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7.18)76章 9-狂撩黑化忠犬小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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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柯白前日早晨聽客棧店小二提到采花賊時, 並不認為自己和喻念會有被“采”的危險, 畢竟他們武功造詣放眼天下, 至少能躋身前十, 喻念說不定還比他更前一些。``

    然而瞧見喻念雙眸充血,裸、露出來的肌膚皆異常潮、紅, 他就明白喻、念真的中了那種藥……

    這時喻念還手持劍柄, 劍身上沾染著觸目驚心的血跡, 柯白見狀很快就聯想到事情的大致經過:

    采花賊對喻念下藥, 意欲對喻念圖謀不軌,結果卻死在了喻念的手上。

    “那采花賊會對人用非常烈性的催、情、藥, 要是中了,據說不立刻那什麽就會因為血液疾速流竄導致筋脈爆裂呢!”

    店小二心驚膽戰的話頓時在耳畔回響, 柯白連忙抓住喻念的手捋起他的袖子,發現他整隻手臂的青筋呈現出病態的突起,他甚至能用肉眼看到其中疾速流竄的血液,仿佛下一秒就會衝破血管。

    其他部位柯白不用看也知曉應該和手臂差不多, 看來店小二的話沒有誇張。

    筋脈爆裂輕則武功全廢、終身不能練武,重則可是會喪命。柯白望著喻念俊臉和脖頸暴起的一根根青、筋, 心下也是有些慌亂。

    這邊柯白忐忑不安,那邊喻念卻將柯白憂心忡忡的神色看在眼底。雖說種特別的藥折磨得他身體像被一團烈火灼燒般難受, 但他的心情卻是激動亢奮的。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柯白。

    喻念明顯感覺柯白的身體一怔,就摟得更緊,生怕柯白會推開自己。

    “宮主……宮主……”他的眸底寫滿痛苦, 從稍稍記事起就淡漠冷峻的臉龐也難得流露出了可憐與哀求的神色,看得柯白整顆心都軟了。

    這時柯白已經沒有心思去思考憑喻念的武功造詣,那采花賊究竟是如何對喻念下的藥,畢竟筋脈爆裂不是開玩笑的。

    因此他並未怎麽躊躇,就伸手摟住了喻念。

    柯白的默許喻念怎麽會看不懂,他的眸底登時迸發出狂喜的光。

    一直以來他都很清楚柯白對自己的珍視,所以他用自己的生命賭,賭柯白不忍心看著他出事。事實證明,他賭贏了!

    接下來就是漫長解藥的過程,這一解,就解到了翌日天空破曉。

    剛開始柯白還是很清醒的,被喻念帶著坐了幾趟的雲霄飛車,還練了幾場神奇的瑜伽。

    畢竟兩人都是從小就開始習武,柔韌性出奇得好,一起擺出的姿勢擱在現代,估計就算是最優秀的瑜伽大師,也會嘖嘖稱奇,而在感歎完之後,自是還要灌下一大瓶的冷水,以免流鼻血。

    在之後,柯白就有些意識模糊了,隻覺得自己仿佛和左天奕一起演奏一支相當大氣磅礴的樂曲,前奏如潺潺流水般優美纏綿,之後就風聲雷動,雨雪交加,強烈激昂得令人大腦一片空白。

    最後,柯白昏了過去,昏過去時在心中暗暗為喻念豎起了兩個大拇指。

    好樣的,老攻!!!

    翌日中午。

    大概是累極了,柯白一直睡得很沉,喻念則有些癡迷地盯著柯白殷紅腫脹的雙唇,特別的心滿意足。

    柯白的唇不同於他平時在人前清冷淩厲的模樣,柔軟得不可思議。喻念當時一碰到就興奮得不行,忍不住對柯白的唇又吸又啃又咬,火熱的舌頭也在柯白的口腔中橫衝直撞。

    沒有人知道,他有多渴望柯白,幾乎每晚都會夢見柯白。

    這就仿若是一種執念,令喻年覺得自己哪怕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柯白,什麽君子準則,都撼動不了他得到柯白的決心……

    望著熟睡中的柯白,喻念由身至心感到滿足和暢快。

    “宮主……宮主……”喻念眸光深情繾綣,不住低聲呢喃道。

    其實,他很想再來一遍,不,是好幾遍,隻可惜現在他身上的青筋已經不再暴起,這表明催、情、藥已解,他便沒了再碰柯白的理由。

    所以為免自己露餡兒,喻念隻好忍了下來……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後,柯白終於醒了過來,就聽見客棧樓下熱鬧非凡,滿是客人吆喝店小二上菜的聲音。

    柯白明白自己一覺睡到了大中午,打破了他十幾年來雷打不動,早起練武的好習慣。

    可見夜裏喻念折騰他折騰得有多凶,尤其他還是身懷絕世武功的高手。

    唉!這個小崽子!!

    這時柯白並不知道,小崽子喻念根本一夜未睡,就一直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他,眸底交織著迷戀、欲、望、堅定種種複雜的情緒。

    不過在瞧見他睫毛微顫時,小崽子就立刻斂去眸底的那些心思,俊臉立刻換上了一副愧疚、慌亂和感激的神色。

    “宮主……”他憂心忡忡地喚了一句,臉上寫滿了歉疚之情。“對不起……”

    柯白疲憊地睜開眼,輕輕地“嗯”了一聲,略有些有氣無力。

    “謝謝宮主昨夜救了我……”喻念邊說邊將自己與柯白拉開了一段距離,舉手投足間盡顯對柯白的敬畏之情,愣是讓人看不出他對柯白藏有某種特別的心思。

    “昨天,究竟是怎麽回事?”柯白還是挺疑惑喻念是怎麽中了采花賊的計,喻念的武功可是他教出來的,他對喻念的自保能力本來相當有信心,可發生了這件事,他開始不確定了。

    難不成,是小崽子江湖經驗太少?

    “昨夜我起來喝茶,片刻之後就感覺身體異樣,緊接著窗外就閃進來了一個人,我猜到就是那采花賊,便立刻一劍殺了他,趕緊來找你了……”

    喻念顯然早就猜到柯白會問起,便麵不改色地解釋起來,或者說,胡編瞎造。

    “那采花賊的武功修為並不低,我當時剛醒來約莫還有些渾渾噩噩,所以沒發現周圍藏匿著一個人,也不知他是不是早就留意到我,知道我有起夜喝水的習慣,估計那催、情、藥,他就是事先在我房間的茶水裏下的。”

    柯白了然。

    雖說習武之人在入睡之後也不會全然放下防備,但警惕心總歸不如清醒時分。

    “現在那采花賊還在你的房間?”

    “是的。”

    柯白想了想,終是從行囊裏拿了一套衣服出來,穿了上去。

    “去你房間看看。”他說著就下了床,接著眼角就抑製不住地抽了抽。

    呃……小菊花有些受傷了。

    對於柯白這個想法喻念同樣早就料到,否則他昨夜也不會特意將采花賊帶回來。

    昨夜被喻念一劍斃命的采花賊,此時正一動不動地倒在血泊中,露在黑色麵巾外的兩隻眼睛瞪得偌大,似乎怎麽也沒料到自己會死。

    “幸好我聽你吩咐睡覺時將劍掛在床頭,因此在察覺到身後有人時,我立刻趁其不備取劍刺向了他。”喻念說道。

    柯白點了點頭,下意識地說道:“難怪我當時沒有聽到打鬥聲。”

    不過也幸好喻念武功造詣高,才能在一招就製住這采花賊。

    柯白走到采花賊身邊,蹲下去解開了采花賊臉上的黑色麵巾,發現人果然不可貌相,這采花賊其實長得五官周正,擱在人群裏,誰都不會想到他會做出那種齷、齪事。

    約莫是覺得碰到采花賊會髒了自己的手,柯白便舉著劍劃破采花賊的衣服。登時,鋒利的劍鋒就在采花賊的身上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流了出來。

    其實以柯白的劍術,自是能做到劃破采花賊的衣服,卻不會傷到采花賊分毫,可一想到這家夥之前企圖染、指他老攻,柯白就恨不能對他鞭屍。

    “這是……”喻念瞧見柯白劃破采花賊的衣服,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第二次和一具屍體吃醋。

    “我之前聽護法何修駿說過,江湖上有一個小門派,其中的教徒沉迷於床第之事,到處毀人清白,他們的教徒在胸口處有月牙形標誌。你不是說這人武功修為不低,我在懷疑他可能就是那個門派的。”柯白解釋道。

    “我來看。”喻念立刻微不可察地擋住柯白的視線,一把解開采花賊的衣服,說道:“沒有看見月牙形的標誌,不過,他的肚臍上有一塊梅花形的傷疤。”

    喻念說著,又將采花賊的衣服合上,然後才轉過了身。

    柯白見狀,倒是挺驚訝喻念會這麽尊重死者。

    “咳咳——宿主……”就在這時,柯白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係統1769的聲音。

    1769欲言又止,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道:“目標騙你的,是他自己故意咽下那個藥的,采花賊昨晚不是要對目標下手,而是住在另一家客棧的小小青年……”

    原來,柯白在得知這座城都有采花賊作祟,並且導致好幾名被玷、汙的姑娘自尋短見後,就讓1769搜索采花賊的蹤跡,想著解決了他。

    於是和喻念一樣,1769這兩日夜裏也在城都四處搜尋采花賊,而且也就比喻念晚一步找到采花賊,結果就親眼看見了之後發生的一幕幕。

    柯白:“……”

    1769將昨夜喻念打斷采花賊奸、淫小青年之後發生的事,描述得格外詳細,柯白自是也聽得很認真,而柯白聽1769講述事情經過時的模樣,看在喻念的眼裏就像是陷入了沉思,似乎還有些心事重重。

    喻念頓時有些慌了,心想柯白不會是因為與他交、歡,而心思鬱結吧?

    “宮主……”喻念的心猛地沉了下來,望著柯白眉眼間幾乎有些誠惶誠恐,生怕柯白會從此再也不理會自己。

    柯白將喻念的恐懼看在眼底,暗暗感歎小崽子對自己可真狠。

    他就不擔心,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宮主不會幫他?畢竟那烈性藥若是不立即交、歡就會筋脈爆裂,哪怕他隻是多猶豫一會兒,小崽子可都可能武功全廢甚至性命不保。

    不過也不得不說,小家夥真的很聰明,編得□□無縫,特意將采花賊騙到了自己的房間,而采花賊已死,他說采花賊武功修為不低那就是不低。

    “宮主,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見柯白一直沒有回應,喻念按捺不住又忐忑不安地問了一句。

    柯白望著他,突然起了某些心思。

    “罷了!發生的事情又無法改變,我不會作無謂的糾結。”

    柯白終於開口,看起來似乎是終於卸下了心裏的某個負擔。

    “昨夜會發生這種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沒有生你的氣,比起我……你無礙更重要……”他說道,接著就走出喻念的房間,頭也不回道:“你到我房間一趟。”

    喻念自是不明所以,但不敢耽誤片刻功夫,連忙跟上了。

    結果,他才敢走進去柯白的房間,就看見柯白趴在床上。

    “我的行囊裏有一瓶藍色瓶子裝的藥,你拿出來,可以愈合傷口……”說到這裏柯白就歎了口氣,繼續道:“我那裏一直隱隱作痛,但這傷處我自己上不太方便,所以你幫我上吧!”

    喻念聞言一怔,幾乎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他眨了眨眼,發現柯白是趴著的姿勢,就知道自己沒有聽錯。

    於是他連忙走過去給柯白上藥。

    若幹秒後。

    本還欣喜於能為柯白上藥的喻年,很快就發現這絕對是極大的折磨和考驗,因為他要壓抑自己,以免對柯白有什麽冒犯之舉。

    其實在柯白要求自己為他上藥時,喻念也不確定柯白的心思。

    覺得柯白是在撩、撥他吧,但看柯白清冷的神色,又似乎不是。此時此刻的柯白,仿佛真的對昨夜的事已經釋然,覺得一切不過是那烈性藥導致的後果,現下藥效已解,他們兩人理所當然恢複了平時的師徒關係。

    身為一宮之主,柯白確實心思開闊,不拘泥於一方,這一點喻念很清楚。

    喻念是謹慎之人,因而隻能強忍著某些念想。

    柯白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喻念的額上滑下一滴汗水,隻佯裝不知。

    他清楚,小家夥還不知道他對他的心意,一直都在擔心自己的圖謀不軌被他發現了會遭到他的排斥,而他目前,也暫時不打算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還別說,他老攻這種為了得到他而處心積慮、步步心計的樣子,讓他真的很想再逗一段時日……

    小劇場:

    喻念:“等我的好感度到了九十九之後,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