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上) 情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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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彬抱著林玉哭了一個山崩地裂。
林彬轉身看向林芊,一把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劍,一步一步的走向林芊。
林芊看著林彬,滿身是血,麵目扭曲,林彬每走一步,林芊就後退一步,直退到無路可退,依靠在牆上,心裏對林彬充滿恐懼,這一刻,林芊覺得林彬就是惡魔。
“林芊,我自認從一開始,就沒有虧待過你,我林家被人欺負至此,已經是家破人亡,我姐姐對皇上一片深情,可是皇上呢?皇上不顧她即將有孕,更是不顧夫妻情分,將姐姐貶值苦寒之地,路上家人發現姐姐有孕,可是又能怎樣?癡心女子負心漢,更何況那個負心漢是當今皇上,誰敢指責?我姐姐為皇上付出這麽多,皇上心裏哪還有半點對姐姐的情義?我姐姐貶為庶人離宮,皇上高坐殿堂,懷裏左擁右抱,他隻聞新人笑,哪管舊人哭?對於皇上,什麽是情感?什麽是夫妻?這些統統都沒有,林芊我知道,你已經貴為嬪,但是我姐姐就是你的前車之鑒,望你能夠明白,若是我林家還在,姐姐怎會落到如此地步?即使皇上和你是同床共枕之人,別忘了古語有雲: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我已經沒有了一個姐姐,林家的人死的也差不多了,唯一能夠相依為命的就隻有我們了,我不希望你和姐姐一樣,在情感上犯糊塗。”
林彬的話影像到了林芊,林芊回宮後,嘴裏一直在念:“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是呀,同床共枕的人,都在患難的時候,各自遠飛,更何況,自己和清晨還不是同床共枕,自己和清晨能相依相輔的走到最後嗎?
奶媽見林芊似乎中了魔怔一樣,一直在說那句話,出聲試探:“小姐和皇上可不是夫妻,皇上同皇後才是夫妻。”
林芊聽奶媽這樣一說,沒有搭理,繼續想著自己的事情,在自己的心裏,和自己是夫妻的是清晨。
奶媽看著林芊的樣子,心裏明白了七七八八。不動聲色的給林芊上著食物,一邊像是無話找話的說:“小姐,沒想到,清晨那個小子,真是沒看出來,確實是個當官的好料子,在吏部啊,又升官了呢。”
“你都不知道小姐,這段時間清晨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呢,被皇上一直加封,對了小姐,你都不知道,清晨在你侍寢之後,那官運就是開了掛啊,蹭蹭的一直上升,之前還不動彈呢。”
林芊看著奶媽,耳邊沒聽見奶媽後麵的話,林芊被奶媽這句話深深的震住了:“對了小姐,你都不知道,清晨在你侍寢之後,那官運就是開了掛啊,蹭蹭的一直上升,之前還不動彈呢。”
自己侍寢之後,清晨的官員開了掛,一直上升這是怎麽回事?林芊心裏突然有一個不敢想的念頭,自己越不去想,那個念頭越提醒自己是真的。
難道清晨升職和自己有關係?不,不,不可能,當初清晨是為了救自己,才把自己送到皇上身邊的,可是這是真的嗎?
自己不是一直都想不明白,清晨為什麽把自己送到皇上身邊?
當初明明說好一起出宮,他卻把自己送到手掌權力人的身邊,自己躺在那個人的身下,他就升官,這兩者之間真的沒有任何牽連嗎?
林玉對皇上一片癡情,正四品貴儀對皇上更是忠心,可是最後到頭來呢?皇上是她們的身邊人,都靠不住,更何況隻是和自己口頭約定的清晨呢?
自己怎麽能夠確定,他不會為了自己而放棄自己?
手裏掌控生殺大全的皇上,都能為了自己,利用自己的枕邊人,更何況是他?
林芊越想越亂,越亂越煩,左右不安。
奶媽見林芊慌亂的樣子,知道這劑藥下對了,然後悄悄的離開,隻留她自己一個人靜靜的思考。
夜幕深了,林芊越想越亂,隻能強迫自己不去想,讓自己入睡。
林芊從夢中猛然驚醒,滿身是汗,夢見林彬殺林玉時的樣子,和林彬手裏持劍,站在自己身邊,諄諄教導自己的樣子。
林芊揪住自己的頭發,又想起奶媽說清晨,自己侍寢後,清晨一直升官,接著就是林彬後麵的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萬分的糾纏,到底是怎樣的?
最近幾日的林芊,吃不好,睡不好,身體很快消瘦下去,讓林芊最難捱的是,自己約清晨見麵,清晨既然推辭了,他拒不見自己。
難道這一切,都比過自己對清晨的情感嗎?
林芊梳理著自己的頭發,病懨懨的依靠在湖邊的椅塌上,還記得,自己以前生病的時候,清晨對自己的照顧,可是現在呢?
“請林嬪安。”小喜子給林芊打個千。
林芊強打精神,“原來是喜公公。”
“您瞧,皇上知道您身體不適,特意的送來一隻鸚鵡給您解悶。”小喜子急忙讓人把那個鸚鵡拿來,“您瞧,這小東西嘴可巧了,請林嬪安。”
那鸚鵡抖擻著羽毛,學著小喜子說話。
林芊抿了抿嘴,:“這小東西確實可愛,多謝皇上,勞煩喜公公。”
“哎呦,林嬪說哪裏話,主子高興了,我們才能高興,我們最見不得主子難過,隻要主子高興,奴才就高興了。”
“這還勞煩公公惦記,真是令我過意不去,來人啊,給公公看座。”
“主子,奴才還得回去侍奉皇上。”小喜子為難的說。
林芊一聽,“那快送送喜公公”
遠處,納蘭拓和清晨看著遠處的林芊,“你不過去看看?”
清晨看著林芊,搖搖頭。
“你這是何苦?她在那裏折磨自己,你在這裏折磨自己!”納蘭拓看著清晨消受的樣子,心疼的說。
清晨看著遠處的林芊,“與其長痛,不如一次性的痛過去。”
“直接和她說不就結了?”納蘭拓說。
“不,她一開始就抗拒冊封,證明她還沒有死心,現在被冊封,好不容易能讓她認清楚現狀,我現在若是見她,之前的努力就全部費了。”
“唉,人家傳話,想和你方麵談清楚,你不見,現在倒好,躲在這裏,偷偷地看著人家,人家病,你也陪著折磨自己,真不知道你們這是何苦。”納蘭拓搖搖頭。
清晨站在一側,靜靜地看著林芊。
這和曾經多麽相像,隻是我再也無法靠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