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恰逢曙光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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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拓走了,清晨一個人靜靜的無力呆坐。
他將自己藏起,反思自己,究竟在做什麽。
變的是林彬嗎?
自己卻一直在懷疑納蘭拓。
自己究竟在做什麽,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清晨看著自己的樣子,到底自己應該相信誰?
林彬、納蘭拓?
清晨打開衣櫃,取出自己的官服。
靜靜的看著。
官服,手諭,象征著自己的身份、地位。
現在的自己,做的是什麽?
手放在官服上麵,官服沒有溫度,清晨卻覺得冰冷透骨。
最早是因為林彬,現在納蘭拓說自己也在裏麵?
究竟是怎樣的案件?朝廷大員幾乎全部牽扯在內?
這樣看來,林彬翻身,納蘭拓被貶為庶人,是不是都和這個案件有關?
究竟是怎樣的案件,領朝野傾覆?
清晨打開官服,在鏡前穿戴完畢,心裏也拿定注意。
“咳咳,”皇上自己正在敲到自己的胸口。
“皇上,保重龍體。”林彬前來,關心皇上。
“好了,這些官場的話,你和朕之間就不必再說了。”皇上對林彬一改往日慈善的麵目,隱約中,有一絲厭煩。
“皇上喚臣前來,不知何事?”
“你看一下這個。”皇上扔給林彬一道奏折。
林彬打開一看:“清晨辭官?”傻眼的望著皇上。
“因你而來,不知是否因你而走,你去處理吧。”皇上批改奏折,頭也沒抬的說。
林彬心裏嘀咕:“皇上這是讓清晨留還是走?”
清晨的衣角隨風揚起,林彬勒住馬韁,停在他的身邊。
“怎麽在酒館外麵站著?”林彬率先打破沉默。
清晨慢慢的開口:“沒有找到一起喝酒的人。”
林彬將馬遞給小二,:“我這不是來了?”
清晨沉默的點了點頭。
酒溫好,兩人相對無話。
林彬端起碗,:“再不喝,又涼了。”
清晨也端起酒,輕言自語的說:“酒可溫,人呢?”
“你說什麽?”林彬沒聽清,問清晨。
“沒什麽。”清晨掩飾的說,然後也喝幹了碗中的酒。
林彬和清晨就這樣緩慢的喝著酒,卻無話可說。
林彬把清晨的請辭放在桌上。
“怎麽在你這?”清晨開口。
林彬給清晨倒酒,:“皇上給我的。”
“我猜,皇上不想你走。”
清晨放下,:“我累了。”
“那就休假一段時間啊,你好不容易才爬到現在的官職、地位,走了多可惜啊。”林彬發現清晨真的是去意已決,開口挽留。
清晨喝完碗裏的最後一口酒:“我一開始做官就不是為了這個。”
“林芊現在在宮裏,也需要你啊。”林彬有些不擇手段。
“林嬪在宮中,備受皇上寵愛,已經不需要我了。”清晨的話語透漏一股淒涼。
“你還是介意~。”林彬幽幽開口,心裏也不是滋味。
“不,是避嫌。”清晨改正林彬的說法。
“避嫌?”林彬看向清晨:“避什麽嫌?”
“我們的以前,騙不了人。”
“都過去那麽久了。”林彬不信。
“我還是離開吧,我經過這些事情,我的心境變化很大,我突然不知道自己為何而在。”清晨繼續說著自己:“我覺得挺恐慌的,怕呆下去也不好,我還是先辭職的好,萬一哪天有人把我和林芊的事情,透漏出去,這樣對雙方也是好的。”
“怎麽會有人透漏出去?知道的就我們幾個啊。”
“可是,我們都不是以前的我們了,不是嗎?”
清晨看向林彬,林彬被清晨的這一句話,問的啞口無言。
林彬站在一側,看著清晨一個人的離開。
“可是,我們都不是以前的我們了,不是嗎?”林彬看著清晨的背影,想起這句話,心裏隱隱作痛。
天地茫茫,白雪皚皚,林彬不敢往前踏出一步,生怕自己弄髒了這潔白的雪。
清晨一人走上賢妃家族發配的寒冷之地,他要去找尋自己心裏的答案。
“你說什麽?”清晨不休的問獄卒。
“都死了,你這人麻不麻,問問叨叨的沒完沒了。”獄卒厭煩的說。一邊哈著手,走向屋內:“這天真冷。”
“怎麽死的?”清晨繼續拉著衣袖問。
“瘟疫。”那人甩開清晨,不在理會。
“瘟疫嗎”清晨喃喃自語。
這天地之大,容不下幾個需要棲身在此的人嗎?
清晨望著遠處,眼睛有淚流出,是人為還是天災啊?瘟疫,多好的借口。
清晨一直在查找賢妃家族真正的死因,去尋問抓藥的藥人,去找看守他們的牢獄,每個人都由一開始的支支吾吾,到後來的出言相罵,清晨不予理會,隻是拉著他們,要自己需要的證明的東西。
清晨被獄卒推到在地。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拱著腰,走到清晨麵前。
“年輕人,何必這麽執著呢?到這裏的人呢,哪個不是重犯?”
清晨回道:“重犯也有冤判。”
“年輕人,既然是冤判誰還能讓他活著呢?”
清晨停下,不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老人家。。。”
老人擺擺手:“到這裏的,不死也得廢,誰留啊?年輕人,現在你怕是都自身難保啊。”老人也不在多說什麽,拱著腰慢慢的踱步離去。
清晨明白了老人的意思,對老人的背影施禮,然後趕緊拿著行李立即遠去。
清晨將自己打扮成難民,混在人群中,避過耳目。
路上不少難民,為了活命,什麽都賣。
清晨見不少難民唉聲歎息,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
清晨走進一看,一個不足十七歲的外族女子,頭查稻草,跪在地上,被人販賣。
圍觀的難民,有些緊緊抱住自己的孩子;有的孩子趴在自己的父母懷裏低聲哭泣。
“唉,都是難,外邦和我們天天打仗,也是老百姓遭殃啊。”圍觀的人,發出一陣歎息。
清晨掏出自己的銀子,不顧別人的眼光,買下那個女子。
那人顛顛錢兩,看向清晨。:“沒了,真沒了。”清晨主動解開自己地包裹給他看,那人不信,清晨還主動解開衣襟、脫下鞋襪給他看,那人見確實沒有銀兩,才罷休。
清晨扶起那個女子,一步一步的緩慢的走向遠處。
路的盡頭,出現岔路口,“你走吧,不必跟著我,回你家去吧。”清晨對她說。
她忽閃忽閃的眨著眼睛,看著清晨。
她並無怯意,緊緊跟在清晨的身後,似乎沒有離開清晨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