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紛紛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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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終於發作,臉色漲紅,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快發泄到女鬼身上:
“我看你也讀過不少的書,大多時候也算是通情達理,但怎會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廉恥?”
書生的語氣繼續咄咄逼人。
“我娘子她知書達理,與我相處極為融洽有共鳴,她聰敏可愛又惹人喜愛,在我眼中恍若那天上那浩瀚的星辰一般;她賢良淑德做事也落落大方,這幾年也任勞任怨,一心隻為供我趕考;即使我屢戰屢敗,她也從沒嫌棄過我,她在我眼中如此的明亮可人,所以她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所以我也隻會喜歡我娘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你。”
書生停頓了一下,開始一字一句的說話。
“你—聽—懂—了—嗎?”
女鬼望著書生,眼睛慢慢的紅了,眼中充滿了淚水。
書生忽然覺得自己的話似乎說重了,但是他覺得這樣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為了避免讓自己心軟,他扭過頭去,道:你走吧,難道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過了許久,書生回過頭,女鬼消失不見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書生歎了口氣,回到書桌邊準備繼續看書。
書生突然愣住了,他發現書桌上原本空白的宣紙上突然出現了幾個大字:
我愛你。
接下來的幾天裏,書生在夜裏再未見過女鬼的身影。
書生長籲了一口氣,可不知怎的。沒有女鬼聊天的夜裏,他又覺得有些寂寥。
悵然若失。
長安城果然還是不太平。
書生也畢竟是書生,沒有防範意識。
書生的生意好,自然遲早是要被有心之人盯上。
書生又一次賣字歸來的時候,意外就發生了:有幾個匪徒緊跟在他的身後。
在書生將當日銀錢連同往日積蓄存到一起的時候,那幾個匪徒跳了出來。
“喲,小子,”
那賊人掄起大棒,就要錘來。
另一賊人也持刀前刺,陽光透過殘瓦,通過刀身盡數反射到書生的眼中,書生被光刺的閉上了眼。
書生心覺自己命不久矣,耳邊卻突然傳來賊人的慘叫。
書生睜開眼,正看到賊人向後仰天飛去,再一看,其他賊人也都是麵帶驚慌,書生轉頭一看,才發現是女鬼出來了。
書生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忙躲到她身後。
書生突然發現女鬼身子正在輕微的抖動,再仔細一看,她身上正在輕微的冒煙。
書生這才想到,女鬼白天是不能出來的,否則會對身體造成巨大的損傷。
書生有些心驚,想來,女鬼應該是在故作聲勢。
那幾個賊人開始逃跑。
那賊人頭子走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匕首。
刀上反射的陽光轉了轉向,照射到了女鬼的身上。
女鬼身上發出滋的一聲,身子一抖,險些摔落到地上。
那賊人頭子見狀,恍然大悟,頓住了腳步。
女鬼強撐身子站在書生麵前:怎麽,你們還不跑?是要我殺了你們不成?
那賊人頭子卻突然戲謔的笑了:那我倒是希望你能殺掉我。
他拿起刀,怡然自得的轉動了起來,光芒回轉閃爍間,女鬼被灼的不停的顫抖冒煙,藏在其後書生甚至能感覺到從女鬼身上傳來一陣陣的熱浪。
賊人向同夥示意,讓他們向書生發起攻擊,自己來應付女鬼。
另幾人這才反應了過來,提著把刀就向書生攻了過來,書生忙倉促逃竄,卻不由得的有些腿軟,沒跑幾步就摔在了地上。
另一側,女鬼被光照著奄奄一息,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看著書生被追捕。
歹徒向書生腹部刺去,書生一偏身子,匕首隻劃中了肩膀,這時另一把匕首又刺來,劃傷了書生的背部,這時,又一把匕首又向書生的腹部刺了過來。
女鬼仍在受製,全身發出滋滋的聲響,動彈不得,隻是此刻,女鬼卻突然雙眼圓睜,發出一聲淩厲的慘叫,身上一下冒出大量的白煙。
她像是燃燒了生機一般,獲得了巨大的能量,隨後一下衝了出去。
她再不像書生平時所見的那般溫順無害,她最先奪走的是那把正刺向書生腹部的匕首,那把匕首被反向刺入了那賊人的腹部,賊人頭子楞了,他又用匕首反射陽光到女鬼身上,隻是,這次卻不能控製住女鬼,另幾個歹徒見狀嚇得手抖了起來,女鬼盯著他們,語氣淩厲:
“誰準你們碰他了?”
他們的匕首被奪,然後也帶著他們走向了黃泉路。
最後,女鬼轉向了那個賊人頭子,原先還叫囂著讓女鬼來殺掉他的賊人頭子,此刻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女鬼饒命,大俠饒命。”
女鬼麵色陰冷。
“你既尋死,那我便如你所願。”
最後一把匕首,也準確的刺入了賊人頭子的眉心。
所有的歹徒都斃命,女鬼強大的氣場霎時間蕩然無存,奄奄一息摔落在地上。
女鬼姣好的麵容再也無法維持,在此刻變回了她自己生前臨死時的模樣,滿臉都是燒傷後的痂痕,看起來著實可怖。
可書生卻毫不在意,甚至於,在他心裏,此刻的女鬼,比之前的模樣要好看的多。
書生抱著懷中的女鬼,麵色悲戚。
“那天說的話,對不起。”
女鬼笑了笑,搖了搖頭,突然又麵色一緊。
書生著急的問道:“你身上是不是很痛?”
女鬼原本慘白的臉色在此刻變得更加的蒼白,她握住書生的手。
“我不痛啊。”
書生的手抖了抖。
“這有什麽好痛的,生老病死,人生常事,我早已體驗過一次了。”
書生的眼眶濕了。
“你這謊言太拙劣了,太拙劣了。”
書生的眼淚流了下來。
“你若不痛,為何渾身抖動不止。”
女鬼強擠出一絲笑容。
“我這次真的沒騙你,我身上確實不覺得痛,我痛的是——”
女鬼的身影正隨著她的話漸漸消散,逐漸化為霧氣,書生的眼淚流了出來。
“今後怕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女鬼的身子終是化成了一團如這句話一般虛無縹緲的霧氣,隨風飄去。
書生嚎啕大哭,哭了許久,複又止住。
書生的心中出現了一杆秤,左邊是女鬼,右邊是妻子,這杆秤猶如汪洋大船搖擺不定。
書生沉默不言,坐了良久,到天黑,複又天明。
“來生予你。”
書生說。
秋往春來。
書生與妻子繼續保持通信,書生也仍會按時郵寄一些東西回去。
妻子自從那次被書生指責後寫信也再沒那樣過,之前的異狀仿佛書生的錯覺。
一切都回歸現狀,似乎一切都從沒發生過,又似乎一切都發生過,就像此時蔚藍天空上那一絲半縷薄雲,難尋蹤跡。
書生正捧著幾卷詩書站在大街中間。
這是書生剛從名家大賢那裏借來的名跡,書生覺得自己看了它對於科舉肯定有大大的裨益,他早已對此夢寐以求了好久。
書生謹慎的看了看大街左右,仿佛覺得會有人來搶了他的似的,將它夾在自己的衣服內層。
旁邊賣豬肉的大叔見狀罵罵咧咧道:“神經病。”
書生不以為意,見四下無人後,才開始將書逃出來邊走邊讀。
書生看的很認真,等他再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走錯道了,迷路了,他走到了胡同堆裏。
書生在胡同裏亂轉,盲目的在裏麵轉了幾圈,還是沒找到出口,但是他卻看到了另一個人,是郵差李然,他正側對著自己坐在一個桌子前。
書生緩緩靠近,正要打招呼,卻被眼前所看到的畫麵愣住了。
郵差正一邊吃著自己給妻子準備的小吃食,一邊在模仿書生娘子的筆跡寫著信:
“你在幹什麽?”
郵差被嚇了一大跳,抬起頭來,看到書生才明白了。
郵差求饒道:“饒命。”
書生怒不可遏:
“你還敢說饒命?”
書生停頓了一下。
“怪不得我從去年底開始就覺得信有些反常,原來一直都是你在寫信,你居然為了這些吃食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你真是枉為讀書人。”
郵差試圖辯解道:
“這事可不能全怪我,不是我不想送,她可早就因為家中出現意外而死了。你想,人在這種死無對證的情況下,哪有不貪的?再加上我家最近的情況你也不是我不知道,我母親她——”
郵差還在嘟囔著,可書生已經聽不見了。
書生的身子一抖,夾住的書鬆了,掉在了地上的水坑裏,書生一腳從書上踏過,揪住郵差的衣領,麵紅目赤的道:
“她——她死了?你——你可不要胡說,大不了,大不了這些東西我不找你算賬就是——”
“我真沒騙你,我那日去送信親眼所見她的屍體,所以——所以我才這麽做的。“
“我不信,你肯定是為了逃脫責任才在撒謊。”
郵差又重複了一遍:“我真的沒騙你。”
書生這下才如遭雷擊,他原本宏大的氣勢突然頹了,他如同一灘軟泥一般癱倒在地上,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他爬起身,眼神渙散的問道:
“她怎麽死的?”
“被火燒死的。”
這就是書生的故事。
一個故事終結,另一個故事接上,這個故事,則更加怪異。
“哈哈,群裏有人發紅包了!”
大年三十的早上,我剛醒過來打開手機,就看到了群裏已經熱火朝天地搶起了紅包。
“等一下!”
我剛準備點開紅包。
手機裏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先別拆我!”
我定睛一看,紅包竟然開口說話了。
“再不拆就被別人搶走了!”
我的手指又放了上去。
“別別別!”紅包的臉色變得更紅了,“這個紅包的個數和群裏的人數一樣,都是十個,不會被別人搶完的。”
“哼,為啥不讓我拆你。”
“因為我們隻要被拆開,就死掉了。”
“哦?”
“現實中的紅包還稍微好些,人們不好意思當麵拆開,一般都要等回去了才偷偷拆。”
“所以他們比你們活的要久?”
“嗯,但也沒有很久,被拆完的紅包就直接被扔到垃圾桶了,有時候還會被其他人再撿起來,打開一看空空如也,便直接把他們撕個稀巴爛。我們還好可以留個全屍。”
“你們一般能活多久?”
“我們從發紅包人的手裏發出去,還沒一會兒,就全被搶完了,現在人們的手速越來越快,恨不得紅包剛發下來就被搶走,還有人做了秒搶紅包的軟件,我們紅包一族的壽命越來越短。”
“可是紅包發出來不就是要打開嗎。”
“不不不,其實我們紅包一族原本是用來保護大家的,傳說在古時候有一種身黑手白的小妖,名字叫“祟“,每年的年三十夜裏出來害人,它用手在熟睡的孩子頭上摸三下,孩子嚇得哭起來,然後就發燒,講囈語,生病,幾天後熱退病去,聰明機靈的孩子卻變成了癡呆瘋癲的傻子。我們的老祖宗當時肚子裏包著八枚銅錢,放在孩子的枕頭底下,就能夠鎮住這個妖怪。再後來就演化成了發紅包討吉利,隻是大家越來越注重紅包裏有多少錢,卻忘了我們紅包本身的意義。我們也想多活一會兒,和大家一起分享這份幸福啊。”
“好像是這麽個道理。”
“謝謝你聽我說這麽多,我會報答你的,現在你可以打開我了”
“嗯嗯,那我拆了啊,新年快樂小紅包~”
“新年快樂~”
等它說完,我就打開了這個紅包,然後驚奇地發現,前麵的九個人都隻搶到了一分錢,而紅包裏所有剩下的錢,都歸了我。
你們一般能活多久?”
“我們從發紅包人的手裏發出去,還沒一會兒,就全被搶完了,現在人們的手速越來越快,恨不得紅包剛發下來就被搶走,還有人做了秒搶紅包的軟件,我們紅包一族的壽命越來越短。”
“可是紅包發出來不就是要打開嗎。”
“不不不,其實我們紅包一族原本是用來保護大家的,傳說在古時候有一種身黑手白的小妖,名字叫“祟“,每年的年三十夜裏出來害人,它用手在熟睡的孩子頭上摸三下,癡呆瘋癲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