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入V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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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雖然係統的存在讓她不安,但琉璃並沒有惶惶不可終日。
奪取氣運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琉璃至少有兩年的時間做準備。況且, 係統的本職任務還是幫助宿主“攻略”,琉璃現在要防備的,隻是對方的黑手罷了。上輩子用了十年的時間鬆內琉璃才被逼死,她自信不會比原主差。
想起“小真”這個名字, 她不屑地嗤笑一聲。對人類的感情不屑一顧,卻直言喜歡人類給予的名字,係統真是奇怪的生物。
雖然見麵不多,但琉璃已經意識到了, 它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屬於鬆內琉璃的恐懼和憎恨。係統不喜歡她, 但對鬆內琉璃又很是關注。如果隻是因為鬆內琉璃反抗就耿耿於懷想要置她於死地,未免太過變.態了吧。
第二天,琉璃一大早就爬起來了。采夏睡得很死, 橫七豎八地躺在床上。沒被她踹下來真是自己的幸運,琉璃好笑地看著睡姿豪放的采夏。
她昨天晚上特地去找了堂本老師,雖然被她長篇大論教訓了快一個小時, 但是也不是沒有收獲。
琉璃以想參觀高尾山藥王院為借口,拉著采夏當擋箭牌,軟磨硬泡才讓堂本老師答應了她的請求。好在第二天集合時間比較晚,一上午的時間很充足。
清晨的空氣十分清新,她用受傷最少的小拇指敲出來一封郵件, 發給跡部景吾。以跡部的個性,今天來找她的可能性一點也不小。對方一次次幫自己,一直躲著他顯得自己太沒良心了。跡部一直說她“用完就扔”,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琉璃歎了一口氣,躲也不能躲,拒絕他又不聽,為難的人倒隻有她一個了。
雖然說和采夏一起,但琉璃準備自己一個人上山。她的目的地,就是山腰的藥王院。為了表示敬虔,她一口氣爬上山腰。
氣喘籲籲的她到了寺院門口,毫無形象地坐在台階上,欣賞著山頂的風光。
綠色遮天蔽日,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下一個個光斑,樹枝上幾隻小鳥嘰嘰喳喳地叫著。隱約的泉水聲,混雜在氣息清爽的風裏,真是世外美景。
休息了一會兒,她上前敲門。
“藥王院還沒到開放時間,八點再來吧。”一個僧人打開門,看到拜訪者是個小姑娘,有些驚奇的告訴她。
“我不是來參觀的,”琉璃鞠躬,姿態放得很低:“請轉告空彌大師,故人來訪。”
“空彌大師在做早課,”看著少女這麽低的姿態,他也不好意思發火:“況且,他十年多沒有見過外來訪客了。”
“母姓九條,請這樣轉告,”琉璃深深鞠躬請求。
看到這種態度,知道“九條”這個姓意義的他也不好趕人,和尚勉強答應了她:“那你要在這裏等等,空彌大師早課沒做完之前沒人可以打擾的。”
“好。”琉璃淺笑著答應。
寺門關上了,琉璃把目光轉向澄澈的天空,開始發呆。
空彌大師是妙子媽媽的父親,當年選擇入贅到九條家的他,在妻子去世之後舍棄紅塵出了家。琉璃從來沒有見過他,隻從老夫人隻言片語裏勉強拚湊出一個苦修和尚的形象。空彌大師皈依真言宗已久,已經是公認得道高僧的他每年十個月在日本各地修行,兩個月在藥王院參禪,大概是現今一文不名的琉璃唯一見得到的高人了。
病急亂投醫,係統滑不溜手,現在她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借助非自然力量。
雖然胡思亂想,但琉璃還是保持著標準的站姿,臉上也掛著標準的微笑,盡量在細節方麵讓人無可指摘。
像個柱子一樣站了半個多小時,琉璃忍不住昏昏欲睡。腿好像麻了,脖子也僵了。
“吱呀——”聽到門開的聲音,琉璃欣喜地抬頭,那一瞬間,她清晰地聽到了頸椎“喀啦喀啦”的聲音,整個人一僵。
“空彌大師讓我帶你過去。”看到她的姿勢一直沒有變,感受到她的誠意,和尚的態度也變得溫和起來。
“那麻煩您了。”琉璃鞠躬道謝,跟在他後麵走的時候,不著痕跡地放鬆身體。
走到後院,看著眼前簡陋的房屋,琉璃才明白什麽是苦修和尚。整個房間極為空曠,隻有兩個草墊和一個人,連桌子都沒有。她懷疑連草墊都是知道自己來的時候臨時加的。
“出家人簞食瓢飲,讓小姐見笑了。”空彌大師穿著有些褪色的藏青色僧袍,客氣疏離地笑。
明明是最親近的血脈,卻疏離至此,所謂得道高僧果然都斬斷紅塵無牽無掛了吧。琉璃也無意在此糾纏,開門見山地求助——
“大師知道一種附在人類身上以吸食氣運為生的妖怪嗎?”思來想去,她隻能把係統的存在定義為妖怪。
“寄生的妖怪啊,”他掃了琉璃一眼,明亮的眼神一點都不像垂暮之年的老人:“最接近的大概就是寄生魂了吧。”
“是比那個更可怕的存在,”琉璃猶豫一下,還是有所隱瞞:“被纏上了就趕不走,還在一直進化。”
是的,係統一直在進化,上輩子它隻能發布任務,和琉璃還是處於平等地位的合作者,這輩子它已經明顯成為契約的主導者。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它會不會直接掏出迷情劑喂給攻略對象。
“對這個,和尚無能為力,我是靠苦修參禪,卻不是靠畫符入道啊,”空彌大師撣撣僧袍上的灰塵,溫和卻直接地拒絕:“這大概是施主的因果吧。”
“因果?”她並沒有明白這句話。
“萬法皆空,因果不空。”留下這句模棱兩可的話,他站起身朝室內走去。
“業有三報,敢問大師我這是哪一報?”
他已經走進去了,內室隱約傳來一句話:“或前生作業今生報,或今生作業來生報……”
琉璃跪坐在緣側(房屋外廊),大概明白了這句話。是鬆內琉璃種下的因,導致了係統纏上她的這個結果。
所以,要靠她自己吃下這個惡果嗎?
“眾生畏果,”她不甘心地揚聲:“我自認已經償還一部分了。”償還的代價,是鬆內琉璃的命。
“那是前世的果,又是今世的因。”空彌大師對她仿佛一無所知,又仿佛什麽都知道。
她轉身朝向室內,屈膝跪下,拱手於地,頭緩緩抵在手背上,稽首而拜:“請大師指教。”
室內傳來響動,但琉璃完全注意不到。維持這個姿勢耗費了她全部心神,緊張加上焦慮,鼻尖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不知道跪了多久,傳來一聲悠長的歎息。
空彌大師走了出來,在她的額前放了一個古樸的木盒,又折了回去。
琉璃看著眼前年代已久的木盒,既驚又喜 ,她很聰明地保持了沉默。
“從今以後,不要再來了。”
“多謝大師。”知道久留無益,琉璃再次稽首,恭敬地捧起盒子離開。
琉璃走後。
“師父今日要出門嗎?”看著空彌大師一身行者裝扮,他的一個徒弟有些驚奇地問。往常,在藥王院參禪的兩個月,大師從不出門。
“去修行。”簡短的回了一句,他拿起鬥笠就準備離開。
“師父什麽時候回來?”徒弟追問了一句。
“即使出家這麽多年,還是擺脫不了紅塵業障,”空海大師沒有回答,隻是深深看了一眼藥王院的牌匾,“果然還是修行不夠啊。”
解開自己在塵世的最後一段因果,終於六根清淨的的苦修和尚毫不猶豫地下了山。
琉璃把木盒緊緊抱在懷裏,在路上走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時不時四處張望,生怕突然冒出來一個人把它搶走。
看了看時間,她還是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赤司征十郎冷淡的聲音傳來。
“早上好啊征君,”琉璃愉悅地打招呼:“我拜訪過藥王院了呢。”
“收獲還不錯吧。”聽出她的欣喜,赤司問道。
“多虧了征君啊,”琉璃的開心遮也遮不住:“感覺放下了很重的負擔呢。”
“不要對過去太過好奇,”他提醒到:“過去就代表著沒有意義。”
琉璃之前借著追尋九條家往事的名義,拜托赤司搞到了空彌的行蹤,因為老夫人靜心修佛,赤司家對各個大師都很熟悉。
“嗨嗨嗨,”琉璃敷衍地回答他:“以後不會再問了。”她本來就是以這個為借口,對過去也沒什麽興趣。
“你有看新聞麽?”赤司忽然問了這一句。
“怎麽了嗎?”琉璃還在左右張望,對這個話題不以為意:“昨天發生了一點事,沒有時間上網。”
“有人偷拍了你和敦賀蓮吃飯的照片,”他言簡意賅地告訴她:“剛剛發布的新聞。”
“什麽?”琉璃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急切地回了一句“我先去處理,過一會……。”
赤司忽然插了一句話:“過幾天來一趟吧,祖母想見你。”
“我會盡快過去的。”幹脆答應了他,琉璃率先掛了電話。
琉璃加快了腳步,低著頭找高杉先生電話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走路小心點啊!”對方的語氣很是不滿。
琉璃迅速抓緊手中的木盒,真誠地鞠躬道歉,畢竟錯在她,“很對不起。”
“原來是鬆內琉璃小姐啊,真是不好意思,阿尚就是脾氣不好。”她抬頭的時候,看見對麵美豔成熟的女性向她打招呼,她的旁邊站著一個看起來桀驁不馴的帥氣大男孩,關係很親密的樣子。
“你好,我是鬆內琉璃。”她再一次鞠躬問好,“請問……”
“我是安藝祥子,這位是赤時事務所的歌手不破尚,”祥子小姐鬆開了和不破交握的手,頗為熟稔的介紹。
“什麽嘛——”不破尚的態度相當惡劣,“敦賀蓮看上的女人就是這種沒胸沒屁股的豆芽菜?” 他自認幽默地笑了兩聲,“他該不會是戀.童吧!”
“這句話一點也不好笑,不破先生,”琉璃毫不客氣地懟回去:“和看起來要三十歲還沒有絲毫紳士風度的您相比,”她掃了一眼祥子小姐提著的不算小的包裹:“28歲的敦賀先生迷人的不可思議。”
“想要成為像敦賀蓮那樣成熟有魅力的成年男性,”她堆起諷刺的笑容:“您這種口無遮攔的人還是回家修煉到四十歲吧。”
“你才看起來三十歲!”對外貌十分自信的不破尚快要暴走了。
“不破先生多大?”她無辜地看著他:“25,還是27?我不清楚呢。”
“很抱歉不能久留,”琉璃不等他反駁就向安藝祥子致歉:“我有一點急事要做。”
”很期待和琉璃小姐再次見麵。”祥子小姐笑眯眯地回應。
已經走了兩步的琉璃突然回頭,又說了一句話:“在惡意猜度對方戀.童之前,不破先生還是先去檢查一下自己有沒有戀.母.癖吧。”
在不破尚那裏出了一口惡氣的她腳步輕快地下了山,對背後的叫囂置若罔聞,還不忘感歎一句,偶像明星和自己的經紀人談戀愛,真是少見啊。
高橋良子的電話恰巧打了過來,帶來的並不是什麽好消息。
“敦賀先生還沒有到事務所,高杉先生在和社先生聯係。因為爆料人用詞曖昧,敦賀蓮的很多粉絲表示了強烈不滿。”
“你的意思是,這篇新聞沒有發表在報紙上?”
“對,今天淩晨發在八卦論壇,早上已經有媒體推送,紙媒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網上已經很火了。”
“網上的言論呢?”琉璃想要揉揉額頭,才想起來現在自己根本沒有多餘的手。
“很……不好……”高橋有些尷尬:“但是高橋先生已經派水軍去引導輿論了。”
淩晨發布在論壇的照片,經過一晚上的醞釀,足以引起一場風暴,lme公關部被打得措手不及。
“琉璃,你不要慌,”高杉先生接過了電話:“社幸一同意了過一會兒發聲明,證明你們兩個隻是單純的去吃飯。”
“我們本來就隻是單純的吃飯,”琉璃有些憤懣:“也太巧了一些。”
今天雜誌發行,兩天後舉辦歌手出道會,這個關口一旦名頭臭了,她整個人都要完了。
“確實是太巧了,”高杉先生盡力安慰她:“事務所可以解決,你不需要太擔心。”
簡短說了幾句,對方就掛了電話。琉璃停下了腳步,隨便找了一個石凳坐下,把木盒摟緊,開始思考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半個月前的pocky廣告讓她刷了一把臉,除了單曲宣傳,之後的一段時間沒有任何和她有關的新聞。再加上她還沒有出道,公眾不會在意她的,但把敦賀蓮扯進來就不一樣了。琉璃自認謹慎,上次請敦賀蓮吃飯也是在一個**性比較強的小餐廳,沒想到還是被人抓了“現行”。
更讓她頭疼的是,敦賀蓮的感情空窗期已經有一年了,而她從一開始就是借著對方勢出的名。被藝能界no.1欣賞還能共同進餐的女孩子,一經潤飾,誰都會覺得兩個人的關係都不正常。
現在的情形,很容易就能然人聯想到鬆內琉璃是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人。說不定,還會有人認定,照片就是她買通人發布的。看了一下推特上的內容,果然不出所料。
主頁上罵聲一片,感覺自己被千夫所指。
“不是說每一個瑪麗蘇運氣都不會太差嗎?”她下巴抵著膝蓋,頗有些煩惱:“我最近的運氣可稱不上好啊。”
“也不算差啦,”她安慰自己,“見到空彌大師還求了個寶貝回來運氣已經很好了!”
總歸這件事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琉璃也沒有太過煩惱,有敦賀蓮澄清事情就好辦多了。
不得不說,這個□□對她的影響非常大。因為負麵印象的先入為主,大眾評價她的作品肯定會更加苛刻。如果說普通新人的及格線是六分,那麽,她至少要拿到八分甚至九分才算合格。
即使敦賀蓮澄清,如果這張單曲無功無過或者亮點不多,在別人眼裏的印象也隻會是“心機炒作女的垃圾作品”,她的歌手生涯無疑會被斷送。
但琉璃自信,她能拿到滿分。所以,她並沒有太過擔心。
“又要欠他一個大人情,”休息好的琉璃站起來繼續往下走:“不敢再請他吃飯了,怎麽還都不知道啊。”
琉璃下山的時候,才不過九點鍾,因為昨天的一係列體力活動,集合時間也推後到十點。
離得近了才看見,兩個少年站在旅館的門口等人。
“跡部和……嶽人?”琉璃很驚奇:“你們兩個在門口等…我嗎?”
“不然呢,看日出嗎?”跡部反問。
“前輩,采夏呢?”嶽人很心急地問她:“她比你走得還慢嗎?”
“沒有,”琉璃摸摸他的頭,笑著回答他:“采夏還在睡覺呢。”
“她怎麽了?”嶽人一下子激動起來,“我的意思是……”
“我理解你的意思,”琉璃安撫地拍拍他的頭:“采夏比一頭牛都要壯呢,不要擔心。”
“所以,天還沒亮的時候你一個人去的藥王院?”跡部不讚同地皺眉。
“出門的時候天已經差不多亮了,”她盡力解釋:“藥王院也不遠。”
“嗯--”他不陰不陽地應了一聲。
好在有嶽人插話:“我原來準備把這個給那個男人婆的……”他晃了晃手裏的便當盒,語氣有些低落:“想著她下山的時候肯定餓了……”
看到他臉頰鼓鼓地低落模樣,琉璃的心都要化了:“沒關係的,”她接過便當盒:“我把它帶給采夏,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他的眼睛亮亮的,歡快的點著頭。
“走了。”跡部喊了嶽人一聲,轉身離開。
並不知道跡部大少爺為什麽心情欠佳,但琉璃也沒管。
回去的路上,嶽人的心情很好,話也比往常多。
“跡部跡部,”他喊:“你不是也給琉璃學姐帶了巧克力了嗎?為什麽不給她?”他還注意到了,據說是女孩子很喜歡的堅果口味。
跡部掏出口袋的巧克力拋給興高采烈的向日:“本大爺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鬆內琉璃太過通透,即使給她,她也不會要的。他瞥了向日嶽人一眼,遇上星野采夏那種遲鈍到死的女人,有你哭的時候。
沉浸在巧克力美味中的嶽人,沒有看到跡部略帶憐憫的眼神。
回到房間,看見采夏果然沒有起床。索性不去管對方,她小心翼翼地打開了護了一路的木盒。
“這是……”看著泛黃的紙張和紙上褪色的朱砂,背後突然冒出來一個腦袋:“你在看什麽?”
采夏慢吞吞地拱到她旁邊,探著腦袋瞧了瞧她手裏的東西,隨後不感興趣地躺下準備繼續睡。
看著她一點也不驚奇的樣子,琉璃反而很驚訝:“你見過這個東西?”
“和尚畫的符嘛,”被子裏的聲音悶悶的:“還是江戶時代的和尚畫的。”
“你怎麽知道是江戶時代的和尚?”琉璃好奇地問。
“我媽就是研究這種東西的,看多了就知道了。”采夏昏昏欲睡,翻了個身回答她。
“起來,別睡了,”琉璃掀開她的被子:“幫我看看這張符有什麽用。”
“這種東西當然隻能用來驅魔啦,”扛不住軟磨硬泡,她坐起來仔細觀察了一遍:“大概是江戶中葉的哪位名僧寫的吧,保存的還真好呢。”
“真的會有驅魔的作用嗎?”琉璃對這一點還是很忐忑:“隔了三百多年了啊。”
“怎麽可能嘛,”采夏笑她天真:“隻能當文物供著吧,紙那麽脆,拿出來大概就壞了吧。”
琉璃的一腔喜悅被潑了個透心涼,看著頭上呆毛亂翹重新躺回床上的采夏,惡向膽邊生:“不準再睡了!快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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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苦惱啊,”了解到情況的敦賀蓮邊走邊向社幸一抱怨:“會被懷疑眼光差的吧。”
“鬆內長相還是很好看的,”社幸一反駁一句:“為什麽會這麽想。”
“年齡差得有點大,”他笑眯眯地回答:“我可不想做小女孩的爸爸。”
高杉先生和中澤主任已經在等著他們了。不破尚的單曲蟬聯了三周的冠軍了,他們正要靠琉璃的這張單曲扳回一城,不能讓她出一點閃失。
高杉先生的姿態放得很低: “都是高橋沒有做好助理工作,給蓮先生添了這麽多麻煩。”
“沒有的事,”敦賀蓮還是溫和:“畢竟我也沒有發現。”
“蓮下午去攝影基地的時候會接受采訪,到時候會澄清的。”社幸一言簡意賅。
“麻煩蓮先生了,”中澤主任的態度很嚴肅:“鬆內的這張單曲對歌手部門很重要,不能有閃失。”
“中澤先生不用擔心,”社幸一微笑著安慰對方:“有蓮在的話就沒關係的。”
商談了一會兒,敦賀蓮回到了個人休息室。
“鬆內真是命好啊,”他靠在沙發上感歎:“讓我免費幫了兩個忙了呢。”
“你也不看看現在網上罵她的人有多少,還是個小姑娘呢。”社幸一給琉璃幫腔:“還沒出道就一波三折,說不上好還是運氣不好。”
“社先生真是溫柔,”蓮調侃他:“你以後會是一個好爸爸的。”
社幸一翻著手裏的雜誌,並不想提醒對方自己最近連女朋友都沒有。
蓮也隨手抽出一本雜誌,笑著感歎了一句:“真是有緣啊。”
“怎麽了?”翻閱著體育雜誌的社幸一不經意地問他。
“鬆內琉璃真是無處不在,”他抖抖手裏的雜誌,“從早上到現在。”他手裏拿的就是今天發行的《nana》六月刊。
“真有趣,”翻了幾頁,他忍不住笑起來:“表現力不比普通模特差呢。”
社幸一接過雜誌,讚同地點了點頭,指著封麵那款寶藍色小禮服:“這件衣服大概會脫銷吧。”
封麵上的鬆內琉璃穿著寶藍色斜紋緞一字肩禮服,和男伴維持著跳舞的姿勢。
她戴著款式簡潔大方的一套水晶首飾,搭在對方手上的五指纖細柔弱,細細的手鏈閃著細碎的光。黃瀨涼太穿著黑色西裝,搭配一條寶藍色領帶,閃耀的金發奪人眼球。兩個人之間暗潮湧動,充滿著征服與被征服的緊張感。
“確實是有讓你幫忙的資格呢,”社幸一評價到:“真是個天資聰穎的女孩子。”
“我有些期待她的mv了,”敦賀蓮合上雜誌:“唱歌不錯,當模特也合格,不知道演戲怎麽樣?”
“蓮也是個惜才的好前輩呢。”
“大概吧。”對他的誇獎,敦賀蓮不置可否。
“敦賀先生對網上盛傳的和公司後輩的戀情緋聞怎麽看呢?”
“兩個人單獨吃飯是在約會嗎?”
“你已經結束了感情空窗期準備開展新的戀情了嗎?”
“粉絲大肆批評女方炒作您有什麽想說的呢?”
一出事務所,敦賀蓮就被□□短炮圍了個嚴實。
“大家不要急,”他揚起溫柔又親切的微笑,現場不少女記者都紅了臉,“我會一一回答問題的。”
一個女記者率先提問,她大概是敦賀蓮的粉絲,非常激動,批評起鬆內琉璃來毫不留情:“請問這是不是鬆內小姐為了出道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不是,”敦賀蓮很幹脆地否認了這個提問:“隻是普通的一頓飯,助理也在旁邊。”
“那張疑似她親敦賀先生臉頰的那張照片怎麽說?”對方不依不饒。
“大概是拍攝角度的關係吧,”他笑著安撫她:“畢竟中間隔了一個桌子呢。”
“為什麽鬆內琉璃要請您吃飯?”有記者接著追問。
“她拍攝mv的時候有一些困惑向我請教,隻是後輩向前輩表示感謝而已。”他麵不改色的胡謅。
既澄清了兩人的關係又順帶幫鬆內琉璃的新專輯打了個廣告,藝能界no.1一如既往地滴水不漏。
“蓮要去拍攝電影了,”社幸一開始趕人,“有什麽問題下次再解答吧。”
突破重圍坐上車,社幸一鬆了一口氣,“關係到你的戀情,大眾的反應也太大了。”
他揉揉額頭,“要是沒有人推波助瀾,事情怎麽會發展得這麽快。”
“大概赤時不甘心吧,高尾弘一的名頭把他們嚇著了。”一直看不上這種手段的敦賀蓮嗤笑一聲:“托他們的福,這下鬆內琉璃可是真正的出名了。”
“黑紅也是紅,中澤主任大概睡著都要笑醒了吧。”
帝光中學。
黃瀨涼太今天一進學校,就感受到了女孩子們比平時更為洶湧的熱情。一個兩個看見他就兩眼放光,看得他心裏毛毛的。
“要簽名的話請排好隊哦~”他撓撓臉頰,揚起招牌笑容,笑著打招呼。
“黃瀨君--”女孩子的尖叫簡直要掀翻校門,好多個女生手裏專門拿了一本雜誌請他在封麵簽名。
“我都忘了呢,”他爽朗的笑著問對麵的女孩:“這期雜誌拍得好看嗎?”
“太帥氣了!”她捧著臉,雙眼不由自主地變成兩顆粉色愛心:“好想變成被黃瀨君摟在懷裏的女孩子啊!”
“幸福的要昏過去了啊啊啊--”人群爆發出的尖叫簡直要掀翻了校門。
安撫好躁動的少女們,黃瀨去體育館參加晨練。赤司對日常訓練抓得很緊,他可不敢逃訓。
“你怎麽也會買這本雜誌啊,小紫原?”休息的時候,看著墊在紫原敦屁股下麵的可憐的雜誌,黃瀨很高興地問他,“是因為封麵上帥氣的我嗎?”
“哦,”吃著pocky的紫原慢吞吞地回答:“上麵有那個pocky學姐。”
“pocky學姐什麽鬼啊,”黃瀨無奈地摸摸後腦勺:“琉璃前輩絕對不會喜歡這個外號的。”因為pocky而買一本雜誌,也隻有紫原這樣神奇的人幹得出來吧。
“黃瀨和那個鬆內學姐很熟嗎?她是什麽樣的人啊?”和他關係比較好的隊友問。鑒於自家隊長和她說不清道不明(自以為)的關係,籃球部對鬆內琉璃一律稱呼為學姐。
“還好啦,一起工作過嘛。”黃瀨用毛巾擦了一下脖子上的汗,“脾氣還算不錯。”
想起那天下午對方深情又憂鬱的眼神,覺得臉有些熱的他有些局促地扣扣臉,“認真起來閃閃發光的類型呢。”
“我好想買這件玫瑰小禮服啊,看起來超漂亮的!”桃井五月翻了幾頁雜誌,捧著臉感歎。
“小桃子大概穿不了唉,”黃瀨涼太很認真地建議:“絕對沒有你的size吧!”
然後他體會到了桃井愛的鐵拳。
“今天的新聞看到沒?”有人加入了八卦陣營:“敦賀蓮和她一起吃飯唉,說關係很親密呢。”
“赤司君知道嗎?”桃井五月掃了掃四周:“他會不會不高興?”
“我知道。”赤司冷淡的聲音從他們背後傳來,“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沒有啊哈哈哈……”一堆人作鳥獸群散,紛紛以訓練為借口跑回球場。
看著被孤零零扔在椅子上飽經□□的雜誌,赤司拿起來捋平了其中的折頁。那張鬆內琉璃著玫瑰粉絲綢短禮服坐在中式玫瑰椅上的照片,確實是很漂亮。他微不可查地扯了扯唇角,合上雜誌回去訓練。
五月二十七日,星期三,鬆內琉璃的單曲《聽見》正式發行。不僅高杉先生,連中澤主任都異常亢奮。
不同於之前的憂心忡忡,高杉先生現在信心十足。敦賀蓮澄清的新聞放出去,雖然還是有人堅定地認為鬆內琉璃是抱大腿,為她洗白的也不少。
lme之前打出的“最後一個偶像歌手”招牌,甚至在鬆內琉璃的官網歌手介紹頁上設計了一個出道倒計時,半個月來不間斷的網絡宣傳加上pocky廣告的成功刷臉,都讓她有了不遜於三線歌手的知名度。而敦賀蓮的緋聞對象這個招黑的名頭,更讓她一夜之間名聲大噪。
雖然現在的名聲隻是虛浮的,但無疑能拉動她的單曲銷量。而琉璃自信,隻靠這張單曲,她就能在歌手圈站穩腳跟。
單曲《聽見》的發行,儼然是歌手部門的大事。琉璃四點多就趕到事務所做準備,化妝換衣服複習台本,忙得團團轉。
“鬆內小姐要加油啊!”發布會之前,高橋看著麵前妝容精致的琉璃,壓抑著內心的緊張為她打氣。
“我不會輸的。”琉璃拍拍她的肩,笑得鋒芒畢露,“黑就黑,洗白就是了。”
少女的脊背挺直,下頜收緊,穿著鮮紅的小禮裙,蹬著近十厘米的高跟鞋,昂首挺胸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就像一個全副武裝的女戰神,義無反顧地奔赴命定的戰場。
坐在觀眾席上的高橋良子看著人群中光芒四射的鬆內琉璃,莫名有些感動,“也許,我會成為,奇跡的見證者呢。”
許多年後,她回憶起這一幕,寫了這樣一段話:“她像一團火一樣闖進眾人的視野,氣勢洶洶肆無忌憚地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美得,簡直要灼傷人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哦,愛你們麽麽噠
劇透一下,係統是個變!態!哦!
這張符以後會有大用的,涉及到如何迅速搞死係統hhh
還有跡部好可愛哦,明知道人家不收,還把巧克力揣了一路hhh
小天使們嗷嗷叫,把我嚇了一大跳【真的,回複留言的時候心情太激動手機掉地上了,哭唧唧】,不會太虐啦,畢竟以作者淺薄的智商也鋪不出什麽大布局,時候到了就會迅速把它炮灰掉的【轉圈圈】
來自爆肝三更被掏空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