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卓彥鈞被當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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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直覺告訴顧琛言,藍湘說這話肯定不是因為在醫院裏見過他們兩個幾次,今天又遇到了何令儀這麽簡單。
如果隻是這樣,不至於被她吐槽全家,頂多隻是嫌棄這對小夫妻命途多舛了。
啊,你是問我前幾天還在微城醫院見過誰吧?我那天在婦……”
阿言。”
藍湘正準備將那天在婦科門診發生的事情告訴顧琛言,病房門口就忽然傳過來一聲輕柔而又脆弱的呼喚聲,很不適時宜地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聽到這白蓮花的聲音,藍湘不用想就立刻想起了那個討厭的女人來,她雙手叉腰,背對著病房的門,都懶得高興多看她一眼似的,但同時也緘口沒再繼續說剛才的事情。
阿言,我聽說你來了,你是來看我的嗎?”岑子傾依然不死心,在隔壁病房跟冷晟心大吵了一架之後,還是執意下了床,想過來看看。
她這幾天已經被傷透心了,也不怕再多被傷一次,寧願給自己多一次機會聽到也許可能會令她滿意的話,也不想要抱憾終身。
問完這個問題,她輕輕地閉了閉眸子。
然而卻隻聽顧琛言的聲音冷了幾分:“岑小姐,我希望你認清楚自己的地位,你是冷晟心的妻子,應該盡好自己的本分。”
我看在你現在身體沒有恢複的份上,暫且不追究你傷了北北的事情,等你出院,我們一筆一筆地把賬算清楚。”顧琛言愈說愈放慢了語速,這使得他的話語間盡是威脅的意思。
絕情,冷硬,憎惡,失望。
多重感情交織在一起匯成了一道目光落在岑子傾的身上,連原本終於生出來的一絲憐憫之意都被她耗得再是一點都不剩下了。
岑子傾的心陡然冷了幾分,她緩緩地睜開雙眸,看著顧琛言一語過後回過身去繼續照看著喬蘇南,那目光柔和得是她從小到大都沒能見到過幾次的深情。
看來他這次是真的對一個女人動了心,而她動了他深愛的那個女人。
可能日後……再也沒可能在顧琛言的心中有任何地位了。
岑小姐,我希望你認清楚自己的地位,你是冷晟心的妻子,應該盡好自己的本分……
對於她,顧琛言隻剩下這一句話了麽?
我知道了,阿言。”
難得的,這一次岑子傾沒有再胡攪蠻纏,她留戀地多看了顧琛言幾眼,爾後扶著門框緩緩轉身,離開了這間令她感到痛徹心扉的病房,回到應該屬於自己的地方去,默默地回到床上躺著,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在假裝還是真的已經睡著了。
藍湘這會兒早就睜開眼睛也轉過身來了,岑子傾的那一係列動作也自然地被她看在眼裏。
不過她依然不為所動。
癡情、怨念和求而不得從來都不是讓一個人變得狠毒、張狂的理由。
世界上比她可憐的人還有千千萬,起碼她嫁給的是冷晟心,一個當年在別人眼裏同樣稱得上是黃金單身漢的男人;起碼她還是岑家的千金,雖然現在這個家庭已經庇佑不了她太多,卻也依然是一個堅實的後盾;起碼她曾經被寵愛過,如今身份也依然高貴……
如果上天都已經這麽眷戀她了,她卻還打著可憐的旗號做著一些令人惡心的事情,著實隻能讓人同情幾秒,卻不會因此憐愛。
言爺,我還要繼續說下去嗎?”藍湘收回自己目光,問道。
不用了。”顧琛言沉聲應了一下,大抵也猜到是前段時間岑子傾來過微城醫院被藍湘遇見。
岑子傾的身體狀況在中了砒霜的毒之前都很好,她也沒有什麽在微城醫院住院的朋友,所以來這裏自然隻能是為了自己的身體——她此刻興許已經知道了自己沒有受孕的能力。
既然已經猜到,又何必揭人傷疤。
這片走廊恢複寧靜之後,顧琛言去跟護士站打了聲招呼,要求看住喬蘇南,讓她在微城醫院裏多住幾天直到傷口完全沒有問題之後才準離開,喬蘇南發表了一陣抗議,但卻沒有任何結果,也知道他最近忙著顧天成的案子,不想惹他心煩,於是也隻能就此作罷。
不過第二天卓彥鈞就給她打來了電話,聽說她在微城醫院之後,二話不說立即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拎著一罐高湯還捧了一束鮮花,恰好被何令儀撞見。
你是?”何令儀攔住了他。
她低眸看了一眼卓彥鈞手裏捧著的大束鮮花,不由得為自己的兒子感覺到了一陣危機。
阿姨好,我是囡囡的朋友,來探望她一下。”卓彥鈞看起來特別興奮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來探望病人的。
隻有他和喬蘇南清楚得很,他興奮單純是因為終於能找到一個見她的借口,雖然是探病這樣特別損的事情,還是讓他有些開心。
何令儀狐疑地看了卓彥鈞一眼,尤其是細細地研究那束鮮花中的品種,然後捉摸著其中各式各樣的花語,還特意注意了一下有沒有留心形卡片之類的,對於他口中所說的朋友有所考量。
究竟是什麽意義上的朋友呢?
難道……她兒媳婦在外麵還有別的追求對象了?
不行。”何令儀攔住了卓彥鈞。
啊?阿姨,我保證不打擾她休息的!我進去把花放下,跟她簡單聊幾句就走!”說著,卓彥鈞將那捧花移到了一隻手上捧著,另外一隻手伸出了三根手指,並攏向天。
何令儀依然搖頭:“我兒子不在,你不能進去。”
被嫌棄了的卓彥鈞:“……”
他有些無奈,二愣子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顧琛言在不在,跟他能不能探望蘇北有什麽關係,他英俊而又柔和的五官皺成了一團,撅起嘴來可憐兮兮地看著何令儀。
何令儀被他盯得有些發毛,看慣了自己兒子和家裏老公的那兩張冷臉,突然看到還有個會撒嬌賣萌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像個哈巴狗似的可憐,她有些不太習慣,於是伸手摸了摸自己胳膊上泛起的雞皮疙瘩。
但無論如何,她都沒有要讓卓彥鈞進去的意思,就把他攔在病房門口,還後撤一步,關上了病房的門,以免一會兒她兒媳婦看到外麵的場景,放話說要讓這個男人進去。
阿姨。”卓彥鈞無奈地摁了摁自己的眉心,著實有些頭痛,“我叫卓彥鈞,你應該聽說過我?”
既然沒辦法用囡囡朋友的名義進去探望,那麽就明晃晃地掛個“江湖稱號”出來忽悠忽悠人,總該獲得通行證了吧?
果然,聽到卓彥鈞簡單粗暴的自我介紹,何令儀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打量眼前人的眼光也與從前不同,從懷疑和提防變成了好奇和警惕。
好吧,卓彥鈞從這目光中感受到了更重的防備意思。
警惕比提防要嚴肅得多了……
感覺這招好像沒用,卓彥鈞打算用鑽的!
正準備彎腰從何令儀的胳膊下麵開門溜進去,她就突然將手臂往下移了移,手掌貼住卓彥鈞的臉將他向後一推,問道:“哪個卓彥鈞?南北集團的卓彥鈞?”
對對對。”卓彥鈞終於又一次露出了喜笑顏開的表情,他像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得燦爛,“那……阿姨我現在能進去了嗎?”
何令儀的目光繞著卓彥鈞轉了一圈。
不行。”依然篤定。
啊?”卓彥鈞一臉鬱悶。
隻是,何令儀終於將她的胳膊落了下來,沒有在用這又累又勉強的姿勢去擋住他的路,然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似的。
小夥子,我問你幾個問題。”
阿姨,您問。”
你有女朋友沒?”
卓彥鈞搖了搖頭。
那你有媳婦沒?”
卓彥鈞又搖了搖頭。
那有喜歡的姑娘?”
阿姨,您能別戳人傷心處嗎……”卓彥鈞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能當場哭出來。
他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的何令儀,著實有些不太明白她葫蘆之中賣的是些什麽藥,但是卻又看在她是長輩並且又是囡囡婆婆的份上,不敢與她太過計較,隻能百般順從又配合著。
嗚……可是戳人痛處就不是什麽愉快又友好的事情了啊。
戳你傷心處?”何令儀對這句話的理解顯然跟卓彥鈞有些不太一樣,“這麽說……你想跟我兒子搶媳婦,是真的?北北已經成我兒媳婦了,你卻還單身,傷心了?”
她自顧自地肯定著自己先前心中的猜想,最終很確信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出去!我不是不讓你見到北北的。”
說著,何令儀又抬起了自己的胳膊,難得有些小孩子脾氣跟麵前這個同樣長不大似的男人進行雙方的對峙,完全不肯退步似的,讓卓彥鈞覺得有些好笑。
噗嗤——”
而他也的確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那所謂的傷心處,哪是這個意思啊?
這麽多年來,雖然他跟蘇北一直走得很近,卻也是卓學長和蘇學妹,亦或者是卓總和dysu那樣的關係,彼此互相注意分寸,從來沒有逾越關係去覬覦更多的事情。
他承認曾經在國綜大上學的時候,曾經對這個清冷而又倔強的小師妹動過心,但見人家當初對自己根本就沒有絲毫意思,便也沒有過多的動作,直接在心裏默默地放棄了,後來就更是沒再生出什麽情愫來。
合著何令儀是把自己當成兒子的情敵了。
他隻是為自己的單身而感到痛心而已……
你笑什麽?”何令儀更加警惕他了。
這會兒自己的兒子不在,昨天她又一個不小心讓兒媳婦受了傷,這會兒可得想辦法把人看好了才行,不能讓兒子得了空來醫院又怪自己。
阿姨,不是您想的那樣。”卓彥鈞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知道這其中有誤會,便好聲好氣地向她解釋著,“我隻是囡囡的學長而已,曾在商業上有過一些合作關係,剛回國不久,一直沒機會見她,這不聽說她住院受傷,才來看看的。”
見何令儀的表情微微有些放鬆,他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我知道,您是她的婆婆。”
有著一句話,何令儀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了,既然對麵的小夥子都知道自己是人家小姑娘的婆婆了,那自然是認同了這場婚姻,看來是她有些小題大做。
不過……南北集團的卓總跟自己的兒媳婦在商業上有過一些合作?
北北是怎麽樣才能跟這樣的大人物有合作的?
細細想來,這個兒媳婦的過去,她的確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