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事情和林彬說的不一樣？”清晨無心在聽下去，心裏開始疑惑。

    “快快，出操了。”清晨和大家一樣，騰的從床上彈起，然後和大家一樣，快速的穿好衣服，拿好武器出門練操。

    “操練是為了你們以後上戰場，減少死亡，不要懶懶慵慵的，僥幸心裏要不得，戰場上，上來就是你死我活的殺伐。”副將領著士兵查看大家的操練。

    “你們舞槍的時候，要有勁，一個一個軟綿綿的，給敵人當靶子呢”副將不滿大家，站在前麵，開口訓斥大家。

    “尤其是你，跟個書生似的，沒一點力氣。”

    眾人看過去，清晨也扭頭。

    “看什麽看，說的就是你。”副將再次開口。

    大家看向自己，清晨才發覺，原來副將說的是自己。

    副將走到自己身邊，“啊嗚。”清晨吃痛。

    “喊什麽喊？”副將對清晨的表現不滿。

    “站不穩，手也提不動槍，你這樣的上戰場，必死無疑。”副將眼睛裏麵滿是嫌棄。

    “出列，出去抗石頭去。”眾人哄笑，清晨隻能出去抗石頭。

    “噗”眾人這次再也忍不住，更是直接大笑出聲。

    “真是百無一用。”副將看著清晨，清晨內心也不舒服，石頭沒扛起來，差點還砸到自己，要不是副將過來的及時，清晨怕是一命嗚呼了。

    “我問你。”副將的聲音如雷灌耳，：“你是不是書生？”

    “是。”清晨唯唯諾諾的回答，通過話語，他知道，這個副將不喜歡書生。

    “給他幾兩銀子，讓他走吧。”副將不耐的對下麵的人說。

    “副將，”清晨急忙上前攔住，：“國家有難，匹夫有責，你怎麽能因為我是一個書生，就否決我呢？”

    副將看著清晨，：“我不是否決你，而是你連武器都拿不起來，你怎麽征戰殺敵？你這樣上戰場，隻能是白白丟掉自己的性命。”

    清晨沒想到，副將並不是看不起自己，而是為了自己考慮。

    “副將，您留下我在試試，誰也不是一開始就會打仗的。”清晨繼續磨著副將。

    “算了吧，書生在學也不會。”副將粗聲的拒絕。

    “副將，我是來投奔親戚的，誰想到親戚無蹤影，我一人沒有地方去，想為國盡忠，請副將通融一下。”

    副將滿臉的不悅，：“你們書生就是毛病多。”

    副將頭一動，戰鼓響了。

    “報，敵軍來襲。”前方哨兵前來報信。

    “集合。”

    清晨跟隨眾人，一起前往戰場。

    “奇怪。”清晨跟著眾人回還，“這仗打的蹊蹺，明明可以隱藏，埋伏敵方，打個勝仗，為何卻是直接殺入？和對方打個平手？難道是因為戰事猛烈，來不及備戰？不對啊，這副將也是守在邊關十幾年，這地形怕是他已經熟記在胸了，就是來不及分析，也應該能快速做出反應啊。”

    清晨和大家一起前去領飯，前麵的人，不知道為何打起來。

    “怎麽回事？”出來人製止。

    兩人解釋，原來兩人就是因為誰先領飯打了起來。

    “吵吵鬧鬧成和體統？關押。”

    這不是應該軍法處理嗎？清晨心裏納悶。

    “我告訴你，這是老子的地盤。”

    清晨前往操練場，誰知道，有另一個營地的士兵前來，兩方發生爭執，甚至開始動手。

    “你們做什麽？”一聲雷聲震天地。

    糾纏在一起的人，迅速的被人拉開。

    兩方領頭人，相互不言語。

    “都去給老子好好反應，這都是老子的兵，你們一個一個的打成這樣。”副將看著相互攙扶的士兵，心疼的嚷嚷。

    按理說，這聚眾帶頭鬧事，應該是死罪啊，這怎麽還是關押？清晨更是不解。

    深夜，清晨一人在外麵，看著沙地上麵，自己畫好的人脈分布圖。

    不對，不對，這太怪了。

    清晨自己低頭思考。

    一個軍營怎麽會出現多種勢力？這些人，這些事，看樣子是違反軍紀，但是後麵卻是各個勢力在衝突。

    “你是誰？”

    猛然的出聲令清晨驚嚇萬分。

    “副將，我。。。”清晨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

    “人脈圖？”副將犀利的眼睛看著清晨。

    “你究竟是誰？混進軍營想做什麽？”

    “完了，這下自己定會被當做探子處理了。”清晨心裏一陣悲哀。

    “畫人脈圖卻不畫布置圖，分析勢力分配卻不參與，你不是敵軍。”副將瞅了瞅地上的圖，開口肯定的說。

    “你卻又不參與勢力競爭，你到底有何意圖？”副將握著刀，上前緊逼一步。

    清晨發現，這個副將粗中有細，思維分析能力很迅速。也覺定不在隱瞞，：“書生清晨，禮部學士，特意為大將軍枉死一案前來。”

    副將警惕的問：“你是皇上密探？”

    “不，我是將軍生前好友，這次我堅信將軍是被人誣陷，含冤致死，苦於沒有證據，所以一人冒險前來尋找。”

    副將收起殺氣，：“一個毛還沒長全的小子，敢說這等大話，你也是天真了。”

    “我是說大話，天真了不過，不是還有副將你嗎？”清晨自信的回話。

    副將看向清晨：“你這話何意？”

    “軍中出現多股勢力，每股勢力都在競爭、挾持，這樣弄不好就會將這隻軍隊，送入死忙。可是副將你，從不將事情鬧大，輕而易舉的就能四兩撥千金的化解，”

    清晨說道此處，：“這個軍隊是大將軍帶的生死支隊，若是這個軍隊被打散，融入各個一支，那麽就不會有人在記得大將軍的枉死，副將您將這些事例很好的平衡了，證明您想保住這支軍隊，保住這支軍隊做什麽呢？當時是為了枉死的大將軍。”

    “分析的不錯。”副將麵無表情的回應。

    “可是，副將我還是不懂。”清晨開始對副將請教。

    “何事不懂？”副將斜眼望去。

    “明明有些事情，是應該軍法從記的，為何將軍不動軍法？”

    “還真是個毛頭小子。”

    “。”清晨納悶，自己請教的問題和自己是不是毛頭小子有何關係？

    “我問你，你可知道軍隊最大的敵人是什麽？”

    “當然是敵軍啊。”清晨不假思索的說。

    “錯了！是軍心。”副將將手放在心口，麵對麵的教導清晨。

    “有時候，一個軍隊最大的敵人不是外敵，而是內亂，就像大將軍照顧林彬一樣，按說林彬那小子，擾亂軍隊的做法，可以直接軍法處置，為何大將軍偏偏隻是關押？為何大將軍明明被小人陷害，身為堂堂七尺男兒，我們大家為何要忍氣吞聲？不去替將軍伸冤？”

    “這，”清晨沒有答案。

    “隻因為前麵是敵人，後麵是百姓。我們軍人要做的，就是國泰民安，讓百姓不再流離失所。”

    清晨借著月光，發現這個鐵骨硬漢，竟然也有柔情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