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 柔弱的菟絲花VS冷血軍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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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溫阮剛醒來,管家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而正廳裏,天不亮,瑞來閣的老板娘就等在那裏了。
溫阮配合著老板娘,該抬的抬,該放下的放下。她不知道明閱為什麽又要給自己做衣裳,明明她的箱底還有許許多多沒穿過的。
瑞來閣的老板娘,以前也常給溫阮做衣裳。但沒有哪一次是像今天這樣兢兢戰戰的。她今早來的時候,那個男人背對著自己,聲音冷冽得如同冰雪一般,說要是這次旗袍做得不好,瑞來閣也沒有開下去的必要了。
瑞來閣可是她賽金花一輩子的心血啊,一旦關門了,她的這條命也就跟著沒了。因此,這賽金花是量了一道量二道,生怕哪裏自己有了疏漏,到時候惹了明帥不滿意,丟了性命。
饒是好脾氣的溫阮,也被賽金花磨得有些不耐煩了。她抬起的胳膊已經很酸了。可老板娘還是死死量著,不讓她放下來。
好在明閱及時出現了。
賽金花瞄到明閱的第一眼,額頭上青白的汗就掉了下來。要不是知道明帥討厭哭鬧的女人,她都恨不得在地上跪著大哭一場,不幹這差事了。但差事已經被迫攬了下來,也隻能硬著頭皮做了。她趕緊收拾著東西離開。
明閱隻隨意瞥了溫阮一眼,然後和馬副官轉角去了書房。
不見了他的背影後,溫阮和彩兒雙雙捂著胸口,吐出了胸的那口濁氣。
她們都看到了明閱白色套和靴子上沾染著的血跡。
冷月自上次從明帥府回府後,心情就一直很不錯。
冷家那幾個一向爭鬥得厲害的姨娘,見到冷月是坐著明帥的車子回來的,也不怎麽敢招惹大房了。
不得不說,這幾個星期,是她在這家過得最清淨的日子。但也是最漫長的日子。
自她回來,時時刻刻都在等著明帥府給她傳消息,但直到今天,她聽得父親和她說溫家商會已經全力讚助了明閱所有的糧食和資金,她才知道,這場博弈,是她輸了。
對方,從始至終都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也沒有把他們冷家放在眼裏,更沒有把他們冷家商會放在眼裏。
立在紫藤蘿瀑布下,隻見得一束又一束的紫藤蘿互相纏繞著攀援著,它們借助著堅實的遊廊,似乎生長得更加旺盛。她忽然覺得有些冷,環抱住了自己。
因為打仗,明閱最近又忙了起來。天裏可能隻有一晚是回家的。但回來多半也是為了公事。
溫阮呢,一半抱著期待見到他的心理,另一半又懼怕他,但長久見不到他,又覺得有沒有這個人都無所謂了。但她還是照常練著字。
彩兒開始從小黑屋出來的時候,還有些戰戰兢兢的。但長久沒見到明閱後,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自家夫人的小身板和略顯粗壯的自己比起,真的是太柔弱不過了。你說以後真的有別有用心的女人進得門來,自家夫人怕是還沒來得及去鬥,身體就垮了。因此,她時不時地攛掇著溫阮一起去大院裏各處走走,在院子裏踢踢毽子什麽的。當然,因為有她的陪伴,溫阮要開心得多。
今天,彩兒想到了戲裏唱的撲蝴蝶的戲碼,立刻就把自家夫人拉了出來。她的想法很簡單,夫人是她見過的最美的人,那麽美的人做什麽都是美的。所以,撲蝴蝶也是美的。當然,這絕對是為了滿足她的私心。
今天習字的任務,溫阮已經完成了。閑在房裏,也沒有什麽事情做。彩兒又靈,對她也是一心一意的,也不好拒絕她的好意。收拾了一番,剛想下樓。就見到男人一身煞氣進了房來。
明閱剛處死了身邊兩個最信任的人,也怪他大意,這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被人買通成了叛徒,出賣了他的行蹤,害得他差點被人暗害。對待叛徒,他一向都不假於人。帶刺的蛇皮鞭,一鞭又一鞭地下去,瞬間卷起人的皮肉。
他眯著眼打量著溫阮的這身打扮。溫阮今天穿的是一身粉色的淑女裙,腰間特地配了一根淡色的蕾絲腰帶,很舒適很居家的打扮。溫阮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揉了揉心的錦帕。她暗想,難道是自己配的腰帶太醜了?
“去換新做的旗袍看看。”男人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坐著。
溫阮被男人冷凝的語氣震住,呆呆轉身去了衣櫃裏翻出了賽金花親自送來的旗袍。上次,她已經試穿過了。怎麽說呢,雖然她是上過學的大學生,但還是覺得有點“過火”了。腿根處開得太高了,整條腿都要露了出來,還有,有些地方緊得讓她喘不過氣來。所以,她一直放置在衣櫃裏,半點沒動彈。她特意尋了一身比較素色的穿了出來。
男人的眼神由開始的平靜無波到後來的眼光灼灼。溫阮心忐忑。是不是自己穿這一身不合適。“我要不要去重新換一套?”
男人換了條腿重新交疊,試圖掩蓋什麽。“不用,這樣就很好。”
他富有侵略氣息的眼神一寸一寸地掃遍她的全身。從瑩白如玉的小臉,到纖長白皙的脖頸,再到挺翹的酥胸,再到盈盈一握的細腰,再到那若隱若現的玉白長腿,最後是根根剔透分明的腳趾。明閱才發現,女子是沒穿著鞋的。
“夫人,夫人,快下樓撲蝶了。”彩兒在門外咋呼著。她都等好一會兒了,夫人總也不來。
“嘭~”什麽架子倒了下來。
“夫人,怎麽了?”彩兒就要闖進門去。
“不要,不要進來。”溫阮小聲的回答被淹沒在了急切的唇舌。
精致的屏風被男人踢到,摔壞了最昂貴的畫麵。女人的大半被撕碎的旗袍閑閑掛在上麵。
男人脫去了套的大,一寸一寸地撫摸過之前視線注目過的地方,最後停留在了那粉白的細腰上,雙輕輕握了上去,竟然,還留有餘地。
溫阮被男人折騰得不行,雙把繡著鴛鴦的錦被揉皺成了一團,細白的小腿在空亂瞪著。
溫阮最後大膽伸摟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把雙插進她絲滑的秀發,低頭吻上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