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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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可愛你好,我是防盜章  蘇趣拿手機來看了看, 沒有回電的意思, “熱水還有沒, 熱死我了我要洗澡。”

    “先給你媽回個電話,這麽大人了還讓人擔心。”

    “再說吧, 哎呀熱死了。”蘇趣說著便拿晾衣架去陽台取換洗衣服。

    國慶之後,大一新生要進行一次大規模考試, 華大曆來的套路, 講究一個知根知底,看那些學生是渾水摸魚進來的,好做打算。所以這次考試的重要性可想而知,顧和喜說的國慶聯誼估計有點懸。

    她自己當初沒把那考試放在心上,現在自然也沒多想, 後來張羅來去也就幾個人決定要去聯誼,加上禮儀隊的幾個小姐姐不過十來人。

    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 寧越居然也在名單之列。

    人數少,吃住就比較好安排, 一輛小巴車直接殺到目的地, 男女分開四間房就夠了。

    顧和喜給蘇趣講了計劃, 問她有沒有不妥的地方, 蘇趣憋了半天就問了句,“你們決定去金佛山?”

    “對啊。離咱學校不遠, 上麵娛樂設施觀光風景吃喝玩樂的都有嘛, 更何況國慶那兩天上麵還有個音樂節, 熱鬧熱鬧。”

    “可也成吧……找到住的地方了麽?”

    “還沒,我在看呢,國慶上去玩的人多,房間估計不能定在一家客棧了。”顧和喜一邊低頭看手機一邊說。

    “不然住的地方交給我吧。”

    顧和喜抬頭瞄了眼蘇趣,蘇趣抿嘴微微聳肩道,“我家那房子好久沒人打掃了,正好我們人多……”

    顧和喜,“……”

    金佛山半山腰有片別墅區,大都沒人住,也就暑期的時候有那麽些人在這上麵納涼,蘇趣他們來這兒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著實有些荒涼。

    “荒村公寓啊這是。”方青蘿一手叉腰,一手架在臉頰旁給自己扇風。

    “客棧房間都滿了,好不容易有個睡的地方你就知足吧。”顧和喜說著便招呼眾人進屋。

    “就是,好歹還是個小洋樓。”禮儀隊的小姐姐附和,話裏情緒不明。

    聯誼會第一件事是打掃屋子,這恐怕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眾人簡單收拾了番後便將帶著的食材拿出來,自己下廚房做了頓吃的,幾瓶酒後氣氛開始升溫,幾個男生搭著肩膀在陽台上亂侃,還吹口哨要禮儀隊的小姐姐來段桑巴。

    小姐姐大方,說桑巴就桑巴,一點不含糊。

    蘇趣抿了口果汁,偷偷瞟了眼坐角落裏的寧越,卻見他整個人陷進沙發裏,頭微微仰著落在靠背上,十分愜意地垂著眼皮瞅那跳桑巴的小姐姐。

    蘇趣,“……”

    李思卓一手提著酒瓶,踉蹌著跟在小姐姐屁股後麵扭來扭去,像一條大肉蟲子。

    愛熱鬧的熱鬧著,喜歡清淨的坐在一旁刷手機。蘇趣磨磨蹭蹭摞到寧越旁邊,清了清嗓子招呼那一旁無聊撥弄色子的兄弟,“那什麽,坐著無聊不然來局王者?”

    她邊說邊朝寧越丟眼色,寧越似是唏了口氣,蘇趣的小心髒咕咚咕咚感覺要蹦出嗓子眼兒了。

    “好啊,誒周楓來不?”玩色子的兄弟朝陽台吼了句,那頭應答了他又衝李思卓道,“嘿,大小姐來一炮了!”

    李思卓醉生夢死哪還管這邊,寧越突然探身拿了桌上的李思卓的手機,“我來。”

    色子兄弟有些不可思議,“你也玩?”

    “嗯。”

    “玩大小姐?”

    寧越滑動手機沒說話,蘇趣嘴角藏不住笑,她立馬掏了手機出來登錄遊戲。一盤的色子兄弟又招了兩人來,剛好五排。

    大家夥坐一起時,一邊選英雄還一邊調侃蘇趣這個女大學生玩家。蘇趣笑笑不說話,好歹自己也鉑金。

    周楓選了上單宮本後問:“學姐玩什麽?”

    蘇趣正準備說貂蟬時卻是貂蟬已經被人選了,她一句話哽在胸口,暗戳戳瞄一眼寧越後道:“我玩輔助吧。”她說著便點了呂布。

    其他隊友分別敲定了劉備馬可。

    倒計時的時候,色子兄驚道:“誒,呂布帶斬殺,不要閃現。”

    蘇趣慌忙之中剛要換卻沒來得及,“我不太會這個……靠你們了兄弟。”

    “沒事,你隻管衝人堆就是。”色子兄嘿嘿一笑,“我馬可無敵。”

    開局後蘇趣就跟著馬可在下路發育推塔,快四級的時候對麵刺客來抓一波沒抓住,色子兄發了個全部群嘲,一波兵線收了下路一塔,又清了一波小兵後他便鑽進野區吃了一隻鳥,哪曾想那刺客一直沒走,直接懲戒留人,蘇趣還沒回過神,剛回頭就發現馬可死在草叢中。

    色子兄,“哥,保護我啊。”

    蘇趣尷尬,連忙道歉,“沒注意沒注意。”

    一血交了後,複活的馬可又去自家野區拿紅,蘇趣就在下路清兵,也算照看他,然而她一波兵線沒清完,就聽色子兄大叫,“妲己陰我!輔助輔助!”

    蘇趣趕緊跳大過去,對方妲己元芳一個沒跳到,卻剛好圈住馬可的屍體。

    色子兄,“……”

    色子兄絕望了,“我跟宮本一起,學姐你……自求多福。”

    蘇趣,“……好吧。”

    前期馬可死了兩回後,經濟跟不上又被抓了一次,色子兄跳腳說自己被針對了,要弄死對麵的法師。在中路默然發育的貂蟬一聲不響地推了對方一塔還順走兩人頭。

    後期中路一波團,蘇趣跳大節奏不對,直接賣了隊友兩人頭,恰時拿了藍的貂蟬過來,色子兄一直叫撤退,周楓也跟著嚷,眼看著對麵諸葛一個大鎖定貂蟬,蘇趣想也沒想點了閃現過去擋一波。

    色子兄陰測測,“我他媽就說學姐怎麽帶閃現。”

    蘇趣埋頭不吭聲,帶著自己的一絲血趕緊跑路。

    “寧哥走了,等人齊了團。”周楓說這話時已經晚了,貂蟬開花。

    寧越,“花球秀五狗。”他說完抬起眼皮望了眼蘇趣,眼底幽深的一汪水,意味深長,“學姐看看?”

    蘇趣看了一陣,和寧越一隊的還是有兩張熟麵孔,上次國慶聯誼一起開黑的色子兄和周楓都在,李思卓更不用說,隻是他那剽悍的體格,蘇趣還真為他捏把汗。

    籃球蘇趣不是很懂,但合作競技蘇趣是明白的,這場下來,寧越主攻周楓主防李思卓主打幹擾,其他隊友曲線傳球帶線,蘇趣心中麻溜清。

    最後一次爆發,蘇趣早看清寧越又會得分,她便先眾人叫起來了,聲音不大,很快就淹沒在其他人的叫好聲中。

    比賽中場休息,李思卓他們都注意到了蘇趣,便過來打招呼,大汗淋漓的樣子十分灑脫。他們一個個撩起衣服來擦臉上的汗,這天熱得,幹脆脫衣服光膀子了。

    蘇趣的視線四下去尋寧越,和他目光相接間,蘇趣咧嘴笑開,兩個酒窩甜甜的。

    她衝寧越揮了揮手,餘光卻瞄到那寧越雙手抓住衣服,正準備往上掀的,卻又突然停下來,和蘇趣對視不到半秒他就移開了視線,踩著重步子去一旁拿水喝。

    蘇趣,“……”

    這幾個意思?

    你要脫衣服你脫啊,搞得好像我非要看你一樣,我是那種人麽?

    我這麽正經。

    蘇趣翻了個白眼,唏一聲。

    “學姐,你幾天沒來跑步了,不減肥啊。”李思卓拿著瓶礦泉水狠灌兩口後,衝蘇趣咋呼。

    “我又不減肥,”蘇趣回來一句後問,“你們怎麽約籃球約這麽晚?都夜貓子呢?”

    “可不是,都現說的。”李思卓說著就拍拍蘇趣的肩,示意他跟自己來,出來人圈子,李思卓便指著看台那邊,那兒坐著個女生,抱著把吉他,一頭長發齊腰,在微黃的燈光下,十分安靜。

    “你看見那小姐姐沒?”

    “怎麽?”

    “那小姐姐在那兒練吉他,幾個晚上了,一直在那。”李思卓說著不禁嘖了一聲,“一首小情歌,唱得我都快會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這跟你們打籃球有什麽關係?”

    “咳,我是這麽估摸的。這小姐姐啊八成衝咱寧哥來的,而對麵的幾個哥們今天上來就說要挑事,賭的就是那小姐姐,誰贏誰上。”

    蘇趣對於李思卓說的那個動詞有些拿捏不準,“這也得人家同意啊,不然你們……”來強的?

    “不是,這最終選擇權當然在小姐姐手裏,可有沒有資格那是得爭取的,對吧?這麽說吧,這場球賽,要是對麵贏了,那就算小姐姐向寧哥示好,寧哥無論怎麽想的那都得拒絕;相反的,如果對麵輸了,那就得放棄小姐姐,無論最後咱寧哥會不會對小姐姐那啥,他們都管不著,懂麽?”

    蘇趣稍稍捋了下,點點頭,這麽說這場球賽就是資格賽了囉?可是好像有什麽不對啊,蘇趣撓了撓頭,正要抓住李思卓,可恰時周楓在叫他,那靈活的胖子一溜煙就鑽進場地去了。

    蘇趣惱火——

    道理她都懂,可寧越就這麽答應了?

    打球還打得這麽賣力?

    飄了?

    本來蘇趣還覺得球場上寧越的傲慢狂妄不可一世十分撓人心窩,現在看來還真撓人心窩,一個讓人心蕩漾,一個讓人心慌慌。

    天下烏鴉一般黑,哪有不撩妹的男人,隻有不吃女人的基佬。

    蘇趣憤然。

    她倒要看看,贏了比賽的寧越會怎麽對那小姐姐。

    下半場比賽進行得如火如荼,現場氣氛十分緊張。

    “誒,”蘇趣碰了碰身邊一妹子的胳膊,“你知道他們為什麽打比賽麽?”

    妹子有些懵,匆匆瞄一眼蘇趣後又趕緊將視線拉回到寧越身上,“不知道……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蘇趣聳了聳鼻尖,左手撚著自己衣角,“他們在爭一個姑娘。”

    “噗,不是吧。”妹子來了興致,蘇趣便左右一忽悠讓她和自己去那頭將那個彈吉他的小姐姐給拉扯過來了。

    妹子向那小姐姐道明緣由,小姐姐嬌羞低頭,一笑若芙蓉,“你們別拿我打趣了。”

    蘇趣一身雞皮疙瘩險些沒憋住。

    三個人閑扯著到了東南角,他們的比賽居然如迅雷般結束了,最後一次巔峰對決蘇趣沒看到,不過想想也是碾壓。

    和寧越他們對打的兄弟甘拜下風,又剛巧見到正主來了,那穿純白背心的兄弟雙手叉腰,弓著身子,匆匆瞥一眼長發小姐姐後就垂頭狂甩兩下。

    “願賭服輸,兄弟,你看著辦。”背心男十分不甘卻也不得不說著這話。

    寧越拍了兩下球,竟施施然咧嘴笑了笑,“那是你的賭注,我可重來沒應過。”

    背心男聽這話猛然抬頭望向寧越,兩道濃眉不禁擠在一起,“你什麽意思?”

    “我的賭注是奶糖。”寧越說著,象征地環視了下四周,“既然你們輸了,在場這麽多人,一人一顆糖,出得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