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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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帶病批閱奏折,皇後前來探望。

    “皇上,身體不適,還是多多休息的好。”皇後心疼的說。

    皇上有氣無力的擺擺手:“朕是一國之君,怎麽怠慢?更何況,朕現在沒有一個左右手。”

    皇後替皇上整理奏折:“拓兒也真是的,皇上都這麽帶他,他卻做出這樣的事情,好歹邊疆穩定了。”

    皇上放下筆,:“人各有誌,強求不得,拓兒的事情,是朕的錯。”

    “皇上宅心仁厚,他那樣衝撞皇上,皇上都不計較,皇上不必自責了!”

    皇上看著燭光,“燭火之光,雖小不能忽略,日後必然成為熊熊大火。”

    皇後端著補藥,:“皇上說什麽呢?”

    皇上回神,“沒事。”

    都說女子心,海底針,其實難測誰能難過帝王心?

    納蘭拓背著行囊,敲開了清晨的門。

    清晨感到困惑,納蘭拓怎麽一身布衣,還背著行囊?

    “你這是怎麽了?”

    納蘭拓呷口茶,:“我這次是來和你道別的。”

    “要去前線嗎?”

    “不是。”納蘭拓否定:“我不知道去哪,走到哪算哪吧。”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穿成這樣?”清晨覺得,納蘭拓今日說的話,令人摸不到頭腦,暈暈乎乎的。

    “我成為庶人了。”納蘭拓平靜的說。

    “發生什麽事情了?”納蘭拓怎麽會說這樣的話?他現在事業蒸蒸日上,這是受歡迎度最多的時候,怎麽還成為庶民?

    納蘭拓決定把心裏的事情,告訴清晨一些。

    “清晨,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

    清晨不知道納蘭拓情緒為什麽低落,也不知道納蘭拓要和自己說什麽。

    納蘭拓猶豫拿不定主意,因為他不知道告訴清晨實情後,清晨會不會接受。

    “什麽事?”清晨見納蘭拓遲疑。

    “從二品昭華和賢妃家族貪汙案,可能有錯,你知道就好,不必在查。”納蘭拓吞吞吐吐說出,又囑咐清晨不要較真。

    “你今天真怪。”清晨吐槽納蘭拓。“若是判錯,就得查清,你既然知道,為何不讓我查?”

    “唉,這件事不是那麽簡單的,我怕你,會陷進去。”納蘭拓低聲解釋。

    清晨的脾氣上來了:“你到底在說什麽?”

    納蘭拓誠懇的說:“清晨,我希望,你能做一個忠義之士,不被利益、手段所牽扯。”

    “你今天怎麽了?你是不是有事?”清晨開始擔心納蘭拓,今天他一直說的話,不正常,但是能感覺他的心情槽糕透頂。

    納蘭拓似乎在下決心,終於開口,“從二品昭華和賢妃家族他們本是一黨,並無禍亂朝紀。”

    “不可能,證據確鑿。”清晨不信。

    “從二品昭華和賢妃家族他們隻是貪財。”

    納蘭拓確定的說。

    清晨質疑,是按照證據辦事的啊。

    “其實,林家一直是跟著從二品昭華家族後麵的,這樣說來,他們三家是一體的,隻是林家野心很大,不甘心隻做外圍,幾家便有了矛盾。後來因為林家太貪,惹了禍端,被人告了,當時從二品昭華決意讓林家頂罪,賢妃一家出麵作保,讓林家請辭後做個鄉紳,結果林家不願意,認為賢妃一家和從二品昭華一家,讓自己出麵頂禍,可是這禍也是他們林家惹的,林家不甘心就這樣從官場退去,讓林玉進宮,好保住自己官宦世家的身份地位。”

    “其實,事情大體就是這樣。”

    清晨不信:“這麽大的事情,你幾句話就說完了?”

    納蘭拓沉默不語。

    “事情的發展,也和你的說的不一樣啊。”

    “清晨,你冷靜一點。”納蘭拓見清晨情緒有些激動。

    “事情經過,你我都參與過,幾大家族都被牽扯,朝野動蕩,差點顛覆,你怎麽這麽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可以?”

    清晨隱約有暴怒的樣子。

    納蘭拓急忙製止:“我不是輕描淡寫,隻是這件事情,瓜葛太大。”

    “什麽瓜葛太大?分明是你膽小怕事。”清晨再也控製不住。

    “多少次,你不都是自己偷偷的溜了?隻留下我和林彬。”

    納蘭拓心被清晨這句話傷了,:“我溜了?隻剩下你和林彬?”

    “你有沒有想過,這事是因為誰起的?”

    “是林家怎樣,我們一開始不就是為了給他們洗刷冤屈?”

    “那現在呢?”

    “。。。”清晨吵著吵著,覺得不對勁。

    “冤屈是洗刷了,可是其他的家族呢?為了他,我們做的枉心的事情,還少嗎?”納蘭拓平息自己的怒意。

    “不說其他,就說從二品昭華、賢妃這兩家,哪家不是家破人亡,比林家還慘?”納蘭拓似乎有些說不下。

    “為什麽,我這邊查到的你都沒有?為什麽從二品昭華、賢妃兩家出事,林家最後無事?”

    清晨反駁:“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那你手裏的證據是真的嗎?”

    “當然。”

    納蘭拓覺得清晨太傻太天真,:“你敢說是真的?”

    “對。”

    “清晨,這證據不是你一手去收集的,你怎麽保證真實性?”納蘭拓提出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這。。。”清晨被納蘭拓踩到關鍵點。

    “大將軍副將給我的,怎麽會有假?更何況,後來審查的時候,和賢妃一黨的都對上了。”清晨理直氣壯的說。

    納蘭拓氣的直跺腳,:“大將軍副將的真實,你也核實了,可是賢妃一黨,最後定案不是貪汙受賄,而是賣國通敵。你好好想想,這個證據是哪裏來的?”

    對,副將給的是貪汙受賄的證據。清晨明白什麽,卻不敢相信,隻能強撐著自己。

    “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為什麽隻有林家無事?這事情這麽大,參與的官員眾多,為什麽就林家衣不沾水的平安無事?”

    不,這不可能。清晨強迫自己不信,但是所有的疑點,都在隻想林彬。

    “最後,定案的證據,是不是林彬拿來的?”

    清晨點點頭。

    “賢妃家族怎麽會認?”

    清晨覺得喉嚨發緊:“沒認,是有證人指證。”

    納蘭拓吃驚:“就這樣,你們就斷案了?”

    清晨兩眼無神,點點頭,:“人證物證確鑿,然後定案”。

    納蘭拓知道,事情無法挽回,起身準備離去:“清晨,官場就這樣,我希望,你不忘初心,還記得自己最早為何參加科舉,我希望你還是你。”

    “清晨,其實我家族也卷在這個案件中,是不慎卷入的”

    納蘭拓終究過不去自己的坎,告訴了清晨自己的秘密:“我父親被人無端卷入,興得父親及時退出,才保住我一家性命,所以,這案件,我和林彬都要比你清楚一下,若是案件水落石出,我家族應付的責任,定不少付,雖說我家族現在,也得到應有的懲罰,但是那不是在律法上的,我現在隻希望,你不會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