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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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愛你好,我是防盜章
最後一次爆發, 蘇趣早看清寧越又會得分, 她便先眾人叫起來了, 聲音不大, 很快就淹沒在其他人的叫好聲中。
比賽中場休息, 李思卓他們都注意到了蘇趣,便過來打招呼, 大汗淋漓的樣子十分灑脫。他們一個個撩起衣服來擦臉上的汗,這天熱得,幹脆脫衣服光膀子了。
蘇趣的視線四下去尋寧越,和他目光相接間,蘇趣咧嘴笑開, 兩個酒窩甜甜的。
她衝寧越揮了揮手,餘光卻瞄到那寧越雙手抓住衣服,正準備往上掀的,卻又突然停下來, 和蘇趣對視不到半秒他就移開了視線,踩著重步子去一旁拿水喝。
蘇趣,“……”
這幾個意思?
你要脫衣服你脫啊,搞得好像我非要看你一樣,我是那種人麽?
我這麽正經。
蘇趣翻了個白眼, 唏一聲。
“學姐, 你幾天沒來跑步了, 不減肥啊。”李思卓拿著瓶礦泉水狠灌兩口後, 衝蘇趣咋呼。
“我又不減肥,”蘇趣回來一句後問,“你們怎麽約籃球約這麽晚?都夜貓子呢?”
“可不是,都現說的。”李思卓說著就拍拍蘇趣的肩,示意他跟自己來,出來人圈子,李思卓便指著看台那邊,那兒坐著個女生,抱著把吉他,一頭長發齊腰,在微黃的燈光下,十分安靜。
“你看見那小姐姐沒?”
“怎麽?”
“那小姐姐在那兒練吉他,幾個晚上了,一直在那。”李思卓說著不禁嘖了一聲,“一首小情歌,唱得我都快會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這跟你們打籃球有什麽關係?”
“咳,我是這麽估摸的。這小姐姐啊八成衝咱寧哥來的,而對麵的幾個哥們今天上來就說要挑事,賭的就是那小姐姐,誰贏誰上。”
蘇趣對於李思卓說的那個動詞有些拿捏不準,“這也得人家同意啊,不然你們……”來強的?
“不是,這最終選擇權當然在小姐姐手裏,可有沒有資格那是得爭取的,對吧?這麽說吧,這場球賽,要是對麵贏了,那就算小姐姐向寧哥示好,寧哥無論怎麽想的那都得拒絕;相反的,如果對麵輸了,那就得放棄小姐姐,無論最後咱寧哥會不會對小姐姐那啥,他們都管不著,懂麽?”
蘇趣稍稍捋了下,點點頭,這麽說這場球賽就是資格賽了囉?可是好像有什麽不對啊,蘇趣撓了撓頭,正要抓住李思卓,可恰時周楓在叫他,那靈活的胖子一溜煙就鑽進場地去了。
蘇趣惱火——
道理她都懂,可寧越就這麽答應了?
打球還打得這麽賣力?
飄了?
本來蘇趣還覺得球場上寧越的傲慢狂妄不可一世十分撓人心窩,現在看來還真撓人心窩,一個讓人心蕩漾,一個讓人心慌慌。
天下烏鴉一般黑,哪有不撩妹的男人,隻有不吃女人的基佬。
蘇趣憤然。
她倒要看看,贏了比賽的寧越會怎麽對那小姐姐。
下半場比賽進行得如火如荼,現場氣氛十分緊張。
“誒,”蘇趣碰了碰身邊一妹子的胳膊,“你知道他們為什麽打比賽麽?”
妹子有些懵,匆匆瞄一眼蘇趣後又趕緊將視線拉回到寧越身上,“不知道……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蘇趣聳了聳鼻尖,左手撚著自己衣角,“他們在爭一個姑娘。”
“噗,不是吧。”妹子來了興致,蘇趣便左右一忽悠讓她和自己去那頭將那個彈吉他的小姐姐給拉扯過來了。
妹子向那小姐姐道明緣由,小姐姐嬌羞低頭,一笑若芙蓉,“你們別拿我打趣了。”
蘇趣一身雞皮疙瘩險些沒憋住。
三個人閑扯著到了東南角,他們的比賽居然如迅雷般結束了,最後一次巔峰對決蘇趣沒看到,不過想想也是碾壓。
和寧越他們對打的兄弟甘拜下風,又剛巧見到正主來了,那穿純白背心的兄弟雙手叉腰,弓著身子,匆匆瞥一眼長發小姐姐後就垂頭狂甩兩下。
“願賭服輸,兄弟,你看著辦。”背心男十分不甘卻也不得不說著這話。
寧越拍了兩下球,竟施施然咧嘴笑了笑,“那是你的賭注,我可重來沒應過。”
背心男聽這話猛然抬頭望向寧越,兩道濃眉不禁擠在一起,“你什麽意思?”
“我的賭注是奶糖。”寧越說著,象征地環視了下四周,“既然你們輸了,在場這麽多人,一人一顆糖,出得起吧?”
眾人一聽是大家福利,不禁又拍手叫好,隻是那長發小姐姐有些尷尬,弄得和她站一起的蘇趣也尷尬了,隻好拿手摸了摸鼻尖,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然而她心中早就樂開花。
就說省考狀元大不同,自己的眼光怎麽會差?
後來背心男帶著兄弟去超市買了好幾大袋旺仔牛奶糖發給大家,寧越也抓了一把朝蘇趣這邊走來,蘇趣那個小心髒呀,都快跳出來了。
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
唱著人們心腸的曲折
我想我很快樂
玄學不可不信,蘇趣覺得自己中招罪有應得。
趣多多:對不起師傅,我錯了。
sllbhx@wzd#:怎麽,你想見我?
趣多多:沒有!
sllbhx@wzd#:沒有?
趣多多:沒有!
sllbhx@wzd#:是麽
sllbhx@wzd#:水性楊花
蘇趣腦子轟然炸成漿糊,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哭唧唧。
趣多多:不用這麽說我吧(惶恐
sllbhx@wzd#:說不得?
趣多多:……說得說得
趣多多:可我沒有水性楊花啊
趣多多:我很乖的
sllbhx@wzd#:嗬嗬
趣多多:……
蘇趣後來發覺自己還是慫了,就問句奔現怎麽就成水性楊花了,她當時就該懟回去的,師傅怎麽了,師傅也得講理呀。
之後蘇趣又問了亂碼兄為什麽要收自己為徒,就自己這手殘操作,要出師估計得猴年馬月。亂碼兄答曰,沒有一個手殘的徒弟怎麽彰顯出他的厲害呢。
這個理由蘇趣是服氣的,試問就自己這操作這意識能兩排帶得快上鑽了,還有誰?
還有誰?
蘇趣回消息:師傅千秋萬代神功蓋世
亂碼兄: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蘇趣隻覺胸口微緊,呼吸不暢。
亂碼兄:當初不是你哭著叫李白哥哥我才收你的麽?
蘇趣:……
蘇趣:我哪有?
亂碼兄:你沒有?
蘇趣:我沒哭啊
亂碼兄:是了,有我這麽個師傅哪還有心思哭,估計笑的合不攏腿吧
蘇趣:……
今天的師傅很接地氣,說的話都翻倍了,可他媽十句九懟,這讓蘇趣沒法接啊。
難不成自己又惹到他了?
蘇趣誠惶誠恐,還是少說為妙。
後來蘇趣跟他一起排位時都不好意思再叫他開語音了,不然人扯起又是一通亂懟,多丟人。一天兩三把排位風雨無阻,不排位了,蘇趣就去練練其他英雄,除了貂蟬,蘇趣的諸葛亮也快拿得出手了,三把匹配都能搶到兩把MVP,出新手村指日可待。
蘇趣晉級賽那場打的十分膠著,本來起初對麵的打野吊兒郎當,還發全部說自己在吃辣條,讓隨便打,蘇趣還說這次天美要助她,可沒想戰事進行到後半場時,對麵打野被推到大神觀戰了,黑壓壓湧進來一撥人,蘇趣一個二技能沒跳準,穿牆了,打得好好打藍爸爸走出來又走回去,血瞬間回滿。
蘇趣一頭黑線。
沒見過世麵果然會丟人。
對麵打野瞬間吃了雞血般,狂抓他們AD兩三次,AD氣的開語音罵人,罵完對麵還罵自家輔助。
蘇趣悻悻然,這麽多人看著呢,他不要麵子自己還要麵子啊。
後期要準備團戰時,亂碼兄突然跟自己連麥了,亂碼兄懶散的聲音傳來:“你不喜歡蹲人麽,去蹲對麵劉備,取到人頭為師給你顆糖吃。”
蘇趣聽完這話,莫名臉上一燒,腦袋還暈乎乎。她十分乖巧地蹲草叢了,自家坦克身先士卒,被對麵亂棍打死,躲在後麵猥瑣輸出的AD也差點送命,還好一波閃現交得及時,那坦克臨死前還奶了他一口,可謂盡職盡責。
眼看上單也快被打死,亂碼兄跳出來救了一波,收了對麵法師。對麵劉備見狀立馬現身,衝著亂碼兄身後就陰了一回,直接陰掉半管血,蘇趣情急,草裏開花,狂懟對麵劉備,卻未發現對麵AD還在,兩炮過來疼得心慌。
蘇趣也就看著劉備了,心裏隻想著弄死他,然而人劉備護罩太厚,還剩一絲血的時候,蘇趣卻先掛了,蘇趣氣的想砸手機,自己的吸血裝呢,吃shi去了?
垃圾遊戲,垃圾遊戲。
蘇趣就差吼出聲,恰時卻見那殘血劉備死在了草叢裏,那頭上明晃晃的花瓣特別好看。
蘇趣不禁笑出聲,“被動!我還是頭次見我的被動,他被我被動炸死了哈哈哈。”
這一波,蘇趣方拚死保住AD,對麵團滅,可以宣告勝利了。
蘇趣聽耳機裏呲呲啦啦的雜音,那頭亂碼兄像在喝水。
咕嚕咕嚕,聽得蘇趣都有些口幹舌燥。
“師傅,我上鑽了!”
“嗯,算你出師。”
蘇趣,“嗯??出師了?”
“段位達到黃金就算出師了,你的水平勉強過黃金。”
蘇趣,“……”
蘇趣覺得自己在亂碼兄的打壓下,永遠也找不到自信,若是有朝一日上了王者,估計自己還是一副畏縮樣,畢竟師傅在上,說啥都是對的。
後來亂碼兄開始拿不同的號來找蘇趣打排位,蘇趣還尋思著咋這麽多小號呢,亂碼兄才說是代打。蘇趣想起最初,自己遇見的亂碼兄就是代打的亂碼兄。
重操就業,美得很美得很。
隻是可憐蘇趣在鑽五呆了一晚上,之後便立馬落到了鉑金,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鉑一鑽五間徘徊,紮心啊。
不過還是有讓她感覺欣慰的,她那亂碼師傅肯拿代練號她雙排,這也算稍微認可她了。不同的段位遇見不同的奇葩,蘇趣感覺在戰鬥的隻有她和她師傅,弄得後來她不得不注意師傅的節奏,開始開竅了。
蘇趣都沒發覺,隻是覺得自己和亂碼兄配合得越來越好,打得越來越順手,後來連諸葛亮也敢拿出來秀一秀,仔細想想那也是美滋滋。
蘇趣沉浸在遊戲的這幾日,學校又鬧出個大事件,還是跟她那親親寧越有關。
上次說到的,華大新生摸底考試,寧越以超出第二名十八分的優勢位居榜首,眾人隻覺背後一涼,強敵在側,如何安枕。
蘇趣聽到這個消息時,隻癱在床上,兩隻眼珠子骨碌骨碌轉,望著天花板像是在勾勒神秘畫作一般,她衝顧和喜喃喃,“嘖,可以,這很不顯山露水。”
她說完又突然發力從床上蹦起來,顧和喜放下書連問她:“你幹嘛?”
“出門。”
“這個點?幹嘛去啊。”顧和喜瞅了瞅手機,深夜十點。
“我去找寧越。”
“哈?”
“我感覺今晚會有人跟他表白。”
顧和喜望著那奔出門的背影,無法理解,“瘋了吧?”
三分鍾後,門又被暴力轟開,顧和喜一激靈,回頭就看見氣喘籲籲的蘇趣像道閃電般劈在自己的小木桌上。
顧和喜一臉蒙蔽加驚歎。
蘇趣,“我覺得……我還是該擼個妝,你說呢?”
顧和喜,“……”
我說你個智障大西瓜。
真丟人。
“你,你看什麽。”蘇趣嘟囔一句,架不住麵前人凜冽的氣息,說出來的話十足嬌嗔,蘇趣話出口都恨不得打自己兩耳刮子。
寧越勾了勾嘴角,嗤笑,“我看你臉皮能有多厚。”他頓了頓又接著道,“也不過如此。”
蘇趣被這話激將到了,她瞪著雙眼直視回去,眼中酸澀,被蒙上了一層霧氣,紅紅的像隻小兔子,“你,你,我!”蘇趣話說到一半又被自己咽回去。
我臉皮厚到想強吻你信不信?
“你你你怎麽?”寧越嘴邊的笑意蕩漾上了眼底,還學著蘇趣的樣子,假裝結巴。
“我!”蘇趣再次鼓足勇氣,那小心髒撲通撲通,像在打鼓,蘇趣耳邊轟隆隆的雷響聲,天地旋轉,眼前莫名一黑,“我想睡你……不是,我是說我想追你……”
“你到底想幹什麽?”寧越的語氣輕狂,滿是玩味。
想幹·你啊,草。
蘇趣眨了眨眼,身體已經不受控製了,話一出口居然帶著微弱的哽咽,“寧越你太過分了!”
“是麽。”寧越似乎完全不在意蘇趣的感受,依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蘇趣手中的果粒橙不知何時已經被她給捏扁了,“幹就一個字,你幹不幹?”
“不。”寧越挑眉。
“……”
“趙欣然他們烤燒烤呢,你兩怎麽在這兒,魚好了快過來!”方青蘿從回廊那頭跑過來,揮著手招呼蘇趣兩人。
“誒蘇蘇你咋了,眼睛紅紅的?”方青蘿歪頭瞅蘇趣,後來又狐疑瞄了眼寧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