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砸鍋賣鐵

    衡溫暖不說話，艾達和海倫兩個求了衡溫暖好久。

    “我可以原諒你們這一次。”衡溫暖說道，“但是沒有第二次，我希望能夠擁有一個和諧的工作環境，而不是相互打壓，相互排擠，或者抱團鬥爭。”

    “謝謝。”

    “謝謝。”

    兩個女人，現在是對衡溫暖服服帖帖，不敢違拗一點點。

    “衡小姐，你真的原諒他們？”衡用功覺得自己老姐太心慈。

    “不多說了。我相信經過這一次之後，艾達和海倫會有所改變。”衡溫暖說道。

    “是的。我們保證。”兩個女人，在這個時刻，沒有任何反駁。

    一場風浪總算平息，艾達和海倫兩個，已經隱約猜出，衡溫暖估計就是賀太太。不過，她們也隻是猜測，沒有得到證實。

    總之，這兩個女人之後見了衡溫暖，總是小心翼翼，有時候還會恭維衡溫暖。

    兩天之後，賀尊拿了山民的地址，要去找山民。

    “老公，我跟你一起去。”事關兩人的幸福，衡溫暖想陪著賀尊一起去。

    賀尊怕去了毫無收獲之後衡溫暖會傷心：“你不用去了。”

    “不。我要去。”衡溫暖堅持要去。看著衡溫暖殷切的眼神，他知道她在想什麽。

    想了想之後，賀尊答應。賀尊叫來華傑和衡用功，以及手下幾個比比較得力的員工，將事情交代了一番，之後，和衡溫暖一起，開了一輛越野大切，準備好了一些食物和水，朝著牛頭山開去。

    經過了三四個小時的崎嶇路程，兩人終於來到山腳下的一個小村杏花村。

    杏花村上種滿了杏樹，因此而得名，村子不且住戶比較不集中，有一定的距離。

    衡溫暖和賀尊的大切開到村口時，立刻引來了一些村上孩子以及老人的注意。

    小孩子和老人們圍過來，狗和貓兒圍著他們跑。

    “大嘟嘟！嗚嗚嗚！”一個十一二歲的大孩子抱著小弟弟好奇地看著賀尊的越野車，大孩子懷裏的小弟弟流著鼻涕，小胖手指著車，嘴裏嘟嘟囔囔。

    “小弟弟，請問王發財大叔家住在哪裏？怎麽走？”衡溫暖問十一二歲的大孩子。

    “王發財大叔？你找哪個王發財大叔？我們村上有好幾個王發財。”小孩子歪著頭問道。

    衡溫暖回答不上來，她也不了解那個王發財大叔。

    “就是上次上山采藥，不小心摔下來進了醫院的那一位。”賀尊在旁邊補充道。

    “噢，你指的是那個王發財大叔，我知道了。他家住的有點彎彎繞。”小孩子說道。

    “小朋友，你能帶我們去麽？”衡溫暖說道。

    “嗯，好的。”天真無邪的小孩子，帶著衡溫暖和賀尊，在九曲十八彎的山村裏走。

    山村裏空氣清新，草木繁盛，每家農舍前麵都有自建的菜園子，黃瓜絲瓜豆角掛滿了菜棚，雞鴨在自由自在的散步，一派怡然田園的景象。

    很多時候，衡溫暖很向往這種田園生活，它可以使人的思想變得恬淡，內心安靜。

    “汪汪！”偶爾有狗從雜草叢中或者農家小弄堂裏竄出來，衡溫暖嚇了一跳時，賀尊總能及時護在衡溫暖的前麵。

    大約走了近二十分鍾的路，小孩子將他們帶到了溪邊一戶磚瓦結構的農家小院前麵。

    小院的竹籬笆門正關著，院裏種著梨樹和橘子樹，雞鴨鵝滿地悠閑地走著。

    “王大叔！有人找！”小孩子站在籬笆牆外，很細心地幫衡溫暖賀尊喊屋裏的人。

    屋裏有人聲傳了出來，似乎在議論或者商量某一件事，一時沒在意門外有人喊。

    小孩子和衡溫暖一起，扯開嗓門喊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一個穿著一身藍灰衣服的中年農婦走了出來。

    “誰呀？”

    “她就是王大叔的老婆。”小孩子輕聲說道，“我先走了，她一點兒凶的。”

    說著，抱緊弟弟一溜煙地跑了，似乎很怕這位體型略有發福的王大嬸。

    “你們幹啥呢？找誰？”王大嬸上下打量兩人，一看是從城裏來的，她一臉狐疑。

    “我們找王發財大叔，找他有點事情。”賀尊說道。

    “有啥事情跟我說！沒看到我家正在商量大事麽？”王大嬸有些不耐煩了，叉著腰，看著兩人。果然，屋子裏有多個人聲，正在激烈地談論著一件事，聲音噪雜，似乎不大愉快。

    賀尊看了王大嬸一眼，從錢包裏拿出一疊錢，放到王大嬸的手裏，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要再用廢話羅嗦。

    王大嬸一看手上的錢，足有一千塊，態度立刻軟下來很多：“是什麽事，看我男人能不能幫到你們。”

    “大嬸，是這樣的，我們想要向王大叔打聽一下上次救他去醫院的那個道長的落腳處。我們有事求道長。”衡溫暖說道。

    “原來是這件事啊！你們先進來吧。”想了想，王大嬸將錢塞進了褲袋裏，對著兩人招手，“你們先到偏屋裏坐著，現在老頭子沒時間，為了我們這個吃裏扒外的女兒，我們真是操碎了心。唉！”

    王大嬸歎著氣，將兩人引到了偏屋裏，讓兩人先等著。

    之後，王大嬸就出去了。

    王家的正堂屋裏，不斷有聲音傳了過來。

    漸漸地，賀尊和衡溫暖聽出了一個大概。王發財大叔隻有一個閨女，叫王燕燕。王燕燕和同村的小夥子佟小偉是青梅竹馬，從小情投意合。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王大嬸托親戚幫她燕燕找了一個在城裏當老師的男朋友。

    在這個注重知識化人才的社會，老師這個職業雖然不能賺錢很多，但卻是旱澇保收，比較安穩。王大嬸很滿意有個老師做女婿，但王燕燕卻和家裏人唱反調，偏要嫁給當廚師的佟小偉。

    王家夫妻自然是極力反對，但戀愛當中的男女，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越反對越是執著。

    王燕燕抱著非佟小偉不嫁的心態，非要和佟小偉結婚。

    佟小偉父母來和王燕燕父母商量兒女們的婚姻大事，並且帶了五萬塊錢的彩禮。

    王發財比較好說話，總之女兒已經跟定了佟小偉，不如順水推舟成全了兩人。但王大嬸向來市儈且強勢，她原本就不想要將女兒嫁給佟小偉，就一口咬定，彩禮一定要五十萬塊，佟家才能將她的女兒娶走。

    “什麽？五十萬？未來的親家母，你還真好意思說出口啊？你這完全不像是嫁女兒，到像是把女兒賣了。”佟小偉的母親瞪大了眼睛，差點將一口吐沫直接吐到王燕燕母親的臉上。

    “嗬嗬！”王大嬸幹笑了兩聲，“五十萬塊我還嫌少呢。我養大一個女兒，供她吃，供他穿，還讓她上了中專，花下去的錢，哪裏止五十萬？你們佟家到好，想要撿便宜，用個兩毛三毛就想娶個媳婦，你們佟家才不好意思呢。”

    “未來的親家母，你怎麽可以這樣說？什麽兩毛三毛娶個媳婦？按良心來講，我們給五萬塊錢的彩禮，這在我們杏花村上來說，不算低的了。親家母，你要是這樣，我就叫我兒子，直接把你閨女領走，讓你貪心，讓你一分錢也撈不著。”佟小偉的媽媽也是個牙尖嘴利不肯吃虧的人。

    “嗬！閨女是我的，怎麽可能你們想帶走就帶走！”王大嬸也開始犯狠，一把拽住女兒王燕燕的胳膊，將她拽到了身後，“我今天明確地告訴你，五十萬塊錢彩禮，一分也不能少！不然，你們休想娶到我的女兒。”

    “媽，我是真心愛燕燕的。”佟小偉急了，向王大嬸求情。

    “閉上你的嘴巴！誰是你的媽媽？沒有我的同意，拿不出那麽多的彩禮，你別做夢娶我的女！滾！”

    “媽！你不要這樣對小偉！”見事情弄僵，自家老媽惡語向相，王燕燕也急了。

    “你個養不乖的臭丫頭！我沒你這麽不要臉的女兒！”王大嬸收不住嘴巴，一通亂罵。

    “老婆子，你不能這樣罵咱女兒！”王發財看不下去。

    “閉嘴。你再搞不清形式，我連你也一塊快罵。”王大嬸頤指氣使地指著王發財的鼻子。王發財原本就是老好人，被老婆一頓臭罵，他臉上一陣難堪。

    王大嬸又開始轉臉繼續訓罵女兒，越罵越是難聽。

    王燕燕受不住王大嬸的辱罵，捂著臉往外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不活了。”

    一時悲傷不已。

    “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這樣嫁到佟家！死丫頭！”王大嬸繼續破口大罵。

    王燕燕捂著臉跑了出去。

    “燕燕！”佟小偉擔心燕燕，立刻追跟了出來。

    王燕燕朝著偏屋衝過去，偏屋內放了一些治療莊稼害蟲的農藥。

    “啪！”衝進偏屋之後，王燕燕立刻將門反鎖上，她趴在門上哭，並沒有發現，屋子裏有兩個陌生人。

    “燕燕，你開門。都是我不好，沒讓你父母滿意，燕燕，你別想不開，我想辦法。”佟小偉拚命地敲門。

    “你走吧！就算是你砸鍋賣鐵，也拿不出五十萬！我也不能害你！”王豔豔無奈地哭著，她不能讓心愛的人受累受苦，又不能真的和父母一刀兩斷。王燕燕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燕燕，你相信我，我想辦法。你別想不開，我就算是去賣血賣腎，我都要娶你。”隔著門，佟小偉說道。

    聽到戀人說賣血和賣腎，王燕燕的神經被刺激到了。她了解佟小偉，憨厚老實，他說出來的話，基本不會是氣話。她怎麽能讓戀人去賣血買腎？

    趴在門上的王燕燕全身顫抖，她想到了死。隻有她一死了之，佟小偉的腎才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