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9.9)104章 19-狂撩霸道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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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白以為他和他老攻還要再當幾天的苦命鴛鴦, 沒想到第二天許承平就接到楊家人的電話, 說楊集茗出事了,竟然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麽會呆在娘家,也忘記了在娘家的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麽。
那時柯白和許承平正在吃早飯,柯白還打算一會兒去某家醫院的精神科了解一些情況。
柯白預感這幾日楊集茗異常的真相已經開始浮出水麵,而且可能與他所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果然在他和許承平趕到楊家時, 許均堯將他單獨叫到楊家花園的石桌旁,告訴他楊集茗可能患上了人格分裂症。
“我媽這幾天一直和我外公外婆、舅舅舅媽他們訴苦,指責你和我爸,其他人可能沒意識到什麽, 但我卻覺得她太不正常了。在此之前我媽若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 往往都盡量瞞著我外公外婆,因為我外公外婆年紀大了,她不想讓他們擔心。可是這幾天她全然不在乎我外公外婆的心情和身體,一心隻想著讓我外公外婆、舅舅舅媽他們恨我爸和你,讓他們對付你們。”
許均堯開口道, 想到母親楊集茗的病情, 麵色甚是沉重。
“這幾天我完全感受不到她對我們家人的親情, 她的眼裏仿佛隻有仇恨, 將我外公外婆、舅舅舅媽他們當成她複仇的工具和棋子……”
柯白了然,牽起他老攻的手以示安撫,同時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其實我在發現她可能是陷害我的幕後黑手時就感到奇怪了,我記得我的袖扣是在8月8日那天丟的, 可她卻拖到了五六個月後,才設計他人在那間辦公室找到我的的袖扣,這樣根本阻礙了她陷害我的計劃。”
“對,我在看到偵探發給我的資料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現在想想,那可能是因為她在將你的袖扣交給雇傭的那個人之前,就恢複了原來的人格,到了五六個月後,這個複仇人格又出現了,所以繼續執行陷害你的計劃。”許均堯說道。
怪不得,那天下午同他們攤牌的楊集茗看起來相當冷血無情,別說與他們記憶中的,就說與上午和他們談天說地的那個人,就已經是判若兩人了,而且對他的好感度從65變成了0。
那個時候,顯然是複仇型的人格在操縱楊集茗的身體。
“她下午會突然變成複仇型的人格,並不是巧合,而是因為看到了我,對嗎?”
“應該是。尼姑庵被我媽當成了‘避難所’,逃避你和我爸的地方。那天上午她沒有料到會看見你,所以受到了刺激。”許均堯現在想想,估摸著他母親每次從尼姑庵回來之前,都在努力地做心理準備。
正如那天暈倒前她母親說的,每次看見柯白那張神似湯驪茹的臉她就難受到了極點。
許均堯想到這兒,就感到心髒一陣刺痛。“那個晚上她暈倒後醒來,就又被複仇型人格操縱了身體,因為我爸懷疑她在陷害你,她再次受到了刺激。”
柯白確定許均堯判斷得沒錯,就是不知道這個複仇型人格在清醒之後否認自己迫害他的行為,故意誤導楊家人以為一切都是他搞的鬼,究竟是那天下午就已經計劃好了,還是後來才臨時起意的。
“爸的懷疑對她來說打擊太大,因此這回複仇型人格一連控製了她的身體好幾天。”
所以許均堯在意識到母親楊集茗可能人格分裂時,就試圖“召喚”回她原來的人格。
這幾天他被他外婆監管得人生自由受限,那時他才體會到他外婆的決心不容小覷。還有他外公也在暗中幫助他外婆,他外公一直是個相當厲害的角色。
除此之外就是孔峻皓,因為他外婆的威脅以及楊羽晨的耳提麵命和枕邊風,果斷加入了他外婆家人的隊伍中。
許均堯當然很想念柯白,也很想聯係柯白,但他擔心刺激他外公外婆,而且他很確定,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突破口在他母親身上,尤其他本就十分擔心他母親的狀況。
他母親的病情再拖下去可能會越來越嚴重。
於是這幾天許均堯就全身心地查閱人格分裂的相關資料,通過網絡谘詢幾名精神科的專家,同時經常找他母親回憶母子兩曾經幸福的生活片段,終於在今天將他母親原來的人格喚醒了。
這一點柯白倒是沒有聽1769提起,也不知1769是不知道,還是認為許均堯找母親楊集茗回憶過去的生活不在異常範圍之列,沒有跟他說。
柯白和許均堯談完後,就肩並著肩走進楊家別墅內。那時精神科的醫生已經給楊集茗做了一係列的檢查,告訴他們初步判斷楊集茗是患上了人格分裂症。
“人格分裂症是人格障礙的一種,即我們平常所說的雙重人格,主要特征是患者將引起內在心裏痛苦的意識活動從整個精神層麵解離開來,從而保護自己,但也因此喪失自我的整體性。一般情況下,新人格的特質與原人格特質相當不同,甚至是截然相反。”
醫生解釋道。
“就像楊集茗女士,原來的人格溫柔善良,新出現的人格卻冷漠陰鷙。這一類的患者,有的不同人格不共享記憶,少數甚至兩種人格還能進行交流,也有和楊集茗女士一樣,次人格享有主人格的記憶,主人格卻完全不知道次人格的存在。”
“那這病能治好嗎?”楊老爺子一邊撫著妻子楊老太太的胸口,一邊沉著臉問道。
“可以改善。”無法保證將來會不會複發。
楊老太太聽了後幾乎崩潰,舉起拐杖就對許承平一陣打。“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不然我女兒怎麽會得這種病啊!”
眾人都聽出了醫生的一語雙關。
隻是可以改善,痊愈的概率卻不大……
醫生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患者家屬,而有些話雖然聽了讓人更加絕望,卻還是不得不說。“這種病你們一定要予以重視,長期下去,有可能使所有人格毀滅,也就是死亡或是紊亂,即變成瘋子……”
他頓了頓,像是給眾人消化適應的時間,若幹秒後,才接著道:“剛才我走出房間之前,患者要求見她的兩個兒子。”
眾人聞言,皆是一怔。
楊集茗說的是兩個兒子,而不是一個,這意味著包括柯白這個養子。
柯白和許均堯在思忖了片刻後,終是敲響楊集茗的房門。
既然楊集茗主動提出這個要求,那想必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兩人走進房間時,楊集茗正躺在床上,臉色很蒼白,一看見柯白,就萬分愧疚地同他道歉。“睿恩,真的很對不起,我並不知道我做了傷害你的事,我發誓,那不是我自願的,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怎麽會變成了那樣……”
她說著眼睛就紅了。
“媽,我沒有怪你,這不是你的錯。”柯白想了想終是握住楊集茗的手,發現一片冰涼。
柯白的諒解和手上傳來的溫度,讓楊集茗好受了些許。
“這十幾年來我過得實在太壓抑了,睿恩的母親湯女士時刻在我的腦海中揮灑不去。你們爸爸堅持收養睿恩對我的打擊也很大,相當於時刻提醒我,我的丈夫愛的不是我,而是另一個女人。”
遭遇這種背叛哪個女人不恨?尤其她還那麽愛許承平。可從小接受良好教育、生性善良的她,做不出報複人的事,對柯白這個養子也是相當友好和善。
她總是在時刻提醒自己,柯白是無辜的,她不能傷害他。
然而興許正是因為如此,她找不到宣泄痛苦的途徑,即使去了尼姑庵潛心修佛也絲毫緩解不了那種痛。看著模樣愈發精致、眉眼神似母親湯驪茹的柯白,她肝腸寸斷;瞧見許承平抱起幼年的柯白慈父般地哄著,她悲慟欲絕。
“漫長的十幾年,我都過著痛不欲生的日子,結果就被這種痛苦逼“瘋”了……”楊集茗掩麵痛哭。
柯白和許均堯的鼻子都在隱隱發酸。
情字最是傷人,兩情相悅是一大幸事,一廂情願則會令人難受得幾乎窒息。而楊集茗的情況還更加特殊,她是和許承平相戀、結婚了多年後才發現丈夫不愛自己,受到的打擊更加強烈不說,那麽多年的感情也更是難以割舍。
許承平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她的許多快樂和甜蜜都是他給予的,他在她的人生中畫上了太重要的一筆,她如何都擦不掉,也如何都放不下……
“我大概是在半年前開始發病的……”楊集茗開始回憶病情。“另一個人格出現的頻率很低,而且應該都是在我睡覺時蘇醒過來。我一直沒發現自己缺失了部分的記憶,隻以為自己在睡覺。8月8日那天,我醒來時靜和師太問我一大清早出門去了哪裏,我還以為是她看花了眼,原來是我自己忘記了。”
8月8日,本來那天楊集茗會呆在寺廟裏,但是那天她突然回許家,為了拿走柯白襯衫的袖口。許家有保全人員,其中幾名還是退伍的軍人,楊集茗擔心暴露,這件事就沒有找她雇傭的人做。
畢竟身為許家的女主人,她出入自由,走到哪兒都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拿到袖扣後她走出別墅,因為見四周沒人,忍不住將袖扣拿出來確認了一遍,結果猛然想起家裏的花園有安裝攝像頭,於是之後就想辦法破壞了監控錄像。
許均堯會懷疑她,正是因為8月8日那天在家裏意外地看見了她,而監控錄像正是在那天遭到破壞的。
“睿恩你不要怪外公外婆他們,他們隻是太關心我了,才會將你想成那樣……”楊集茗接著就開始為她的家人尋求柯白的原諒。
許均堯在到了他外公外婆家後,就將偵探查到的資料給楊家人看,然而即使證據確鑿,楊家人也始終認為是柯白的搞的鬼,是柯白設計的障眼法。
“我不會怪他們的,媽,你不用擔心。”柯白發自肺腑地說道。
後來,柯白和許均堯就一直寬慰楊集茗,待她情緒恢複得差不多之後,才走出了房間。當時許承平一直站在房門口,想要探視楊集茗,但楊集茗聽到他的聲音後,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將許承平憂心忡忡的神色看在眼底,柯白想到昨天傍晚許承平還在懷念他的母親湯驪茹,安慰許承平的話就一句都說不出來……
接下來的時間裏,確診了病情的楊集茗開始接受治療,可遺憾的是,效果非常不理想。
這個世界的醫學專家至今沒有找出治療人格分裂症的有效手段,而楊集茗可能心理壓力太大,這麽多年來她的心千瘡百孔,精神已經接近崩潰的臨界點,複仇型的人格愈加頻繁出現。
一察覺到自己缺失了某些記憶,楊集茗就明白她又“瘋”了,經常以淚洗麵。她不想自己變成那種殘忍冷血的人,時而哭著說恨不能自己死了。
楊家和許家籠罩在一片愁雲濃霧中,眾人都很擔心楊集茗會真的幹了傻事,或者如醫生說的那般,逼死自己或者變成瘋子。
某日楊集茗再次病發,柯白終於下定了某個決心,問係統1769道:“小69,你之前說過,若是引起身邊多人懷疑,人設可能崩塌,那如果隻是引起一個人的懷疑,會崩塌嗎?”
“不一定,看那個人的精神狀態。”1769說道。“但是宿主,萬一那個人和其他人說起什麽,可能會導致其他人也開始懷疑啊。”
柯白當然相信他老攻會替他保密,便找他老攻商量。
“我也許能治好媽的病,但前提可能是她會忘記爸,不再愛爸了。”
是的,柯白想到了他在投入下一個世界之前,都會服用的淡化情感的藥水,這種藥水係統商城有,他目前的積分也非常充足。
因愛生恨,楊集茗會分裂出複仇型的人格,歸根究底就是因為對許承平放不下的愛。
“你覺得這個辦法我要不要試試?說實話,這可能導致爸媽感情破裂。”
許均堯聞言愣了好一會兒,雖錯愕,但瞧見柯白的眼神明白他不會說出原因,便沒有過問。他沉默了好半晌,大概是在沉思,片刻後,終是道:“這是媽的人生,應該讓她自己選擇。”
柯白如夢初醒,心想他老攻說得非常有道理。
於是柯白和許均堯在楊集茗情緒比較良好的一個午後,趁著陪她下棋之際,旁敲側擊了一番,得知她無時無刻不想放棄對許承平的愛。
“我都恨不能當初他沒有救溺水的我,我寧願自己被海水淹死,也不想愛上他!可為什麽愛情偏偏不受人的理智控製?!”楊集茗撕心裂肺地哭道。
確定了楊集茗的意願,柯白就在某次楊集茗接受治療的當天夜裏,讓1769對睡夢中的她使用淡化情感的藥水。
畢竟是係統商品,效果非常顯著,第二天,楊集茗醒來的時候就認不出許承平,於她而言,許承平根本和陌生人無異。
和柯白服用的效果一樣,楊集茗倒不是徹底忘了許承平,她記得自己有一位丈夫,甚至記得他真正愛的女人不是自己,但兩人之間的回憶卻非常非常模糊,具體的片段更是完全想不起來,而且那對她來說就像是別人的故事,相應的,她對這位丈夫毫無感情可言。
醫生診斷楊集茗患上了選擇性失憶症,就是情況要比較特殊,畢竟她還記得有丈夫這回事。這種病的患者出於自我保護意識,遺忘了某些自己不願意記得的、或者想要逃避的人和事。
柯白料到醫生會作出這樣的診斷,否則他也不敢貿然使用淡化情感的藥水。
不再愛著許承平的楊集茗如獲新生,好幾天都沒發病不說,還向許承平遞交了離婚協議書。
“我以前真的太傻了,傻到我都想揪出以前的自己扇幾個耳光清醒清醒。愛情果然會讓人失去理智,讓人變傻。”楊集茗對所有的至親說道。“雖說我已經老了,但不管你們怎麽勸我,這個婚我肯定要離的。”
柯白和許均堯五味雜陳,卻沒說什麽,楊家人擔心楊集茗以後會恢複記憶而後悔,就勸了幾句,但楊集茗不為所動,而從未想過楊集茗會對自己提出離婚的許承平,開始苦苦哀求和挽回楊集茗,幾乎都要跪下來求她。
可惜的是,楊集茗仍舊堅持離婚,甚至提出必要時刻,自己會采取訴訟離婚的手段。
楊集茗的態度強硬到了極點,最後許承平隻能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楊集茗和許承平正式離婚,這自是在上流社會引起轟動,但這時楊家已經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畢竟他們的女兒比以往幸福了許多。至於外孫許均堯和柯白的關係,他們至今沒有表過態,但起碼也不再阻止。
可惜篡改記憶的藥水無法對太多人使用,伊睿餐飲的商業機密失竊案,最後還是由許均堯出麵。也不知他和警方如何交涉,這起案件轉到最高保密組,接著就順利結案,但罪魁禍首的身份,卻是沒有對外公布,楊集茗因為有醫生診斷書,沒有受到刑事處罰。
不僅如此,警方還發布聲明,表明此案件與柯白無關。
事情就這麽塵埃落定下來,許均堯和柯白瞧見失魂落魄的父親許承平,不是不難受,但都沒有後悔當初的決定。
“你其實……不是許睿恩吧?”某日夫夫倆腦袋挨著腦袋享受家庭影院時,許均堯忽然拋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柯白登時和他老攻大眼瞪小眼。
“雖然性格沒變,但我相信你不是我那個弟弟,尤其你治好了媽的病。”許均堯勾唇望著沒有反駁自己的柯白。
柯白笑了,掃了一眼他老攻頭上的好感度值,不置可否。
他並不擔心被他老攻發現異常,在第四個世界時,他老攻也看穿他不是原主。
“但不管你是誰,是什麽……生物,我都愛你。”許均堯說著就吻上柯白的唇。
兩人在沙發上纏綿地擁吻,柯白一邊熱情回應,一邊想他老攻應該快要記起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楊集茗是人格分裂,關於記憶這一塊小魚百度搜過,資料顯示有的會共享記憶,專業人士望放過。我不太想將小攻的生母寫成壞人。還有解釋一下,受不會病發,這個世界第一章說過,原主許睿恩沒有去看病,隻是自己察覺到自己出現了小腦萎縮症的症狀,知道自己遺傳了母親的疾病。因為沒人知道他生病,所以1769能調解他的身體數據到健康的水平,不違背自然規律哈!謝謝所有支持我的讀者,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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