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聲色入骨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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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兒,怎麽這副表情?跟失戀了似的。”才幾天不見,秦瑞成身邊的女伴又換了一個,跟上回的清純甜美型截然不同,身段窈窕,臉蛋嫵媚,頭發高高盤起,踩著雙露趾高跟涼鞋,看上去就是風情萬種的熟女,走過來還直接朝瞿延墨拋了個媚眼,半點不帶羞澀紅臉的,挑逗意味十足。

    秦瑞成倒是沒發現有什麽異樣,體貼地問了女人喜好,從旁邊的長桌上端了杯果汁遞給她,然後才笑著介紹道,“這是lily,內測的時候就開始玩了,是《狙殺》的忠實粉絲。”後麵的意思瞿延墨很容易就能猜出來,無非是lily想見見遊戲設計者,所以秦瑞成才順水推舟把她帶了過來。

    秦瑞成對還沒到手又特別感興趣的女人態度一向很殷勤,很顯然,lily就是他的新獵物了,這點小忙瞿延墨自然沒理由拒絕,但麵前這個女人眼神實在太過露骨,那種不知道從哪來的覺得全天下男人都該喜歡她的自信感更是讓他心生反感,瞿延墨索性放下手裏還未動過的水杯,正色道,“你很喜歡玩《狙殺》?”

    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女人有些懵,但還是下意識點了頭,露出一個略有些欣喜的表情,眼神裏透出崇拜,“是啊,這款遊戲做得很棒,我從去年九月就開始玩了,最喜歡莫裏安海角廢墟地圖,新出的麥克白莊園好難,還有那個什麽‘畫中世界’……”不管有沒有玩過遊戲,lily顯然是提前做過功課的,誇誇而談,語氣十分自信,眼底還有些小得意。

    “說完了?”瞿延墨一直等她停下來才開口,輕撩了眼皮看過去,聲音很輕,眼神卻愈發冷淡,周圍偷看他的人都下意識吸了口氣,這麽副疏離的模樣簡直不能再帥,“第一,《狙殺》是十月初才內測的,我不知道你所謂的九月就開始玩是什麽意思,第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麥克白莊園似乎不允許帶熱武器進去,請問你是把手槍吞進肚子裏了嗎?應該不需要我再把第三第四第五說出來了吧?”

    “你!”大概是沒想到看起來這麽斯文俊美的男人竟然會當麵拆台,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周圍已經有人在開始發笑,竊竊私語的聲音不斷鑽入耳朵裏,lily的臉色頓時由紅轉白,尷尬得無地自容,恨恨瞪了瞿延墨一眼,連秦瑞成都被她遷怒了,大力抽出胳膊,扭頭就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雖然走得很幹脆,背影卻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頭兒,這回得多謝你了,怪我……”秦瑞成倒是沒心思去把她追回來,心思叵測的女人,外表再漂亮要來也沒用,說不準什麽時候還反過來捅自己一刀,如果不是頭兒拯救了自己,恐怕還真得陷入那女人的美色陷阱裏,秦瑞成腆著臉正要跟瞿延墨道謝,耳邊卻突然響起了拍掌的聲音,“很精彩,不愧是……我喜歡的男神。”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夜生活太多,所以才總出現幻覺,秦瑞成竟聽成了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正好奇誰這麽大膽,敢調戲瞿大神那麽座終年不化的冰山,也不怕被活活凍死?等轉頭對上白韞那張漂亮到近乎妖異的臉,秦瑞成忍不住瞪大眼珠子,所有話都堵在了喉嚨口。

    這tm真的是人嗎?黑發雪膚,唇色嫣紅,乍看之下就像古代話本裏麵常提到的那種妖邪,修煉了幾百年才化作人形,不經意一個眼神就能引得無數人為他生為他死,因他而喜因他而悲,如果生在古代肯定是禍國殃民的妖姬,性別都已經成了其次。

    秦瑞成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是直男,直得不能再直的那種,隻對香香軟軟的妹紙感興趣,這會卻盯著白韞發起呆來,眼神恍惚,心髒跳動得比當初他還是個毛頭小子,跟初戀女友做第一次的時候還要快,似乎下一秒就會撞破胸腔,頓時止不住哀嚎,難道自己真彎了?

    就像之前跟周維瀚說過的那句話,白韞現在對臨淵以外的任何人都不感興趣,至少得等自己把男神追到手後才會考慮換目標,所以隻朝秦瑞成禮貌地笑了笑,視線又移回到瞿延墨身上,那雙眼睛微微上翹,與人對視時專注而深情,好像滿心滿眼都隻有麵前的這個人。

    “是你。”瞿延墨早在少年開口的時候就把人給認出來了,連語氣都下意識放柔了幾分,雖然有想過winner和琅夜是同一個人,但之前主持人念排行榜前十玩家的名字時,winner一直沒出現,已經確定是缺席狀態,眾人也都覺得可惜,女王不在,風頭幾乎全被king那個萬年老二搶了,拽得跟什麽似的,就差拿鼻孔看人了。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瞿延墨在懷疑的同時,心內也不免感覺空落落的,像是缺了點什麽,連簽名致辭都提不起興趣,有人問問題也答得敷衍,到後來同事都看出他心情不怎麽好,默契地不去觸黴頭,瞿延墨本來打算回去跟主辦方打個招呼就走的,猝不及防和少年這麽麵對麵,連心跳都下意識漏了半拍。

    白韞的身高比瞿延墨要矮上半個頭,骨架纖細,但並不會覺得女氣,反而更加惹人憐愛,小臉埋在堆疊起來的毛衣領口,及耳黑發包裹住耳際,笑起來如同鄰家弟弟般乖巧,那雙眼睛也眯成了半月,“好久不見,有想我嗎?”聲音甜蜜得像是加了好幾勺子的砂糖。

    兩人間的距離已經被縮短到動一下就會親上的地步,瞿延墨能清晰地感覺到少年說話時傾吐的熱氣從自己側臉拂過,有些癢,更多的卻是從心尖泛起的酥麻之意,很陌生,卻並不怎麽反感,連初戀都沒有過的純情老處男自然不會明白這是麵對心上人的正常反應,還以為自己身體出了問題,立刻偏頭稍微拉開些距離,“我不太習慣和人靠這麽近。”

    豈止不習慣,完全是厭惡,瞿延墨潔癖嚴重,對他來說最舒適的交談距離就是三拳,稍微靠近些便會下意識蹙眉,秦瑞成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之前公司新來的那位總經理秘書莉蓮,故意裝摔倒想往瞿延墨身上摔,結果被毫不留情地推開了,還當著女人麵拿紙巾把觸碰到她皮膚的那隻手翻來覆去擦了好幾遍,氣得人莉蓮美女臉都黑了,第二天就沒來上班了。

    剛才兩個人麵頰都快貼上了,瞿大神也沒有露出冷臉或者不耐煩的表情,後來補充的那句話還含著些刻意解釋的味道,像是本能地不想被少年誤會,怎麽以前沒聽頭兒提起過,秦瑞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終究是好奇心占了上峰,原本癡迷的眼神也恢複了些許清明,目光炯炯地盯著兩個人。

    “你……”身邊原本灼熱癡迷的眼神驟然變化,白韞不免感覺意外,這家夥雖然長得人模狗樣,但身上氣息卻很雜,顯然是經常和女人廝混在一起的,沒想到這麽快就能擺脫掉誘惑,白韞眯了眯眼,正想開口,瞿延墨卻突然站到兩人中間,像是無意的,卻恰好阻隔了白韞朝秦瑞成望過去的視線,“你不是要找seven嗎?現在就可以去了。”聲音也冷淡禁欲。

    “啊?什麽seven?”秦瑞成有些懵,seven是誰?還有,自己什麽時候說要找她了?等對上瞿延墨那雙充滿冷意的眸子,秦瑞成立刻秒懂,自己這是成電燈泡了,撓了撓腦袋,打著哈哈往後退,“對對對,瞧我這記性,我現在就去找seven,頭兒你們繼續聊,嘿嘿……”連紅酒灑在衣服上都沒工夫去擦,那背影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顯然是某人積威已久。

    “我聽周哥說你很早就要了我的電話號碼。”男神剛剛從鼻腔發出來的那個單音節疑問詞簡直性感到炸,暗戳戳吃醋的模樣也好萌,白韞本來就沒想掩飾自己的身份,朝瞿延墨眨了眨眼,烏黑的羽睫像是兩把小刷子,緩慢地從心尖撩過,“結果等這麽久也一直沒打過來,真夠失望的啊~”

    語調拖長,裏麵帶著濃鬱的抱怨意味,偏偏他模樣生得太好,就算再任性些也沒人舍得責怪分毫,反而會本能地去反思是不是自己有哪裏做錯了。

    “是問過。”心跳頓時加快,瞿延墨幾乎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胸口位置,腦海裏也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前不久做過的那個香豔無比的夢,少年也是用這樣柔軟的腔調貼在他耳邊一聲聲喊親愛的,或許還要更甜膩些,濕漉漉的眼神,豔紅的小舌若隱若現……

    瞿延墨頓覺下腹一緊,連周圍溫度都攀升了不少,明明心裏正想些帶顏色的東西,麵上卻不露分毫,依舊是那麽副一本正經的模樣,連語氣都坦然至極,“但我之前不小心把聊天記錄刪掉了,所以不記得號碼。”

    “有這麽巧?該不會是在騙我吧?”白韞眯了眯眼,很自然地朝他伸手,瞿延墨本能地愣住,等對方提醒一句才回過神來,立刻把手機解了鎖遞過去,很乖的模樣,偏偏表情還很嚴肅。

    白韞差點就上手往他腦袋摸了,還好忍住了,低頭一看,用作壁紙的是個熟人,至少對白韞來說算是熟得不能再熟的那種,紅衣黑發,有雙狹長而多情的狐狸眸,連眼角淚痣也像是活了一般。

    “有什麽不對嗎?右下角第一個就是……”見對方盯著屏幕不說話,瞿延墨才陡然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忘記換壁紙了,本能地伸手想搶回來。

    白韞卻早有所察覺,側身避開了他,指尖在鍵盤上躍動,飛快地輸入一串號碼,眼瞳裏是滿滿的喜悅,嘴角也彎了起來,笑得像隻小狐狸,“什麽話也不說就突然取關,我還以為你討厭我了呢。”

    “沒有,沒有討厭。”瞿延墨最不喜的就是在別人說話時打斷,很沒有禮貌,所以之前明知道那個叫lily的女人動機不純,還是耐著性子聽她把話說完才開口,現下卻因為白韞破例了,尤其兩個人還隻見過兩次麵,連朋友都稱不上,顯然白韞對他的影響力不是一般大。

    等反應過來,瞿延墨自己也有些驚訝,臉頰隱隱發燙,耳朵也紅了,白韞倒是絲毫沒露出羞澀的神情,反而湊近他,戳了戳對方胳膊,眯起眼睛笑得更燦爛,“既然不討厭,那就是喜歡咯,是喜歡我吧?嗯?”最後那個單音節疑問詞像是含在舌尖吐出來的,粘膩得不可思議。

    瞿延墨這次沒再回答,逃避般地移開視線,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冰涼的液體緩緩淌入,過高的體溫總算降了些下去,然後繃著臉故作鎮定地轉移話題,“我後來又重新給你發過私信,但你一直沒回。”他聲線偏冷,這會卻帶著點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小委屈,配合那副正經表情更是有種戳心窩的反差萌。

    “有嗎?我最近都沒怎麽注意收件箱,真可惜,如果早看到的話也不用擔心這麽久了。”從白韞那個角度看得很清楚,包括男神閃爍的小眼神和已經紅透的耳垂,等視線移到對方緊握在手裏的透明玻璃杯上,立刻又動起了壞心思,皺著好看的眉毛,抿唇露出糾結神色,“你剛才好像拿錯杯子了,那個是我喝過的。”

    瞿延墨麵上看起來絲毫不在意,甚至模樣還有些疏離冷淡,其實一直都在豎著耳朵認真聽白韞說話,本來還等著小粉絲主動來哄自己,自己再大度地原諒對方,兩個人又可以恢複到之前的親密關係,這會腦海裏卻立刻被間接接吻四個大字刷屏了。

    瞿延墨從小就有潔癖,而且是重度潔癖,別人碰過的東西,哪怕隻拿筷子夾了一下都不願意再動,現下知道自己可能和少年喝了同一杯水,唾液交換,心內卻沒有產生絲毫排斥或者嫌惡的心思,反而隱隱有些高興。

    說不清楚為什麽,好像兩個人本來就該是這麽親密的關係,以前從未有過的怪異感覺讓他忍不住蹙眉,周身溫度也迅速降下去好幾度。

    杯子裏的水其實隻剩三分之一不到,卻還是因為某人過度用力的動作灑了出來,很快便在領結上暈出團深色的印記,白韞也注意到了這一幕,想起男神的重度潔癖,心內頓時覺得好笑,又有些氣惱。

    自己不管在哪個世界裏都是被許多人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裏,何時被嫌棄成這樣?哪怕最初在蓮華身上碰了壁,但那家夥還不早就動了心,說到底也隻是比尋常人能忍。

    “隻是開個玩笑而已,那杯水的確是我的,不過還沒喝過,所以你不用那麽緊張。”瞿延墨這次很容易便感覺到對方話裏的冷淡意味,偏偏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惹了他不高興,難道覺得自己沒有幽默細胞?還是說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

    短短半分鍾的時間,瞿延墨腦海裏轉了無數個念頭,等再開口卻又是一副冷淡表情,“你也在玩《狙殺》?”別看他眼神沒什麽變化,像是在跟老朋友談話一樣,但心跳卻已經快得不可思議。

    話題轉得很突然,大概連瞿延墨自己都沒想過,有一天竟然也要借著喝水的動作來掩飾心內翻湧不停的緊張情愫,喉嚨更是幹澀得厲害,像在冒煙。

    甚至隻要對上白韞的視線,便有種不顧一切想壓倒他的**,所有熱量都猛然往下腹集中,連那處也開始變硬變燙,將布料都頂出了一個雛形,好在有餐桌的遮掩……

    “對,剛玩沒多久。”白韞點頭,算是回應瞿延墨之前的那個問題,總感覺這次見麵男神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似乎夾雜著某種熟悉光芒,還以為快追到手了,結果剛開了個玩笑又突然間變得冷淡起來。

    時隔幾年,白韞又一次嚐到了在仙尊大人身上才有過的挫敗感,不是說女人才善變嗎?瞿延墨這樣的高冷禁欲係男神怎麽也突然玩起這一招來了,簡直喜怒無常,白韞哪裏知道,人瞿大神隻是怕嚇到他,在極力控製自己的**而已。

    “你id叫什麽?”換作其他人,瞿延墨大概隻客套一兩句就閉口不提了,這會卻忍不住想知道更多關於對方的消息,越詳細越好,“我……”剛想說我可以帶你,卻突然想起自己那號似乎等級和排名都有點低,實在不怎麽拿得出手,隻能蹙眉又把話咽了下去,完全忽略了兩人不同區的可行性,或者對方根本不需要他帶,畢竟winner女王自己就是行走的大型殺器。

    “好啊。”出於好奇和內心那絲突然湧起的詭異熟悉感,白韞昨晚退出地圖後就立刻去查了ip地址,瞿延墨大概也沒想過有人會對這麽個要裝備沒裝備要等級沒等級的新手號上心,很容易就被扒了馬甲,這會白韞猜出來他後麵那半句還未說出口的話,忍不住彎了眸子,“我正好缺個固定……隊友。”

    最後那兩個字有些含糊不清,調子也軟,像是在撒嬌,瞿延墨竟下意識聽成了伴侶,臉上頓時一熱,連視線都不自覺地躲閃起來,白韞忍不住笑出了聲。

    因為男神別扭又可愛的示好行為,他心情也立刻由陰轉晴,其實本來也沒怎麽生氣,純粹是有些鬱悶,明明放在其他人身上都有用的魅惑力突然間又失效了,難不成以後還得靠清粥小菜度日嗎?

    仔細想想,似乎遇到蓮華開始自己就總是在走黴運,以往不管去哪也不管做什麽都有美人伺候著,自從腦抽給那家夥下了綺夢,霸王硬上弓,呸,不對,是被霸王硬上弓後。

    每天都處於腰酸腿軟的狀態不說,滿樹桃花也被掐得七零八落,這頭才剛把美人撩到手,仙尊大人就立刻冰寒著臉出現在麵前了,辣手摧花,然後又是一場不分晝夜的激烈情事。

    蓮華表麵看起來清冷禁欲,對情愛絲毫沒興趣,這種類型的男人不容易動心,但入魔後的姿態往往更加撩人,尤其是情動時眼角緋紅,眸色深沉的模樣,光想想都砰然心動,這也是為什麽當初白韞會毅然放棄小師弟,一門心思紮在仙尊身上。

    可惜人不可貌相,那家夥完全的表裏不一,到了床上就是隻禽獸,隻顧埋頭猛幹,到後來白韞嗓子都喊啞了也不肯停下來。

    說這是他四處招惹桃花該得的懲罰,整個人都被嵌入懷裏,後背抵住冰涼的池壁,下巴伏在對方肩頭,雙腿被強製盤在了腰間,稍微往下落些立刻又被提上去,被迫承受著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頂弄…

    以往的那些情人都拿他當心頭寶百般疼寵著,舍不得逼迫白韞做任何不願意的事情,稍微皺個眉心髒也會下意識地揪緊,生怕有哪裏沒做好惹了他厭煩,蓮華也一樣,雖然在床上略禽獸了點,但其餘時候都順著白韞的意,連他隨口提了句什麽也記得清清楚楚,第二天便巴巴地送到麵前來。

    白韞又是個極度沒耐心,愛使小性子的人,但凡不高興當場就表現出來了,連分手都說得毫不含糊,蓮華雖然做得狠,也還是次次顧及著白韞的身體,就算處於盛怒中也絲毫沒傷過他,偏偏那家夥被寵慣了,總是不知悔改,等稍微恢複了點力氣就又故態複萌,繼續在外麵拈花惹草,惹下無數情債。

    倒不是說不喜歡仙尊大人,就算到了這個位麵,已經有新的攻略目標,白韞偶爾還是會想起那張放在美人如雲的修真界裏也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的冰冷俊臉,就算肅著臉,什麽表情也沒有,照樣好看得一塌糊塗,微微上翹的丹鳳眼,削白的薄唇,連睫毛都讓他想湊到麵前一根根地數過去,最好是把唇瓣也舔弄成粉色,染上自己的味道。

    心頭頓時泛起股癢意,隱約還有絲異樣的情愫,但很快又被白韞壓了下去,不管怎樣,那個人都已經是過去式了,自己現在的目標可是音好聽顏又正的男神,何況難得能看見瞿延墨變臉,這麽副假公濟私的模樣簡直太可愛了,果然是感情史一片空白的初哥,陷入情/欲的模樣肯定更迷人……

    想想都心動。

    當然,用不了多久白韞就會為他這句話而後悔,大灰狼總想著如何調戲小白兔,殊不知小萌物無害的外衣下其實藏著一隻更凶猛的巨獸,不光肚子在咕咕叫,眼睛也早就冒綠光了,隻等著恰當時機就將大灰狼整個兒地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