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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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邊問的緊張,舒友那邊卻發出了憋笑的聲音,聲音裏都帶著難抑的笑意:“你怎麽會問這種問題啊?別想了,把男朋友作跑是追不會來的,尋找下一春就好了!至於怎麽改變作性?我覺得喜歡作的女生大概都是太閑了,忙起來轉移注意力就不好了嗎?”
別說,舒友這開玩笑的話語還真說中了南卿的一些心事,她前世不就是太閑了,有事沒事就喜歡作嗎?
可是她又覺得自己概括的情況不太全麵,又接著說:“可是如果女生作是因為男朋友太冷淡了呢?”
“那可就奇怪了,男朋友冷淡,女生不應該會作,而是會變得更加懂事。你不知道吧,隻有被男朋友寵著的妹子才有作的資格。”舒友語氣正經了一些,也開始在意南卿的話了。
南卿暗暗咬牙,舒友就是這一點很好,看什麽都透徹。
“如果說女生的男朋友在人前對她很冷淡,但是人後對她特別好,這樣才導致女生一邊難受一邊作呢?”南卿不死心地接著問,急切想要知道答案也忘記掩飾自己的迫切。
“那就要看男生是因為什麽而冷淡女友了,既然還有好的一麵,那就說明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啊,女朋友作,也還不分手,不是喜歡女生作的變.態,就是愛到了骨子裏。”舒友說到這裏,忽然“咦”了一聲,疑惑地問:“你問的這些問題真奇怪,難道你在說你自己?”
南卿苦笑,還真的是什麽都瞞不過舒友,聽舒友說了這麽多,她也沒再有隱瞞的心思了,反正都已經明顯到一眼就看出來了。
“嗯。可能情況還沒有嚴重到我說的地步,但是如果這樣下去,或許會變成這樣。”南卿很老實地說。
“不應該的啊,阿卿,你不是這樣的人。”舒友立即提出異議:“不過聽你說的近況,我也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我建議你直接去問鍾政文。”
南卿苦笑著回道:“可是我今天跟鍾政文說了,我們暫時分開三天,各自想清楚以後的路要怎麽走。我覺得挺累的,可是我又舍不得……”
這是她堅持了一世的感情啊,她喜愛了那麽久的人,熬過高中校園,走過大學校園,明明隻要再堅持一下下,他們就能成為令人羨慕的一對。
“或許暫時的分開是有必要的,你剛才問我明天有沒有空,是想約我見麵嗎?那我明天去找你?順便逛逛你學校怎麽樣?”舒友提議著:“有些話還是見麵說才能說的清楚。”
南卿輕輕“嗯”了一聲,默默等舒友先掛斷電話,這是她們之間的默契。
電話掛斷後,南卿還沒緩過神,室友們就都湧到窄小的陽台上,一個個爭相問著:“怎麽樣啊?學長都說了什麽啊?”
“為什麽才聊這麽幾分鍾啊?現在沒這麽快熄燈呢,你們可以多聊一會的啊!哦,我們知道了,一定是學長很忙!”
看著室友對自己態度的轉變,南卿除了欣慰,同時也在為自己前世的愚蠢感到無奈,其實隻要她真的好好跟室友們相處,也不至於跟寢室的室友都聊不到一起。
她晃晃腦袋,很遺憾地說;“不是他的電話,是我的一個朋友。”
看著依舊好奇的各個室友,南卿宛然笑著:“大家都快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一天的軍訓呢!”
室友們看她有點不想說,加上她們今天聽到的也差不多了,也就心滿意足地回各自的床鋪休息。
南卿枕著手臂躺在床鋪上,另一隻手把玩著自己小小的手機。過了一會,她點開了企鵝號的賬號,發現落花跟她問早安,她因為早上沒看手機現在才看到消息。
期間隔了幾個小時,落花又發來消息問她,跟男朋友的事情怎麽樣了?
南卿本來對落花也沒什麽看法,但是經過檢查手機一事對落花有一點點的防患意識,說實在的,落花也隻是稍微一提,會不會施用那也都是她自己的決定,跟落花似乎沒有直接關係。
但南卿就是沒理由地開始不太願意相信落花傳授的經驗了。
此時落花又在企鵝號上給她留言:[關於檢查手機的事情,結果如何了?你試過了嗎?]
沒看到這消息還好,一看到南卿就又想到鍾政文恨不得求著她看他手機的態度,有點煩躁地隻回了落花一個“嗯”字,之後再也提不起興趣繼續聊了。
落花倒是很有精神,秒回道:[那他是給你看了還是沒有給你看?態度又怎麽樣呢?]
為什麽她要報告這些?南卿看著落花發過來的消息沒來由的生出了一種反抗心理,回複也沒那麽積極了,隻打了幾個字就發送:[試過了,他很好。我睡了,晚安。]
心裏到底還是有點膈應,回想起前世,一些測試男朋友做的點子都是落花發過來的,她潛移默化的就想去嚐試,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她本來就疑心落花有問題,現在一想更發覺自己前世或許早就落入別人撒下的彌天大網裏。
落花或許也是因為她冷淡的態度,回了一個“晚安”便不再糾纏。
南卿心頭一個衝動,點開落花的資料,手指停在“刪除好友”的選項上,幾秒鍾後輕歎一聲又挪開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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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鍾政文沒有親自來送早餐,卻讓餘念過來了,南卿一大早就接到了餘念的電話,受寵若驚。
急忙忙來到寢室樓下,餘念一臉臭屁地把手裏的早餐塞到她手裏,“鍾政文讓我給你送過來,我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兩個搞什麽鬼,談戀愛就談戀愛,能讓他別折騰我這個孤家寡人嗎?明明想見的很,搞什麽死憋著不來自己來。”
南卿臉上一紅,幹咳一聲也順便從兜裏拿出鍾政文不知何時塞過來的手機,遞給餘念,對上餘念探究的目光,尷尬說道:“是,是我的鍋,我跟他說了這幾天暫時分開……好好想清楚是去是留。真的很抱歉讓你麻煩了!如果他再麻煩你,你拒絕就好了,沒有關係的!可以幫我把手機還給他嗎?”
他接過手機,眼神變得有些怪異,不過很快就一聲不吭快步走遠了。
南卿擦了一額頭的冷汗,左右看了看,現在已經過了軍訓集合時間,周圍沒什麽學生了,隻發現一個宿管管理員一臉八卦地笑了笑,說著:“小姑娘行情不錯!”
南卿無奈搖頭提著早餐回寢室,生理期第三天,肚子倒是不是很疼了,隻是腰累的讓人抓狂。
這是她跟鍾政文暫時分開的第一天,她克製著想去找他的衝動,連他的企鵝號都不曾點開,嚐試著讓自己做點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南卿和舒友約在伽理大學的正門會合,她來到正文的時候剛好就看到舒友從一輛才開走的公車上下來。舒友背著一個帆布小背包,一身休閑服,配上一雙帆布鞋,短發清爽活脫脫就是一個運動係少女。
南卿一眼就看到舒友,連忙朝她招招手,走了過去,舒友看到她後也眼睛一亮,興衝衝地跑過來,撲到她懷裏。
“阿卿!我想死你了!”舒友抱著她不撒手,撒嬌一般說著。
南卿摸摸她的短發,笑道:“路上辛苦了,我們現在就進去吧?”
舒友猛點頭,一邊走一邊笑嗬嗬地說著她路上的見聞,南卿聽得認真,時不時搭上一兩句話,兩人在校園裏閑逛,氣氛和諧融洽。
伽理大學校園麵積廣闊,靠步行走完不實際,南卿走了不過半個小時就累的有點喘大氣了。
舒友本來在前麵蹦達,發現南卿沒跟上來也立即回頭扶著南卿,再一看南卿臉色慘白,便皺起眉頭:“大姨媽來了?”
南卿艱難點點頭,“來的第三天,鍾政文幫我請了假,不然今天是要軍訓的。”
舒友想了想,把她帶到一邊林蔭下的石椅邊上,自責地說:“鍾政文實在有心了,我居然沒有算到你今天不舒服。我們不走了,在這裏坐一會兒,好好聊聊天吧。”
南卿隻是虛虛笑了笑,隻見舒友坐下後卻從她的帆布包裏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速寫板,還有一個速寫本以及一個筆袋。
她起初有些不明白,直到舒友拿起炭筆做好了要畫速寫的架勢,“我們一邊說一邊畫點東西吧,你學校的風景不錯,我剛好寫生。”
是了,她們兩個都是美術生,以前經常一起畫畫的。
南卿此時看著自己兩手空空,也沒有一個裝著繪畫工具的背包,再對比著舒友,不免覺得自己真的是墮落了。
她表情茫然,舒友本來就在畫她,畫了幾筆就無奈放下筆,歎氣問道:“阿卿,從昨天你在電話裏說的那些話開始,我就覺得你怪怪的,你老實跟我說,你為什麽會問那個作不作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