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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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張丘渾身一震,旁邊張作九問:“小丘,怎麽了?”
“沒、沒事。”
下意識的將心裏想法隱瞞下,張丘有些不在狀態,滿腦子都是那雙緋紅的眼和秦嶺姑幕國地下那雙眼重合在一起。說起來,當初一看到那雙眼就暈了過去,之後像是做夢,除了最開始有些疼外,整體還是個不錯的車夢,可這一切的前提是做夢,夢裏跟個男的發生關係,爽完後,他也許會震驚動搖下自己性向問題,之後或許會找個男朋友試試看,而不是現在,對方是個僵屍,他一個大男人還懷孕了。
這樣一想,那場車夢就一點都不美好了,甚至可以用車禍來說。
張丘有些跑神,這時手下的石板動了下,嚇得張丘一個哆嗦趕緊收了手。
石板被推開,離殊從下麵上來,動作利落,張丘見了離殊下意識的退後兩步,腳軟跌坐在地上,離殊投去目光,語氣略帶關心,“怎麽了?”
張丘腦子裏思緒紛亂,下意識的摸了下鼻子,搖頭,“沒什麽。”又生硬的岔開話題,“底下有別的東西嗎?”
離殊聽聞頓了下,盯著張丘的雙眼,張丘被看的有種自己犯了錯的感覺,立刻慫了。
張於水有意思的掃了下兩人,出言道:“你們之間打什麽啞謎,先下去再說。”
“你們先下。”離殊一手纏著繩子,將繩子繃直,示意倆人拽著繩子往下走。
張作九見離殊消瘦的身板意思倆人換一下,離殊沒說什麽,眼神示意不用了。張於水第一個下去,張作九想著殿後讓張丘先下,離殊這時開口了,“等會我帶他下去。”
地上的張丘聽見離殊這麽說,有點害怕想要反駁,可一對上離殊的眼,他立刻就慫了,不由氣得捶地,自己怎麽這麽沒出息!
張家兄弟動作敏捷輕巧的沿著繩子往下滑,地麵上就剩下張丘和離殊。
張丘暗搓搓的打量離殊,他那倆大哥一看重量都不輕,離殊竟然一隻手毫不費力的樣子,有點帥。
“你在害怕我。”離殊突然出聲。
“沒有啊。”張丘吞了口口水。
離殊居高臨下的盯著張丘毛茸茸的腦袋,張丘被上方的視線灼熱的快要背不住說真話,質問離殊到底是不是那個姑幕國的千年僵屍時,底下張作九喊道:“我們下來了。”
剛壯了慫人膽的張丘一口氣又給泄完了,耷拉著腦袋怎麽看怎麽可憐兮兮的。
離殊嘴角勾起,張丘卻沒有看見,自顧自的陷入無限的怒自己不爭氣中,他一個大男人怎麽能這麽慫!他平時都不是這麽慫的!
都怪離殊!
張丘在心裏憤憤完,就感到腦袋上冰涼涼的手揉了下他,頓時一驚,僵硬的抬起脖子就看到離殊看著他。
“抱著我的腰。”
什麽鬼?!
離殊見張丘不動,一手攔著張丘的腰,張丘整個人跌入一個硬邦邦冰冰涼的懷抱中,鼻尖都是離殊的味道,腦子跟塞了漿糊一樣,還沒開口說話,離殊抱著他踩到石板上,一瞬間的失重讓張丘的胳膊下意識緊緊的抱著離殊,整個臉都埋了進去。
黑暗中,離殊的唇角弧度大了一些。
繩子短了些,離殊抱著張丘在空中來回蕩了倆下,嚇得張丘就差嗷嗷叫了,恨不得渾身都粘在離殊身上。
張於水和張作九在底下看著倆人蕩來蕩去,總覺得有些什麽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
離殊輕巧的跳在地上,過了幾秒,懷裏的張丘手忙腳亂的鬆開離殊,咳了咳,十分正經,像是剛才嚇得藏在離殊懷裏的不是他,“哈哈,人到齊了,快走吧!”
他們站在地下甬道邊緣,前麵十來米密密麻麻的插著刀刃,不知道什麽材質做的,幾千年了竟然依舊鋒利泛著寒光,隻要有人猜測到墓室位置,踩下踏板隻有利刃插身,真成名副其實的串串了。
可是現在他們下來了,完好無損,這都虧了離殊。
想到那雙眼睛,再看看石板之下數十米密密麻麻的利刃,普通人怎麽可能毫發無損的下來,張丘心裏的猜測越來越重了。
他們沿著甬道出去,張丘才發現甬道石壁最上方上插1著一把匕首,整個匕首身子全都插1進去了,隻留了個頭,上麵纏繞了一圈繩子,離殊就是用這種辦法讓他們下來的。
“跟緊我。”離殊聲音有些冷,對於張丘一直跑神有些不滿。
張丘乖乖的哦了聲,說完又懊惱自己下意識的作答。
踏出甬道,張丘震撼的忘了剛才糾結。
麵前甬道狹長,但卻十分精美奢侈,腳下是青白玉石鋪的地磚,上麵竟然還有雕刻花紋,頭頂是弧度穹頂竟然是透明的,裏麵不知道裝了什麽,像是萬裏星空一樣來回流動,頂上的光線照射在牆壁上,如同星光灑滿了一樣,波光粼粼十分爛漫。
“這也太誇張了吧!”
張於水見此情景神色有些恍惚,張作九也很吃驚,說道:“古代修一座皇陵耗上幾十年功夫都是有的,不過這樣的規格就是皇帝陵墓也很少見的,太震撼了。”
千米的甬道,腳下每塊花紋都一模一樣,雕刻的十分精細,玉石顏色相近,幾乎找不到什麽色差,這樣的工程不知道費了多少建造地宮人的汗血。
走了幾米,牆壁兩側開始出現筆畫,色彩絢麗,畫筆下的景物人物十分傳神,左右內容是相連的。
張丘看的目不轉睛,筆畫內容應該是墓主人的生平,他先是這麽猜測,可越到後來越不像了,先是一個萌萌噠的小正太,不過小正太板著臉很嚴肅,穿著打扮還有氣勢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子,後來果然,這不愛笑的小正太就是皇太子。
根據壁畫算了時間,張丘的曆史還行,關鍵是才考完研攻克過記憶還在。
這小太子應該是漢章帝劉炟。
“不對啊!這不是下邳惠王的墓?”
張作九接話,“再往後看看。”
沒幾步畫風就變了,比剛才肅穆要柔和許多,畫麵出現了一個十分溫和漂亮的男人,看不出男人年齡大小,時常都笑著看起來很溫柔,陪小太子說話聊天上課,後來就是小太子登基,男人跪在小太子腳邊,小皇帝板著臉小小年紀透過畫壁都能感受到那股壓力。
之後壁畫內容全是小皇帝和男人的日常,男人時刻伴著小皇帝左右,寸步不離,就算睡覺也是一張龍床。
“這男人才是墓主人下邳惠王。”張丘根據含糊的曆史內容推測出來的,隻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有點彎的傾向,現在看壁畫裏的小皇帝和下邳惠王總覺得怪怪的,不禁在心裏呸呸自己,也太不純潔了,沒看小皇帝才九、十歲的樣子。
越是往後,畫麵裏小皇帝年紀漸長,身材欣長,臉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特別嚴肅陰狠,可對著男人渾身氣質都變了似得,不過張丘總覺得這小皇帝長得有點眼熟,反倒下邳惠王跟沒變一樣,就小皇帝一人吃了增長劑似得。
張作九盯著畫壁裏長到十四五的小皇帝眼裏閃過驚疑,轉頭看了眼前麵的小弟,沒有說話。
他們離墓室大門越來越近,壁畫裏小皇帝終於長大了。
張丘看到長大的小皇帝有一瞬間的恍惚,等對上張於水的臉,驚訝的嘴都長大了。
“二、二哥——”
張於水站在壁畫前,跟身後小皇帝肅穆的目光對上,倆人簡直一模一樣,說是一個人都不為過。
“到了。”離殊站在墓門前說道。
張丘這才發現一路走來看到太認真已經到了墓室門口。漢代前期受秦朝影響,以黑紅顏色為尊,這墓室大門著黑紅兩色漆,雕刻的古樸大氣,木料竟然沒有半點腐朽,兩扇朱門合上,一瞬間,恍惚回到了千年前漢朝宮廷中。
張於水回過神,眼裏神色不定,抬手輕輕推動兩扇朱門,像是害怕驚擾了裏麵的人一樣。
張丘覺得二哥現在有點怪怪的,下意識的看了眼離殊,離殊像是知道他問什麽一樣,回了他一個安心眼神,伸手自然的拉著他的手。
張丘:.......
並不想要拉拉、抱抱、舉高高啊!
算了。張丘對上離殊的眼神,又開始慫了,你開心就好。
門緩緩打開,漆黑的墓室下一秒瞬間亮了,嚇得張丘縮了下脖子,離殊按了按張丘的手,意思不用害怕。
“沒害怕。”張丘小聲嘀咕,心卻安了下來。
張於水已經走了進去。
墓室很大,棺槨還沒看見,入眼的就是一扇屏風,絲綢繡畫用透明材質的東西全部封起來,張丘來不及感慨這什麽材質竟然能讓裏麵的絲綢千年不腐,他全部視線都移在畫的內容上。
滿心都是‘臥槽,我就知道小皇帝是個彎的’的震驚中,他想難不成自己真的彎了,所以才能無縫對接識別同道中人。
被自己想法嚇著了。
巨大的屏風畫裏,小皇帝正壓著他的皇叔做羞羞的事情,倆人穿著衣服並沒有露出什麽,但畫裏的內容就能讓人臉紅心跳知道在做什麽。
屏風後麵的布局就像是一間寢殿,一些擺設赫然就是壁畫中小皇帝寢宮裏出現的。
按這樣推測,下邳惠王的棺槨應該在後方。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對我的攻到底有什麽誤解!
離殊攻,張丘受,這倆是主cp。
這本全民基,會出現很多副cp,比如張於水和下邳惠王,靈感來源於《史記》‘ .......下邳惠王衍,永平十五年封,衍有容貌,肅宗繼位常伴左右’,不過文裏我都加工過,唔,看個開心就好,架空。
陰狠毒辣小皇帝攻x人1妻溫柔謀權篡位皇叔受,年下。
這次站錯隊我就不背鍋了,晚安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