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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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珩的鬱悶苦惱,他的小夥伴們可不知道。自從知道王珩挨了揍,一群小子們可算是樂開了花。
#家裏再也不能說珩哥兒從來沒挨揍過啦!#
#乖寶寶,居然也會挨揍?論隔壁標杆挨揍史#
#這個笑話能夠我笑一年#
如果在現代,這些絕對是這群熊孩子們的內心寫照。
看著幸災樂禍的家夥們,王珩不爽,非常不爽!尤其是看他們有笑到天荒地老地趨勢,更是不爽到極點。他現在手非常地癢,想打人。
想到就做,王珩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上前就將幾個笑得最歡的小子,按在地上一通好揍,揍得臭小子們哇哇亂叫。
別看王珩個子小,下手可一點都不軟,壓著比他高一頭的小夥伴揍,完全無壓力,專挑即痛又不易留痕跡的地方下手。
這一世王珩從出生開始,力氣就特別大,加上後期特意的鍛煉,七歲的他麵對成年男子,也有一戰之力,要不然他也不會作死地纏住族叔,死活要進青桐山看看。
將所有臭小子們都打趴下以後,王珩如同鬥勝的公雞,挺著小脖子,驕傲的站在那,心中鬱悶之氣一掃而光。
“珩哥兒,真棒!你是最厲害噠!”穿著碎花裙子的鄰居小姑娘——王小花小朋友,崇拜地看向王珩,雙眼終於不再盯著他的屁/股,一雙星星眼簡直要閃瞎其他人的眼。
狗蛋躺在地上哼唧,聽到小花的崇拜之語,不服氣地嘀咕,“憑什麽呀,都是吃一樣的飯,珩哥兒你的力氣咋那麽大哩!”
“就是,就是,珩哥兒你是怎麽長得哩!是不是偷偷了施肥,我娘說了,莊稼要長得壯,就得施肥,你力氣這麽大,一定在家偷偷施肥了吧。”狗蛋的弟弟——狗剩小朋友期待地等待王珩的回答,然後又皺起眉頭,糾結地嘀咕,“可是,肥料都臭臭噠,大壯你也不臭呀!”
施肥?臭?王珩黑線,真不知道他的腦袋是怎麽長得,居然要給人施肥。隨即小手一揮,挺著小胸脯,語氣無奈中又帶著點小驕傲,“這是天生噠!沒辦法,你們誰也學不來,死心吧。”
眾人:“……”好氣哦!好想揍他,但是打不過。
由於武力值的差距,眾人想要揍王珩的願望隻能暫時壓製,轉而期待起英明的花嬸能多揍他幾次,連帶他們的份!
簡直太可惡了!
小孩子有一點好處就是忘性大,不記仇。不一會兒,剛才還打鬧的幾人又玩到了一起。
王珩他們來到河邊,也不是完全為了撒歡的玩兒,他們還有著自己的小目標——野炊,在玩得同時,還要負責喂飽自己的肚子。
野炊的材料都是現取現用的,純天然,無汙染。河裏的魚,樹上的野果,甚至路邊的野花都是他們的目標。
一陣忙碌過後,經過十來個人的精心營造,小小地野炊變得像模像樣起來。王珩做為小團體裏的廚師擔當,技術不是吹的,一手烤魚絕活早就引得小夥伴們把他圍成了圈,睜著圓溜溜的雙眼渴望著看著他……手裏的魚,時不時發出吞咽口水的聲音。
“要我說呀,珩哥兒人好,烤的魚更好,最香啦,比我娘烤得還香。”狗剩機靈,知道剛剛說錯了話,就怕王珩這個小心眼,一會在分配中給他穿小鞋,吃不到好吃的魚,於是好話一籮筐,不要錢地往外冒。
王珩白了他一眼,哼一聲,心想他娘給他考過魚嗎?這馬屁拍得忒沒水準。不過自己烤得東西受歡迎,王珩還是有些小得意的。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王珩都是個愛吃的家夥,沒少搗鼓東西吃。這一世剛開始是沒有條件,隻能吃青菜熬湯,鹽水煮肉,但自從能掌控身體,在家裏有一定地位後,他就開始琢磨各種食材。如今王家的夥食菜單,都是王珩定的,在村裏絕對是獨一份。
古代講究君子遠庖廚,王珩剛開始表露出對廚房的熱情時,可把他娘花氏嚇了一大跳,死活不讓兒子接觸廚房,就怕把兒子養成女孩性格。
看看誰家漢子愛做飯呀!那都是婆娘該做的事。
王珩因此很無奈,還是趁著他娘不在,說服他阿姐,做了一次菜,才獲得肯定。那次菜燒得,不說色相,味道絕對征服了一家大小。
至此,花氏才算鬆了口,讓王珩接觸廚房,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時不時地就要王珩露一手,當然這些都是在自家人麵前。
在外人眼裏,王珩依舊是乖巧受寵的小兒子,於廚房做飯啥的,根本不沾邊。
至於小夥伴們聚會,烤烤魚、烤烤地瓜什麽的,王珩表示,不是他要出頭,實在是小夥伴們太不給力,做的東西根本不能吃,他隻能勉為其難,親自上陣啦。
對於狗剩的小馬屁,王珩麵上嗤之以鼻,心裏還是很是受用滴,於是決定一會兒在分配的時候就不給他減少分量了。
相對於兄弟的小心思,狗蛋就顯得直白多了,罵了聲馬屁精。
不過,他現在關心的可不是馬屁精兄弟,也不是烤魚小能手大壯童鞋,而是烤魚小能手他二姐——王玥小朋友。自從聚會沒看見好朋友王玥,狗蛋就有點小著急,等到魚都要熟了,王玥還沒來,狗蛋是徹底急了,於是問道:
“珩哥兒,玥姐兒捏,她咋沒來,我特意從家偷,哦不,拿了你說的用在烤魚上可香可香的調料,就等她來吃咧,她怎麽還不來呀。”
王珩心說他還奇怪,怎麽狗蛋今天把他娘的調料拿來了,原來是為了討好他二姐啊,小小年紀知道討好女孩兒了,嘖嘖。
不過,今天他們算是沾了他二姐的光。幸好現在狗蛋家不缺這點東西,否則他娘非打得他屁股開花不可。
王珩翻動手裏的魚,注意著火候,看著著急的狗蛋,哼哼道,“二姐不來啦,還不是因為那天你笑話她,說她黑,她今天出門時就說啥也不來了,怕再曬黑了,你還嘲笑她,咋辦。”
狗蛋急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本來就黑嘛,不是,我不是說她黑,唉!我不是那個意思。”
越說,越是覺得不對,狗蛋煩躁得抓了抓頭發,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說。平時玩得挺好的朋友,就因為自己一句話,不出來玩了,他心裏很不好受。
隨後,轉而期盼地看向王珩,“珩哥兒,你最聰明了,肯定知道我要說的意思,我這次特意帶調料過來,就是為了給玥姐兒道歉,你幫我說說唄,大不了下次我不說她黑了,還不行嗎。”
不等王珩回話,一旁的王小花就插嘴道,“笨蛋狗蛋,你說玥姐兒黑,她當然不高興呀,下次見到她就說她白、漂亮,準沒事啦!”
“真噠?!”狗蛋不信,連好吃的魚都沒能取得玥姐兒的原諒,一句白、漂亮就能解決嗎,狗蛋深表懷疑。
直到他看見他們中間最聰明的珩哥兒也點了頭,才願相信原來一句話真的能比好吃的魚還好用。
似乎打開了什麽了不得的新大門呢。
王珩並沒有把狗蛋王玥之間的吵架放在心上。他的二姐,今年九歲了,正是愛俏的時候。因為夏天一直跟著大夥各處亂竄,冬天捂白的皮膚很快就曬得黑黑的,小姑娘自尊心強,聽到小夥伴說黑醜,自然不樂意再出去,勢必要把自己捂白。
而且他二姐已經九歲,就不再適合跟著小子們亂混在一起瞎鬧了。家裏頭他娘幾次三番要求他二姐收心在家,把刺繡技藝提升提升,學學廚藝,家裏家外該知道的,都要慢慢學起來,再過個四五年就是說親的年紀了。
花氏認為,女孩不比男孩要放養,在家中時定要學一門拿得出的手藝,以後就是嫁人了,婆家也會高看你一眼。更別說若出現什麽意外,這手藝就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比如花氏,她能在丈夫死後,一個人拉扯三個孩子長大,靠得就是獨門的刺繡手藝。話說,花氏在家中時,她娘花老太太就身負祖傳的刺繡技藝,之後又將這手藝全部傾心地傳交給了花氏,花氏學的精心,甚至青出於藍。
後來,王父去世,家裏一大三小,村裏許多人都在猜測花氏什麽時候改嫁離開。但令大家夥都想不到的是花氏不僅沒改嫁,還憑借著自己的刺繡手藝,生生地在王家村站住了腳,日子過得更不比哪家差。
如今,花氏一副刺繡在縣城裏,可賣幾兩到十幾兩不等,甚至於大幅刺繡能賣幾十兩,趕得上普通農戶家幾年的積攢。
不過,好的刺繡即考驗技藝,又要有機緣,這些年來花氏也隻賣了三幅。但花氏卻憑借這三幅刺繡,身價上漲,就算在縣城裏也是頂尖的幾個之一。
但是,刺繡傷眼,隨著花氏年齡的增長,這一壞處越發明顯。
王珩之所以著急找其他賺錢法子,未嚐不是想他娘以後少動針,甚至不再動針。
七年來,花氏做的繡活已不可計,對視力的影響在無形中加重,王珩最不想看到的結果就是等她以後老了,他娘的眼睛卻看不清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那時,就算有再多的錢也換不回他娘的雙眼。
又想遠了,王珩歎息,手中的魚已經烤好,他卻沒有了想吃的**。將魚分給垂涎欲滴的小夥伴,看著他們吃的歡快,心中也不禁輕鬆了許多。
“德德兒,汝烤的雨大好遲了,花串也樂意麥。”
其中一人邊吃邊說,說的話都變了音,但王珩卻抓住了關鍵,腦中靈機一閃,問他們,“我考的魚好吃?”
“好吃!”大家回答的一口同聲,毫不猶豫。
王珩繼續問,“就算花錢也樂意吃?!”
這回大夥頓了下,還是回答樂意,不過有人表示要看花多少,太貴家裏肯定不給買啦。
聽了小夥伴們的回答,王珩笑了,發自內心的,他似乎找到了新的賺錢的方法。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王珩:哼!進山不行,咱就換個法子,就不信賺不到銀子了!
唔,都木有人,感覺自己在單機,大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