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喬蘇南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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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瞞我?”顧琛言下床後疾步走到喬蘇南麵前,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
男人高大的身影給了她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仿佛自己做了什麽錯事一般,被他籠罩在陰影之中,威脅和隱隱的憤怒不經意間在他的周身顯露了出來。
喬蘇南皺了皺眉頭,向後退了一步。
她不太喜歡這樣被人鉗製著,有些難受。
你一定要知道?”她抬起頭來,清絕的臉蛋上有一絲愁容。
嗯。”顧琛言沉聲。
下個月,我可能要離開你一段時間。”重新將頭低了下來,她聲音難得沒有那麽清脆得讓人覺得舒坦和動聽,反而有些發悶。
聞言,顧琛言的心驟然一縮,將麵前的女人攬到自己的懷裏,差點沒有注意力道而讓她的下巴磕到了自己的肩頭,他緊緊地抱著喬蘇南,讓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變得困難。
這次,又要去哪兒?還要拋棄我多久?”
回家一趟。”喬蘇南將雙手放在他健碩的腰上,還了一圈,才讓他察覺到了些許人還在自己身邊的真實感,“蘇南少爺要回家了。”
見喬蘇南願意跟他坦白這件事情,顧琛言心中的氣悶消了不少,他闔了闔雙眸,抬手撫摸著女人一頭柔順的秀發,十指在發絲間繾綣纏繞著,遲遲不肯放開。
喬凡濤逼你?”顧琛言反問。
沒有。”喬蘇南輕輕地搖了搖頭,將自己的下頜抵在顧琛言溫暖寬厚的肩上,“是我應該回去,隻要我還是蘇南少爺一天。”
本來,就連這段日子,她都不該回來,隻是任性地破了例。
可既然說是破例,就意味著不可能成為常態,她總歸還是要回去的,直到喬越徹底手無縛雞之力,對她的家人構不成絲毫的威脅,直到蘇南小姐的出現不會影響喬家的一切,知道真相大白……
好。”顧琛言埋下自己的高貴的頭,在喬蘇南的脖頸間蹭了蹭,“我等你。”
嗯。”喬蘇南點了點頭,爾後伸出小手抵在他健碩的胸肌上往外一推,“該下去吃飯了。”
顧琛言感覺到腹部的溫度,於是低低地笑了一聲,將她放開,頷了頷首,進洗浴間洗了個漱、換了身衣服之後,跟喬蘇南一起下樓用了早餐,爾後去了琛海集團的辦公大樓。
蕭一本來昨晚就說查到了一個偏向於顧天成的有力證據,隻是被岑子傾這麽一鬧,事情就被推遲了下去,因此他今天必須要去一趟琛海,為很快到來的二審做好準備。
顧琛言先她一步用完早餐離開的,見他走了,喬蘇南本也想放下筷子起身跟他一起去琛海集團,卻被何令儀笑眼眯眯地攔住了:“北北,女孩子就不要天天往商業場上跑了,你就乖乖待在家裏陪陪媽,養好身子。”
……”喬蘇南默。
不過她也毫無反駁的餘地,就隻能坐了下來,繼續她沒吃完的早餐,慢條斯理,動作比剛才慢了許多,何令儀看著她覺得滿意,越來越期待這平坦的小腹裏在未來幾個月中會有點什麽動靜了。
用過早餐之後,喬蘇南正想上樓,再次被何令儀攔住了。
媽今天要去醫院看看子傾,你……要一起嗎?”問出這話的時候,何令儀有些猶豫,不過盤算著時間,想起什麽48小時緊急避孕藥,好像也沒出48小時的樣子,不太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裏。
喬蘇南愣了一會兒,隨即點頭:“好。”
微城醫院住院部頂層病房。
兩人剛出電梯,便聽到病房中傳來的霹靂乓啷的聲音,伴隨著女人瘋狂的尖叫聲和一群護士的阻攔,岑子傾的那間病房中亂成了一片。
看到從病房內扔出來的藥水瓶,喬蘇南眯了眯眼睛,上前一步去將何令儀攔在自己的身後,生怕岑子傾扔東西的時候不長眼傷到了她。
何令儀看著喬蘇南的動作,心中一暖:“沒事,我們進去吧。”
嗯。”喬蘇南點頭,兩人一起走進病房,岑子傾抬頭看到來人,目光突然變得陰狠,隨手拿過一個還沒掛上的藥水瓶朝門口一丟。
喬蘇南眸光一緊,拉著何令儀立馬往旁邊一側,躲開了這個瓶子。
冷晟心站在旁邊冷眼看著岑子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瘋,看到喬蘇南突然進來的時候有那一瞬間想要衝過去將她拉開,幸好她自己反應及時,沒讓自己動手。
啪——”
藥水瓶落地,在地板上迸濺出一片水花,玻璃渣子滿地都是,那藥水也攤開在地麵上,弄了一地讓人有些無處落腳。
何令儀還有些驚魂未定,她抬頭看著岑子傾,震驚道:“子傾!你這是做什麽!沒害成天成,你還想殺了我嗎?”
顧媽媽……我……”岑子傾顯然是沒有想到喬蘇南的身後還躲了一個何令儀,如果她早就發現這件事情,剛才斷然不會隨手就扔一樣東西出去砸人。
見狀,她有些慌亂了,目光四處亂瞥著,最終定睛在了護士推進來的換藥車上,注意到裏麵常備的一些基本醫療工具,她起身奪過了一把較為鋒利的剪刀抵在自己的手腕上。
我……我不想的!我沒有想害任何人!我錯了,顧媽媽我錯了!我以死賠罪行嗎?我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一邊說著,岑子傾就加大了自己的手勁兒。
冷晟心遽然跨步向前,緊緊攥住岑子傾的手腕,爾後向旁邊摔開,她手中的剪刀落了地,整個人還有些處在驚慌之中。
岑子傾愣了一會兒,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冰冷的剪刀,剛剛那一瞬間,她真的有些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而不是單單為了裝可憐而博得何令儀的同情,她突然間大哭了起來,聲音哽咽,哭得很暢快淋漓,像個孩子。
顧媽媽!晟心!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生不了孩子?為什麽要一直瞞著我?我從來都沒有想嫁給別人為妻的,更不想為別人生兒育女,我愛的人從始至終隻有阿言!可是……可是現在,我已經被迫成為人妻,又連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我……我嫉妒她……”岑子傾指著喬蘇南,眸光中不再是惡毒,隻剩下單純的嫉妒。
為什麽這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可以嫁給阿言?為什麽她能擁有我想要的一切?顧媽媽,我們把她趕出去好不好?好不好呀!她身份來曆不明,配不上做阿言的妻子,我……我可以不覬覦阿言,但阿言也不該是她能夠肖想的,她……”
夠了,岑子傾。”冷晟心打斷了岑子傾的話,在聽到她難得如此暢快的吐露心聲時,他有些為眼前這個同樣成為利用工具的人而感到心疼。
晟心,你從來都不愛我,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呢?”聽到自己的話被一個沒有愛情作為支撐的丈夫打斷,岑子傾的內心更加崩潰了。
子傾。”何令儀看了一下周圍,還有一些護士圍站在旁邊,一向被捧得高高在上的顧家突然一下子被岑子傾三言兩語曝光了全部的私生活,讓何令儀感覺有些失了臉麵,於是也同樣站出來打斷了她。
何令儀看了周圍的護士幾眼,他們立即很有眼力見地推著換藥車離開了病房。
病房中終於隻剩下了自家人,何令儀沉沉地歎了一口氣:“子傾,當年你沒有嫁給阿言,是你自己選的。”
我……”岑子傾呆住了,並沒有反駁。
的確,當初她曾經有機會嫁給顧琛言,是她父親的安排,即便顧琛言並不想要娶她,但是礙於兩家人的情分,顧天成和何令儀並沒有對這件事情做出明確地拒絕,但後來出了冷家這件事情之後,得知顧琛言沒有了顧念集團的繼承權,岑子傾開始猶豫。
最終,冷冽一做了媒,希望岑家能把千金嫁給未來真正會擁有顧念集團的冷晟心。岑家本來就是為了商業聯姻,冷晟心又認了顧天成為義父,名正言順地擁有了繼承權,娶岑子傾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妥,她父親就這樣答應了。
但是知道自己的女兒脾氣倔,從小就說非阿言不嫁,他也沒敢強迫,最終還是岑子傾親自點了頭。
是的,她點了頭。
點頭說她同意嫁給冷晟心。
所以,就這樣錯過了顧琛言,因為一時對於金錢和地位的貪婪。
在那樣的時候嫁給顧琛言,她什麽都得不到。
可現在不一樣了,有另外一個女人嫁給了顧琛言,而事實證明她在阿言的身邊過得很好。
如此想著,岑子傾突然狠厲了起來,她突然起身,瞅準喬蘇南所在的方向,將她狠狠地向後一推,幾乎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做最後一搏一般,雙手五指張開抵在她的腰間,猛一用力。
北北小心!”
嘶——”
喬蘇南並沒有留神岑子傾突然變了眼色朝自己發力,沒有任何的防備被岑子傾推倒在地,病房的地麵上被鋪滿了的玻璃渣子刺進了她的身體裏,紮心似的刺痛感席卷了全身,她微微皺眉,抬起自己的雙手,玻璃已經很深地紮了進去,流出殷紅的鮮血來。
何令儀的提醒到底還是晚了一步,沒擋住岑子傾突如其來的攻擊。
誰能料想到一個前一秒還在哭泣著自己有多麽可憐的女人,剛剛在博得了大家同情的時候,就突然間令人毫無防備地下此狠手。
北北!你怎麽樣!”何令儀匆忙蹲了下來查看著喬蘇南的傷勢,爾後抬眸向冷晟心,“快叫護士進來!”
冷晟心頷首,匆匆離開病房去護士站將護士叫了進來。
啪——”
何令儀突然起身,毫不留情地甩了岑子傾一個巴掌,對她簡直是失望透頂。
顧媽媽,你打我……”
我不僅打你,我還要趕你走。”何令儀看著岑子傾,仿佛是在看著一個陌生的人,她小的時候,還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卻沒想到如今有了這般蛇蠍心腸,“過不了幾天,等天成的事情處理完,你就給我離開顧家!”
過不了幾天,等天成的事情處理完,你就給我離開顧家!
你就給我離開顧家!
離開顧家!
這一句話在岑子傾的腦海中不斷地回蕩著,她呆呆地看著何令儀,一時之間不敢相信,她怎麽突然就有這麽大的底氣要趕她走……所以她做的這一切全部都已經白費了嗎?她現在不僅沒辦法站在阿言的身邊,現在連顧家都留不住了……
媽。”喬蘇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身旁的護士正在小心翼翼地幫她取著嵌在手掌心中的玻璃渣子,她輕皺著眉頭,仿佛不覺得疼一般,聲音清亮,“您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