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狼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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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9章狼的野心

    “老公。”看著大步走向自己的賀尊,衡溫暖低低地叫了一聲,剛才她為了父母曾經失控朝著苗蘭舟嘶吼,她的喉嚨變得嘶啞,已經發不出正常的聲音。

    見賀尊並不理睬自己,苗蘭舟也不灰心,麵上仍然帶著春風得意的笑:“阿尊,姨媽一直很掛念你,想要來見你,擇一日不如撞一日,我們好好聊聊。”

    和她料想的一樣,賀尊還是不理睬她,麵無表情,完全當他是空氣。

    賀尊來到了衡溫暖的麵前,看著衡溫暖的臉,將衡溫暖的胳膊拉住,帶著她往甲板邊緣的快艇走去。

    苗蘭舟看了衡溫暖一眼,眼神裏有話。衡溫暖明白,苗蘭舟向她使眼色,是要她開始一起演這一場戲。

    “老公!”衡溫暖的嗓子啞然,她站定了身軀,並沒跟著賀尊繼續走,“既然已經和姨媽見麵了,大家一起坐下來,聊一聊,行麽?”

    姨媽?她叫苗蘭舟姨媽?

    賀尊也站定腳步,眯著眼睛看著衡溫暖。衡溫暖的心裏,一陣酸澀,如今老公暫時失去了傾聽人心的超能力,他一定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麽。

    心酸。

    聽她說完,賀尊依然沒有回答她話,而是拽著她的胳膊繼續走。

    衡溫暖卻甩開了賀尊的手:“老公!我不走。”

    “不走?你想做什麽?”賀尊的眉心擰成了川字形狀。衡溫暖今天的表現,出乎異常。

    停頓了一下,衡溫暖才啞著嗓子繼續說道,“我想讓你和姨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談,將心裏的桎梏消除。”

    一心為了父母安危的衡溫暖,變得軟弱,渺任人拿捏,說著違背自己心意的話。

    隔著五公分的距離,賀尊注視著衡溫暖的眸子,像是要看穿衡溫暖的心。他的眸子裏,有複雜的神色在轉變,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好。”賀尊說了一個字,態度變了很多,雖然沒看苗蘭舟一眼,卻已經是被衡溫暖一勸,有了一絲鬆動。

    苗蘭舟沒有想到,賀尊答應衡溫暖。賀尊和衡溫暖之間,真的隻是假裝的夫妻關係那麽簡單麽?

    賀尊的心裏在想什麽,並不是她能一下子能夠猜想透的,這正是賀尊性格裏複雜的地方。

    不過好在,至少他願意留下來和她好好的說上幾句話。

    看著賀尊那張臉,另外一張相識的臉浮上了苗蘭舟的心頭賀立傲。

    那個男人是她一生的夢魔和夢寐以求的眷戀,這一生,她愛他,直至今天都無法忘記,而他卻愛著她的姐姐,眼裏心裏,從未有過她半點的位置。

    感情的世界,就是這樣的不公平。真的太不公平了。

    “蘭姨!”一旁的藍溪看到苗蘭舟癡癡地盯著賀尊的臉看,臉上的表情思神思恍惚。

    跟著苗蘭舟的這些日子,藍溪清楚苗蘭舟心裏的那一份眷戀,知道賀立傲留給苗蘭舟的,是一生難以醫治的傷痛。這也是美到傾城的苗蘭舟一直未婚的原因。

    聽到藍溪的聲音,苗蘭舟才回過神來,她的臉上,又恢複了鎮定自若的神色。

    這才向賀尊說道:“賀尊,還記得她麽?”

    苗蘭舟指了指藍溪,藍溪生在賀家,小時候就是賀尊的小跟班。身為主人的賀立傲一向善待傭人,因此,身為傭人的女兒,藍溪卻能賀尊一起,上了貴族學校,從幼稚園,一直到高中。

    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是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賀尊能不記得她麽?聽到蘭姨這麽說,藍溪的心情十分緊張,下意識裏,她紅著臉,微微低垂著頭,一顆心砰砰直跳少爺會對她說什麽?少爺會怎麽說?

    好期待。真的緊張。

    賀尊的目光,淡淡地從藍溪的臉上掃過:“不認識!”

    瞬間,藍溪狂跳的心髒像是突然驟停了一樣。仿佛一大桶冰冷的水,將她淋了一個透心涼。

    下意識裏,藍溪拽緊了裙擺:少爺不認識她了!而她的腹中,正懷著少爺的孩子。一股悲傷鋪天蓋地襲擊了藍溪。

    苗蘭舟看到了賀尊眼裏的薄涼,又看了臉色慘白的藍溪一眼,她的眸光一閃,拉住了藍溪的手,對賀尊說道:“都說女十八變,也難怪你會不記得她,你和藍溪分開已經好多年了。那時候,藍溪可是你的小跟班和小玩伴。”

    “少爺,這麽多年,您還好麽?”藍溪對著賀尊說道,因為緊張,她的手始終抓著裙擺。

    終於又能見到少爺了,雖然少爺不認得她了,但是能見他一次,已經是上天的恩賜。

    賀尊卻不理會她的問好,將目光看向了苗蘭舟:“苗女士,我知道,其實你不隻一次找過溫暖。你到是煞費苦心。”

    一句煞費苦心,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暗中點破。

    苗蘭舟的目光裏,閃動著一股意味不明的光芒,她微微一笑,帶著一種溫柔:“阿尊,我們之間有誤會。其實為了你,作為姨媽,我什麽事都可以為你去做。想必不用我多說,我見溫暖的目的,你也清楚。都是為了你好。”

    “不必。以前不必,從今也不必。”賀尊冷冷地說道,“我不需要您假惺惺的關心。”

    “假惺惺?”苗蘭舟的臉色變得失去了血色,顯然,賀尊的這一句話,讓她的心痛了一下,“阿尊,難道你認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假惺惺?我這麽做的目的,為了什麽?”

    賀尊卻沒客氣,直接戳破:“你的目的是什麽,你自己清楚。我說出來,會讓你難堪。”

    苗蘭舟的臉色更加慘白,她一時語噎:“阿尊,難道你真的不當我是你的姨媽了麽?我們的身上,留著一樣的血。”

    “對有些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來說,情親血緣成了一種利用的條件。”賀尊再次毫不客氣地刺回去。

    賀尊的話,字字刺到了苗蘭舟的心。一向強勢的苗蘭舟,忽然感到了一陣頭昏眼花,她的身子晃了晃,差一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一旁的藍溪,一直默默關注著苗蘭舟的一舉一動,特別是賀尊用傷人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刺向苗蘭舟的時候,藍溪捏緊拳頭,開始擔心苗蘭舟和賀尊完全撕破臉麵。

    賀尊和苗蘭舟,都是藍溪最愛最親的人了,她不想看兩人相互傷害。

    看到苗蘭舟被賀尊氣得身體搖晃,似要從椅子上摔下來,藍溪立刻在一旁扶住苗蘭舟的胳膊。

    “嘔!”因為緊張,藍溪感到一陣的反胃,她捂住了嘴巴。

    苗蘭舟被賀尊氣的臉色慘白,等到她回過神來,才慢慢恢複了神色。賀尊是故意在刺激她,要她從此遠離他。

    她不會上了賀尊的當。

    她還要看著他,幫著他,掌控整個賀家,報該報的仇恨。她也做她這一生想做的事情。

    在一種暢想裏,她又朦朦朧朧地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臉,那張她幾乎是沒有一天不想念的臉。

    “阿尊,我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等到有一天,你會徹底明白我的苦心。”苗蘭舟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一旁的華傑助理,在主人賀尊和苗蘭舟說話的時候,時不時會看手機一眼,似乎在等待著什麽消息。

    此刻,華傑助理那被調成震動的手機再次有了來電,他拿著手機,跑到甲板上接聽。

    船倉裏的對話,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氣氛依然是十分的緊張,甚至有點兒水火不容。

    苗蘭舟的話題,又引到了賀家的身上。

    “賀家雖然一直打著低調的旗號,不大在大眾媒體麵前露臉,家族的成員也低調,但他們都知道,你已經回了s市,特別是你的叔叔賀立群,一直是默默關注著你的舉動。”苗蘭舟說道。

    其實苗蘭舟說的這些,賀尊都知道,賀尊並不奇怪。以賀立群為代表的賀家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而他同樣也在默默地關注著賀家的一舉一動。

    他們之間,遲早會有交鋒的那一天。

    苗蘭舟繼續說道:“為了你的爺爺那一份遺囑,賀立群正在催促你同父異母的弟弟賀子重夫妻快點生下繼承人,然後名正言順地繼承賀家的家業。他讓賀子重繼承家業,想必我不說你也明白,他這是在挾天子以令諸侯。到時,真正得到整個賀家的人,會是他。這是他的狼子野心。”

    苗蘭舟說起這些的時候,賀尊的臉上,變得無動於衷。

    “賀子重的太太正努力調理身體準備備孕。要是被他們早了一步懷上了孩子,並且生下男孩,不用我說你都明白,你將失去的是什麽!後果是什麽!”苗蘭舟故意向賀尊透露了一點信息,“阿尊,你也該趕快有個兒子了,必要的時候,可以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

    苗蘭舟指的特殊手段,別有深意,賀尊自然是明白的。

    特殊手段?賀尊的心裏冷笑一聲,眼風一掃,看到華傑秘書已經結束了通話,朝著裏麵走了進來,看華傑秘書臉上的表情,恐怕他們的事情,已經妥帖。

    “賀總。”華傑秘書腳步穩健而輕快,來到了賀尊的身邊,附在他的耳邊,輕輕叫了一聲,然後對著賀尊點了點頭。

    華傑秘書的意思是,事情已經辦妥。

    賀尊站起了身體,來到了衡溫暖的身邊,伸出手,輕輕攔住的她的腰。好在,隔著衣服,他們是可以有稍微親密一點的行為的,不然真的是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