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7.17)75章 8-狂撩黑化忠犬小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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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念周身的低氣壓柯白是能感覺到的,卻不太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心中不快。

    說實話, 當他從山坳回來之後, 神色雖然一如既往的淡漠, 但柯白能隱隱感覺出他的心情似乎莫名愉悅, 對兩名侍衛誤食毒果身亡的遭遇似乎沒有半點同情和哀傷。

    因而之後柯白忍不住詢問腦海中的1769,可惜1769當時一直在監視黃宇帆, 也不知道那兩名侍衛究竟怎麽回事。

    柯白沒辦法, 也就不想那件事了, 隻是奇怪本心情不錯的小家夥一進入這座小鎮, 臉色怎麽又沉下來了?

    喻念掃了一眼路上行人盯著柯白或陶醉或愛慕的眼神,神色懨懨, 饒是第一次離開雲月宮,第一次見到外麵的世界, 也提不起半點兒興趣。

    他步履疾速,顯然是想早點離開這座小鎮,連帶著柯白也隻能加快腳步跟上他的速度。

    好在這座小鎮不大,兩人也就用了兩個多時辰就走到了城裏。

    城裏的景象和小鎮自是不太一樣, 起碼要繁華許多,像喻念和柯白這般氣質超然、衣著上乘, 看起來就非富即貴的人並不算少。

    於是,也沒有那麽多人關注柯白, 喻念的心情總算好了些許。

    “我們在這裏住上一宿再趕路吧。”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柯白看到前方的一間客棧,便提議道。

    喻念自是沒有異議。

    兩人一起走進那間客棧, 考慮到喻念第一次下山,柯白就帶著他走到賬桌那兒,向掌櫃要了兩間客房。

    “掌櫃,請給我一間上等客房。”柯白剛交完錢,身旁響起了一道低沉渾厚的男人的聲音。

    柯白下意識地轉過身,在看清男人的容貌時,不由麵色一僵。

    男人貌似是敏銳之人,立刻就注意到柯白的異樣,隻以為柯白是認出了自己,便對柯白微微頷首,舉手投足間皆頗有世家當家者的風範。

    他和他的祖父、父親在江湖赫赫有名,經常會出席一些重要的武林議會,江湖中人會認識並不奇怪。

    柯白連忙也對男人微微頷首,趕緊強壓下內心的波動。他忍不住留意身旁的喻念,發現喻念果然也有些震驚地盯著男人。

    柯白的心髒不由跳得略快,明白自己該是露餡兒了……

    “走吧。”出乎柯白的意料,喻念隻是盯著男人多看了幾眼,旋即就恢複常色,倒是率先柯白略過男人,跟著帶路的小二往樓上走去。

    柯白便也跟了上去。

    店小二畢恭畢敬地將兩人帶到幽靜的走廊深處。“兩位客官,你們的房間就是這兩間。”

    “有勞大哥,麻煩再給我們備兩桶熱水。”柯白說著就從兜裏掏出一錠金子。

    店小二的雙眸登時亮了,說是像現代幾千瓦的燈泡都不為過。

    “好咧!多謝客官!”店小二眉開眼笑地下了樓,走到樓梯口時沒忍住咬了咬那錠柯白賞賜的金子,牙齒立刻痛得發麻,卻狂喜到了極點。

    真的好久沒見到出手如此闊氣又不擺架子的貴人了!

    與店小二的神采奕奕不同,柯白的神色倒是有些凝重。而就在這時,樓道再次響起一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

    是剛才那名男子。他的房間恰巧在柯白和喻念的隔壁,看見仵在門口的柯白和喻念,微微怔了怔,便頷首走進房間。

    “我們也早些休息。”柯白深深地注視著喻念,暗示他此時不宜交流。

    “好。”喻念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隔壁的房間。

    柯白也關上自己房間的門,輕輕歎了口氣。

    “小69,那位男人是不是喻世靜?”他在腦海中問道。

    “是的。”1769答道。

    柯白了然。

    是的,方才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喻府山莊的莊主喻世靜,喻念的親生父親。因為原主祈子昱之前都在別院修煉,鮮少外出,並未見過喻世靜,所以之前柯白也無法確認。

    說實話,這挺出乎柯白的意料。

    這座城都遠離喻府山莊,也不是什麽交通要塞,柯白沒有料到他和喻念會這麽快就遇到喻世靜。

    喻念和喻世靜眉眼十分相似,想必喻念就算不確定喻世靜就是他的生父,也應該能篤定男人和他有著血緣羈絆。

    思及此,柯白不得不慶幸自己出於謹慎,也事先將喻念易了容,否則就算喻世靜不會想到自己流落在外的兩歲兒子如今已經出落成青年模樣,也定是會對他們起疑。

    這樣一來,他可能就有暴露身份的危險了。

    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喻世靜及他的父親,也就是喻念的爺爺,可是籌謀剿滅雲月宮的重要人物之一。

    也幸而喻念沒有衝動地直接向喻世靜詢問他的身世。柯白心有餘悸地想著……

    店小二幹事勤快,兩桶熱水很快便備好了。柯白照例待熱水轉涼之後才跨進去清洗身體,一邊沐浴一邊皺眉思索要如何同喻念解釋。

    他當初可是告訴喻念,他是他父母的摯友,現在傻子也能看出,他不僅不是他父母的摯友,還不敢在他的親人麵前暴露身份……

    柯白估摸著再過一會兒喻念就得找自己質問身世,果然在他剛沐浴完畢、客棧小廝收走木桶沒多久,門外就響起了喻念的聲音。

    “我的床有些塌裂,剛才去樓下問掌櫃,他說沒有多餘的空房了。”喻念的餘光悄悄落在柯白那裸、露在寬鬆內衫外的脖頸和鎖骨上,麵不改色地對柯白說道。

    柯白聞言也沒打算去檢查隔壁房間的床鋪。

    他清楚,喻念既然會找這個理由,那床鋪十之八、九真的被他故意弄塌陷了,至於喻念說已經沒有多餘的空房,他更是不可能特意向掌櫃確認,那樣就太過刻意,明顯是不信任喻念。

    對上喻念深沉黝黑的眸子,柯白終是道:“那你今夜就同我一道睡吧。”

    他說著就轉過身,喻念凝視著他的背影,眸中暗潮湧動。

    上等客房的床很大,柯白也沒矯情地讓喻念打地鋪,而是跨上床躺到裏麵,將外麵大半個空間留給喻念。

    喻念自是理解他的意思,便不疾不徐地躺了上去,和他保持半臂距離。

    現在並非深夜,因而客棧還略顯熱鬧,三三兩兩的房客在樓下吆喝著掌櫃準備夜宵。在這樣的反襯下,倒顯得柯白他們的房間異常安靜。

    柯白靜靜地等著喻念開口。

    雖說喻世靜內力深厚,聽力敏銳,但喻世靜的房間和他的房間中間還隔著喻念那間空房,隻要他和喻念的談話聲小些,喻世靜應該聽不到。

    方才趁沐浴的功夫,他已經決定不再隱瞞喻念的身世,但是對於自己會偷偷抱走喻念還不歸還喻家人的原因,他在再三考量之下,覺得還是對喻念說自己有難言之隱比較好。

    “宿主你別怕,目標肯定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就排斥你的。”柯白腦海中的1769忍不住安慰柯白道:“畢竟這兩年來你對他的好可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裏的呢!”

    柯白聞言不禁失笑,回道:“我當然相信他不會因此排斥我。”隻是不知道小家夥會不會有心結。

    沒有人喜歡被騙,尤其還事關自己的身世。小家夥可是在幾個月大時就問過他,自己的父母是誰,又身處何方。

    一人一係統不由陷入沉默,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喻念卻始終沒有出聲。柯白起初以為喻念在做心理準備和斟酌語句,孰料當夜色漸濃,客棧樓下也歸於平靜時,喻念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小69,已經過去多久了?”柯白實在沒忍住問1769。

    “半個時辰了。”

    柯白不由愣住,禁不住轉過頭看向身邊的人,隻見喻念雙眸緊閉,一動不動,呼吸平穩而均勻,似乎已進入了夢鄉。

    “他弄壞床隻是為了和我同床共枕?”

    “好像是的……”

    柯白:“……”

    1769:“……”

    後來,柯白又等了半個時辰,接著索性也睡了過去。翌日,由於生物鍾喻念比柯白還要早醒,他盯著柯白安謐的睡顏,恨不能壓上去像上回柯白醉酒那樣,親吻、撫摸和膜拜他的身體。

    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習武之人警惕性向來高,即使處於睡眠中,因而在沒有醉酒的柯白麵前喻念隻能克製。

    盯著自己腫得老高的兄弟,喻念趕緊起身灌了好幾口涼茶以強製壓下欲、望,而沒過多久柯白也醒了過來。

    兩人穿好衣服便招呼客棧的小廝端水上來,漱口,洗臉,直到他們下樓吃早膳,喻念也還是沒有出聲詢問自己的身世。

    柯白見狀,也沒打算主動提。

    “兩位客官早啊!”當喻念和柯白在角落的一桌坐定時,昨日的那位收到柯白打賞的店小二就熱情地走了過來,笑得分外殷勤。

    “早。”柯白和喻念自是禮貌地回了一句。

    “兩位客官,你們這幾天夜裏可要小心一些,這陣子城裏鬧采花賊,有幾個黃花大閨女被玷、汙了後自殺了呢!唉!小的方才聽說啊,昨日竟然有一名男子也被……”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柯白和喻念,繼續道:“小的看兩位客官容貌不凡,氣質出眾,就更要當心了!那采花賊會對人用什麽非常烈性的催、情、藥,要是中了,據說不立刻那什麽就會因為血液疾速流竄導致筋脈爆裂呢!”

    柯白聞言怔了怔,繼而笑道:“多謝大哥提醒。”

    “不謝不謝!”店小二笑眯眯道:“那我就不打擾二位用膳了!”

    店小二走後,柯白想了想,便對喻念說道:“其實如若我昨天沒有給他那錠金子,他今日可能不會提醒我們提防采花賊。”

    喻念詫異,接著就看見喻世靜從樓上下來,坐在西南角的那桌。

    那名店小二同樣熱情地走過去,擦桌子、倒茶,態度殷勤得狠,但是喻念屏息聽著那邊的動靜,發現店小二果真沒有提醒喻世靜采花賊一事。

    但按理說,喻世靜可比易了容的喻念和柯白,還要容易成為采花賊的目標。

    雖說有喻念這麽“大”的兒子,喻世靜可並不老,看樣子也就二十六歲左右。他成婚得不算早,又因為夫人,也就是喻念的生母體質不好,所以二十三歲才成為人父,這在古代,是很晚,但也還是青壯年。

    況且他那和喻念有七八分相似的眉眼頗為俊美,這一點那名店小二不可能看不出來……

    “江湖就是如此,見錢眼開的人固然不值得深交,但有時他們興許能為我們提供某些有用的信息。”

    雖然喻念才兩周歲多,但他的外表和智慧卻已到了二十歲青年的模樣,既然希望他將來遊曆四方、增長見識,柯白自是會盡心教他一些人情世故和生存之道。

    “往後你行走江湖,定要事先多備些銀兩,打賞這些小廝,他們記住我們的人情,多會因此幫襯我們一些。”

    喻念點了點頭,繼而問道:“采花賊是什麽?”

    不怪喻念不懂,他之前一直呆在雲月宮,高肖謙和宋厚德自是沒有教授他這些事,而他偶爾聽見宮中人聊天,也沒聽過“采花賊”這個詞。

    柯白臉不禁紅了下,但還是同喻念解釋“采花賊”的意思。

    聰明如喻念,即使柯白說得含蓄,也立刻聽懂了柯白的話。

    他想到了那兩名被他殺死的侍衛,知道他們做的某些事和采花賊差不多。那兩名侍衛,就奸、殺過好幾位良家婦女和男人,而他會得知這些事,還是因為無意中發現他們拿柯白的畫像手、淫,聽到他們拿這些事向對方互相炫耀。

    喻念不禁若有所思,柯白瞧他陷入沉思的模樣,以為他在消化自己的那一席話,但其實喻念在想些什麽,也就隻有喻念自己清楚……

    由於“內鬼”事件緊迫,柯白本打算吃完早膳就出發,結果在房間收拾行囊時意外聽到隔壁房的人提到雲月宮,才知道原來在黃宇帆將雲月宮的地理位置以五百根金條賣給天祝山莊莊主之後,天祝山莊的莊主就開始向幾大名門正派發放邀請函,要和廣大江湖義士共同商討圍剿雲月宮一事。

    這幾個人,如今就是要應邀往約定的地點而去。

    柯白忍不住想到了喻世靜,心想喻世靜現在是不是也要趕往那個地方?

    他頓時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若是他和喻念混進這些名門正派之流中,會不會能順藤摸瓜查出雲月宮的“內鬼”,同時保住雲月宮那些罪不至死的人的性命?

    在幾番躊躇之後,柯白終是決定再在這家客棧逗留幾日。

    既然不趕路,柯白和喻念便在各自的房間內療養生息。

    是的,喻念並沒有呆在自己的房間,也不知是不是擔心柯白起疑,在得知他們幾日後才會啟程,他就立刻找客棧掌櫃換了一張床。

    兩位小廝將新床搬到了他的房間內,喻念給了他們一些錢,算是作為毀壞床鋪的賠償,就恰逢隔壁的喻世靜從隔壁房間出來。

    喻念和喻世靜的目光登時在空中交匯,喻世靜不由春風滿麵,笑得十足善意。

    他對柯白和喻念印象很深刻,兩人皆氣質不俗,是他很想結交的類型。

    喻世靜正欲先示好,沒想到喻念率先開口說道:“這位兄長,最近城裏鬧采花賊,你要小心……這是客棧的小二告訴我的,昨日我和我的朋友給了他一錠金子。”

    喻念說完,也不待喻世靜回應,便對他微微頷首,關上了房門。

    門外的喻世靜呆愣了好幾秒,自是聽出了喻念的好意。

    說來也不巧,其實他平時外出也有打賞小二、小廝的習慣,但前幾日路上遇到一對孤苦無依的母女,便將身上的大部分盤纏都給了她們,這才沒多餘的錢打賞店小二。

    采花賊喻世靜並不是很在意,他奇怪的,是喻念對自己的態度。並非他愛胡思亂想,卻總覺得喻念有些排斥自己。或許也不能說是排斥,但卻顯然,他並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

    不過這世上沒有誰能讓所有人喜歡,即使是他德高望重的父親。喻世靜想到這便釋然了,無奈地揚了揚嘴角,不疾不徐地走下樓。

    房內,喻念聽著喻世靜的腳步聲,薄唇抿了抿。

    他已經猜到喻世靜是自己的生父,也明白他的兩位師父高肖謙和宋厚德沒有騙自己,他的親人與雲月宮、與柯白水火不容。

    所以他不打算和喻世靜相認,也會和喻世靜保持距離,這不是他不在意親情,而是於他而言柯白要比親情重要太多太多……

    晚膳過後喻念就回房間修煉內力,一直煉到了深夜。

    更夫在各個巷子穿梭,敲鑼報時,喻念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打開窗戶,直接飛了出去。

    他的武功完全傳承於柯白,柯白的輕功在江湖上就首屈一指,而他更是有青出於藍勝於藍的趨勢,輕盈,疾速,饒是從更夫的頭頂越過,更夫也絲毫沒有察覺到。

    深夜的城都除了喻念和更夫,自是還有其他夜行人士,但就算是習武之人,在喻念經過身邊時大部分也隻是有所察覺,緊接著身影就轉瞬不見,這令他們忍不住暗暗感歎,自己行走江湖多年,卻從未見過輕功如此了得的人。

    喻念在這座城都及臨近小鎮的大街小巷上空盤旋了一遍,直到天空破曉又回到客棧。第二日深夜,他照例外出飛過大街小巷,而這一次,他總算有所收獲。

    “你想做什麽?我寧死不屈!”

    “寧死不屈?嘿嘿!要死也要先讓我爽了再死啊!小寶貝兒,別反抗了,吃下這藥,待會兒和我一起升天吧!別怕,那種事很銷、魂的……”

    在某座簡陋的客棧內,一名蒙麵大漢從某扇窗戶直接躍進東南方的那間廂房,壓住床上的小青年色、眯、眯地笑道。

    小青年自是一臉驚恐,劇烈地掙紮著,但三腳貓的功夫卻如何都抵不過這名蒙麵大漢,很快就被他控製住。

    隻聽“啪——”的一聲,蒙麵大漢惡狠狠地扇了小青年一個耳光,目露凶惡。不過接著又輕佻地拍了拍小青年的臉蛋,汗濕的手如同毒蛇一般順著青年的臉頰溫柔地滑到他的下巴,旋即用力捏住,強製小青年張開了嘴。

    “來來來,試試我的藥……到時,你就不會再反抗了……”蒙麵大漢邊陰森森地笑著,就要將一粒藥丸往小青年的嘴裏塞。

    “這就是服用後若是不立即交、歡,就會筋脈爆裂的催、情、藥?”就在這時,蒙麵大漢的身後陡然響起了一道低沉清冷的男聲。

    “誰?!”蒙麵大漢驚得連忙轉身,就看見一名年輕男子如鬼魅般站在窗旁,月光灑在他的身上,他的周身氤氳出一股淡淡的光輝。

    “你……你你你……”蒙麵大漢猛地咽了口唾沫,雖內心一陣兵荒馬亂,卻還是裝出一副很囂張的模樣,從兜裏拿出刀就朝年輕男子走去。“不想死就給老子……”

    “滾”字還沒說出來,他就被年輕男子手一扣,發出一道淒厲的痛呼聲。

    蒙麵大漢也是習武之人,甚至算的上是高手,否則他也不敢如此猖狂。然而他發現年輕男子的武功造詣深不可測,自己在他的麵前根本弱小得如同螻蟻,遂立刻開始求饒。

    “大俠!大俠饒命!小的錯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俠饒小的一條生路!”

    喻念沒有理他,而是拿過他手上的那粒催、情、藥,若有所思。

    “感謝大俠救命之恩!”那名險些羊入虎口的小青年見蒙麵大漢被製服,登時鬆了口氣,走到喻念跟前感激涕零地說道。

    他的話一落下,瑟瑟發抖的蒙麵大漢身上就掉下了幾本畫冊。

    喻念掃了一眼畫冊,立刻點了蒙麵大漢的穴位,將畫冊撿了起來。

    隻見那畫冊上的畫相當香、豔、露、骨,皆是兩名男子衣、不、蔽、體糾、纏的畫麵,有一些甚至重點描繪了兩人交、合的部位。

    喻念雙眸幽幽,開始一頁又一頁地翻看,十分的專注。

    小青年:“……”

    也不知翻看了多久,喻念忽然開口問道:“這催、情、藥服用了,若是不立即交、歡真的會筋脈爆裂?”

    蒙麵大漢聞言,連忙如實回道:“是的是的!”他見喻念看春、宮、圖看得……津津有味,就試探性地問道:“敢問大俠……是不是對這畫冊很感興趣?”

    “嗯。”喻念應了一聲。

    “唉喲!大俠有什麽疑惑盡可以問我啊!”蒙麵大漢頓時麵上一喜,諂媚道:“大俠我跟你說,這與男子交、歡可不比與女子,得用上一種玉露,能起到潤滑暢通的作用……我也是前不久才開始嚐試男子後、庭、花的味道,那滋味,真的比和女子還要銷、魂百倍!”

    “那玉露你有嗎?”

    “有!有!”蒙麵大漢趕緊狗腿地回道:“還有兩瓶嶄新的,我今兒正好帶出來了!”

    他邊說邊小心翼翼地觀察喻念,見他心情似乎不錯,趕緊繼續道:“還有這催、情、藥,服用後做起來更帶勁兒!有時我讓別人服用後,自己也會吞一粒。”

    “這藥服用後什麽時候會發作?”喻念問道。

    “不需片刻。”蒙麵大漢十分耐人尋味道。“大俠,小的看你和小的似乎趣味相投,要不,往後我們就一起尋歡作,這於洲人傑地靈,美男頗多,我們明日要不要出發去於洲?嘿嘿嘿……”

    “現在去我住的客棧。”喻念道。

    “好咧!”蒙麵大漢立刻歡天喜地。

    喻念便又點了一下蒙麵大漢的啞穴,也不知從哪裏拿出麻袋將他套住,扛起來躍出了窗外。

    被裝在麻袋裏的蒙麵大漢的內心:“大俠一定是還不信任我才會這麽做……沒關係,我一定會用證明我的忠誠!大俠武功這麽高,我倆聯手,一定能睡遍天下美人!”

    保住清白的小青年的內心:“……我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誤入歧途!”

    喻念將蒙麵大漢扛回客棧房間後,就放出蒙麵大漢並將麻袋藏進櫃子裏,又將那些春宮圖冊放到行囊底層,然後望著蒙麵大漢說道:“謝謝你今日同我說了那麽多。”

    但你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喻念眸色一沉,就一劍刺穿蒙麵大漢的心髒。

    蒙麵大漢的雙眸登時寫滿了錯愕,還未想出所以然來,就倒了下去。

    喻念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蒙麵大漢,不想去分析自己這兩日深夜外出搜尋采花賊的蹤跡,究竟更多是的為了替天行道,還是為了別的什麽……

    他看了一眼那粒催、情、藥、丸,終是放入口中吞了進去。

    幾分鍾之後。

    喻念發現身體果然產生異樣的感覺,明白是藥效發作了。

    一雙黑眸深不見底,他走出房間敲響了柯白房間的門。

    “誰?”喻念沒敲幾下柯白就醒了過來,警惕地問道。

    “是我……”

    柯白一驚,聽出是喻念的聲音趕緊下床開門,就看見喻念麵紅耳赤、呼吸沉重,望著他有些無措地說道:“我中了那個采花賊的催、情、藥……”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夜裏最好關空調,小魚的血淚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