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欲作為,解不開,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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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坐在副將的帳篷內,聽副將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
“林彬從軍時,大將軍就注意到,那個小子是個嬌滴滴的書生,連鎧甲都穿不住,怎麽能上戰場殺敵呢?大將軍查到他家族的事情,知道這孩子別無選擇,變派人在旁督促,卻被林彬認為是針對,和將軍也有開始有了不合。”
副將喝口酒,:“當日,他擅自帶人當做誘餌,誘敵深入,他以為自己做的很好,實際上卻是被敵軍將記用計而已,若不是將軍帶人趕到,別說是那些作為誘餌的人,怕是連整個軍營都會成為敵軍掌中之物。”
“回來後,將軍懲罰林彬,林彬不服,認為將軍過於膽小,兵行險著隻為取勝,將軍和他辯解,他不信,將軍無奈,隻能將他關押入獄,其實應該是要斬首示眾的,將軍不忍心,畢竟他年齡尚小。”
“後來,軍中激憤的聲音壓不下去,將軍不知道該如何辦時,下來了對林彬的調令,將軍一刻不耽誤,立即讓林彬離開,林彬卻認為是將軍的羞辱,認為自己在軍營會丟人現眼,所以將軍才讓他快速離開,可憐將軍,還擔心他不能平安回京,還讓人尾後偷偷送行。”
“後來,將軍被人陷害,正是林彬這個白眼狼前來傳的聖旨,說將軍通敵賣國,我們不信,我們都橫刀阻攔,不讓將軍走,當時場麵一度激烈,差點發生兵變,但是將軍就在那時,挺身而出,讓我們退下,說是自願前往,我們知道這一去,怕是再無生還,我們不讓,將軍怒喝我們:問我們的軍人的天職是什麽?我們低頭不語,將軍說,身為軍人,保家衛國就是我們的天職,我們就是有再大的委屈,也要守好邊疆,不讓他人進犯!他堅信皇上會給自己清白,他願意跟隨林彬,回去調查。我們一群七尺男兒、堂堂鐵骨硬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將軍被綁,被壓赴京城,我們明白,這和將軍是最後一麵,我們曾經想過跟隨囚車前去為將軍洗刷冤屈,可是將軍不允許,因為前麵敵軍正在虎視眈眈,這時候不允許無帶頭壓陣的人,我們能怎樣?隻能看著這一切發生,而無能為力,就連將軍被流放的家人,我們都無法照拂一二。”
清晨心裏苦澀,回京的路上,一直在想著副將和自己的話。
英雄可為可不為,天下在心坦蕩蕩。
清晨站在大將軍的墳前,心裏感慨萬千。
戎馬一生的大將軍,殺敵無數,令敵軍聞風喪膽,最後卻落得如此的下場!
一撮黃土,掩埋一個無頭屍首!
一卷破爛草席,匆匆的卷著一個英雄的屍身,被人扔到亂葬崗。
百姓疼愛不舍,偷偷為將軍送行收屍掩埋。
何為英雄?大將軍是也!
清晨麵對忠國之將,立下誓言,決定為將軍平反,不為別人,隻為已經發配流放的將軍一家。
英雄逝世,死者已息,生者怎能在遭受摧殘?
“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李公公麵對深夜前來的清晨,開口尋問。
清晨跪倒在地,:“我清晨辜負了李公公的用心,今日特來請罪。”
“你這孩子,消失幾日,回來怎麽就說這話?”
“清晨想為英雄洗刷冤屈。”清晨鄭重的說。
“你說什麽?”李公公因為震撼,茶水灑了一桌都沒注意。
“大將軍是被人陷害枉死,我要為大將軍伸冤。”
李公公聽清晨這樣一說,又緩慢的坐下,嘴裏不鹹不淡的說:“最近朝野動蕩,萬事接要量力而行,你這樣毫無顧忌的亂撞,小心牽扯自己。”
清晨不為所動,:“謝公公著想,但是清晨之前錯路太多,枉對這身官袍,麵對忠良被害,清晨不能在枉對友人、枉對天下百姓,決定就是一死,也要為忠良討個公道。”
“這話說的真容易,你這話就到我這為止吧,別在說了。”
“不,公公,我已經發下請願,勢必要為將軍討個公道。”
“哎吆,清晨,你下的去手嗎?”李公公諷刺的說。
清晨眼神堅定:“沒有下的去手下不去手,隻有公道不公道。”
“不是雜家取笑你,你之前可是對那個凶手多有幫助,你下的去手嗎?”
“公公知道那人是誰?太好了,無論是誰,清晨定要將他繩之以法。”清晨聽李公公這樣一說,眼睛一亮,太好了,將軍的冤屈可以洗刷清楚了。
李公公驚訝的說:“不論是誰,都繩之以法?”
“對。”
“若是那人是你的兄弟,你下的去手嗎?”李公公疑問。
“清晨的兄弟,絕不是禍國殃民的人。”清晨正氣凜然的說。
“這麽肯定?那雜家就告訴你——林彬。”
“林彬?”清晨不能接受。
“對,不但是你兄弟,還是你愛慕人的兄長”
清晨心裏咯噔一下,心裏有些慌亂:“清晨不明白李公公的意思,什麽愛慕的人?”
“甭躲了,雜家不是傻子,你和林嬪入宮前的那點事,雜家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李公公臉色一變,語言鋒利的插向清晨。
清晨大驚。
“公公的意思我不明白。”清晨支支吾吾的否認。
李公公意味深長的看著清晨:“怎麽你們幾個小輩,真以為皇上是傻子?你們的所作所為皇上都不知道?”
清晨在聽完李公公這話,心裏徹底明白了,其實這個世界沒有傻子,隻是自己在掩耳盜鈴而已。
李公公敲打茶杯,:“別說什麽正義公道的,你幫林家就是正義公道?隻不過是些權力之爭罷了,說什麽正義公道,還是想想以前,自己做的就是正義公道嗎?不是私立為己?”
清晨心情低落,沒想到自己非但沒有將大將軍的事情,徹底處理好,還知道,自己原來一直是皇上手裏的老鼠,一直在被被人玩耍。
饒是人上人,終究是別人的掌中之物。
清晨覺得一切都亂套了,心裏堵的難受。
他一個人想靜靜。
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真的很無用,從二品昭華家族被滅門的事情,自己阻攔不了,自己一直勸說她們是罪有應得,麻痹自己,可是是真的嗎?難道自己不是偏袒林芊?
大將軍的事情,自己一直都在動搖,自己心裏知道大將軍是冤屈致死,可是每當人說是林彬的時候,自己下意識的就不信,自己口口聲聲說要為將軍洗刷冤屈,可是為什麽自己拒絕相信林彬?
解不開,理還亂,自己糾結自己到底在說什麽?
酗酒還是酗酒,除了這,還能做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