著了,倒像是停止了呼吸。
馮渡皺眉走上前去,看向床上的張雪,旁邊的張威頓時緊張地道:“怎麽樣,我女兒她還好吧,有沒有辦法讓她好起來。”
馮渡沒有說話,隻是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本作業本,哦,不應該是生死簿。
生死簿嘩啦啦自動開始翻頁,泛著熒光的本子看起來格外威嚴神聖,旁邊的張威頓時不敢吭聲,屏息凝神地盯著馮渡的動作。
丸子頭的生死簿器靈顯出身形來,笑眯眯的十三歲少年捧著本子道:“君上,查有此人,張雪,壽數九十,壽終就寢。”
生死簿停止了翻頁,停在了一頁,虛空中頓時浮現出無數的小字,地府的陰篆浮現在半空,隻有鬼魂和陰主本人能看懂的鬼語浮現。
張雪,xx城x人,出生於xxx,生平簡曆……死亡時間xx
“你女兒原本應該平安順遂幸福喜樂,有人蒙蔽天道改了她的命運。”馮渡看了看生死簿淡淡道。
張威早已經知道自己女兒病重的原因,他並不奇怪馮渡的話,隻是緊張地道:“小天師,有沒有辦法救我女兒,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行,我……我隻希望她能夠好好的。”
馮渡點了點頭,重新看向了生死簿:“能不能找到換命的那個人?”
生死簿的器靈點了點頭,本子飛快地翻動了起來,迅速地翻到了靠後的一頁,一個熟悉的名字浮現出來。
張雪,xx城xx人,出生於xxx,生平簡曆……死亡時間xx
這個張雪和張威的女兒的姓名之間,浮起了一道黑色的線,將兩個人的名字纏在了一起調換了個。
“是個同名同姓的同城人,偷走了你女兒的命。”
張威想到受盡病痛折磨的女兒,他咬牙切齒地道:“是誰,我現在隻想讓她還回來。”
馮渡麵前又浮起一隻線條流暢霸氣的毛筆,筆尖輕點另一個張雪的名字,不過稍稍一勾,對方身上的那條黑線立刻斷了。
判官筆的器靈浮現出來,他肅容道:“君上,命中該斷此時,我已經收了她的命了。”
判官筆說完,重新化作一抹流光投入到地府空間。
很快地,生死簿也跳進了地府空間重新沉睡。
一切的異狀就歸於平靜,隻有張雪依舊安靜地睡在床上。
張威納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地狐疑道:“這就結束了?”
“不然呢?”馮渡納悶地看了對方一眼,生死簿定了壽命,判官筆判了冤案,張雪的命已經還回來了,要不然還能怎麽樣。
張威還是不太相信,那個相師不是說無解嗎,怎麽到了馮渡麵前這麽輕而易舉,感覺就跟吃個飯一樣簡單,他還沒反應過來就結束,張威還以為會出現什麽大戰的場麵呢。
馮渡了解對方所想,頓時嘴角抽了抽:“我已經把張雪的命改回來了,地府上已經掛了公案,你不用再擔心了,除非我改口,不然沒有人能改了她的命,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張威連忙扭頭看向自己的女兒,就見張雪一直以來雪白的臉色竟然緩緩浮起紅暈,甚至還有睜開眼醒來的趨勢,之前那種死氣沉沉的病弱感覺消失了,隻有一片她這個年齡該有的青春朝氣,就好像一瞬間喝了煥發青春的神藥。
張威頓時驚喜地摸了摸女兒的臉頰和手,發現沒有了以前的冰冷,變得熱乎乎的,他頓時感激地看向了馮渡:“小天師,太謝謝你,別走了,今天中午請你吃飯。”
一道小指粗細的功德金光從張威和他女兒身上傳來。
馮渡笑了笑,剛要拒絕,他懷中突然竄出一個東西來。
那東西飛一樣的速度竄了出去,留下了一片黑影殘影,還有空氣中濃鬱的陰冷邪氣。
馮渡和齊遙頓時臉色一變,想起那是什麽東西了,是單嘉旺事件的時候,從單嘉旺身上掉下來的黑色小人。
不等再同張威細說什麽,兩人一貓連忙追著那個黑色小人衝了出去。
趙青靈原本見到馮渡別墅有車出去,他頓時留了心跟上了馮渡的車,見對方來到了一個看管嚴格的機關大院,趙青靈心中焦急,可是他無法進去,隻能站在外麵幹著急,心中擔憂會不會有人被馮渡蒙蔽。
就在他擔心到時候,麵前突然竄過一個陰氣邪氣濃鬱的黑色木偶,趙青靈當時就麵色一變,眼神銳利地看著大院。
就見馮渡齊遙還有那隻暗算了他的大貓從院子裏衝了出來,似乎急匆匆地想要去找什麽。
趙青靈頓時冷笑一聲,暗道果然如此。
二話不說,直接一個翻身一槍刺了過去。
趙青靈冷不丁衝出來,急著追逐黑色小人偶的三人沒有留神,眼見趙青靈的槍就要刺中旁邊的齊遙,馮渡一把拉過齊遙,單手握住了對方的長·槍,他麵色一冷看向趙青靈,冷冷道:“你做什麽?”
趙青靈譏諷一笑:“虛偽小人,無恥騙子。”
罵完,趙青靈直接一提搶,甩手又是一槍賜了過去。
他年紀輕然而靈力卻十分深厚,比之前遇到的那兩個道協中年弟子都要深厚,震得馮渡手一陣發麻。
不過這並不能攔住馮渡,聽到趙青靈的話,馮渡真是懶得再囉嗦,直接鬼璽祭出,砸向趙青靈。
鬼璽蘊含的豐沛陰氣和巨大壓力讓趙青靈麵色一變,他連忙收回長·槍對上了頭頂的鬼璽,讓他意外的是這小小的一個印章竟然如此厲害,壓製的他幾乎無力還手,然而這個時候,馮渡已經帶著齊遙和六先生跑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這是在晉江大和諧之前,我能補出n個玩法了,可惜,現在是木有車
感謝
丹青妙手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6-15 00:58:42
丹青妙手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6-15 00:58:50
丹青妙手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6-15 00:5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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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開始走出主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