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李公公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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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納蘭拓神神秘秘的叫住李公公,李公公站立:“不知道小王爺找雜家有什麽事?”
納蘭拓左右看看,確定無人留意,才低聲的說:“李公公,那日聽曲聽的不好,讓公公心裏不痛快了,我今天特意來和公公說聲,那個唱曲的公公不用記心裏了,我已經。。。”
李公公大驚:“小王爺,你這不是要老奴的命嗎?”
納蘭拓看李公公的樣子不解的說:“他惹的公公你不開心,我略微懲罰一下,有什麽不適?”
李公公氣發抖,直指納蘭拓:“你呀,真是魯莽,怎麽沒得六王爺一點真傳?難怪皇上對你。。。”
納蘭拓看李公公的樣子,心不痛快,:“我好心替公公出氣,公公倒是埋怨我了,那樣的人一年不知道得死多少,關押一下能怎樣?既然公公不喜歡,我回頭讓人做掉就是了。”
李公公急忙賠罪:“我說小王爺,你辦事怎麽不過過腦子,你讓老奴說什麽是好啊?”
納蘭拓見李公公急的團團轉,心中微微有些竊喜,但是麵上依然鐵青的說:“你有什麽好說的?本王做事從不過腦子,皇上都這麽說我,你又能奈我何?”
李公公不知是急還是氣,連連跺腳。
“沒事,”納蘭拓寬著李公公的心,:“實在不行,我把他一做,往河裏一扔,誰認識他是誰?”
李公公這下是真急了,:“你,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還想做掉?還不立馬放了,再給幾兩銀子打發掉。”
納蘭拓把手裏正在把玩的小玩意,往地上重重一扔,麵色不悅:“我好心,還得被一個奴才訓斥?”說著,手裏抓了什麽,向空中一拋:“人在王府地牢裏押著呢,你愛怎樣就怎樣。”說完,直接抬腳離去。
李公公急忙撿回,一看是一串鑰匙,對著納蘭拓的背影,大聲喊叫:“小王爺。”納蘭拓並未回身,李公公這才小心翼翼的,轉身把鑰匙拾起放進袖口,又思量一下,覺得不妥當,又取出放進懷裏。
李公公看著床上的清晨,滿身是血,昏迷不醒,咬緊牙齒,似乎受了很大的痛楚。
“公公,”李公公一招手,立馬過來一個小太監:“去府上的時候,看押的人煩棄著呢,直說要不是小王爺留著給您出氣,早就打發了。”
“下去吧。”李公公再次揮揮手,那個人便低著頭弓著身子,倒退著出去。
李公公坐在床上,:“納蘭拓可真是廢物一個,枉六王爺聰明一世,最後卻被一個草包壞了聲譽。”
清晨想睜開眼睛,無奈使勁用力後,隻是睜開了一絲細縫,旁邊床上打瞌睡的人聽見有聲響起,慌忙一看,躺在床上的病人醒了,急忙問清晨需要什麽,還有哪裏不適?
清晨無力的抓住那個人,想開口詢問狀況這是在什麽地方,結果嗓子卻說不出任何話,清晨察覺到自己的不一樣,隻能開口卻發不出聲音,他慌張失措的滾下床,旁邊的人嚇了一跳,慌忙過來攙扶,清晨向他比劃,自己要鏡子,那個人愣愣的看著清晨比劃半天,絲毫沒懂清晨的樣子,清晨把他一推,“我要鏡子!”這個想法占據著他的大腦,他要知道現在的自己是怎麽回事。
“你是要這個?”李公公手裏拿著鏡子問清晨,清晨跌倒在地,看著鏡子,同捕獵的野獸,看見獵物一樣,用包的和粽子一樣的雙手一把奪過的鏡子,鏡子裏麵的人,頭上纏著綁帶,綁帶上麵還有血在不停的微微滲出,眼睛腫脹著往外突出,一大一小,完全睜不開,隻留一絲縫隙勉強能看見外麵。清晨不在乎鏡子裏的自己,隻是焦急對著鏡子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為什麽自己會是這個樣子?老天,你這是斷我活路啊?連續的登科敗北,現在卻又讓我賴以生存的手段都沒有了,我該怎麽活下去?
想到這裏,清晨絕不忍受現在的自己,起身撞向牆體,幸虧旁邊的小奴才眼疾手快,擋在牆的前麵,清晨才沒有一命嗚呼。
清晨頹廢的坐在地上,伸手怒問蒼天,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李公公在一邊仔細的觀察著清晨的一舉一動,看清晨如此無助,不禁心裏微微歎口氣,:“起來吧,沒什麽事,等過些日子傷好了,我在給你幾兩銀子,送你回家。”
清晨已經生如死灰,李公公搖搖頭,囑咐身邊的小公公:“好生照顧著,別出任何差池。”
清晨自從醒來,看見自己的樣子,明白自己的處境,不吃不喝,隻是躺在床上,雙眼看著帷幔;照顧他的小太監還要時不時的伸出手去試試他是否還有氣息,免得出了差池不好和李公公交代,小公公不明白,李公公為何要救他。
夜晚,燭火明亮,李公公腳步踏進門檻,看看還是無任何求生意識的清晨,轉身和身邊的小公公說:“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找地方埋了吧!最近有人上奏說是科場有受賄舞弊的,皇上急火攻心,我要時時守在那裏,免得有什麽差池。”
清晨聽科場、受賄舞弊、皇上等字眼,立麵從床上翻身坐起,無奈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狠狠的跌倒在地。
“哎吆,這小可憐見的,這是怎麽了?”李公公急忙和身邊的小太監扶起清晨。
清晨半起,朝著李公公不停地磕頭。
李公公急忙用手去阻擋清晨,:“這是怎麽回事啊?就是老奴救了你的命,也不用這樣啊?你再這樣磕下去,老奴白救你一場了。”
清晨撕開纏在手上的繃帶,用傷口的血寫著:“請貴人助在下麵聖,舉報受賄舞弊一事,在下萬死不辭。”
李公公一瞧這幾個字,起身坐到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清晨,冷笑道:“麵聖?”李公公勾起清晨的臉,:“一個柔弱的書生,真是挺異想天開的。”
李公公接過旁邊小公公手裏的白絲絹帕,一邊擦拭著手一邊說:“想一步登天?難,既然已經落榜,何不好好的拿幾兩銀子回家置幾畝薄田,安穩度日算了。”
清晨搖頭,再次寫下:“十年寒窗苦讀,隻為一日登科,今受小人舞弊,怎對十年燭火?”
李公公看著清晨,怒不可赦,直接抓過清晨,厲聲道:“寒窗苦讀的多了,你有什麽能耐麵聖?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接著一下子推開清晨,看也不看跌倒在地從新流血的清晨。
清晨起身,堅定的眼睛看著李公公,再次寫下:“我苦讀詩書,滿腹經綸,就這樣淪落,我不甘!!!”
李公公把玩著手上的翡翠戒指,:“雜家沒空和你磨嘴皮子,你要麽安穩的在這養傷,身子好了後拿幾兩銀子回家糊口度日,要麽出去,一了百了。”翻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清晨。
清晨看了李公公許久,見李公公麵不改色,起身給李公公磕了三個響頭,:“謝貴人相救之恩,今生無以為報,但還想送恩人一個恩情,聊表心意。”
寫罷,清晨起身而去。
李公公示意身邊的小太監跟著,悄悄的囑咐小太監:“要是死了,想辦法撇清和咱們的關係,這個時候惹上這樣的事情,無疑是給自己找麻煩。”
小公公連連彎腰答應。
“好一個有骨氣的小子,隻是太過於清高了,讀書人的臭毛病太多了。”李公公不停地搖頭,嘴裏嘟囔著回到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