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閨房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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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隻剩下鍾離晴與君墨辭二人, 她繃緊的神色終究緩和下來, 轉瞬壓下了那一眼的心悸,朝著仍舊麵露不悅的君墨辭走去, 不見外地坐上了她手邊的次席,側身麵相她,一手撐著下巴, 一手越過扶欄, 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的手背, 笑眯眯地問道:“那丫頭是你的徒弟麽?”
被她吃了一把豆腐,君墨辭冷冷地斜了她一眼, 卻沒有甩開, 隻是嗤笑著回道:“藺雲兮較你年長不知多少,你卻叫她丫頭, 未免托大。”
“冕下此言差矣,”鍾離晴見她不反感, 更是得寸進尺地將手指鑽進了她指間,指骨一
鬆一緊地夾著她的指節,指尖又輕柔地劃過她的掌心, 笑得意味深長, “我是冕下的爐鼎,理應循著你的輩分來排輩;那丫頭是你的徒弟, 我自然是將她當成晚輩來看待的。”
“你這爐鼎,慣會順杆子往上爬,本尊幾時允你攀扯輩分了?”君墨辭淡淡地看了她一
眼, 反手將她調皮的手指攏在掌心,更合掌捏了捏,麵上平靜無波,眼中卻含著一汪淺淺的笑意。
“不知你這徒弟是什麽來頭?為何我覺得……她對我有些敵意?”見君墨辭麵色和緩下來,鍾離晴低頭把玩著她的手,眼角覷著她的神色,仿佛漫不經心地問道。
“她……連本尊都看不透,”君墨辭笑意微斂,卻沒收回手,隻是看著她沉聲說道,神色很是認真,帶著幾分語重心長地囑咐,“你隻要記得,離她遠些,無事莫要招惹她便好。”
鍾離晴挑了挑眉,小指貼著她的掌沿來回輕撫,試探著問道:“那若是她主動來欺侮我呢?我這般修為,可鬥不過她。”
——那姑娘的眼神忒可怕,若是自己不慎犯進她手裏,怕是下場好不到哪裏去。
“雖則予她暫代本尊的身份,便宜行事——但你到底是本尊的人,她若是逾矩,本尊自會為你出頭,不必擔心。”君墨辭蹙了蹙眉頭,見鍾離晴咬著嘴唇,故作可憐的模樣,雖然明知她是假裝,仍舊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溫聲許諾道。
“唔,冕下……你看那是什麽?”鍾離晴動容地喚了她一聲,忽然轉頭看向一側,厲聲喝道——目光則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君墨辭的臉,見她並未因為自己陡然的喝問有絲毫動容,隻是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望著自己,眼裏藏著幾分戲謔。
鍾離晴與她對視了片刻,見她始終沒有轉頭的意思,挫敗地抿了抿唇,不滿地拽了拽兩人交握的手:“哎,你這人,怎麽不按套路走?”
“嗯?此話怎講?”君墨辭看了看鍾離晴因為置氣而從她掌中抽回的手,忽略心下那一分若有似無的空落,若無其事地反問道。
“我方才出言警示,一般人不都該順勢轉過頭去看個究竟麽?怎麽到了你這,偏就無動於衷,連神色都不見絲毫變化!”鍾離晴雖然抽回了手,卻並不舍得就此停下撩撥君墨辭的動作,另一隻手戳了戳她端然置於扶手上的小臂,沿著外側的經絡一路點下來。
從少澤、前穀點到後溪,從陽穀、會宗到支正……她一路精準地點著穴位,指尖更若有似無地沁出微弱的靈力刺激著這些穴位,不至於有明顯的痛感,但是酥、癢、麻、沙四情俱全,像是薄紗攏上肌膚,涓流劃過心田,教人禁不住被她引誘。
君墨辭有片刻的失神,下一瞬卻反應過來,鳳眸一抬,鍾離晴便覺得作妖的手猶如被細微的電流淌過,不自覺抽搐了一下;而後不得不腆著臉,討好一笑,收回了手,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等著她回答。
見她終於安分下來,君墨辭不著痕跡地翹了翹唇角,淡聲解釋道:“本尊的修為遠甚於你,既然神識中並未感覺到其他人的窺伺與存在,又怎麽會受你所惑,回首去尋那莫須有的東西?相較之下,本尊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嘖,冕下好生無趣——你就配合配合,轉過去一下,就一下,可好?”鍾離晴朝她眨了眨眼睛,不自覺拖長了聲調,略帶撒嬌地央求。
她若是胡攪蠻纏,君墨辭還能擺著威嚴的架子嚴詞拒絕,偏偏她極為善於利用自己的長處,頂著那張剔透無瑕的臉,再楚楚可憐地賣個乖,縱是鐵石心腸也要教她打動——無奈地歎了口氣,君墨辭一言不發地側過了半身,眼中是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縱容。
順著她所指看去,隻有關得嚴嚴實實的窗欞與紋絲未動的結界。
君墨辭等了瞬息,卻也沒有等來她所言的變故,正要回身,卻忽而感覺腿上一沉,臉側更是一熱。
她愕然地回過頭,正對上鍾離晴還不曾遠離的眸子——麵如桃花卻兀自笑得肆意,仿佛偷了腥的貓兒,雙手更是攀上她的肩頭,虛虛攏住了她的後頸,將她整個人都圈住了。
溫香軟玉在懷,君墨辭有瞬間的僵硬,麵色也驟然冷了下來,好一會兒才澀聲說道:“放、放肆!快些下來……這樣,成何體統……”
她說著說著便噤了聲,卻是鍾離晴勾著唇角陡然又湊近了臉,鼻尖貼著鼻尖,吐息對著吐息,幽幽地歎道:“人家在那遺跡裏受了重傷,渾身都疼,這椅子恁的硌人,不得已,隻好借冕下玉體一用,冕下可莫要拒絕人家。”
“大、大膽爐鼎……放開本尊!唔……”君墨辭還待掙紮,卻教鍾離晴猛然叼住了唇,封住了喝問。
她嘴上說得謙卑可憐,吮吻的動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凶狠,好似要將君墨辭整個人都吞下去一般,哪裏有半點虛弱的模樣?
教她吻得五迷三道,幾乎失了神,好一會兒,君墨辭才找回理智,眼眸一凝,卻是反客為主,奪回了主動權,虛攏住她腰身的手更是無師自通地揉上了要處,換來鍾離晴不自覺地輕哼。
眉眼微彎,鼻息間黏膩地一聲輕哼,鍾離晴由著她在自己口中攻城略地,牽引著她將這吻變得更加纏綿溫柔。
好一會兒,兩人都隻是沉默地親吻著,屋子裏安靜得隻剩下彼此逐漸加快的心跳聲以及舌尖相攪的嗞嗞水聲——靡靡之音教人心下羞怯,卻是欲生念起,一發不可收拾。
好在鍾離晴還記得自個兒有些事要弄個清楚,艱難地將已經要解開她裏衣的手收回來,戀戀不舍地在她胸前揉了幾把,裝作沒察覺地搭在那一處,喘著氣問道:“且慢——我、我想與冕下……做個遊戲。”
君墨辭正被她挑起了興致,哪裏容得她逃開?
抬掌按在她腦後,再次將她殷紅的唇攫住——察覺她的推拒,不滿地挑眉,動了動腿,將她托得高了些,隔著被扯亂的衣衫,輕重緩急地貼著她的豐盈摩挲,甕聲甕氣地說道:“你說……本尊聽著便是。”
“規則很簡單,我與冕下依次詢問對方一個問題,可以選擇回答,否則就褪下身上一件衣物以代替……嗯唔,”鍾離晴話音未落,忍不住輕哼一聲,低頭看去,卻是君墨辭扶著她腦後的手倏然滑下來,貼著她後頸,脊背,又撫過腰線,搭在臀弧渾圓處,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似嗔非怨地瞪了她一眼,鍾離晴咬牙繼續說道,“雙方也可以不回答,一旦回答則必須是實話……冕下可依我?”
“本尊要剝光你,隻需要一個念頭,何必這麽費勁?”君墨辭搖了搖頭,好整以暇地拒絕道。
“我知冕下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然則你費心查探,所得未必屬實,我若坦陳以告,何樂不為?這遊戲名曰‘真心話大冒險’,可是凡間最受歡迎的閨、房、之、樂。”鍾離晴將下巴磕在她肩上,臉頰貼著她的頸側蹭了蹭,更呼出一口熱氣拂在她耳穴,意帶蠱惑,“試一試嘛。”
“……就依你。”君墨辭教她纏得沒法,抬掌將她湊近的腦袋推開些,一邊攏著教她扯得空門大開的衣襟,一邊曼聲說道。
“那我先來,”鍾離晴得逞地彎了彎眼睛,欺近她臉側偷了個香,而後立即退了開來,一臉乖巧地撐著她的雙肩,柔聲問道,“那神隕遺跡中封印了一隻大妖九尾,冕下可識得?”
鍾離晴此話卻是問一半收一半——她真正想問的,卻是君墨辭是否識得阿白的主人。
“傳聞中可逆轉時光,有通天徹地之能的上古大妖九尾?那遺跡中竟封著此等凶獸?怪不得……”君墨辭眯了眯眼睛,垂眸思考著什麽,卻忽而感覺發間一鬆,原是鍾離晴抬手將她束發的玉簪抽了開來,隨手摜到一邊。
“你作甚麽?”被打斷了思緒,君墨辭掃了她一眼,倒是不解大於不悅。
“冕下不曾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提了一問,乃是壞了規則,念在你是初犯,我便隻是取你的簪子作為替代,下一回可就沒那麽簡單了——現在輪到冕下提問了。”鍾離晴不以為意地拈過她一縷發絲在鼻尖嗅了嗅,又輕吻了一記,理直氣壯地解釋道。
“那好,本尊問你,緣何違反約定,擅自溜進那遺跡之中?若是你乖乖呆在客棧中等本尊回來,哪裏會落得一身傷。”君墨辭翻掌一抬,赫然托著一截抽取了靈性的養魂木枯枝,略作懲戒地點在鍾離晴肩膀,挑眉等著她回答。
後者勾唇一笑,卻是慢條斯理地拉開了外衫的衣帶,大大方方地扯下外衫,不在意地揉成一團,拋在兩人腳邊的地上,對君墨辭的問話避而不答——違背她的叮囑擅自行動,除了追尋薑三的行跡之外,也是不放心君墨辭的安危,想要親自跟去看個究竟。
這種種原因過於複雜,卻不好掰碎了一樁一件一點一滴地解釋給她聽。
鍾離晴索性沉默以對,幹淨利落地褪下外衫。
“嗬。”君墨辭不滿地睨了她一眼,卻抓不住她的錯兒,隻是冷哼一聲。
“我看談昕爵三人好似記不得我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鍾離晴討好地捏了捏她的指節,又問道。
“這三人還有些用處,本尊不欲下殺手——為防他們認出你,便將他們關於你的記憶都抽走了。”君墨辭由著她揉捏著自己的手,淡淡地說道,“那麽,接下來換你回答了——你與那僵王嬴惜是什麽關係?她為何對你另眼相待?若不是屬下拚死攔著,她早就不顧一切地衝回遺跡去尋你了……倒是重情重義。”
若還察覺不出君墨辭言語之中的酸味兒,鍾離晴也不可能一路從下界有驚無險地升到仙魔域,更做了堂堂挽闋殿主的入幕之賓。
但這一問,卻不好答。
她如何不知嬴惜對她有情?可她不過是將對方當做妹妹來看罷了。
她與嬴惜的相遇相識本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因緣際會,隻要遣人去下界東林元都查一查便一清二楚——可君墨辭在意的是她與惜兒的情誼,這卻不好解釋。
“冕下一連提了三個問題,教我該回答哪一個好呢?”鍾離晴無辜地笑了笑,指間翻飛,中衣翩然曳地,而她僅著一件貼身的裏衣,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段,清麗中猶帶三分嫵媚,分外勾人。
君墨辭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順著她纖細的頸項蜿蜒而下,涉過鎖骨,探進若隱若現的溝壑之中——教那一片白膩雪膚迷了眼,一時之間,竟是忘了計較她的逃避。
作者有話要說: 不敢開車,我打算就單純描寫一下(手)指的(交)流,四舍五入就是車了(並不
一開車就覺得人設ooc了怎麽破!!!
隻是我在思考下麵怎麽進行,才不是卡車了呢(心虛臉
話說,最近收藏掉得厲害啊……哭暈在電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