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金榜殿上入朝堂,心境不複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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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科場舞弊案有學子聯名上血書。”吏部侍郎急忙麵聖請安。
“咳咳咳。”皇上起身,李公公一旁侍奉,”你說什麽?”
吏部侍郎急忙把手裏的血書遞上前,“這是吏部主事接到的,上麵是這次學子的聯名,全部是血寫,集體舉報這次禮部尚書舞弊的事情,有受賄銀子的官員、和送銀子的學子。”
李公公急忙呈上去,皇上一看,直接氣的扔在地上,吏部侍郎跪在地上,求助的看著李公公,李公公微微搖頭,吏部侍郎繼續跪在地上,不起身。
“混賬!!!”皇上一口氣上來,李公公等侍衛跪下,:“皇上,保重龍體要緊啊!”
“公公,這樣會不會?”吏部侍郎走出殿外,看看四下無人,緊幾步上前,壓低聲音問李公公,李公公挺直身子,:“吏部侍郎你和吏部尚書差不多同齡吧?”吏部侍郎彎腰施禮說:“在下比吏部尚書虛長4歲。”“難怪了,你一直在這個官位上不動,哪有吏部尚書的氣魄。”說完,李公公服袖而去,隻剩吏部侍郎一個人站在原地,丈二摸不到頭。
“公公。”小公公看李公公坐在椅子上喝茶,急忙跪下施禮。
李公公放下茶盞,:“回來了?今這事辦的不錯。”
跪在下麵的小公公急忙雙膝跪在地上:“請公公恕罪,今這事小人並沒有插手。”
“奧?”李公公略微吃驚,:“難道都是他一個人辦的?”
“啟稟公公,正是他一人所辦。”下麵的人回答。
李公公急問:“怎麽回事?”
“稟公公,清晨這是第三次參加科舉,第一次,清晨發揮失常,第二次,因為清晨銀兩無籌,身體體力不支然後暈倒在考場,但是清晨文章極佳,在學子中頗有盛名,學子也多喜愛和他結交,這次清晨本來是抱著前三甲來的,苦於無有銀兩,疏通不了關係,不得不賣曲為生,結果卻名落孫山,天下寒子居多,奔走相向,這次清晨聯合眾學子一起去吏部請願,狀告吏部尚書舞弊的事情”
李公公拿著杯蓋,敲打著杯子,心有所想的問:“確定是他一人聯合?後麵沒有其他的人?”
“是。”下麵的小公公肯定的回答。
“想不到,一個區區窮酸秀才倒是挺有人緣。”
下麵的小公公看李公公正在沉思,悄然退下。
皇上將案桌上的東西全部摔在地上,身邊的人全部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李公公急忙進來,使勁的踹著當值的小太監:“死東西,死在這做什麽?仔細你的皮。”
下人一個接一個的跪著倒退出去。
李公公上前:“皇上,龍體還未康健,消消火氣。”
“一個一個無法無天!真以為朕是耳順之年的老人嗎?朕隻不過才過不惑之年二載而已,禮部尚書既然不知悔改,還說被人誣陷,處處要挾朕。”
皇上狠狠的一拳砸在桌上。
“皇上莫氣,”李公公在旁賠笑的:“先讓他們蹦躂兩天,咱們好好看場戲。”
“唉,朕這皇位隻不過才做了十載而已,卻一點也不安穩。”皇上閉上眼睛,語氣沉重的說。
李公公側在一邊不說話。
皇上睜開眼睛,“已經十載了!”
金鑾殿上,皇上親批,改動進士名次,大刀闊斧的將禮部整頓,還有一幹受賄人員,因為清晨舉報有功,並且金榜殿上文采出眾,被皇上欽點為“狀元!”
清晨看著麵前的紅袍、官帽,曾經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今日竟然得到了隻是為什麽沒有太大的驚喜,反而自己的眉宇之間添了幾分惆悵。
納蘭拓進來,看著清晨。
“怎麽了?”納蘭拓坐下問清晨。
清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寒窗十年,隻為今朝,通過在金鑾殿上的一番試論,結果卻是如同嚼蠟,竟然覺得,半分也不上在外院的日子。”
納蘭拓讚許的點點頭,:“看樣子,你已經懂得官場之道了。”
清晨搖搖頭,:“若不是為她,我是再也無心踏入著官場之爭。”
納蘭拓勸他:“官場之爭,一向如此,不過,你能入得李公公的法眼,你們二個應該會無恙,隻等時間到了,林芊出宮即可。”
清晨期盼的說:“是呀,隻要知道她現在的境況,這樣也是值得了。”
清晨身著紅袍,一步一步走出客棧,走在一塵不染的絲帛之上,麵前的禦馬,身上也是紅色,馬鞍上也是披紅掛彩,清晨每一步都格外沉重,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會一步一步走向鎖在宮闈裏的她,他願她安好。
“給公公請安。”清晨衣著狀元服,單膝跪在地上。
“狀元郎,隻要奴才給您請安的份,哪有您給奴才請安的分?”李公公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裏,話裏有話的說。
清晨再低一點身子,恭敬的說:“若沒有李公公清晨怎麽能登科?”
“狀元郎,”李公公從椅子上麵離開,起身攙扶清晨:“不是老奴照顧,是天眷戀。”
李公公的鄭重讓清晨心中的那一絲不安放大。
“請公公賜教。”清晨再次施禮。
李公公攙扶起清晨,:“狀元郎是個明白人,老奴說話也就不繞彎子了,狀元郎沒發現這次朝野變動實際是雷聲大雨點小?”
清晨正有這方麵的疑惑,見李公公說這事情,急忙請教。
“當今聖上是奉旨登基,但是也是有人擁戴的,已經在皇位十載,百姓安居樂業,一片盛世太平,不料有人卻是貪心不足,令皇上萬分頭疼,皇上有意敲打,無奈卻收效甚微,”說道此處,李公公轉身看著清晨。
“狀元郎,是寒門出身吧?”李公公話鋒一轉,直逼清晨。
“是!清晨出身貧窮,唯有登科一事才能明媚家族,改變家族的現狀。”清晨急忙將自己的處境表明。
李公公走上前,親切的握著清晨的手:“狀元郎的出身,和老奴的一樣悲慘,我希望狀元郎今日黃袍加身後,不忘寒門之事,好好的為百姓謀求福利,這身衣服穿上不易,可是穿上後更不易。”
李公公的話,從一開始的試探到最後的萬分囑托,令清晨感覺身上多了一副擔子,這個擔子太過沉重,不知道自己何時已經不願背負這天下蒼生之事,自己隻想得一人心,白首到老,可是現在,自己能在不管不問嗎?
清晨看著李公公的眼睛,裏麵是殷切的期盼,他又看看自己身上的官衣,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
清晨的遲疑,被李公公看在眼裏。
李公公再次緊握清晨的手,:“我當初為了幾兩銀子不得不淨身,隻為家人能夠吃頓飽飯,隻可惜,我的家人還是因為饑餓而死,我竟然都不知道,若是多幾個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官員,我想,我的家人不會因為饑餓而死,不至於死在屋子裏麵都沒人知道,直到屍臭才被人發現,我多想,宮中再無太監。”
清晨看著李公公,記起自己家鄉中饑餓的村民,自己一開始不就是為了這個才參加考試的嗎?不願村民在背井離鄉的去外村艱難的討生活,村婦站在村口不停的望啊望啊,就是望不到自己丈夫歸來的影子。
清晨點了點頭,一開始的為國效力之心,又熊熊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