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悠悠黃泉路,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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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百姓,自發的站在路的兩側,為將軍送行。
“將軍,您一路走好。”白發蒼蒼的老翁站在一側,手拄拐杖,跟將軍送別。
“將軍,您忠心為國,我。。。”年輕的少年,泣不成聲。
“將軍,我定為你守住亡靈,等血洗冤屈那日。”熱血的漢子,對將軍抱拳承諾。
將軍站在囚車裏麵,頭戴枷鎖,:“我謝謝各位厚愛,我無法為各位下跪致謝,在這裏,我謝謝各位,我不枉一生為國,征戰沙場,血染邊疆。”
“夠了。”林彬在上,氣急敗壞。
“哈哈哈,”將軍看林彬的樣子,狂笑不止,:“林家小兒,孰是孰非,百姓自有定論,你瞞天過海,瞞不了百姓的心。”
“行刑。”林彬不管,手起令落,將軍押赴斷頭台。
劊子手一口烈酒噴在刀刃上,手起刀落,血灑魂斷。
“將軍一路走好!”百姓一起跪在地上,為將軍送行。
英魂幾多?何為名利?終是世人皆貪嗔。
清晨被人蒙著雙眼,被人推搡的往前走。
“這是要去嗎?”清晨心裏嘀咕。
清晨側著耳朵,怎麽沒聽見人的腳步聲?
清晨試著喊了幾聲,無人回應,清晨急忙掙紮著解開眼罩。
“這是在城外?”清晨心想。
“不管這麽多了,被關押幾日,也不知道將軍那邊如何,還是快點回去看看的好。”
黑夜,清晨滿身風塵的走到城門口,卻被眼前的白海一片出喪,給震住了。
一卷草席,被眾人圍著。
身邊的百姓,互相簇擁著,相互扶持著,為那亡人送行。
清晨跟著隨眾人,腳步緩慢的移動。
“將軍一路走好。”前麵的人,手裏的紙錢高高揚起,百姓擦著淚水,相互為將軍守著英魂。
清晨呆立,看著百姓忙忙碌碌的為將軍下葬,眾人圍著一座新墳,相互哭泣,久久不散,隻是可惜,征戰沙場無數,卻無碑文相記。
清晨站在墳前,才明白,為何有人綁架自己,是怕自己插手將軍的事情,對方執意要將軍致於死地,這才綁架自己,好順利的借刀殺人,處決掉將軍。
清晨看著百姓的悲楚,暗自思忖。
滿是風沙的路上,步履蹣跚的走來一個黑影,腳蹬布鞋,身穿長衫,發髻粗布纏繞,這連年戰亂的地方,怎麽會有一個書生?
這書生不是別人,正是告假的清晨。
清晨解開自己的糧袋,拿出水囊,剛喝幾口水,卻發現水囊空了。
清晨看向四周,高石聳立,這裏怎麽會有水源?
清晨暗自懊惱,沒有帶足水源,這下怕是要吃苦頭了。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清晨在往前尋找的路上,看見半山腰,有一個接滿幽紅果子的樹。
“這下好了,真是既能解渴又能果腹。”清晨手腳並用開始爬上高山。
清晨用手擦擦果子,“哢嚓”一口,滿嘴的果汁充斥著清晨的整個口腔。
“又脆又甜,汁水又多,這果子救了我的性命。”清晨高興的站在樹上,踩摘果子。
真是福禍相依,清晨看著果子高興過頭,隻照顧采摘,忘記腳下。
一個踩空,清晨跌落山崖。
“醒醒。”有人拍打著自己的臉龐。
清晨緩慢的睜開眼睛,麵前出現一張發紅的臉龐。
清晨蹭的起身,滿身的創傷,讓清晨行動緩慢。
“你沒事吧?”那個人開口詢問。
“沒事。”清晨硬咬著牙說。
清晨這才細細打量眼前的人,麵色紅裏透黑,皮膚幹涸,一身衣服,胡亂的綁紮在身上,皮膚黝黑,發著光亮,一看就是獵戶,隻是為何衣著不是我朝的樣子。
“那個你別害怕。”那個人見清晨不說話,局促的說。
“我是那邊的獵戶,最近戰事混亂,漂泊不定,我家裏揭不開鍋了,這才冒險到這邊試試。”那人咧嘴嘿嘿大笑。
清晨點點頭。
那人見清晨不搭理自己,自討了個沒趣,收拾好東西,站起身,準備離開,又轉過身,看向清晨。
“那個。”偌大的影子,將清晨包裹在內。
“兄弟,你看,你和我一樣,都是老百姓,我又救了你,那個你就別傷我了。”
清晨有氣無力的說:“我不是軍隊的人。”
“你蒙我。”那人又咧嘴說了一句。
清晨抬頭看著他,“我真不是,我也是來投奔人的。”
那人更是嗬嗬一笑,:“那感情好了兄弟,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清晨看著那個獵戶滿意的離去,搖搖頭,心無城府,最易滿足。
清晨抬頭,:“你怎麽又回來了?”
那人撓撓頭,:“那個,你這一身有些太招眼了,你這樣容易被人誤認的。”
清晨看看自己,又看看他。
“不像這裏的百姓,這裏的百姓現在連飯都吃不飽,怎麽會有這麽好的衣服?”那人憨厚的說著。
清晨聽他這樣一說,恍然大悟。
清晨謝過那人,那人覺得自己幫到清晨,這次滿足的哼著小曲離開。
清晨將自己的衣服,撕扯拉破,畢竟這裏現在都是難民,自己這樣的裝扮確實是很容易令人起疑心的。
清晨找到一群難民群,吃住和他們一起,他們在軍營外麵吵吵鬧鬧,軍營裏麵的人,大聲訓斥。
“好了!”一個副將出來,:“別鬧了,將軍已經同意,你們男性可以進軍營當兵,但是若經發現,不聽指揮不守軍紀的,一律開除。”
清晨低著頭,真是沒有白當幾天的難民,這麽簡單就混進軍營。
一日,清晨操練回來,聽其中二人閑聊:“你說,這裏也怪了,軍紀怎麽這麽嚴?”
“你不知道?這軍營可是經曆生死動蕩的。”
另一個人湊上前去:“什麽生死動蕩?”
“據說,之前有一個小兵,就是因為不守軍紀,害的大家差點全軍覆滅。”另一個人神神秘秘的說道。
“不至於吧?這也太離開了?”另一個不信的說。
“據說那個士兵是從京城來的,家中是當官的,他覺得自己當士兵委屈了,就老有意見,當時大家嗤之以鼻,不予理睬,他呢,就煽動一部分人,不聽軍規,在敵我兩方交戰的時候,陷入地方包圍,當了誘餌,那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出來,他還不服氣,說是自己的策略沒事,打仗死幾個人正常,被關押了,後來,靠裙帶關係回去當官了,他嘲笑大將軍是一介武夫,大將軍反駁他沒有真實本領,隻是花拳繡腿,武不行,文不行,還抱著幻想不放手,自己隻會依靠家人。這下好了,大將軍出事,正是他負責的,整個軍營差點都陪葬,後來,因為邊關危機,皇上才留下這個軍隊做了備用。”
“小哥,你這話屬實嗎?”清晨問那個人。
“怎麽不屬實?這事我們這些邊關的人都知道。”
“那那人叫什麽?”
“據說是姓林,”那人想了一會兒,:“當時我也不是當兵的,就是邊關的百姓,哪知道這麽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