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浴室中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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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多年前瑞康帶著徐曼琳回周家吃年夜飯一樣的情形,若君再次帶著猶如畫去的笑容,招呼著許夢如。小說
好在有陳太太在場問東問西,說說笑笑,場麵才不至於太過冷落。
許小姐可真是漂亮,修養也好,不知令尊是做哪一行的
我父母都是老師。許夢如微笑著回答
啊,怪不得呢,原來是書香門第。陳太太堆著笑:唔般配般配的很。若君,你說呢
若君抬頭看看他倆,當真是金童玉女般,如當年的瑞康和徐曼琳,微笑著點點頭,夾了一塊芙蓉雞塊給許夢如說道:許小姐,多吃點。有些倉促,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麽
哦,謝謝,沒關係,沒關係。本來也是我來的突然。許夢如羞澀的看了一眼舒誌輕聲說:他也沒和我提前說。
以後多來坐坐。若君微笑說著。
若君又夾了一塊雞肉給一旁的念安,平時嘰嘰喳喳,有如小廣播員似的念安,今天特別安靜,一言不發的隻是低頭吃飯。
舒誌故意逗他:念安,聽說你在學校裏做了小指揮,待會給我們表演表演
念安隻是微微側頭,皺著眉斜了他一眼,氣鼓鼓的說:沒心情。
許夢如見念安長的俊秀可愛,也笑著說道:這個星期天,我和你舅舅帶你去大學裏玩好嗎
念安突然摔下飯碗,說道:我將來自己會考,不用你們帶我去
在坐的大人都是一愣,看著他那氣呼呼的小臉,一桌子都是尷尬。
念安站起來看了看母親說道:娘,我吃完了,我去寫作業。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飯桌回房去了。
若君心很羨慕念安可以這樣灑脫的離去,她也想離開,可是她卻不能,還得不停的為念安魯莽的言行向許夢如道歉。一頓飯這樣糊裏糊塗的吃完了。
舒誌帶著許夢如了小閣樓,若君和陳太太在樓下收拾著碗筷。閣樓裏時不時傳出來歡樂的笑聲,如一個接一個的巴掌扇在若君臉。
若君,過去的別想了。你和舒誌畢竟是姐弟名分,年紀也差了那麽多。不合適的。陳太太在一旁勸慰著。
我知道。我很高興他找到那麽好的姑娘。
我跟你說,我呀一直有在給你留意著,前兩個月,有個街坊和我說,她的侄子前兩年老婆死了,自己一個人帶著一個女兒,想再成個家,今年四十歲,是鞋廠的工人,當然人的模樣肯定是不周先生和舒誌,但也是五官端正,身體健康,而且沒有不良嗜好,為人老實本分。你要不要見見
若君的心裏猶如死灰一般,和瑞康這麽多年的情結還未打開,胡小芬已經打門來,和舒誌這麽多年的相守相伴,還未開花已花謝。
她哪裏有心思再去結識男人,不由自主的皺著眉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陳姐,以後您不用替我物色了,我早累了。沒有男人我不也過了那麽多年了嗎我現在隻想把念安撫養成人,等他娶妻生子了,我和您,咱們姐兩過下半輩子吧。
若君端著碗盤來到廚房,小閣樓裏的嬉笑聲更是清晰,她不知道他們在閣樓裏笑什麽但是他們很快樂,很開心對了。
過了一會舒誌拉著許夢如下樓來,路過廚房手牽著手進來,說道:姐,我們去看電影了。
知道了若君轉頭看看他們,極勉強的擠出一個笑。
許夢如嬌羞的和若君道別,若君看著他們說說笑笑,十指相扣的走了出去,長長歎了一聲,重新將自己的心鎖進墳墓裏去。
收拾完廚房,檢查了一下念安的功課,又催促著念安洗了個澡,直到陳太太和念安都入睡了,她才不徐不疾的走到浴室裏,給自己燒了一大通的熱水,倒進大木浴盆裏,她想好好的浸泡一下自己疲倦的身體和心。
躺在溫熱的水裏,若君閉著眼睛暫時放下了糾結於心的種種情愛。。。。欲念,她將自己從頭到腳都徹底的洗了一遍,果然放鬆了許多。
用幹毛巾包著頭發,若君穿著短袖睡衣打開浴室的門,端著臉盆將浴盆裏的水舀出來倒掉。
洗澡水像河流般流到了後院裏,又停在了一個人的雙腳邊,若君抬頭看了那人一眼,微微一愣,淡淡說了聲:回來啦
唔。
怎麽不回學校去
夢如的家離這不遠。
哦。她垂著眼皮,麵無表情說:要洗澡嗎我去給你燒熱水。還是,要吃點宵夜
你演的很蹩腳。他答非所問的說。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如果你沒什麽事,我回房了。她不想和他再糾纏不清,轉身要回房去。
他疾步衝了來,一把將她手的臉盆丟在地,大手已經圈住她的纖腰,扣在懷裏說道:你是最差勁的演員,你的笑容虛偽,語氣僵硬。你以為我看不出
你放開我。我們已經結束了。我祝福你找到愛人。她生氣的推他。
是嗎你祝福我嗎他根本不理她的怒氣和掙紮:你一臉的醋意,一臉的怒氣,為什麽不承認
他把她拉進浴室,反手把門關了,一把將她頭的毛巾扯了下來,扔在一邊。
浴室很小,隻有四個平米大,一個大木浴盆已經占了幾乎一半的地方,兩人在在裏麵很擠,他把她逼在門後的角落,用身體將她壓在牆。
承認,隻要你承認,我是你的,所有的快樂幸福都是你的。他咄咄逼人的瞪著她。
鼻尖幾乎碰到她的,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他的身體在輕輕蹭著她的,她被他的霸道性感弄得呼吸急促,血液沸騰,但是她突然看到他左臉頰一枚淺淺的唇印,像被一盆冰水拎頭一般,她用力推開他,生氣的說道:夠了
夠了,舒誌,你太過分了雖然我不是你的親姐姐,但是從你九歲進周家門,我一直都在盡心的教導你。讓你做個正直的人,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是,之前我是被你迷惑了,可是我很高興你找到夢如這樣的好姑娘,你怎麽可以一邊和她談戀愛,一邊這樣引誘我她睜大眼睛緊緊盯著他:舒誌,你這樣用情不專,玩弄女性,讓我覺得對你的教育很失敗。她的眼淚不爭氣的滴下來,她從來沒有對人這麽嚴厲說過話。
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如果命注定所有愛我的男人都將離我而去,那我接受命運的安排。但是,舒誌,如果你喜歡夢如,你要對她一心一意,如果你不喜歡她,不要讓她誤會你對她有情,明白嗎
我不喜歡她舒誌打斷她,緊鎖著濃眉盯著她的眼睛:我也沒有要玩弄她,她自己自作多情,我不過是想用她來刺激你一下。
刺激我若君搖搖頭,冷笑一下:你知道我心有所屬。
舒誌忽然猶如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垂下頭去:是的,我知道。我不他,聽翠柳說,他現在已經是大富翁了,富可敵國,我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超越他你不要我,我也是明白的。
若君搖搖頭氣道:舒誌,為什麽你一定要去和他較你已經很優秀了。你可以擁有最好的女孩,最美麗的愛情,最幸福的婚姻
不可能,如果對方不是你,那麽一切都不可能他固執的說。
你讓我很累。
為什麽如果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又怎麽會累他勾起她的下巴:別以為我看不出,你今天有多嫉妒,多生氣。若君,承認吧,承認你愛我。
她沮喪的側過臉去,輕聲道:你讓我覺得所有的一切都不可理喻。
若君,放下周瑞康,放下他,勇敢的愛我,你不能總是生活在十八歲,不能總是生活在回憶裏。隻要你承認愛我,隻要你放下周瑞康,我們會很幸福的。他堅定的看著她。
她的心卻一片茫然,放下瑞康放下回憶放下過去追尋自由追尋愛情追尋未來可是瑞康的信裏卻依舊深情不移,自己如何能背棄與他的舊盟自己好像已經習慣了背負著沉重的過往生活,已經習慣了靠回憶過去來打發時光。自己真的可以卸下所有的包袱,去談一場戀愛嗎自己可以嗎有資格嗎
她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這張年輕俊朗帶著些許野性的臉龐,不僅問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他心依然沒有答案。低下頭,咬著嘴唇,她輕聲道:明天我想去爬山。
他愣了一秒,眼睛一亮,漂亮的嘴唇咧開一個好看的笑容,激動的說:好。他抱著她,健康紅潤,性感飽滿的嘴唇已經吻了下來,她被動的被他吻著,心卻不停的問著自己到底該不該接受舒誌的追求
她輕輕推開他,揶揄道:你的臉還有唇印呢。
嗬,那你幫我擦掉啊。他笑。
不要,留著吧,挺好看的,也可以提醒我,你有多花心。
他噗嗤笑。
浴室裏的空間很小,溫熱而潮濕,他們都穿的很少,尤其若君剛洗完澡,隻是穿了一件極薄的睡衣,連內衣都沒有穿,她的體香,她女性的身姿,圓潤的胸部,纖細的腰,和飽滿的臀部,都衝擊著他的感官。
若君,下個月我畢業後,我們結婚吧,我要你。他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急促的呼吸著。他的求婚彌漫在浴室狹小溫熱的空間裏,迫切而堅決,曖昧而挑逗
很多天若君都沒有出過門了,她怕被人指指點點,而舒誌的回來,簡直像救世主一般,陳太太告訴他胡小芬抱著孩子砸場的事後,他索性光明正大的載著若君大街小巷的招搖過市。
她終於又能見到藍天了,他拉著她從山腳一路跑到山頂,若君氣不接下氣的捂著胸口,按著急速快跳的心髒,斷斷續續的說著:你確定要娶我嗎你看我你大那麽多,再過幾年根本跟不你的腳步了。
哈哈,等你變成老婆婆了,我背著你來。他笑著說,站在崖邊眺望著遠處。
你會後悔的。
你怎麽知道難道你能未卜先知他走到她身邊笑問:你又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會後悔
你也真怪,有夢如這麽好的女孩子,你不喜歡,為什麽喜歡我呢她側著頭問他,將耳旁一縷散發撥到耳後。
我是怪人。從小怪,難道你不知道他拉著她走到一邊的山石。
這倒也是她噗嗤一笑,想起他小時候的一些與眾不同的言行,不禁笑起來:你小時候怪的緊。
他不管她,拍了拍肩頭,命令道:來,靠著我
為什麽
讓你靠,你靠。哪來那麽多問題。他霸道的說。
不要
你不靠著我,我吻你,你信不信他盯著她。
好好好,聽你的,行了吧。她知道他做什麽都是不管不顧的。隻得翻翻白眼,將頭微微靠在他肩頭。
他笑了,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握住她的手,兩人一同眺望著雲霧繚繞的山景。
兩人從早玩到下午四點多,才意猶未盡的往回走,舒誌買了兩個風車,一個插在自行車龍頭,一個若君拿在手,一路兩個風車呼啦啦的伴隨著自行車朦朦朧朧的愛情轉動著,若君玩的很開心,一手環著他的腰,將臉靠在他的背,看著手飛快轉動的風車。
回到店門口,舒誌停好了自行車,拉著若君興高采烈往店裏走來。一進店門,發現氣氛不對。
店裏坐著四個穿著灰色山裝的男人,氣氛莫名的緊張嚴肅,陳太太見到他倆,神色更是震驚又恐懼,好像是看到了大怪物一樣。
那四個男人也都抬起頭來朝他們看來,他們的眼光犀利而冷靜,頓時讓剛才還沉浸在浪漫戀愛的若君和舒誌如從雲頭墜落般,兩人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
其一個年男人站了起來,推了一下臉的眼睛,走到若君麵前,細細打量一番,微笑道:梅若君
若君也下下的打量了他好久,他的臉很熟悉,但是她卻一時想不起來。
那男子哈哈笑道:你不認識我了吧。我是徐子言當年和瑞康一起去過梅家的。
若君想起來了,是的,徐子言,他那雙睿智深邃的而眼睛還是令人難忘的。隻是如今的徐子言的外形的確是變了不少,梳的光溜的頭,微有些發福的身材,筆挺的山裝,胸前有一顆鮮紅閃亮的五角星,一看明白他是政府部門的人。
可是多年不見,徐子言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小吃店裏若君心疑惑。
梅若君既驚訝又尷尬的賠笑道:你好,子言,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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