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8.6)84章 7-狂撩忠犬小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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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宇帆被滕玉卡馬不停蹄地帶出秣陵城,安置在一座地處偏僻的宅院裏。宅院守衛重重, 侍衛各個都是邪教明墨教的頂尖高手, 饒是柯白和喻念武功造詣再高, 一時半會兒估計也攻不進去。

    除此之外, 從秣[mo]陵城的瑤家莊到這座宅院就算騎最快的馬,不眠不休不吃不喝, 也起碼要一個時辰。

    “5438, 那對假冒的魯恒夫婦, 現在在做什麽?”在從宅院趕回瑤家莊的途中, 滕玉卡一邊閉幕養神一邊向腦海中的係統了解情況。

    是的,在得知喻念就是喻世靜的兒子之後, 他就知道柯白和喻念不是真實的魯恒夫婦。

    “不出宿主所料,這兩人正在到處找程文霖, 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很好。”滕玉卡揚起嘴角,明白自己勝利在即。

    如今離喻念最後一次見到黃宇帆已過去將近四個時辰,又因為這段時間裏黃宇帆還不會身亡,所以隻要再過一個時辰, 見不到程黃宇帆的話,喻念絕對會情蠱發作。

    會特意謀劃喻念情蠱發作再動手, 滕玉卡還是受到了明魔教教主沈楨琪的提醒。

    “你是說喻世靜的兒子和他的同伴武功修為都不高?那你能否感覺得出,我所修煉的邪功內力奇特?”

    當滕玉卡確定喻念正是他和沈楨琪要找的人時, 就當即向沈楨琪請求動用明魔教的教徒以盡快擒拿喻念。他感覺得出喻念和柯白的內力挺一般,尋思著抓住喻念該是一件比較容易的事。

    然而,這個提議被沈楨琪否決了。

    “我的內力, 時而至寒,時而至熱,極容易暴露身份,因此我但凡出門,都會服用一種能調和內力的丹藥。這種‘調和’自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調和’,但卻能讓外人所感覺到的我的內力與常人無異……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不要過分相信表麵事實。”

    在這一點上沈楨琪和柯白算是同道中人:同樣是偌大的邪教教主,樹敵眾多。

    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無論是雲月宮還是明魔教,掩蓋身份的手段雖談不上層出不窮,但也差不多足夠他們在江湖上來去自如。

    譬如他們明魔教“調和”內力的丹藥,沈楨琪相信,江湖上必定存在某種能掩蓋內力的丹藥,而誰又能保證喻念和柯白沒有服用?

    當然,柯白乃雲月宮宮主的身份目前滕玉卡和沈楨琪還尚不知曉,雖說滕玉卡有係統5438,但也不是世界上所有人的資料都能查到。至於沈楨琪之所以會如此謹慎,則是因為忌憚喻念服用了千年隻此一株的神藥“九穗禾”。

    對於喻念僅僅三歲就長成清俊挺拔的青年的原因,沈楨琪和滕玉卡一樣,理所當然地認為是“九穗禾”的神奇作用。

    秘籍《四藥新源》可是提到,就算無法直接服用九穗禾,但飲用服過九穗禾的人的血液,就可延年益壽、百毒不侵,功力提高好幾層,那喻念直接服用了“九穗禾”,想必功力增長速度非常人,不,應該說是非世間所有武林高手所能及。

    小心駛得萬年船,別看沈楨琪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行事作風卻向來步步為營,穩打穩紮。

    “籲——”傍晚,滕玉卡抵達秣陵城,未免引起注意,他並未讓馬車直接停在瑤家莊門口,而是在離瑤家莊還有一段距離的小巷子裏下了馬車。

    回瑤家莊的路上,滕玉卡特意順手買了些中原的小玩意兒,佯裝自己一整個下午都在秣陵城中閑逛,領略中原的風土人情。

    正如係統5438所說,此時柯白和喻念在四處尋找黃宇帆,約莫是實在束手無策,甚至驚動了瑤家莊莊主瑤裏淩墨。

    “宿主,他們大概在瑤裏淩墨那兒問不到有用的信息,就同瑤裏淩墨告別,現在正朝後門方向而去,應該想再出府找一次。”5438說道。

    滕玉卡挑了挑眉,自是也朝後門方向走去。

    把玩著從街上順手買回的小糖人,滕玉卡漫步在鵝卵石小道上,佯裝初一副閑庭散步的模樣。遠遠地他聽見柯白和喻念的腳步聲,卻沒有上前,反而轉身要拐進另一片竹林。

    “滕弟!”不出滕玉卡所料,柯白和喻念看見他立刻主動衝過來找他。“滕兄,叨嘮你了,不知你可有見到程文霖?就是住在莊裏貴賓樓,年紀和你差不多的一名年輕人?”

    此時柯白和喻念眸底寫滿了心急如焚甚至坐立不安,滕玉卡估摸著,他們現在是逮著誰都會打探一下黃宇帆的蹤跡,真是走投無路了……

    “程文霖?就是淩墨莊主和簡莊主找了好幾個月的那名青年?”

    瑤裏淩墨和簡玉玄分別是瑤裏山莊和天祝山莊的莊主,當時黃宇帆在被主神抽中獲得“危機化解”藥水並逃出雲月宮地牢後,就以雲月宮的地理位置向簡玉玄交換五百根金條,簡玉玄這才聯合瑤裏淩墨組織廣大名門正派圍剿雲月宮。

    但簡玉玄和瑤裏淩墨也不是好騙之人,因此在給黃宇帆一百根金條作為定金的同時,也半盛情邀請半威脅逼迫黃宇帆先行住在瑤家莊,待他們確認雲月宮的地理位置屬實,再放黃宇帆離開。

    結果幾個月前黃宇帆就神秘消失,簡玉玄和瑤裏淩墨一直在全城搜尋黃宇帆,生怕黃宇帆是由於提供虛假信息而逃走。

    柯白和喻念聽到滕玉卡這一番話,麵上不約而同閃過一抹異色。

    簡玉玄和瑤裏淩墨會在這幾個月裏到處搜尋黃宇帆,是由於他們將黃宇帆關在柴房當人、肉沙袋。

    滕玉卡將兩人異樣的神色看在眼底,心中了然。他斂起心思,悄悄醞釀著某種情緒。

    先是皺眉思索了一番,良久,他才煞有其事,恍然大悟道:“我倒是想起來了……下午我在城中轉糖人時,正好瞥見一名青年走進一家客棧,因為他臉上帶著傷,我就多看了幾眼,越看越覺得眼熟。現在經魯夫人提醒,我想起來他和淩墨莊主命畫師畫的程文霖的畫像非常像,會不會就是……”

    “那就是了!絕對是!”柯白麵上一喜,急不可耐道:“滕弟快告訴我是在哪家客棧?”

    黃宇帆被他和喻念當成人、肉沙袋,臉上自是鼻青臉腫,雖然滕玉卡的口吻不是很確定,但柯白聞言卻相信那青年十之八、九是黃宇帆。

    “南關客棧。我得趕緊和淩墨莊主說,他找程文霖可找了很久。”滕玉卡說道。

    “你說得對,那我和我夫人就先去南關客棧,以免程文霖又逃了。”喻念這一番話剛落下,就連忙運起輕功,顯然沒有心思同滕玉卡打招呼客套,而柯白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滕玉卡見兩人的身影幾乎在頃刻間就消失不見,麵上不由沉了幾分。

    雖說輕功和內力並沒有絕對關係,江湖上確實存在著內力一般輕功卻很不錯的人士,但瞧見柯白和喻念的輕功如此不同凡響,滕玉卡直覺沈楨琪說得沒錯,凡事不能隻看表麵,擁有這般輕功的柯白和喻念,說不定內力也頗高。

    興許,兩人現在就是因為急於找到黃宇帆,所以都不記得要掩蓋自己高超的輕功了……

    思及此,滕玉卡就不由得意地揚起了嘴角。

    真是幸好他們當時沒有草率出手捉拿喻念,否則很可能被喻念和柯白逃了不說,還會打草驚蛇,以後要想再捉拿他們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還好有情蠱,之前他還怨恨黃宇帆奪了他的情蠱,如今想想,不可不謂天助他也。

    情蠱發作可是相當痛苦,五髒移位,七竅流血,相信待喻念情蠱發作,武功再高也對他們造成不了任何威脅,到時沈楨琪和他就隻要對付柯白一人,那自是勝券在握……

    柯白和喻念一路“飛”到南關客棧,直接躥到櫃台詢問黃宇帆的消息。

    “年齡二十歲上下,臉上有傷的青年?”掌櫃似是被柯白和喻念氣勢洶洶的模樣嚇到,連忙顫顫巍巍地回答:“那位客官之前出門了,不過讓我們一個時辰後備些酒菜到他的房間,現在應該就快回來了。”

    柯白和喻念聞言互視對方一眼,想了想,終是道:“那你帶我們去他的房間。”

    “好好好,小的這就帶二位大人去。”掌櫃恭恭敬敬地帶著兩人上了二樓,最後拿出備用鑰匙打開房門。

    喻念立刻走到床邊,看見床上放著一件破舊的衣服,和黃宇帆消失前穿的是同一件。

    “他若是死了,我現在也就沒有性命之憂,但顯然沒有死……”喻念深深地歎了口氣,轉頭對柯白說道:“如今隻剩下一炷香的時間,秣陵城這麽大,我們就算出去找也隻會像一隻無頭蒼蠅,興許程文霖還會撞見我們又躲了起來,所以我們就先在這房間等他回來吧。看掌櫃的樣子,應該沒有騙我們……”

    “沒有沒有,小的方才所說句句屬實!”掌櫃連忙保證。

    “那也隻能賭一回了……”柯白神色凝重,從袖子裏掏出一錠金子遞給掌櫃。“你一會兒出去從外麵將房門鎖上,那位客官回來時絕對不能告訴他房間有人。”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緊接著話鋒一轉,淩厲地警告掌櫃:“否則,你一定不想知道你會有什麽下場……”

    “一定一定……”嚇得內心一陣兵荒馬亂的掌櫃生平第一次看見金子高興不起來,點頭哈腰地退出房間鎖上門。

    然而誰也沒有看到,在轉身背對著房門的那刹那,掌櫃臉上的張皇神色就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陰險和狡詐。

    他收起金子,連忙上樓向主子稟報柯白和喻念的動態。

    是的,現在這棟客棧幾乎全是滕玉卡和沈楨琪的人。瑤家莊畢竟人多口雜,其中還有不少是武功高強的江湖俠士,在瑤家莊下手會後患無窮,因此滕玉卡想方設法將喻念和柯白引了出來。

    南關客棧五樓,天字號客房。

    “你確定我食用了喻世靜兒子的血肉,那情蠱不會轉移到我的身上?”明魔教教主沈楨琪食指時不時敲擊著桌麵,淡淡問道。

    與滕玉卡不同,他手指敲擊桌麵不是陷入沉思,而是太過興奮。

    等了這麽多年,耗費了那麽多的人力、物力和財力,他終於找到喻世靜的兒子,終於有望突破邪功第九層,甚至第十層,能不激動嗎?

    “確定。”滕玉卡一臉篤定。“你們中原人可能不知道,我們苗寨有個習俗,死去之人的**是要被切下來給至親分食的,寓意靈肉與至親結合得到另一種永生。這兩千多年來,我可是從來沒有聽說哪個人由於食用了至親的血肉而中了蠱。更何況……”

    說到這兒,滕玉卡不禁飽含深意地凝視沈楨琪,眸中波光流轉。

    “我培育尋人蠱,千方百計地為你找到喻世靜的兒子,目的可就是與教主共度良宵,怎麽肯可能和自己對著幹?”

    沈楨琪聞言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其實就算情蠱會轉移,他也還是會食用喻世靜兒子的血肉。

    權力、地位、金錢和美色,在他的心中,美色是排在最後一位。大不了,從今往後他都自己解決欲、望。

    “你說他們的輕功很高是吧?那隻要讓人遠遠地看著,確定他們沒有走出客棧就行,走近了興許會驚動到他們。”沈楨琪吩咐道。

    “是。”滕宇卡應道。

    因為喻念,在柯白和喻念單獨相處時,滕玉卡的係統5438是監控不了他們的,對於這一點滕玉卡早已發現,但卻一直誤以為是柯白對他自己和喻念都使用了“屏蔽藥水”。

    當香燒得差不多之際,沈楨琪就站了起來。

    “時間到了,下樓!”

    說著就率先推開門,一張布滿戾氣的臉上隱隱透著一股狂喜之情,但謹慎如他,考慮到可能打草驚蛇,就強壓下亢奮的情緒,下樓的腳步輕盈,不疾不徐。

    “有血腥味……”在走到四樓樓梯口時,沈楨琪忽而開口。

    他對血腥味向來要比常人敏感百倍,哪怕隻是一丁點兒的血液,也逃不過他異常靈敏的鼻子。

    “那肯定是喻世靜的兒子情蠱發作了。”滕玉卡笑了笑,由於想到攻略任務即將取得質的突破,激動之情並不亞於即將實現畢生心願的沈楨琪。

    就在這時,柯白和喻念所在的房間裏,傳出了劈裏啪啦瓷器摔碎的聲音。

    “五髒移位痛不欲生,喻世靜的兒子估計是難受得在房間亂摔東西吧。”滕玉卡的話一落下,兩人又聽到了什麽柱子倒塌的聲音。

    滕玉卡和沈楨琪見狀,也就不特意放慢速度,立刻衝下樓,用內力一把推開緊鎖的房門。

    隻見正對房門的床上四根柱子齊齊斷成了兩截,房間中央的木桌也塌了,茶水和茶壺茶杯的碎片濺了一地。

    “你們?!”

    發出這道驚恐聲音的不是柯白和喻念,而是滕玉卡。

    “為什麽?你沒有情蠱發作?!”

    “嗬……”喻念冷笑了一聲,不鹹不淡道:“難怪明魔教教主會千方百計要得到我的血肉,千年神藥‘九穗禾’真是名不虛傳,在我的蠱毒即將第二次發作時,竟解了它的作用。”

    “什麽?!”這下,連沈楨琪都維持不了表麵的淡定。“滕玉卡,你不是說情蠱世間無解嗎?!”

    滕玉卡也是一臉茫然,他在穿越到這具身體時,接收到的世界線提到情蠱是無解的……

    “那這床、這桌子以及血腥味,都是你們迷惑我們的?!”騰玉卡咬牙切齒。

    柯白聞言,麵上不禁有些尷尬……

    實際上,根本不是九穗禾解了情蠱,而是他老攻也不知如何辦到的,竟然成功脅迫主神將情蠱的作用從他的身體抹去。之所以要說是九穗禾的作用,是為了滿足主神堅定不移的遵循自然科學的原則。

    畢竟,九穗禾是神藥,增添一項解情蠱的功能也不會崩了這個世界的設定。

    總之,因為他老攻,這個世界情蠱不再是無解之蠱。

    而也正是情蠱對他們不再造成威脅,所以柯白和喻念才故意讓滕玉卡將黃宇帆帶走,才配合沈楨琪和滕玉卡演這出戲,意圖將這他們一網打盡。

    敏銳如喻念,當時滕玉卡根據尋人蠱的指引找到喻念時,雖然佯裝得已經相當自然,滕家在江湖上也相當德高望重,也還是引起了喻念的懷疑。

    喻念沒有係統,但他有的是辦法查到滕玉卡的資料,夫夫倆這才不動聲色地三管齊下,同時算計黃宇帆、滕玉卡和沈楨琪三個人。

    不過,這塌掉的床、木桌和血腥味,還真不是他們用來迷惑滕玉卡和沈楨琪的……

    估計是被喻念威脅到了所以內心忿忿不平,主神故意在喻年情蠱發作的前半個時辰,才抹去情蠱的作用。

    之後,喻念就瘋了……

    他一感覺到體內情蠱壓製消失,就猛地撲向他媳婦兒。

    “做什麽?再過不久沈楨琪和滕玉卡可就要殺進來了!”柯白抓住某人的狼爪,提醒道。

    “別怕,他們一出五樓的房間我就停止……”喻念火急火燎地吻著柯白的唇,明明沒有被挑、逗,身體竟然就燒得不行,某處的反應更是強烈到連寬鬆的外衫都遮掩不了。

    柯白瞧見他老攻急紅的眼,一副再拖延一秒鍾就得活活憋死的模樣,隻能隨他去了。

    由於時間緊迫,又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真槍實彈過,喻念就沒怎麽花時間演奏樂曲前奏,而是直接步入樂曲最激情澎湃的部分。

    柯白先是扶著床柱跟隨他的節奏,四根床柱都扶過一遍,之後又坐在木桌上,再後來喻念感應沈楨琪和滕玉卡出了五樓的房門,隻能速戰速決,刷新了幾個世界以來最短的記錄……

    然而時間短歸短,他所彈奏的每一個音符可都猛到了極點,於是在兩人迅速披上衣服後的下一刻,床榻了,桌子也榻了,至於血腥味,是憋了太久的喻念這回實在沒把持住自己,導致柯白的小菊花受傷了……

    對此喻念還是有些內疚和惴惴不安的,擔心媳婦兒會生氣,因此也不想同沈楨琪和滕玉卡廢話,提劍就朝沈楨琪衝了過去。

    媽的!為什麽九穗禾不在一開始就解了情蠱,而是偏偏讓喻念發作一次之後才解開?!

    這時,滕玉卡和沈楨琪的心中不約而同罵出了這句話。然而他們也沒有時間直接,連忙迎了上去。

    激烈的打鬥聲響起,沈楨琪安插在客棧的教徒聽見動靜立刻都湧了上來。

    滕玉卡的武功修為並不高,明魔教的教徒對柯白來說也構不成太大威脅,所以就算他身體有些不適,對付他們也不是難事。還別說,他甚至有心思關注喻念和沈楨琪之間的戰鬥。

    沈楨琪的邪功練到了第八層,同柯白以及喻念的武功不相上下,但瞧兩人的招式往來,明顯喻念要占上風。

    喻念的武功修為其實早已超越柯白,從跟隨柯白習武的那一日開始,小家夥可就立誌武功要超越柯白,不是一星半點,而是絕對性的“壓倒”優勢。因此,在私底下他時常翻閱雲月宮藏書閣中的武功秘籍。

    那幾本秘籍都是原雲月宮宮主祈桀川派手下找到的,隻可惜秘籍太過晦澀難懂,祈桀川在幾番嚐試後終是放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了修煉本門武功上。

    但小家夥卻是天才,僅琢磨了半個月就鑽研透了那幾本武功秘籍,修煉起來也沒走火入魔過,並且進步得相當迅速。

    因而饒是早預料到喻念的武功造詣極高,被打得節節敗退的沈楨琪也是被喻念的武功修為驚得慘白了臉。

    這喻世靜的兒子,武功絕對超過排名天下第一的喻成清,也就是他的爺爺……

    這場廝殺毫無懸念地以沈楨琪倒下,喻念站著作為告終,不過喻念暫時沒有殺死沈楨琪,隻是讓他陷入了深度昏迷的狀態,特意留了他一口氣。

    “接下來,就輪到你了……”在殺完了明魔教的教徒之後,柯白就劍指滕玉卡,眸中閃動著灼灼光華。

    “哼!少囉嗦!要殺要剮隨你便!”行動失敗,還害得沈楨琪重傷,說不定還會性命不保,滕玉卡知道沈楨琪肯定恨死了自己,就算沈楨琪最後會虎口脫險,他的積分也已經用完,無法兌換篡改記憶的藥水,那麽這個世界的任務,必輸無疑。

    既然如此,是死是活對他來說區別不大。

    “你想得太美好了,同僚……”柯白的劍沒有向前移動半分,而是揚起嘴角,笑得萬分妖、冶魅惑。“刮骨,剝皮,斷椎,灌鉛……”

    滕玉卡聞言,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這些都是苗寨的極刑,他單單聽到名字就嚇得渾身抖如篩糠……

    “順便告訴你,為了節省路上的時間,我還上係統商城兌換了‘瞬移藥水’,一會兒就將你瞬移到苗寨。剛剛滕家人已經知曉他們女兒死亡的真相了。”柯白耐人尋味地說道。

    是的,在監控到柯白和喻念帶著拳套,將黃宇帆當成人、肉沙袋進行古代所沒有的拳擊活動時,滕玉卡就隱約猜到柯白和黃宇帆和自己一樣是外來宿主,喻念是他們的攻略目標。

    而柯白因為他家老攻,也得知滕玉卡的真實身份。

    “大家同樣都是做任務的,你何必要大費周章將我逼到絕境?”

    到了這個地步,滕玉卡自是也不打算遮掩身份,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所做的一切,不過隻是為了完成攻略任務。滕家的女兒又不是我的妹妹,至於你的攻略目標,隻怪他服用了神藥‘九穗禾’,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信換成是你,你不會這麽做!”

    這一席話落下,柯白的臉色立刻冷了好幾分。

    望著滕玉卡一副理所當然且義憤填膺的模樣,柯白明白,這人和黃宇帆就是一丘之貉,該千刀萬剮……

    “我不會。”良久,柯白忽而開口道。目光陰鷙地盯著滕玉卡,他的聲音冷冽到了極點。“我不會為了任務濫殺無辜,即使這些世界不是我的世界,即使我不用受到任何處罰。”

    話一落下,他就不願再看見滕玉卡一秒鍾,直接使用“瞬移藥水”將他送到苗寨“刑場”上……

    小劇場:

    滕玉卡:“為什麽要對我這麽狠?!”

    柯白:“你殺了原主的胞妹,企圖害死我老攻,自私自利,陰險歹毒,蛇蠍心腸……#¥¥%#¥¥%……”

    喻念:“是誰將情蠱交給黃宇帆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相對來說有一點點粗,作為鼓勵,大家可不可以收藏一下小魚的專欄呀?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