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四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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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麽都不要,隻是請你在決定冒險前,想一想……關心著你的所有人!”柳芸情緒挺激動的,抓著我的手一直在輕輕顫抖。

    “我想,我肯定想,這下行了吧?”我終於鬆了口氣,能把這倔人掰回來是真不容易。

    “嗯。”柳芸低低應了一聲,坐在包裝箱上摳著手。

    “這樣,我再去看看附近有沒有賣吃的的,你等一會兒,我回來送你去賓館,折騰這麽晚,就別回去驚擾二老了。”

    “不用,太晚了,我有麵包就行,今晚就在倉庫睡一晚沒事,反正有被子在,也不冷。”柳芸抓著我的手,當場把麵包拆開,掰下一塊兒給我。

    我嘿嘿著笑了笑,然後拿著麵包往嘴裏塞,然後兩人吃著吃著就抱一塊了,不停地親吻。

    咚咚咚!

    就在這時,樓下卷閘被人敲響了,寂靜的夜裏這響聲顯得很是嘈雜。

    “這會兒會是誰呢?”

    我嘀咕一聲拍拍柳芸肩膀,然後起身下樓去開門。

    當卷閘門拉起那一刻我整個人都蒙了,因為站在對麵的,正是一襲警裝的何采,從警服上的標識看,她已經轉正了。

    “真的是你?”

    何采的聲音帶著些哭腔,她這一年半來就是出租屋和非凡女廊兩邊跑,最後出租屋轉租後就隻往這邊跑,一趟趟跑下來,有期待也有絕望,然而今天,當她加班整理完案件後,就抱著僥幸心理來這邊逛一逛。

    其實也是因為寂寞,這一年半以來她除了同事都找不到說話的人,沒事就愛往這邊走走,她覺得熟悉的地方能嗅到熟悉人的氣息,這樣能讓她的心裏安靜一些。

    然而今天,當她再次走到非凡女廊這邊時,突然看到樓上的倉庫還亮著燈,直接狂奔過來敲響了卷閘門。

    她想了很多種結果,這個店鋪已經被轉租出去了等等,但萬萬沒想到開門的會是我。

    “采姐!”我清了清嘴邊的麵包屑,心在那一瞬間突然繃緊了一些。

    啪!

    :最新章o-節上

    先是一個清脆的耳光,她嘶吼著問:“還知道我是誰啊,這兩年你死哪兒去了,一個電話都沒有,不知道……嬸嬸她們都很擔心你嗎?”

    “我手機壞了!”

    啪!

    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左右兩邊臉都被她扇火辣辣的,她肯定有過體能訓練,力氣比從前大了許多。

    “這是理由嗎?我問你這是理由嗎?啊?”

    “采姐你先別激動,聽我說。”

    “激動,我這兩年就沒激動過!你知道嬸嬸病倒了幾回嗎?”

    “我媽怎麽了?”我一把拽住她,一提到這個話題就緊張不行。

    “她都快被你整出心髒病了,天天盼夜夜盼,然後結果是你把自己藏起來了!”何采越說越氣憤,忍不住又抬起手來。

    “你打,要是覺得解氣就打。”我仰了仰頭,站著一動不動。

    “你你為我不敢打嗎?”何采說著又是一個耳光扇過來。

    “誰呀?”

    這個時候柳芸從樓上下來,看到門外是何采後,趕忙招呼其進屋說,外麵冷。

    何采看到柳芸後,神色變了變:“柳芸姐,你一直能聯係到他?”

    柳芸低下了頭,摳著手指沒說話。

    “我問你話呢?”

    “能。”

    “那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息?”

    “這……”

    “我知道了,又是你攛掇的對不?”何采怔怔點了點頭,轉手又給了我一耳光。

    “不不不,跟他沒關係,是我,是我有私心,我沒告訴他。”

    “這是為什麽?柳芸姐?”何采最後三個字叫的特別重,她很不理解柳芸的做法。

    柳芸頓了許久,還是沒答上來。

    “記得給嬸嬸打電話!”何采最後點了點頭,狠狠推了我一把轉身離開。

    “采姐。”我衝著她的背影喊道,也知道她可能從柳芸的言辭和微亂的發型衣服褶皺等方麵看出了些什麽。

    何采沒有轉身,也沒有停頓,不一會兒就從小廣場那邊離開了。

    “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麽?”柳芸搓著手問道。

    “跟你沒關係,快回去吧,外麵涼。”

    “那你呢?”柳芸看了看我兩頰的紅色,問道。

    “我抽根煙,抽完就上去。”

    “喔。”

    柳芸抿了抿嘴,轉身向著裏麵走去,我在門口的台階上坐下來,直到一支煙抽完,這才起身向裏麵走去,因為以柳芸的性子,一支煙的時間等不到,她很可能還會下來。

    回到樓上庫房,我踩扁幾個包裝箱,用布擦拭幹淨鋪到溫度最適宜的一個角落,然後將衣服疊起來當枕頭,摟著柳芸躺下來。

    就一張不太寬的被子,兩個人湊在一起挺擁擠的。

    柳芸不停輕撫我被何采打過的地方,但卻沒做任何評判,因為她知道,何采在我這裏和別人不一樣。

    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給我媽打個電話,順便讓她聽聽柳芸的聲音,柳芸一聽到我這個提議,腦瓜蹭地塞被窩裏了。

    “快出來,不然喂你棒棒糖!”

    “不的。”

    “那我可真喂了!”我一邊恫嚇一邊摁她。

    柳芸從側麵掙出來,說這也太突然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我說這又不是去見本人,有什麽可緊張的。

    柳芸琢磨片刻也覺得不該,靠過來說那好吧,不過她要是答不上來,就讓我接她的話茬。

    這麽決定下來,我撥號打了過去,然後就好像沒我什麽事了,我媽就簡單問了我幾句,顯然是聽何采說過我回來了,之後就對柳芸刨根問底的,都快給柳芸問奔潰了。

    其實我在邊上聽的出來,不管今天接說話的是誰,不論是沈晴還是柳芸,她們的待遇肯定都一樣。

    柳芸還是挺得住的,兩人也聊了很長時間,最後我媽讓我有時間就帶柳芸回去,她們想見見麵,柳芸最忐忑的就是這個,聽的臉色都發青了。

    “你這是啥表情,我媽又不是閻王爺!”掛斷電話看到柳芸臉色,我伸手掐了一把。

    “沒,沒有。”柳芸怔怔說完,然後又心事重重了。

    我大致能猜到她在想什麽,摟了摟說放寬心,接著就睡下了,柳芸應該睡得比我晚一些,因為心裏有些焦躁。

    我們兩個身份證上差了九歲,她覺得父母那關就是天塹,想過去太難了。

    三天後,一個陌生號碼打到我手機上,是雲南那邊的號碼,問我要地址,說是送東西的。

    我一聽蹭地站起來,把當時在店裏看衣服和飾品的幾個顧客嚇了一跳,我說聲不好意思,然後緩緩向樓上庫房走去,把地址告訴那人,告訴他等半個小時再過來。

    半個小時候,樓下幾名顧客悉數離開,我直接掛上歇業的牌子,然後坐在門口等那人。

    不多時,一個穿黑色風衣的人趕來,異常的魁梧:“你好,我叫張賽坡,雲南來送貨的!”

    “你好,請進來!”我看了看周圍攝像頭,說道。

    “用不著那麽謹慎,我身上有最新的研製成果,會幹擾攝像頭的光率,不管去哪裏調,都隻能看到虛虛的一個霧團,看不清楚我本人。”

    靠!還有這科技?我怎麽沒聽說過。

    可能看出我的表情吧,張賽坡咧嘴笑了笑:“我們昭陽集團有自己的研發團隊,這都是保密貨,另外少主讓我給你帶了兩套,箱子裏有,上麵有說明,打開開關佩戴在身上就行。”

    “真是太周到了,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