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多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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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8章多久不見

    “嗯。”苗蘭舟覺得衡溫暖的話,有一定的道理,她也不想讓賀尊猛然知道這個事實而恨她入骨,“給你一周的時間。一周之內,你可以製造出自己移情別戀的假象,然後和賀尊離婚。你的同學高遠是不錯的擋箭牌。”

    好厲害的女人!居然還幫她安排好了和賀尊鬧離婚的理由。而且,還知道高遠這個名字。苗蘭舟,在背後沒少跟蹤調查過她吧?

    苗蘭舟的所作所為,再一次讓衡溫暖不寒而栗。

    “一個星期內,我會想辦法和賀尊離婚,但這件事,不能利用連累高遠這樣無辜的人。”衡溫暖說道。

    如果老公真的誤會她和高遠在一起的話,老公肯定不會放過高遠。這樣利己損人的事情,隻有苗蘭舟才能做得出來,衡溫暖這種受道德品行約束的人,絕對不會做。

    “不管你用什麽方法,隻要你能順利和賀尊離婚,並且不讓他懷疑。”苗蘭舟說道,“一周離婚之後,你就從賀尊的別墅搬走。我會安排藍溪去別墅。”

    “好。”心好痛卻又如此無奈,衡溫暖艱難地答應。

    “很好。”雖然費了一番的口舌和功夫,衡溫暖最終還是妥協了,苗蘭舟的臉上露出了女王般的笑容,“你的父母暫時還由我派人照顧。”

    “你出爾反爾?”衡溫暖忍不住憤怒,狠狠地盯著苗蘭舟的臉。

    “放心。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落空。隻要你和賀尊離婚,脫離和賀尊的一切關係,我就將你父母毫發無傷地送回到你的身邊。目前你還未曾真正配合我,我能輕易相信你麽?隻要你認真去做這件事,你的父母我會讓人敬為坐上賓一樣招待。”

    “你不相信我?那我又憑什麽相信你?”衡溫暖直視苗蘭舟的眸子。如果她根本就沒有放走她父母的意思,這一切隻是一個謊言呢?

    “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麽?”苗蘭舟的聲音淡淡的,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衡溫暖啞然了。爸爸媽媽在她的手上,她能有什麽辦法?她現在就像是砧板上的魚兒,任她宰割。

    “好。我都答應你。”這一句話,是從她的牙齒縫隙裏迸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座山。

    “很好。”苗蘭舟的臉上,開始又掛上了笑容,她招了招手,立刻,有女仆端著一隻托盤走了過來。

    托盤上麵放著一張支票。

    “這一張支票上的麵額,足夠你舒舒服服過一生了。拿著吧。”

    衡溫暖並沒拿,而且連看都不看一眼,並不是她有多清高,視金錢如糞土,這個女人的錢,對她來說,是一種侮辱。

    “我不要。”衡溫暖說道。

    “要不要那是你的事情。”苗蘭舟並沒有驚訝於衡溫暖的表現。以衡溫暖的性格,她料想衡溫暖會有這樣的舉動。

    “喝一杯還是送你回去?”苗蘭舟指了指桌上那一盞血腥瑪麗,對著女仆說道,“讓調酒師在給衡小姐調一杯。”

    “不用了。”衡溫暖拒絕,朝著外麵走。

    “好吧,那麽你可以走了。”苗蘭舟說道。

    衡溫暖走出了船倉,在長長的通道裏走,心情和腳步都無比的沉重。

    明明剛剛才真正展開愛情的芬芳,她就要失去賀尊了麽?心痛到無法呼吸。

    她的腳步無比的沉重,像是拽了幾百斤的重物在腳上,每走一步,很太難了。

    “啪嗒!”走廊一頭的一扇門打開了,頭頂燈光籠出的光影裏,藍溪出現。

    藍溪的身影左右看看,來到了衡溫暖的麵前:“少奶奶,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雖然懷著少爺的孩子,但是連嫁給少爺的夢都不敢做。請你不要誤會我。”

    藍溪的聲音,有些怯弱。

    相不相信都已經沒了意義,衡溫暖沒力氣和藍溪說話,朝外麵走著。

    “少奶奶,我說的是真的。我隻想要將肚子裏的寶寶平安生下來。所以,少奶奶,請你不要對付我的寶寶好麽?”藍溪朝著衡溫暖輕喊,她似乎斷定,上次在超市裏推她差點害她流掉寶寶的人,正是衡溫暖派過來的人。

    苗蘭舟和衡溫暖的戰爭,她本不想參與,她隻想安安靜靜地將少爺的孩子生下來。她知道,她這樣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少爺。她是豪門裏的家生女仆,從小看多了豪門女人們的不容易,她有自知之明。

    她背著藍溪,對衡溫暖說這些,是告訴衡溫暖,她是沒有敵意的。

    衡溫暖將藍溪拋在了身後,當她踏上甲板的那一刻,湖麵上強烈的陽光照得她一陣頭昏眼花。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連忙扶住了額頭。在短暫的閉目之後,緩緩睜開眼睛,感覺那天還是原來的天,那湖麵也依舊是原來的書麵,隻是,它們都沒了色彩。

    身後麵的船倉裏,響起了一陣顯得有些雜亂的腳步聲。

    “夫人您看,那艘快艇是朝著我們的方向過來的。那不是我們的人。”身後響起了有人的說話聲。

    衡溫暖猛然回頭,看到身後的苗蘭舟,在幾個黑衣男子的簇擁下,舉著望遠鏡,朝著不遠處的水麵張望。

    苗蘭舟的身後,鑽出了一張有些倉惶的臉藍溪。

    藍溪看著遠遠水麵上行駛而來的快艇,忽然神情激動地輕聲喃喃:“是少爺!蘭姨,是少爺!”

    賀尊麽?衡溫暖的心猛然一顫,她像是發瘋了一樣,朝著苗蘭舟的身邊衝過去。

    苗蘭舟身邊的保鏢,早在衡溫暖衝過來的那一刻,忽然擒住了衡溫暖,不讓衡溫暖靠近。

    “把望遠鏡給我!”微微近視的衡溫暖,衝著苗蘭舟喊,苗蘭舟卻眯著眸子不理睬她,隻顧著看前麵湖麵上越來越近的遊艇。

    湖麵上的遊艇越來越近,衡溫暖也用不著望遠鏡,她眯著眸子,朝著湖麵看去。

    浩瀚如海的湖麵上,一艘藍白相間的快艇,如同離開玄的箭一樣,朝著這裏衝過來。

    快艇上除了駕駛員之外,站著兩個男人,越來越近的距離,使得衡溫暖很清晰地辨認出了這兩個男人華傑總秘書和賀尊。

    衡溫暖的心裏撲騰撲騰跳,似乎一張嘴巴,它就能從嘴巴裏跳出來一般。

    賀尊來了!沒錯,她沒看錯,老公真的來了!這一刻,衡溫暖的心裏,填滿了錯綜複雜的滋味。

    她希望老公來幫他,因為老公能給她無窮盡的力量,她又怕因此觸怒了苗蘭舟,使得苗蘭舟在一怒之下,將她的父母害死。

    “老公!”衡溫暖看著越來越近的快艇,雙腳一軟,跌坐在甲板上。

    “賀尊!”苗蘭舟眯起了眸子,看著乘風破浪而來的快艇,眸子裏是複雜的寒光,她氣氛地捏緊了手上的望遠鏡,“衡溫暖,是你告訴賀尊的?你違背了我們的約定!”

    苗蘭舟的聲音裏,充滿了一種冷酷的意味,讓衡溫暖感覺到了無限的殺機。

    “我沒有。你不能傷害我的父母。”衡溫暖衝著苗蘭舟大叫,生怕苗蘭舟打電話去加害她的父母。

    苗蘭舟的眸光裏忽然閃爍了一下,一步步朝著衡溫暖走過來。

    衡溫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這個野心和黑心並存的女人,這是要對她做什麽?是要敢在賀尊到甲板上來之前,對她動手麽?

    “溫暖,摔疼了沒?”苗蘭舟卻很溫柔地扶起了衡溫暖,換上了另外一副嘴臉,“賀尊來了,你必須配合好我。”

    衡溫暖掙脫了她的手臂,擰著眉心看著這個善於改換麵具的女人:“配合你?”

    “對。”苗蘭舟淡淡地笑著,然後一字一頓,“配合我,這可是為了你的父母。”

    她的父母還在苗蘭舟的手上,真要是惹毛了苗蘭舟,即使賀尊來了,也沒辦法救出他們來。

    衡溫暖被苗蘭舟捏著軟肋,她不得不服軟。

    “好。我配合。你要我怎麽演我就怎麽演,你必須保證不傷害我的父母。”衡溫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眼裏卻是一種對苗蘭舟的深深絕望情緒。

    怪不得賀尊會對苗蘭舟的態度那麽冷淡,並不承認苗蘭舟是他的姨媽。苗蘭舟的心詭計多端又無比的自私自利,這樣的女人,注定沒有親人和朋友。

    “乖!”苗蘭舟的臉上,帶著一抹看似真摯的笑容,她伸出手,就如同一個慈愛的長輩,將衡溫暖那被野風吹起的頭發給撫順,幫她溫柔地夾到了耳朵後麵。

    “少爺。”藍溪看著快艇,她咬著唇,握住了裙擺,眼神裏流露出了複雜且癡迷的神色。

    賀尊乘坐的藍白快艇,已經靠近了苗蘭舟的遊艇。

    快艇上的升降扶梯擱在了苗蘭舟的遊艇上,華傑秘書麻利地爬了上來,賀尊的速度,更為麻利。

    “阿尊!好久不見,好想你。”苗蘭舟朝著賀尊迎過去,她的手,拽著衡溫暖的手,行動裏,透露出一種親昵。

    這種親昵的行為,給人一種錯覺。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苗蘭舟並沒有拿衡溫暖的父母來作為要挾,她像是一個和藹的長輩,因為想念衡溫暖這個小輩,所以特地請過來敘敘舊一樣。

    賀尊的視線,根本沒和她有任何的交流,自從上了遊艇之後,其他人都是都是空氣,他的眼睛裏,隻有衡溫暖一個人。

    賀尊邁開步子,湖麵上的風,將他的頭發吹得飛飛揚揚,他的白色襯衫鼓動起了風,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帶著某種耀眼的光影,讓衡溫暖瞬間有了一種錯覺他是來拯救她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