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8.5)83章 16-狂撩忠犬小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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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章情節回顧:另一名宿主黃宇帆威脅滕玉卡交出情蠱,用在白白的老攻喻念身上,好在老攻意誌力堅定,對媳婦兒的愛至死不渝,沒有受到情蠱的影響愛上黃宇帆,隻是每隔五個時辰得見到黃宇帆,同時不能與媳婦兒親密接觸。於是欲、求、不、滿的老攻將作死的黃宇帆吊起來當沙袋,和媳婦兒一起練拳拳。
從此黃宇帆就成為柯白和喻念的人、肉沙袋,他被喻念關在瑤家莊一間廢棄的柴房裏, 每隔五個時辰柯白和喻念就會去“探望”他一回, 夫夫倆練拳練得委實不亦樂乎。
柯白邊揮拳邊回憶幾個世界以來黃宇帆對自己的所作所為, 包括他原本的那個世界, 當真是練得酣暢淋漓,解氣得很。
不過, 他出拳出得再狠, 也比不過他老攻, 顯然, 黃宇帆的所作所為給柯白帶來的怨氣,都沒有他害得喻念欲、求、不、滿所來得強烈。
這一日下午, 柯白和喻念又痛痛快快地“練”了一回,喻念在最後又對黃宇帆的小腹重重來了一拳, 痛得黃宇帆直接暈死過去後,才帶著他媳婦兒打開柴房的門走了出去。
兩人在外自然還是魯恒夫婦的模樣,柯白手挽著喻念的胳膊,不時“相公、相公”地叫著, 倒是在一定程度上撫慰了喻念受傷的心靈。
當然,隻是一定程度。
起初柯白為避免他老攻邪、火、焚、身, 特意試著減少與他老攻在房間獨處的機會,兩人幾乎將瑤家莊所在的秣[mo]陵城逛了個遍。而若是在房間, 柯白也會找點別的事情做,總之,就是盡量轉移他老攻的注意力。
如此一來, 再加上兩人每隔五個時辰都會到柴房痛快淋漓地“練拳”,耗去了許多精力,按理說他老攻那方麵的想法會有所減少。
然而出乎柯白的意料,除了必要的睡覺,他老攻幾乎每時每刻都恨不能與他親、密、接、觸,仿佛他就是烈性催、情、藥一般的存在。
“媳婦兒,我想看你自己跟自己玩。”房門一關上,喻念就目光沉沉地盯著柯白。
此時兩人近在咫尺,喻念的熱氣不斷噴灑在柯白的臉上,熱得燙人,卻始終沒有再靠近一步。柯白瞧見他老攻的眸底交織著灼熱和陰冷、渴望和憤怒等等矛盾的情緒,明白他老攻恨死黃宇帆了,當然,最恨的應該是主神。
知道老攻這陣子憋得難受極了,柯白自是二話不說,點了點頭……
於是喻念又看到了那座讓他流連忘返的花園,在那片瑩白如玉的土地上,生長著兩朵一模一樣的小桃花。
這兩朵小桃花喻念比柯白還要熟悉,它們看見喻念時,就抖了抖嬌嫩豔紅的小身子骨兒,仿佛在害羞,又仿佛在熱情地邀請他。
與以往不同,這回是花園的主人自己逛花園,柯白和這兩朵小桃花玩著小遊戲,雙眸始終定定盯著喻念。
兩朵小桃花顯然特別喜歡這個遊戲,綻放得愈加豔麗,嬌豔欲滴的花瓣,光澤誘人的花蕊,迎上喻念火熱的目光,仿佛在問喻念它們誰更美。
喻念瞳孔縮了縮,那迷戀的眼神讓兩朵小桃花皆眉開眼笑、心滿意足……
“媳婦兒,我想看那朵菊花……”
柯白怔了怔,一張俊美無儔的麵龐見見染上紅霞。像故意挑、逗喻念一般,他邁著慵懶的步伐走到花園中最隱蔽的角落,拂開遮在上麵的綠葉,這才終於露出了那朵菊花。
菊花是最讓喻念沉醉癡迷的,它十分嬌羞,生長的地方隱秘極了,卻比全天下任何一株花朵都要瑰麗妖、冶。
喻念額上的青筋已經一根根暴起,終於忍不住召喚出五指姑娘……
“等一下。”柯白忽而打斷喻念,牽起了他老攻家的五指姑娘。
喻念一愣,就看見柯白俯身吻上了五指姑娘……
受情蠱約束,柯白和喻念不能接吻,也不能觸碰對方的隱、私、部、位,但是親吻喻念的手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柯白注意到喻念除了情緒更激動外,並沒有其他不良的反應,也就放了心,繼續逗弄著五指姑娘。他時而輕柔舒緩,又時而歡快激昂地和五指姑娘玩遊戲,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開了它。
夫夫倆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幽深炙熱得似是要將對方吸進去。
“媳婦兒……”喻念沉沉地喚了一聲,由於五指姑娘帶著他媳婦兒的氣息,與它交流倒確實比之前要有感覺多了……
後來,喻念和柯白在床、第之事上倒是開辟出了不少新花樣,茶壺、盤子、繩子、桌角,甚至床簾都能成為協助他們的道具,這全新的體驗令喻念陰沉的臉色放晴了些許,而柯白每每登上巔峰時,都感慨和他老攻可以開一家情、趣用品店,就算在發達的現代,那些刷新了眾人三觀的點子說不定也能獨領風、騷……
這邊柯白和喻念似乎並沒有被情蠱帶來多大的困擾,那邊想方設法奪得情蠱的黃宇帆卻由於情蠱痛不欲生。
黃宇帆日日嚎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哭得眼淚鼻涕滿臉都是。他見如何威逼利誘、苦苦哀求柯白和喻念,兩人皆不為所動,隻能寄希望於係統5174。
“或許你喊得再大聲一些,就會驚動瑤家莊的人前來救你?”係統5174束手無策,絞盡腦汁了半天也隻能想出這個辦法。
於是黃宇帆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大喊,可惜喊破了喉嚨都沒人來救他。
這時一人一係統都不知道,喻念早就屏蔽了柴房內的所有動靜……
“5174,你必須盡快和主神反映,這個世界我的氣運指數還是比另一名宿主低太多,快讓主神調整一下啊!!!”日子一天天地過去,被折磨得幾近崩潰的黃宇帆甚至都動起了驚動主神的念頭。
5174:“……”
這要擱平常,5174肯定會暗諷黃宇帆愚蠢至極。
高高在上的主神,哪裏是他們想叨嘮就叨嘮的?況且主神既然已經發現兩名宿主前幾個世界氣運指數相差甚大,還補償了他們,那這個世界肯定不會再出現相同的問題,換言之,它的宿主會陷入如此境地,絕對與氣運指數無關。
瞧見黃宇帆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不忍直視的5174終是一句話都沒說,隻保持沉默。
5174自然沒有聽從黃宇帆指示找主神,但令它意外的是,門外竟然真的響起幾道重物撞擊的聲音。
5174不由一驚,開始搜索門外,就看見一名青年正舉著一把鋒利的斧頭,對準門上的石鎖用力錘擊。
他一連錘擊了好幾次,石鎖最後終是不堪重負,碎成兩半掉到地上。
“仁兄,你沒事吧?!”滕玉卡一推開門就立刻衝到黃宇帆跟前,跳起來一斧頭砍斷吊著黃宇帆的那條粗麻繩,緊接著摟住下墜的黃宇帆,帶著他穩穩落到地麵。
奄奄一息的黃宇帆黯淡的雙眸頓時迸發出狂喜的光,望著滕玉卡嚎啕大哭道:“求求你快救救我!”
此時他看滕玉卡的眼神,就仿佛在看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在看自己的再生父母。
滕玉卡望著黃宇帆鼻青臉腫、遍體鱗傷的模樣,明白他這些天被柯白和喻念折磨得生不如死,就在心中冷笑。
說實話,若不是有把柄在黃宇帆的手上,還有抓住喻念這件事不能再拖了,他很樂意黃宇帆再被柯白和喻念折磨一段時日。
“仁兄,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救你的。”滕玉卡自是不會表現出對黃宇帆的厭惡和幸災樂禍,相反,看起來有些憂心忡忡,宛如對黃宇帆充滿了關切之意。
他小心翼翼地解開黃宇帆手上的麻繩,將他背了出去。
滕玉卡把黃宇帆帶到自己的房間,由於有係統5438協助,一路上他還算輕易地避開了別人。
這個世界但凡懂蠱的人都會懂一些醫術,滕玉卡也不例外。苗家醫術在江湖上雖然比不上苗家巫蠱有名,但也占據著一定的地位。
“這是我們滕家上等的傷藥,明日你的傷口就能恢複些許。”滕玉卡邊說邊為黃宇帆塗抹傷藥,沁涼的藥膏讓黃宇帆逐漸恢複理智,待半炷香之後,黃宇帆看滕玉卡的眼神就冷了好幾分。
“都是你害的!你這什麽破情蠱!!”黃宇帆怒不可遏地罵道,那窮凶極惡的模樣,哪裏還有之前懇求滕玉卡時的可憐兮兮?
滕玉卡早料到黃宇帆不僅不會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反而還會因為情蠱收效甚微而遷怒於他。
掩藏住內心深處真實的情緒,他咽了口唾沫,似是對黃宇帆有些畏懼,一開口就甚是低聲下氣:“仁兄,我這情蠱對成人真的是很有效,隻怪喻世靜的兒子年紀太小,導致情蠱的效果發揮得太過緩慢……唉!”
他說著頓了頓,見黃宇帆對自己的說法沒有懷疑後,才繼續道:“幸而我這幾日閑來無事喜歡到姚家莊僻靜的地方散步,這才發現你遭到了非人的待遇,否則再耽誤下去,也不知你會如何……”
“哼!別以為我會因此感激你!若不是你的情蠱受年齡限製,我怎麽可能會遭到非人待遇?還有我很清楚,你不是什麽良善之輩,救我也不是純粹出於好心。”黃宇帆瞪著滕玉卡,冷哼了一聲。
滕玉卡聞言也不遮遮掩掩,坦然承認道:“仁兄果然是機智之人,我正是一直找不到仁兄才會注意到魯恒夫婦行蹤可疑,會救出仁兄,也的確別有目的……相信仁兄應該還記得,你的某位朋友,還在我滕家陪我的阿達(外婆)曬太陽吧?”
一席話他說得格外小心翼翼,仿若生怕自己會一個不小心惹到了黃宇帆。
黃宇帆自是立即聽懂滕玉卡話中的深意,禁不住輕蔑地掃了滕玉卡一眼。
他之前就是以滕玉卡殺了胞妹一事威脅滕玉卡交出情蠱,揚言自己安插在滕家的人若是在四個月內沒有收到密函,就會將滕玉卡的事公之於眾。
如今已經過去將近三個月,苗寨與瑤家莊路途遙遠,就算送信人快馬加鞭,路上花費的時間估計也要一個月左右。
也難怪滕玉卡會急著找他,並冒險帶他出來。
“你還有臉提這個要求?我都被你害成了這樣!”心思鬱結的黃宇帆將氣全都撒在滕玉卡身上,儼然不打算遵守諾言。
滕玉卡眸底登時閃過一抹寒光,不過很快就斂住冷意,望向黃宇帆目露恐懼與哀求。“仁兄,你可一定要寫密函給你的那位朋友,讓他離開我們苗寨啊,否則我們苗寨的極刑……我……我答應你,隻要你寫密函,我就努力想辦法讓情蠱的作用發揮快些,讓喻世靜的兒子盡早愛上你!”
“此話當真?”黃宇帆的眼睛頓時亮了。
實際上黃宇帆沒說,除了飽受喻念和柯白的折磨外,還有一件事令他氣急敗壞——喻念和柯白之間的情誼,似乎絲毫沒有受到情蠱的破壞。
這實在出乎黃宇帆的預料,同時也讓他很慌張。
如若在情蠱的作用盡數發揮出來之前,喻念對柯白的好感度就達到了100,他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當真當真……”滕玉卡連忙作出保證。“想必仁兄也知曉,我的阿達(外婆)師承苗家蠱王,我與我阿妹從小就跟隨她學習蠱術,現如今我阿妹已死,我想我是如今世上最有可能幫到你的人了!”
黃宇帆想了想,覺得滕玉卡確實還有不小的利用價值,便點了點頭,一臉倨傲地接過滕玉卡遞過來的毛筆,不過在揮筆書寫之前,特意命令滕玉卡回避。
黃宇帆與他的線人約定的暗語並不算太長,不用多久就寫完了。他並沒有將密函交給滕玉卡,而是準備自己出門寄信。
“我警告你,別以為這封密函寄出去後你就能對我下手,我的朋友隻會離開你們滕家,但不會離苗寨多遠。我在這封信中提到了,每隔半年都會給他寫密函,但凡他有一次沒收到,那你的秘密……”
後麵的話黃宇帆沒有繼續往下說,但他確定滕玉卡聽得懂。
“當然,隻要你安分守己,就一定不會有事。”
滕玉卡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黃宇帆還會留這一手。
“是是是……”他終是挫敗地應道,仿佛已經認命。
“還有,別想著通過跟蹤送信之人找到我的朋友,我找的送信之人武功修為不低,若有人跟蹤定是會發現,到時耽誤了送信的時間,苦的隻有你自己。”
“好好好……”
黃宇帆望著點頭如搗蒜的滕玉卡,不禁得意洋洋地想,自己布置得如此□□無縫,往後一定可以肆意利用滕玉卡。
“希望你盡快想到辦法讓喻世靜的兒子愛上我。”他輕蔑地掃了滕玉卡一眼,補充了一句。
“我一定!一定!”
黃宇帆終於滿意了,暗暗叮囑係統5174注意四周,得知沒有人後,才敢打開門走出去。
曾經他是巴不得天天看見目標,好提高目標對自己的好感度,現在他卻是一想到目標,就會嚇得冷汗涔涔……
興許是擔心碰到喻念和柯白,黃宇帆一送完信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並且不敢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奔滕玉卡的房間,準備鳩占鵲巢。
“在喻世靜的兒子愛上我之前,我都住在這裏,你要定時給我送吃食、洗澡水、換洗衣物等等。”仗著抓住了滕玉卡的要害,黃宇帆說這些話時別提有多頤指氣使。
“本來還想再讓你得意一會兒,但你這醜陋的嘴臉我真是越看越惡心……”黃宇帆本以為會對自己惟命是從的滕玉卡,竟突然變了臉色,望著黃宇帆的嘴角揚起一抹瘮人的微笑。
隻見滕玉卡忽地掏出好幾根銀針,在黃宇帆反應過來之前就從他的天靈蓋上紮了下去。
黃宇帆頓覺一股劇痛蔓延至全身,先是鼻子開始流出鮮血,接著是嘴唇,眼睛,耳朵……
“你……”黃宇帆再也說不出話來,嘴裏不停地噴出鮮血,雙眸也被鮮血染紅,眼前的景象一片猩紅。
“怎麽樣?是被當成人、肉沙袋更痛苦,還是情蠱反噬更痛苦?”滕玉卡勾唇,意味深長的口吻令黃宇帆不禁毛骨悚然。“苗家的情蠱根本不受年齡限製,怪隻怪喻世靜的兒子意誌力太堅定,不會被情蠱左右了意誌,像這種情況,施蠱者是會被情蠱反噬的,而我剛剛對你做的,不過是提前讓情蠱反噬你罷了……”
情蠱反噬絕對比被喻念和柯白當成沙袋要痛苦百倍,黃宇帆整個人立刻直接跌在地上,想打滾,卻連打滾的力氣都沒有。
“密函……”他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才總算說出了這兩個字,企圖警告滕玉卡。
“噢……”滕玉卡漫不經心地收起銀針,懶懶道:“很遺憾地告訴你,我就是有辦法在送信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跟蹤他並找到你那位朋友,相信再過不久,你們兩就會在九泉之下重逢的……”
滕玉卡自是不打算告訴黃宇帆,他有係統5438幫他監控那位信差。
是的,之前他在黃宇帆麵前的畏懼怯懦全是偽裝,他要讓黃宇帆誤以為他完全受他掌控,這樣黃宇帆才會書寫真實的密函,才能解了他“燃眉之急”。
“不過我真的挺好奇的,你明明挺蠢的,居然會想出每隔半年寄一封密函威脅我的手段,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嗎?”滕玉卡笑眯眯地自言自語。
黃宇帆真是憤怒到了極點,同時交織著對情蠱反噬的恐懼和無盡的痛苦。
他沒說,實際上這個相似的手段是5174曾經的一位宿主用過的。
“我聽我阿達(外婆)說,情蠱反噬,先是七竅流血,待血液快流幹、你整個人如同一具幹屍卻還有意識時,情蠱就開始從你的內髒開始撕咬、吞噬,繼而咬穿你的皮肉……”那情景,滕玉卡光想象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還別說,他都有些同情黃宇帆了。
“知道這個過程會進行多久嗎?八個時辰……”滕玉卡的口吻愈發耐人尋味。“超過了五個時辰……”
“5438,‘屏蔽藥水’你應該用了吧?”滕玉卡接著就在腦海中呼喚他的係統。
“用了,在喻世靜的兒子離開柴房後我就用了,保證誰都找不到這個程文霖。”
程文霖,就是黃宇帆在這個世界的身份。
“很好……”滕玉卡愈加滿意地笑了,心想待他將喻世靜的兒子交給目標沈楨琪後,攻略進度必定會有不小的突破……
小劇場:
主神:“雖然不能真槍實彈,但你們玩著各種新花樣,其實也挺有趣的呀!”
喻念:“嗬嗬嗬……”
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