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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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仲軒和司徒淵采買了一堆的東西, 這才來到真武鎮,兩人站在門口沒一會兒,看門的王叔就來開門了。他打開一條門縫, 從門縫外往外看:“誰啊?”

    司徒淵:“王叔, 是我。”

    “你是……”王叔年紀大了,有些老眼昏花, 看了好一會兒, 才終於認出司徒淵:“是少爺!少爺回來了!”他回頭, 扯大嗓門朝宅內大喊了一聲,隨即把門大開,讓兩人進去。

    沿著鋪著形狀不規則的石子的路,王叔帶著兩人進了宅, 半途中, 就見到了聽到聲音匆匆往外走的司徒父母。

    兩人一眼就看到了司徒淵,哪怕數年未見,還是認出了這是他們家的兒子,司徒父還強忍著, 隻是紅了眼眶,司徒母已經按捺不住,一下子撲過來把司徒淵抱進了懷裏,淚流滿麵:“我的兒啊,你終於回來了。娘可想死你了。”

    司徒淵安撫地拍了拍司徒母的背:“娘,我回來了。”

    “這位是……”司徒父看著莫仲軒,眯起了眼睛, 眯眼並不是因為對莫仲軒感官不好,隻是因為年紀大了視力退化。

    “我的……”司徒淵頓了頓,有些糾結該怎麽介紹比較好。

    “我是他的師弟,莫仲軒。”莫仲軒說道:“您叫我軒兒就可以了。”

    “哦哦,”司徒父聽罷笑了:“軒兒。”他看向司徒淵:“這還是淵兒你第一次帶人回來。”

    司徒淵神情淡淡地看了莫仲軒一眼。

    師弟,有把師兄摁在懷裏使勁親的師弟嗎?

    莫仲軒注意到了司徒淵的眼神,神情不變。

    他能夠坦然麵對和司徒淵做一對,但他知道,一般人是不認同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這也多虧了第二個試煉所在世界的全方麵各種知識的注入。他是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但這是他們的父母。

    能別氣著人就別氣著了。左右司徒淵已經不是凡人,他們也不會逼著司徒淵娶親,不會過多糾結這個。至於傳承香火……司徒淵本來就不是司徒父母親生的,司徒家早就沒有香火可以傳了。

    幾人說了會兒貼己話,司徒淵順便把帶回來的東西交給王叔拿去放好,李嬸便做好了飯,司徒父母連忙把兩人拉上了飯桌,在飯桌上談起了近幾年的事情。

    聊著聊著,不免聊到人生大事,司徒母歎道:“淵兒你這麽大了,雖然和凡人不同,但有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總歸比一個人要好的。”

    司徒淵隱晦地看了莫仲軒一眼:“我和師弟感情很好,同吃同住,並不覺得孤寂。”

    “這怎麽能一樣呢。”司徒母叨咕著,被司徒父的手肘輕輕捅了捅,司徒父小聲道:“好了好了,別說這個。淵兒想找自己會找的。反正時間長著,不著急。”

    “我不就是想……”活著看到淵兒娶妻嗎?司徒母瞪了司徒父兩眼,到底也沒再念叨什麽了。

    自從司徒淵去修了仙,就很少再回家,接觸的時間太短,感情多少會疏離幾分。司徒母不免有些悵惘。她膝下無子,隻有司徒淵這麽一個養子,是當做親兒子一樣的,自然是哪裏都關心。

    可是做了仙人的兒子,就和普通的兒子,不一樣了。

    吃完一頓豐盛的,又聊了好久,便要收拾安置了。

    “你們回來得突然,一時也沒有幹淨的房間了,”司徒母說道:“淵兒你就帶著軒兒住你的房間吧?你的屋一直都保持著原樣。”她又看向莫仲軒,有些羞愧:“你難得來一趟,實在是對不住。”

    “沒關係,”莫仲軒笑了笑:“我和師兄本來就經常住一個屋。”

    這話說得有些曖昧,但司徒家除了已經彎了的司徒淵,思維都很直,沒人把這話往某些不可言說的方向上想。

    兩人回了屋後洗漱完,便把燭火給熄了。

    莫仲軒趴在司徒淵耳邊咬他耳朵:“師兄,你什麽時候找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嗯?”

    “你不是?”司徒淵被他弄得耳朵癢,深覺確認關係後,師弟對自己越發沒大沒小了,可是有不舍得批評師弟。畢竟他們的關係本就不再是單純的師兄弟,用師兄弟的相處思路去糾結方方麵麵,就太不近人情了。

    盡管,才剛在一起,一下子就轉變了相處模式,司徒淵多少有些不習慣。但他心底是非常願意和師弟親近的,也願意去適應。

    “是啊,”莫仲軒道:“我不僅知冷知熱,還能讓師兄你熱起來。”

    “……”司徒淵沉默。他開始糾結,到底是他汙者見汙,還是師弟確實很汙。隨隨便便一句話,他就能往那個角度上去想。

    “師兄,”莫仲軒把臉靠在司徒淵的後背上,手繞過司徒淵的腰交疊在他的小腹上:“睡吧。”

    手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直達肌理,司徒淵有些尷尬,閉上眼默念清心咒不想說話。

    莫仲軒抱著司徒淵,沒一會兒就睡著了。他和司徒淵一樣,渴望著溫暖,喜歡擁抱,甚至,他對於溫暖的欲求比之司徒淵還要更加強烈百倍。

    司徒淵閉著眼睛,但直到夜色漸深,月亮直上柳梢頭,所有人都睡了,萬籟俱靜,他依舊清醒得難受。

    金丹修士確實不需要睡覺。可想要睡卻睡不著又是另一個概念。

    他隻覺得放在小腹上屬於師弟的手灼熱得燙人,他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一動,就會陷入極其尷尬的境地。

    莫仲軒半夜醒來的時候,很輕易便察覺到司徒淵沒有睡。

    “怎麽不睡?”莫仲軒覆在司徒淵小腹上的手動了動,收了回來,這一動,便不小心擦過了某個特別的位置。

    司徒淵悶哼了一聲,聲音低沉:“睡不著。”

    發現自己抱著的身軀越發火熱,莫仲軒挑了挑眉,意識到了什麽。他笑了,親吻了一下司徒淵的後頸:“師兄,睡不著就不要睡了。”已經收回的手又重新覆了回去,隻是這次換了個位置。他帶著些調皮的,胡亂在司徒淵身上點火。

    “師弟……”司徒淵壓著嗓子,悶聲喊道。

    “嗯,我在。”莫仲軒嘴上應著,手上和唇上的動作半點不停。

    過了一會兒,本來側躺著正麵對著司徒淵背的莫仲軒翻了個身,壓到了司徒淵身上。

    床隨著兩人的動作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兩人就隻有腦袋和半個身體在被子外頭,一床薄被蓋住了兩人的下身,將一切的旖旎和魅色都牢牢蓋住。

    月亮落了,太陽漸漸升起。

    一夜過去,日光透過薄薄的紙質窗照進屋裏,勞碌了一個晚上的兩人才猛地意識到,天亮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輛兒童玩具車嘟滴嘟滴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