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水裏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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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你起來吧!”於氏見她沒有再求大少奶奶的位置,說話間又處處為著自家著想,這臉色就好看了點:“秋雨的孩子到底是為什麽沒了的?是不是你動的手?”

    因為有些事情,溫家父子沒有告訴她,她也就不知道秋雨肚子裏孩子不是自家兒子的。

    所以心裏還是懷疑,是不是她對秋雨下手。

    許俏蓮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幹脆也不起來了,跪在地上看著她,誠懇的道:“夫人,妾真的沒動手,秋雨是我的心腹,我怎麽舍得動手?再說她昨兒就被衙門的人接走了,您讓大公子問問就知道,實在是昨兒那姨娘撒了飯菜,這才滑到……”

    於氏聽了她的話,倒是信了幾分,開口道:“罷了,你回去歇著吧?我等下讓大夫給你去瞧瞧!”

    許俏蓮心裏稍安,溫聲道:“夫人,我已經讓人把您送去的東西收拾好,等下就送進來,還望夫人讓人接應一下!”

    她心裏覺得,要是夫人心情好,就還會讓人把東西送到自己那房裏,要是她自己留下了,心情也會好點。

    衙門裏,雖然說牡丹在許家受了委屈,可是到底是她自己想不開尋死的,又是她自己選的許延成,到底還是勾不上謀害,許家的主仆都放了出來。

    除了小產後失血過多死去的秋雨,還有那李婆子和小玫也回到溫府了。

    還有許延成經此一事,溫君和先讓他回府,等風波過後再去衙門。

    一家子臉色難看的回到府裏,已經過了中午的時候,才發現裏麵亂糟糟的,許延成大罵:“搞什麽,哪裏都亂糟糟的?”

    管家趕緊過來,驚喜的點頭哈腰:“爺,夫人,你們回來太好了,這邊是xiǎo jiě讓奴才們找人把東西送到了溫府,這還沒來的及收拾呢!”

    自己的女兒在這個時候,沒去牢房看過自己,反而是回到溫家,宋氏心裏也很傷心,卻還是點頭:“讓人趕緊扶著公子回房休息,準備午飯,這裏慢慢在收拾!”

    許梓健隻覺得自己的腦袋都是暈乎乎的,聽到mèi mèi回去了,冷笑:“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娘,mèi mèi的心也太狠了,你還指望她以後幫扶我?”

    宋氏臉色一變,嘴角抽了抽,卻還是低聲道:“她也有她的難處,你先回去歇著吧!”

    小廝趕緊過來扶著他回去,許延成才走近她,低低的問:“趕緊回去看看,要緊的東西有沒有少!”

    宋氏點了點頭,越過他快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見自己那帶鎖的小xiāng zǐ還在,鬆了口氣,小心的從荷包裏拿出鑰匙打開後,卻見裏麵的銀票都沒了,好在地契還在。

    不過這也讓她接受不了,雖然在牢房裏麵也沒受過罪,可是一直懸著心,現在回到家,好不容易鬆口氣,卻發現三千多兩銀子沒有了。

    其中三千兩還是許延成,從牡丹那裏拿來,被她知道後,借著家用的借口拿來的。

    她雙手發抖的去摸自己的首飾盒,裏麵的空空如也,連朵珠花也沒剩下,她隻覺得自己腦袋一懵,瞬間渾身發軟的倒下去。

    這邊,許延成也快速的去了書房,看著自己私房一文不存,氣的臉色發青,怒氣衝衝的來到宋氏這邊,卻發現她暈倒在地,趕緊讓人請大夫。

    大夫來了看診後,開了方子,淡淡的道:“尊夫人是氣急攻心之下,才會暈倒的,等下開幾副藥,好好調理一下就好!”

    許延成神色沉重的道:“多謝大夫,我兒子身子不好,勞煩你去瞧瞧!”

    “好!”

    大夫又去給許梓健把脈看診,皺眉道:“令公子最好補補,要不以後恐怕……”

    許梓健臉色一白,雙眼瞬間紅了,哀求道:“爹,救命啊,兒子真的不想死,也不想變成廢人啊!爹……”

    許延成瞪了他一眼:“閉嘴,吵得人頭疼!”

    又看著大夫道:“請大夫開方子吧?”

    大夫點了點頭,開了方子讓人去抓藥,才開口道:“一共是八十六兩銀子!”

    許延成一愣,驚訝的問:“怎麽這麽貴?”

    大夫看著他笑了笑:“補腎和補身子的方子,用的都是上好的藥材,本身就不便宜!你要是嫌貴,那你夫人的五貼補藥,五兩銀子就好了!”

    許梓健趕緊開口:“隻要能治好我這病,這點銀子不貴!爹,您說是不是?”

    許延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神色僵硬的把荷包裏的一百兩銀子拿出來遞給他:“有勞大夫了!”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現在家裏三個主子,十四個下人,可是偏偏家裏的銀子不知去向。

    大夫一走,許延成就神色不善的看著兒子,低聲道:“混帳,把你身上的銀子都給我交出來!”

    許梓健下意識的捂住自己身上的荷包,緊張的看著他:“爹,你想做什麽?”

    許延成冷哼一聲,掀起被子就去搶他的荷包,低聲道:“家裏的銀子沒了,你的先拿來用一下!”

    “不要,我不給,爹你不能這樣對我,好歹讓我留個後!”許梓健一聽家裏沒銀子了,下意識的把荷包捏的更緊了,開玩笑,自己可不要變成廢人,這點銀子好歹還能再看次病。

    許延成伸手就一把弄下他身上的玉佩,又去搶他的荷包,惡狠狠的道:“混帳,不要也得要!今兒由不得你不要!”

    大夫走出門,才想起自己忘記叮囑那要忌口的食物,又讓婆子領著進來,看見許梓健被他壓在下麵,底下的那個衣衫淩亂的喊“不要,我不給,爹你不能這樣對我!”

    而那個爹卻壓著他不放“今兒由不得你不要!”

    這也太刺激了,這也太禁忌了,大夫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胸口,覺得自己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暈了過去。

    婆子趕緊提醒:“爺,大夫說公子要忌口!”

    許延成一聽,趕緊鬆開手,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袍子,溫聲道:“有哪幾樣要忌口嗎?”

    “忌辛辣,忌女色!”大夫說完就轉身離開,想了想又回身加了一句:“也忌男色!”

    許梓健哀嚎一聲:“你幹脆說聲做和尚就好了!”

    大夫轉身就離開,捂著自己的胸口嘀咕:“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宋氏醒來的時候,一咕嚕的坐起來,看著不遠處神色陰沉的許延成,驚慌失措不已:“爺,銀子不見了,銀子,我們的銀子不見了!你報官了嗎?”

    許延成重重的把手裏的茶盞放到桌子上,看著她冷笑:“蠢貨,你還嫌我不夠丟人,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你怎麽不用腦子想想,你鎖好的匣子裏銀票為什麽會不見,這是有人想要看我們的笑話!”

    “會是誰啊?你在外麵到底是得罪了什麽人?”

    宋氏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