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妖月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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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瑪帝國如今已經成為整個西竹最受矚目的一國,因為這個國家引發了一場西竹的改革。風逸作為這場事件的關鍵人物,他的回歸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比較意外的是他並沒有受到任何騷擾,甚至連新的加瑪供奉堂都沒有找他的麻煩。像是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風逸再次過起了深居簡出的日子。在此期間嘉靖上門探訪過他一次,兩人算是很默契的沒有觸及敏感的話題。當前的帝國局麵還算安穩,嘉靖也沒有采取進一步的行動。現在朝局上比較激烈的是關於軍方統帥之爭的問題,塔戈爾沙漠一事雖然已經結束但妖月的表態還是失去了不少人心。在朝局不算穩定的狀況下,軍方統帥一職自然就成了雙方爭鬥的關鍵。
相比起加瑪帝國的內部爭鬥出雲帝國的皇室之爭很快就告一段落了,出雲帝國已經確立了雲緋為下一任國主。沒有人知道出雲國主用了什麽辦法讓雲戰妥協了,而比起雲戰雲緋在出雲也更具備民心。繼任儀式並沒有馬上開始,作為儲君的雲緋向加瑪帝國傳來了一個訊息。介於之前出雲帝國的無禮之舉,雲緋決定親自出使加瑪帝國代表出雲皇室向加瑪帝國致歉。這個訊息對於妖月而言無疑是一個挽回聲望的好機會,她立刻派人下去準備迎接雲緋的到來。
雲緋的到來讓整個加瑪帝國充滿了喜慶,皇城之內的街道上也呈現出一片熱鬧的繁華景象。鸞轎之上雲緋接受著來自下方人群的歡迎聲,輕輕的放下布簾雲緋終於得到了寧靜。她很清楚自己此次來加瑪帝國真正的目的是什麽,替出雲皇室致歉隻是一個借口她真正的目的是需要得到一個人的認可。她已經成為了出雲國主的繼承人,之所以還沒有繼位正是缺少了這個認可。已經到達了加瑪帝國,雲緋開始期盼起跟父親所說那個人的會麵了。
到了皇宮門口鸞轎停了下來,打開轎簾雲緋看到妖月已經等候在了哪裏。走下鸞轎雲緋恭敬的對妖月行禮道:“勞煩殿下久候了,雲緋受寵若驚。”
“公主客氣了,如今你貴為出雲儲君應當接受此禮。大殿之中已經備好一切,我們還是裏麵再談吧!”雲緋如今的身份比之當初的雲戰可尊貴了不少,儲君親自出使這樣的先例可不多。可以說這次出雲已經給足了加瑪帝國麵子,作為主人的妖月自然也不能失禮。
“那雲緋就卻之不恭了!”對妖月回了一禮,兩人相攜進入了皇宮。大殿之中的群臣也都等候在此,看到兩位殿下進來都微微行禮。略作客套後妖月走上了皇座,等到一切就位後她才款款說道:“之前因為邊境之事出雲帝國跟我加瑪帝國略有誤會,如今誤會澄清雲緋殿下親臨正是為了兩國修好之意。妖月代表加瑪帝國歡迎雲緋殿下的到來,同時也感謝殿下的深明大義。”
“妖月殿下客氣了,同屬鄰邦自然需要維持和平。之前出雲帝國因為使團的意外而亂了方寸,有何無禮之舉還請殿下見諒。這些薄禮是我父親的一點心意,還請殿下笑納!”雲緋輕笑著將一份禮單遞給了身邊的侍官,侍官恭敬的接過上前呈報給了妖月。
仔細的瀏覽了禮單一遍,妖月將禮單合起放到一邊。隨即她笑著對雲緋說道:“出雲國主實在太客氣了,殿下的到來已經是對加瑪最好的禮物。但願兩國以後可以修複舊好,維持共同的和平。”
“殿下的希望,也正是雲緋的希望!”雲緋和妖月相視一笑,場麵顯得非常和諧。
“兩位殿下深明大義,實乃兩國臣民之幸!”嘉靖上前略帶恭維的說道,他的話馬上引起了所有朝臣的共鳴。隨之朝堂之上一片附和之聲,這場兩國的會晤總算得到了圓滿的結局。
待朝堂平靜以後,妖月對著雲緋說道:“為了歡迎殿下的到來,我已經設好了酒宴還望殿下賞臉出席!”
“那雲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將諸多事宜處理完畢,妖月便帶著雲緋進入了內宮。朝堂之內的諸臣也開始陸續離開準備出席稍後的酒宴,而此時的妖月正麵臨著來自雲緋私人的請求。
妖月特意將雲緋請到了自己所處的宮殿,等到周圍的侍從散去之時雲緋對著妖月說道:“不瞞殿下,其實此次除了向貴國致歉以外雲緋還有另一事。因為此事恐怕需要在貴國停留幾日,希望殿下莫要見怪!”現在身份敏感,雲緋必須向妖月道明行蹤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雲緋的請求也讓妖月微微一愣,隨之她還是應承道:“殿下之事妖月也不便多問,我這就命人安排好殿下住處你安心處理自己的事情便好。”
“嗬嗬,其實也算不得什麽隱秘之事。父親在傳位與我的同時還給了我一個試煉,隻有完成了這道試煉雲緋才能成為真正的出雲國主!”雲緋完全沒有隱瞞妖月的意思,她的坦白反而讓妖月心生疑竇。
然而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妖月也隻能順著她的話問道:“莫非殿下這道試煉跟我加瑪帝國有所關聯?這樣的話,妖月倒是當真有些好奇了。”
“嚴格來說是和加瑪帝國的一個人有關,隻有得到了此人的認可我才能繼位。這個人殿下應該也不陌生。”話語到此一頓,雲緋略帶輕笑的看著妖月。
“沒有想到我帝國還有如此人物,妖月倒是越發好奇了!”雲緋的話讓妖月略感不妙。
“此人殿下應該很熟悉才是,他就是加瑪帝國的前任禁衛使洛逸洛先生!”
“什麽,是他!”雲緋的回答終於使得妖月臉色一變,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此事居然又跟風逸聯係上了。似乎這個訊息在提醒著她什麽,總之她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雲緋的話隻是點到即止,妖月自然也不便多問。其實她並不刻意隱瞞也正是出雲國主的意思,聖武宗一事讓出雲國主深刻意識到了風逸的可怕。與加瑪帝國修好,一定程度上正是因為忌憚此人的存在。不過這隻是他單方麵的意思,若是想要除卻這個隱患必須得到風逸本人的保證。讓雲緋獲得風逸的認可正是出於這方麵考慮,若是風逸在眾所周知的情況下認可了雲緋的地位以後他自然不便對出雲帝國不利。
洛逸的力量讓加瑪帝國的所有勢力都心存忌憚,若非之前阿虎的舉動影響太大此刻他也不會受到冷落。然而在這個關頭出雲帝國突然打起了他的主意,這個消息不得不引起妖月的重視。一場不算和諧的交談讓兩位殿下都各懷心思,之後的酒宴也在這種糾結的心情下度過。當天雲緋接受了妖月的安排入住進了妖月安排的別館,而妖月在其他人相繼離開後馬上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妹妹夭夜。
耐心的聽完妖月的話,夭夜這才緩緩對姐姐說道:“出雲帝國跟加瑪帝國雖然鄰近但交際不深,按說加瑪帝國的風雲人物洛逸在出雲也未必怎麽出名。然而出雲帝國不僅知道了此人,甚至還將皇位繼承人的考核這麽重要的一件事托付給了他。這已經不是單純拉攏那麽簡單的事了,想必姐姐應該也注意到了出雲帝國局勢的變化。”
“是啊,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想必這些事情跟洛逸必然有所關聯。夜兒你覺得這件事我們應該怎麽辦?”妖月也不是愚昧之人,她能發現問題所在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靜觀其變就好,如今洛逸已經不是帝國官員我們也無權幹涉他的行為。而出雲國主既然提出這個要求,想必也是因為洛逸拒絕了他的拉攏。無論洛逸的目的是什麽,他總算是解了我們的危機。”不好妄加判斷,夭夜隻能靜觀其變。
“這個洛逸始終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我真不明白這樣的人物為何會停留在我加瑪。”對於風逸此人妖月是真的感到頭疼了,仿佛帝國因為有了此人才開始變得複雜起來了。
“嗬嗬,姐姐也不用過於介懷此人。其實我倒是有些羨慕雲緋殿下的,出雲國主這個手段實在是高明!”夭夜的想法比較深遠,她覺得若是風逸接受了這個托付於雲緋和出雲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摸了摸夭夜的腦袋,妖月語氣柔和的說道:“夜兒對洛逸還是那麽盲目的崇拜啊!”對於妹妹的心思妖月還是明白的,夭夜隻是笑笑不予知否。很少關心到妹妹的妖月眼中露出一絲異樣,或許她也該為夭夜做點什麽了。
出雲儲君的身份在加瑪還是一種很敏感的存在,次日雲緋在加瑪帝國的舉動很輕易就引起了各方勢力的關注。阿虎之事以後洛府門庭漸漸清冷,雲緋的到來再次讓此地變得熱絡起來。從鸞轎中走出,看著頭頂懸掛的洛府匾額雲緋對著身邊的侍衛點頭示意。於是那名侍衛走上前去輕輕的叩門:“出雲雲緋殿下求見洛逸洛先生,還望先生開門一見!”
門內沒有人應答,等候在門外的雲緋也隻能靜靜的站著。氣派的衛隊加上奢華的禮品隊伍還是有很大排場的,周圍一些好事的民眾遠遠的觀望著並不時的指指點點。感覺到氣氛的尷尬,那名叩門的侍衛再次耐心的喚道:“出雲雲緋殿下求見洛逸洛先生,希望先生開門一見!”若非得到雲緋的警告,這名皇家隊長早就強行破門而入了。
門內依舊沒有聲音傳出,皇家隊長握緊了拳頭不甘的退了回來。他站到雲緋身邊低頭沒有說話,雲緋則是繞過他走到了大門之前。沉默了片刻之後,雲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受父親所托雲緋特來拜會洛先生,還望洛先生能夠一見!”
雲緋微微欠身保持著恭敬的姿態,此刻她開始明白父親囑咐的原因了。即使她願意屈身前來,而洛逸卻未必有心見她。平靜的場麵持續了片刻之後,一聲響亮的落子之聲清晰的從門內傳出。隨即一個淡漠的聲音,從門內傳了出來:“你回去吧,我跟出雲素無交集你我沒有一見的必要。”
“放肆!殿下遠道而來已經是你的榮幸了,你如此不把我出雲帝國放在眼裏就不怕造成兩國的衝突嗎?”那名皇家隊長終於忍不住了,他對著大門裏麵大聲訓斥道。
“誰允許你對洛先生無禮的,給我退下!”雲緋轉身對著那名隊長厲聲訓斥道,隨即那名隊長馬上俯首退去。
“雲緋管教不嚴,冒犯之處請先生見諒!看來今日是雲緋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先生雅興了,如此我就先告辭了!明日雲緋再前來叨擾。”對著大門行了一禮,雲緋隨即轉身進入了鸞轎之中。片刻之後隊伍浩浩湯湯的離開了洛府,周圍再次歸於平靜。
“這位出雲儲君倒是沉的住氣,也不枉費你當初舉薦她坐上了這個位置!”洛府之內風逸和幽璿正飲茶對弈,輕輕落下一子幽璿漫不經心的說道。
“誰讓出雲國主隻有兩個子嗣呢,除了她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在擁有兒子的情況下立女兒為儲君也是需要承受相當壓力的,可以看出出雲皇室的皇權要比加瑪帝國集中許多。雲緋此人我倒是了解不多,不過可以看出她跟雲戰是相反的兩種人。出雲帝國擁立她為新君,也算是國家之幸吧!”風逸其實很清楚出雲國主做出這樣的決定更大程度的原因是因為雲蘿,有這麽出色的妹妹為先例他願意相信女子也能承擔大任。
“從國家的角度考慮確實是這樣,隻不過作為一個女子雲緋的犧牲有些大。”難得幽璿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看來她的性情在這段時間得到了一定的改變。
“生在皇家就注定了自己有朝一日會為這個國家犧牲,這是她們的宿命雲蘿不也是這麽過來的嗎?”風逸倒是沒有決定有何不妥,畢竟在皇家個人感情向來是很淡薄的。
“但是出雲國主卻因為你的這個提議賴上你了,雲緋如此大張旗鼓的上門你的清閑日子估計也到頭了。”幽璿手中的棋子停了下來,棋局已經結束了毫無意外又是平局收場。
風逸歎了口氣站了起來,他淡淡的說道:“雖然我從未打算對出雲做什麽,但也不願被人強迫承諾什麽。出雲帝國的事對於我而言已經過去,我不會再浪費精力在它的身上。”
“所以你連彩衣樓都放棄了,看來西竹一行你的立場又發生了改變。”這是幽璿第一次談及西竹的事,她早已發現西竹歸來後風逸似乎對一切的事情都不那麽熱衷了。
“經曆的越多,成長的就越快。我隻是在不適當的時機過早的接觸了自己原不該接觸的事,這種揠苗助長的發展已經讓我沒有過多的精力分心了。接下來的時間我也該考慮自己的事了,這次西竹之行似乎讓我找到了自己該前進的方向。”風逸突然笑了起來,揠苗助長對於常人而言或許確實愚不可及但是如果擁有特殊的條件這種妄想未必不可以成為現實。此次西竹之行風逸意外發現了這個條件,眼下的他更專注於自己想法的可實現性。
風逸的話讓幽璿沉默了,沒有洛雪在場兩人交談的話題很少。短暫的沉默之後,他們便各自忙碌起自己的事情來。推開塵封已久的大門,風逸難得走出了洛府。
雲緋在洛府被拒一事很快在皇城傳開,於是關於風逸再次染上一層神秘色彩。沒有理會各方勢力的心思,風逸自顧自的在皇城街道之上遊走。沒有大的排場,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就是引起皇城轟動的關鍵人物。花了一些時間將禁衛和天龍學院走了一遍,安排好一切風逸走進一家尋常的茶樓落腳。時間尚早風逸難得想要體驗一番尋常人的日常,聽著耳邊偶爾響起的民間瑣事風逸覺得苦澀的茶水也帶著一絲甘甜。享受了片刻難得的寧靜,風逸丟下一枚金幣邁步走出了茶樓。片刻的貪歡已然足以,這樣的寧靜顯然並不屬於他。
走出茶樓不久一道人影便悄悄尾隨著風逸的腳步,終於等到她進入一條偏僻的小巷那道人影出現在他麵前攔住了他:“洛先生我家主子在騰龍閣設宴,恭請先生前去一會。”
騰龍閣屬於皇家產業,曆來是皇族用來招待貴族的地方。眼前的人雖然掩飾了身份,但從其手持武器的特殊圖紋上風逸能夠看出此人屬於皇家親衛。隻是微微一頓,隨即風逸點點頭:“如此就勞煩尊駕引路了!”
“多謝先生體諒!”來者先是對風逸致謝,隨即恭敬的在前麵帶路。騰龍閣地處皇城中心繁華地域,到達這裏並沒有繞太多的路。雖然這裏是皇家場所,但平時此處還是有些人煙的。今日的騰龍閣卻顯得異常冷清,進入其中的風逸發現整個大堂居然空無一人。心中已經有了定論,風逸邁著腳步跟著引路的親衛來到一間雅間之前。引路到此那名親衛恭敬的行了一禮隨之離開,想來之前就得到了命令。
整個二樓此刻空無一人,很快雅間之中一個優雅的聲音傳了出來:“先生如今倒是貴人,肯賞臉前來實屬妖月之幸。既然已經來了,先生為何不進來。”
輕輕的推開房門,風逸看到了妖月久違的麵容。曆經諸多事情這個原本青澀的少女,此刻也出落的顯出幾分成熟之態。房間之中隻有兩個人,風逸很自然的注意到了另外一個人。那是一位籠罩在一片夢幻紫色之中的怯弱少女,少女精致的裝束讓風逸微微一愣。風逸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夢幻的少女,這種不真實的存在感略顯妖異。風逸本身對紫色算不上太偏愛,隻是他心中那個人很喜歡這種夢幻的色彩。若是她見到這個少女肯定會很喜歡吧,帶著這樣的心思風逸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紫色少女自然就是夭夜了,她還是第一次離開身居的皇宮。第一次出宮又是麵見自己最崇拜的人夭夜非常的緊張,風逸不自覺的微笑也讓夭夜的忐忑減輕了幾分。
收回了目光風逸馬上恢複了平靜,他語氣謙遜的說道:“殿下邀請是洛某的榮幸,又豈有拒絕之理!”
“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也一直沒能跟先生一敘。今日先生賞臉前來想必還是顧念昔日情分的,今日我們不以君臣禮就當朋友相聚如何。先生請坐,不必拘禮!”風逸點點頭認可了妖月的話,他坦然在妖月對麵坐下。
“還沒有給先生介紹,這位是舍妹夭夜。她跟先生的妹妹洛雪是好朋友,想必先生也知道她的存在。因為一些原因舍妹一直深居宮中,說來也應該感謝洛小姐願意和她成為朋友。這妮子一直很崇拜傳聞中的洛先生,這次因為要和先生敘舊就順便帶她過來了,希望先生不要見怪!”看著身邊明顯表現出激動的妹妹,妖月摸摸她的腦袋語氣很是寵溺。
“難得一睹先生風采,夭夜不虛此行!”得到姐姐的安撫,夭夜很有風度的對風逸說道。
“都是些市井謠傳,希望小殿下不要當真。”風逸對夭夜很有好感,所以語氣也顯得很親切。
“簡單的市井謠傳也不會讓先生引起出雲皇室的重視,先生又何必過謙呢?其實妖月此次請先生前來除了敘舊也有一事相求,出雲皇室的舉動也讓妖月暗自反省。以先生的才能若是願意對加瑪帝國指點一二想必也能令帝國煥然一新,妖月政務繁忙或許不能聆聽先生教誨。不過夭夜這孩子天資聰穎遠在我之上,如果先生可以不吝指導將是對我加瑪莫大的貢獻。這孩子本身也希望可以得到先生指點,不知先生是否願意賣妖月一分情麵?”妖月的請求大出風逸預料,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妖月居然會打這個主意。顯然夭夜也被姐姐的話驚住了,但隨之她的目光中冒出了強烈的期盼之色。能夠得到風逸的指導一直是夭夜的夢想,她沒有想到姐姐居然注意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