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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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清婉他們已經在這裏被困了七天了,冷一因為那天剛好被南宮冥派出去執行了任務,幸運的沒有被抓住,還有就是唐玉,那天他沒有回到王府,不知道他帶著司馬清茹去了哪裏。皇上一心想要他們死,隻是他自己不知道他離死亡的邊緣最近了。
有兩個看監的人坐在他們不遠處聊起了天。
“聽說皇上病了,宮中的妃子都圍在他的身邊不離開呢。”
“皇上的命就是好呀。”
“哪裏好,上次我有幸見過他一次,精神很好,突然間臥床不起,禦醫沒了辦法,我猜肯定是被人下了藥。”
“那你說會是誰呢?”
“我怎麽知道,不過這下那些大臣不會說懷疑七王爺,王爺被關在這裏這麽多天,也出不去,我想有可能是那些嬪妃們為了爭寵或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而下的毒。”
“大哥,這種話不能亂說,被別人聽見會被砍頭的。”
“知道,不就是因為你是我的兄弟,我才對你全部說了,來喝酒。”
司馬清婉看了一眼南宮冥,“王爺,清婉就說了我們一定會很快就出去的。因為清婉是百姓眼中無所不能的神醫,皇上的病沒人能瞧的明白,隻有清婉也許還能救他一命。”
“那王妃有把握嗎?”
司馬清婉側目看到了竇姨娘看著她,笑笑不語,南宮冥便知道了她的意思。
皇宮內,南宮辰譯陪歡兒玩耍,但是小家夥就是不理睬他,嘴巴一癟就要哭出來,他拿她實在沒有辦法,就要帶她牢中看望她的親生父母。
父皇這幾日大病,鮮少管事,七皇叔被晾在了一邊,他趁此機會去探望七皇叔。
牢中的人打點一下就沒事了,南宮辰譯抱著歡兒走進了牢中,歡兒一見到她的娘親便立即跑了過去。
“歡兒,你怎麽來了?”
“歡兒想娘親了。”
南宮辰譯撇了撇嘴,“是她一直吵著要過來的,我就帶她來了,你們別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的。”他抬著頭四處的張望,有點心虛的模樣。
司馬清婉看著他有點好笑,南宮辰譯走到了她的麵前,“七嬸,你不要偷笑,我都看見了。如果不是你非要燒掉八皇叔的府邸,七皇叔還有這些人就不會被關在牢裏了。”
他的話一出,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司馬清婉,可想他們認為司馬清婉害慘了他們。南宮冥眼眸狠狠的從南宮辰譯的身上挖了一道,他立即閉嘴不再說了。
“你還是將歡兒先帶離這裏吧,對了歡兒怎麽到你這兒來了?”
南宮辰譯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我和九皇叔看到歡兒被一個宮女抱著,也不知道去哪裏,擔心她出事情,她又是七皇叔唯一的孩子,所以我就將她暫時放在了我的宮中了。”
“辰兒拜托你了。”南宮冥目色凝重的說道。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沒事,應該的,等皇叔出來了,一定要教辰兒練射箭。”
“好啦,南宮辰譯你快回去,你們不能在這裏待得太久,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一定要保護好歡兒。”司馬清婉催道。南宮辰譯對著她做了一個怪臉,還和小孩子一樣。
歡兒依依不舍的從竇姨娘的懷裏出來,哭成了一個淚人一樣,竇姨娘感激的看著南宮辰譯,“謝謝辰皇子。”
“不用客氣,你告訴歡兒不要總是哭就好了,別人總以為我欺負了她。”他對著歡兒說道:“我可是答應你來看望你的父母了,不要再哭了。”
歡兒委屈的點了點頭,跟在南宮辰譯的後麵走了出去。
半夜的時分,有一群人走進了牢中,叫醒了司馬清婉,“平安公主,皇上有請。”
司馬清婉和南宮冥對視了一眼,他拉住了她的衣角,司馬清婉用唇語說道:“放心,我會沒有事情的。”
“小心。”
“嗯。”
她第一次來到了皇上的寢宮,裏麵有幾個禦醫跪在地上,身體澀瑟瑟的發抖。司馬清婉跪在了地上說道:“罪女司馬清婉叩見皇上。”
南宮易微微睜開了眼睛,身子半側著,由身邊的宮女扶著,她這才看到他不過幾日不見竟然病成了這樣,嘴唇發白,與他臉上蒼白的顏色融為一體,分不清唇畔,伸出的手指,就像七八旬的老人,瘦的隻剩下了皮包骨頭,看的瘮人。
“是平安公主到了嗎?”他的聲音嘶啞的說不出話來,像是喉嚨裏卡著東西,說出的聲音聽得奇怪。皇上的病情怎麽與那些人的情況不大樣。他們雖然中毒了,但是沒有被刺激的時候還是像平常的人一樣,隻是受不了那茶葉的誘惑,變成了一群瘋子,而皇上似乎病入了膏肓一樣,似乎他中的是另一種病。
司馬清婉走上前來,手搭在他的脈搏上,眉頭輕蹙了起來。旁邊的禦醫也跟著一起懸著一顆心,倘若她也沒有辦法的話,他們就真的沒轍了,皇上一旦大怒,他們的性命就不保了。
“皇上最近有特別喜歡吃的東西或者喝的東西嗎?”
旁邊的宮女搖搖頭,司馬清婉神情變得凝重了起來,“那皇上可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人,給你吃了什麽奇怪的東西,說是為了皇上的身體考慮的?”
南宮易眸色一收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司馬清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又重複了一遍,“請皇上如實的告訴我,清婉才有辦法找出病根。”
南宮易對著身邊的一個小宮女使了眼色,小宮女在他的枕頭下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遞給了司馬清婉,一打開瓶蓋,一股濃重的臭味便在空氣裏彌漫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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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捂住了嘴巴,隻有南宮易像是沒有了嗅覺一樣,奇怪的看著他們的反應。
“皇上,這個藥你吃了多久了?”
“半年了吧。”
“是嬪妃們拿給皇上吃的,還是其他人給皇上的。”
他的眼神閃躲了一下,說道,“其他人。”
司馬清婉也沒有打算刨根問底,而是將那個小瓶子放進了袖子中,然後讓小宮女將南宮易平躺在床上,打開了自己的針包。
“皇上你忍一點,清婉這就給你施針。”她讓其他人散開,圍在一起,空氣不暢對病人不好。
約半個時辰,她收起了針包,南宮易胸口一悶,一個小宮女端來了一個小盆,他吐出了一口的淤血,身體立即輕盈了許多。
司馬清婉坐在桌前為他寫了一紙張藥單命下人去按著方子抓藥,早晚一次。
南宮易吐完那口淤血,胸口不再悶了,看著司馬清婉說道:“你就不必回去了,留在宮中吧。”
司馬清婉跪在了地上,模樣誠懇,“罪女現在有罪在身,不敢留在宮中。”
“那你想要如何?”
“燒了八王府是清婉一個人的注意,懇請皇上饒了七王爺和七王府的人。”司馬清婉朝著他拜了又拜。
“他們可以回到七王府,但是不許踏出王府半步。”
司馬清婉知道這是他最大的讓步,“謝皇上。”
她被安排在皇上寢宮的旁邊,和宮女們住在一起,不過她是一個人一個房間,也不知道現在南宮怎麽樣了,皇上有沒有兌現諾言將他們放了出來。
七王府的人的確被放了回來,但是七王府被士兵團團的圍住。南宮冥站在窗口,一道黑影飛了進來,冷一拱了拱手說道:“王爺,你回來了。”
南宮冥轉過頭麵對著他,“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事情過了很多年,線索不多,但還有事有些蛛絲馬跡,但是這畫上的女子……”剩下的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南宮冥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抓住那條絹布,眸色變得冷厲起來。
“繼續查下去。”
“是。”冷一又化成了一道黑影消失在黑夜裏。
而站在窗口的南宮冥眸色變得越來越冷,事情超出他想象的發展,他很難去相信,但是畫上的人又怎麽解釋。
難熬的人不隻有他,四王府裏,南宮宇楓坐著輪椅在一棵梅樹下,樹上的梅花開的很冷豔,而他不然成俗的氣質與這花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不似人間煙火,美的讓人窒息。
司馬清瀾手裏拿著一條毛毯,看著他入了神,最後哈市被他發現了,這才走了出來,將手中的毛毯蓋在了他的腿上。
“天寒,我推你回去吧。”
“我沒有那麽的脆弱,今年的雪下得很大,一眼全是白色,很美。隻是我時隔六年第一次看到這麽好看的雪花,我想多看看。”
司馬清瀾蹲在他的腳邊,“那清瀾就陪著王爺一起。”她眼角帶著笑意,嘴唇微微的上揚。她的一生都是關於他的,隻要陪在他的身邊,做任何的事情都很浪漫,都很開心。
南宮宇楓伸出手,一片雪花安靜的躺在她的手心,然後漸漸的化開,變成了一灘冰涼的水。司馬清瀾怕他著涼,拿出絹布擦拭了他的掌心。
他眼神帶著一絲的悲涼,“清瀾你大可不必這樣,你該得到更好的。”
“你這句話說了很多了,王爺,清婉做這些,心甘情願。”她抬頭看著他,她們姐妹眉目間有些相似,一瞬間他將她看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