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勾引
字數:4511 加入書籤
有一句話可以用來詮釋莫仲軒上一輩子作為司徒淵的一生:他的朋友很少。這句話其實還太過美化了些,實際上,能勉強算是司徒淵朋友的人,全修真界,也就那麽一個人罷了,就是仲全,還隻是“勉強”罷了。
司徒淵認識仲全的時候,已經成為天魔派的魔尊有段時間了。兩人初次見麵時的心情,大有不同,那時候司徒淵的內心毫無波動,還有些莫名其妙,而仲全則是殺意盎然。皆因兩人的見麵場合是,司徒淵的某個下屬將仲全綁了,全身衣服扒光丟在了司徒淵的主臥門口。當時仲全光溜溜的,全身發軟,被特製的繩子綁成了極其微妙的姿勢,就那麽躺在司徒淵主臥門口冰冷冷的瓷磚上,羞憤欲絕,恨不得用眼神從司徒淵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至於為什麽司徒淵下屬把人丟在他房門口,而不是丟到他床上,僅僅是因為司徒淵嚴令禁止其他人等進他的主臥。
司徒淵的下屬給他送過不少美人,不過送美人的時候,那些美人皆是自願,第一個來的直接自己爬上了司徒淵的床,拗著姿勢,想要讓司徒淵第一眼就能看到她最魅惑的模樣。但司徒淵當時進了屋,隻單純因為他的私人領地被人侵犯了讓他不滿,直接把人請了出去。
司徒淵禁止其他人進主臥後,美人們就不再進屋了,而是在司徒淵必經之路,或者是他的門口等人。花樣百出,妖媚的,可愛的,古怪的,裝蠢的,無所不用極其。把自己扒光了一臉安詳地躺在司徒淵門口的也有,司徒淵的反應是繞過人直接進屋當沒看見。
司徒淵的下屬和美人們,並沒有意識到自家的魔尊對性很不開竅,別說是對勾引起反應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被人勾引了。雖然司徒淵已經在天魔派中知道某些事情是怎麽做的了,但他本人對此毫無興趣,也不會把其他人的行為往那方麵想,更不會想他們其實是想對他做什麽,隻覺得他們的一些言行舉止過於放蕩,讓他很煩惱。某天下屬突發奇想,幹脆給司徒淵送起了男人,而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以那樣的目的被送到司徒淵身邊的人就是仲全。
那時的仲全和現在重生後司徒淵見到的仲全截然兩個模樣,當時美得驚人,現在醜得出奇。
仲全是個男人,但他的長相精致,甚至帶著柔弱美,身姿纖瘦,雌雄莫辯。以前意圖勾引司徒淵的皆是自願,不存在綁縛,但是仲全,卻是在不情願的情況下被送來的,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司徒淵才沒有像往常一樣無視,反而好聲好氣地邊問情況,邊給人解綁。
雖然司徒淵的下屬把人送來,是給他們家魔尊嘿嘿嘿的,但是最後,司徒淵和仲全談了一晚上的人生。
仲全那時候才知道,原來那什麽聽起來老厲害的魔尊,竟然還是處|男,不僅是處|男,還是個被勾引了都不自知的處|男,別人自己扒光了躺在他門口,都無動於衷的奇葩。這莫不是……不行吧?
不過不管司徒淵行不行,對仲全來說總比對方是個色魔要好太多太多。他抓住時機,將自己的遭遇告訴了司徒淵,他本人因為一些原因,惹了一個正道門派,而他自己的門派不願保他,他寡不敵眾,幹脆加入了天魔派,結果沒想到剛加入天魔派沒多久,就被司徒淵的下屬強綁了來想送給他。
通過仲全,司徒淵勉強理解了他下屬的意圖,至少他知道了,有些人衣不蔽體,不是因為他們有怪癖,或是審美有問題,而是因為他們覺得他們穿成那副模樣,能夠勾引到他。
隻能說,那些人媚眼都拋給瞎子看了,他們如果能直白地說一句:“魔尊,我想和你雙修”,司徒淵反而能理解是怎麽一回事。當然理解歸理解,司徒淵沒有興趣,不會同意。
而在和仲全交流後,司徒淵禁止了下屬給他物色美人。不過效果有限,他們不送,但有些美人自己想送上門啊。就算司徒淵禁止他們進入他主臥兩百米範圍內,他們也能逮住各種機會,往司徒淵麵前湊。畢竟有些天魔派事務,還是需要司徒淵處理一下,他不能一直宅著修煉,半點不出門。
第一次和仲全見麵後,司徒淵和仲全算是互相認識了,打那以後,仲全偶爾也會來找司徒淵,兩人便漸漸有了些交情,司徒淵某次隨口和仲全提了這屢禁不止的事兒後,仲全笑意盎然地提了個餿主意——讓司徒淵告訴其他人,他不行。
司徒淵不知道不行是什麽意思,不懂他就問了。仲全沒瞞著他,告訴他,不行就是,沒有辦法進行那種行為,不能和其他人雙修的意思。
司徒淵想了想,覺得,雖然他不是不行,但是如果不行了,那那些人也就不會再來煩他了。
於是,天魔派的人私底下就流傳起了司徒淵不行的假消息。
從那以後,司徒淵周圍就清靜了很多。隻不過原來給他找美人的下屬,開始努力找能讓司徒淵從不行到行的丹藥了。
司徒淵對什麽所謂行不行的男人的尊嚴毫無興趣,有功夫關注這個,不如想想怎麽完善自己新學的法術。
司徒淵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仲全的朋友,但對他來說,如果要讓他回答朋友有誰的話,他隻能想到仲全。隻不過,兩人的交錢到底也不算深厚,他還是重來一次才知道,原來仲全以前是這副模樣。
莫仲軒接過孟玉清遞過來的隊伍牌收了起來,這下他們加上自己隊伍本身就有的那個,就有三個隊伍牌了。至於仲全的兩個隊友,則被孟玉清搜刮了全身家當,綁起來找個了地兒埋了,隻露出個腦袋來。兩人現在身上受了重傷,沒有丹藥輔助恢複傷勢,雖不至於死了,但也好過不到哪裏去,剩下來的十天,是肯定沒什麽競爭力了。
處理了這兩人,莫仲軒三人找了個方向,繼續前進。準備繼續搜尋個隊伍打劫了。
《《《
莫仲軒和孟玉清坐在不遠處休息,沈玉婉則在附近的湖泊裏洗澡。修士也是需要洗澡的,雖然相比起普通人,修士辟穀後保持清潔的時間更長些,但依舊免不了清潔。修真無歲月是真,閉關打坐數年是真,閉關後馬上清潔,也是真。灰塵不會因為你在打坐修仙,就不落在你身上。當然,也不是沒有使人在一定時間內保持幹淨的法術,不過不是所有人都會。會的修士,也還是願意在有條件的時候用普通的方法多洗洗。
從凡人界進入修真界後,有些習慣改了,但有些習慣,卻沒改。
沈玉婉作為一個姑娘,自然也是愛幹淨,勤清洗的。對此莫仲軒和孟玉清也沒什麽意見。她洗她的,他們做他們的事兒,互不相幹。
隻沈玉婉似乎並不覺得不相幹。莫仲軒這還休息著,就聽到了沈玉婉的傳音入密:“莫小哥,奴家的乾坤袋好像不小心掉了,幹淨衣服放在裏麵,乾坤袋應該就放在莫小哥坐的地方附近,能幫奴家送過來嗎?”
聲音含羞帶怯,還有些可憐,頗為撩火。
莫仲軒看了看周圍,沒一會兒就找到了掉在不遠處的乾坤袋。他拎著乾坤袋,就要往沈玉婉洗澡的湖泊方向走。
孟玉清原來閉著眼睛在休息,此刻聽到莫仲軒的動靜睜開眼睛,就看到莫仲軒往某個不應該去的方向去,下意識喊了一聲:“等等!”
“?”莫仲軒停下腳步,疑惑地看向孟玉清。
“莫道友,那邊是沈道友洗澡的地方。”孟玉清含蓄地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莫仲軒道:“所以?”
“……”什麽所以?你知道還往那邊走?說好的大門派的正人君子呢?我真是看錯你了!孟玉清此刻有些淩亂了。他站了起來,覺得不能放任莫仲軒做出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情,“莫道友,你再往哪邊走,休怪我不客氣了。”
莫仲軒盯著孟玉清看了一眼,隨後把沈玉婉的乾坤袋朝著孟玉清扔了過去。孟玉清條件反射躲了過去,隨後一臉疑惑地看向地上掉落的東西,發現是個乾坤袋時有些莫名其妙:“莫道友,你這是……”
“她說衣服忘拿了,讓我給她送過去。既然你不讓我過去,那就你去送吧。”莫仲軒盤膝坐回了原位。他無心探究孟玉清不讓他過去的原因,幫人跑腿這種雜事,能不幹,他也樂得輕鬆。
孟玉清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回想起沈玉婉一直以來對莫仲軒的態度,孟玉清終於明白現在是怎麽回事了。
他打擾了沈道友撩莫道友,會不會被沈道友打死?
孟玉清苦著臉撿起地上的乾坤袋,“莫道友,剛才是我錯了,還是你去送吧。”
莫仲軒嗬嗬笑了一聲:“我原諒你了,所以你去送吧。”
孟玉清能怎麽辦,他也很絕望啊!
作者有話要說: 沈玉婉:你絕望,我比你更絕望好嗎?(磨刀霍霍.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