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是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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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是下午時分,外麵連鉞一行人越等越是焦急。

    可反之這邊,空氣冷凝著,葉秋水和傅景司兩人相距較遠,不發一言。

    傅景司雖然已經穿著整齊,可頭發稍顯淩亂,他在一旁默默的點了一支煙,慢條斯理的吐著白色的煙霧。

    他眸光幽深,麵色冷沉,亦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不過,比起葉秋水,他就已經好了太多。

    之前被沈非安又是餓著又是渴著,葉秋水的體力原就耗了不少,再經由藥力的催化下,經過之前的那一番折騰,此刻的她已經是精疲力盡。

    長發亦是淩亂,她的臉色蒼白,嘴唇也沒什麽血色,目光有些呆滯的她一直望著一處,看似已經發了很久的呆。

    極致的歡愉後則是無限的空虛寂寞,以前葉秋水還不信這話,可這次自己真經曆了,倒是真體會了幾分。

    沉默了良久,終於葉秋水釋然的深吸了口氣,她轉頭無所謂的看著傅景司,啞著嗓子說道:“你都也看到了,我根本不是處女,所以我不會要死要活讓你負責。今天的事情咱們就當做沒發生過,以後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如何?”

    葉秋水說完這句話,隻覺得自己就是心胸開闊,能屈能伸。

    聽了這話的傅景司卻是不然,他皺起眉看著她,又是吸了一口煙,慢慢吐出白霧:“葉小姐你也真是看得開。”

    “不然呢?我跟你上了床,難道還要死要活的去尋死?現在都什麽年代了,男歡女愛再正常不過,大不了,我就當被棍子捅了幾下不過,說到這裏,傅先生你也是在太猛了,我是吃了藥才那什麽了些,可你我那兒現在都還痛呢!”葉秋水說著苦起一張臉。

    那時她是加上藥的作用神智有些不清,除了身體的本能,就無暇其他,現在清醒了才發現自己被傅景司弄得很慘,不說其他,就是身上的痕跡怕是得好幾天才能消下去。

    “還是我錯了?當時也不知道是誰如狼似虎的撲過來。”傅景司像是怒極反笑,他冷笑著,語氣也是極冷。

    葉秋水見他這個態度,不由的有些生氣:“怎麽,你還覺得委屈了?你一個大男人這麽矯情幹什麽?被捅得死去活來的人是我好不好?我就問你一句,剛才爽不爽。”

    被葉秋水如此直白的一問,傅景司也是有些窘迫,他無奈的移開視線,再不說話。

    傅景司一吃癟,葉秋水倒是更來勁:“肯定爽翻了對不對?要不爽,你點什麽事後煙啊!”

    聽得她這一說,傅景司剛想遞到嘴邊的煙就驟然停下了。

    “葉秋水,你還能有點女人的矜持嗎?我都替你害臊。”傅景司說著,就已經作勢要出去。

    葉秋水看他站了起來,輕哼一聲,嫌棄地小聲說:“嘖嘖,扭扭捏捏怎麽跟個小女人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強了你不對,雖然是我強上了,可也用不著這樣啊!”

    “要不要我提醒你,自言自語的時候也要注意自己說話的音量。”鐵青著臉,傅景司不耐煩的轉過頭。

    被抓包也絲毫不在意,葉秋水又是大咧咧的切了一聲:“就是扭捏了還不能讓人說了啊?傅景司,我說你平時的霸氣都去哪兒了?不就是我跟你上了個床嘛,真就讓你這麽惡心嗎?你之前看著都很享受不是嗎?”

    傅景司的態度是真的讓葉秋水很糟心。

    無端被沈非安綁架,然後又並非出自真心的和傅景司上了床,這短短的幾十個小時,她自個兒都沒緩過來,可現在她還得冷靜的和上了他的男人說,沒關係,你不用負責。

    可她自己的委屈,她能和誰說?

    終於,一前一後的,傅景司和葉秋水出來了。

    瞬間,一行人都很自覺的移開了目光。

    在場的都至少跟了傅景司五年,他們都太了解傅景司的脾氣,在這個時候,他們要是敢惹了傅景司不高興,那就是誰惹誰死翹翹。

    “沈非安人呢?”上車前,傅景司看著一旁的連鉞,問道。

    低著頭的連鉞一驚,剛想要抬頭,可瞬時就想起這個時候不能惹傅景司,就見他的頭僵了僵:“已經交給了警察,不過他應該是先送去了醫院。之前的那一個多小時,怕是也得讓他在醫院至少呆幾個月。”

    聽罷,傅景司滿意的點頭:“暮城的空氣被這種渣滓呼吸著,你覺得如何?”

    “是,以後沈非安絕對不會出現在暮城。”自然明白傅景司話裏的意思,連鉞回答。

    接著,連鉞剛想上車,就見傅景司走向了駕駛座。

    “不用跟著我。”說完,傅景司就上了車。

    引擎發動聲在安靜的環境下顯得格外刺耳,在場的人就隻見片刻後傅景司就開著車很快的消失在視野中。

    畢竟外麵有那麽多人,多少帶了些羞怯的葉秋水臉頰染上緋色,此刻她那處動一下就直生疼,所以她的腳步很慢。

    可還沒等到她移步過來,就看著傅景司駕車就走了。

    “什麽嘛!當自己是任性小公主呢?真是的,壞毛病一大堆,脾氣還臭。”葉秋水沒好氣地說著。

    旁邊,連鉞聽到,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葉小姐,你能好好的站在這裏嫌棄地說著傅總,可全都是因為他不遺餘力的幫助。”

    看了看連鉞,葉秋水就沒了脾氣,她縮了縮脖子:“可以走了嗎?”

    她也奇怪,見著傅景司她怎麽就不帶怕的?

    “這邊請。”連鉞緩和了情緒,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車。

    葉秋水走得很慢,素來恭謹的連鉞自然也是跟著的。

    如此辛苦才救出來的人,到他這裏要是出了什麽閃失,那傅景司那兒他得怎麽交代?

    “你家傅總到底是怎麽了?突然就這麽走了,是嫌棄我技術不好還是嫌棄自己不行?可是我覺得,他技術不錯啊!”想來想去,葉秋水再也忍不住,她看向身邊的連鉞,小聲的又說:“我和他在裏麵那麽長時間,你們絕對不會認為我和他隻是在裏麵聊天的對吧?所以我們都是成年人,我就實話實說了上午的時候,是我把他給你懂的。”

    葉秋水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可是接著她就紅著臉問道:“他這種態度讓我很忐忑啊!雖然他也爽了,可我就怕他突然想不通,來跟我秋後算賬啊!”

    畢竟傅景司的態度擺在那裏,她要說不怕,才是騙人的。

    沒想到葉秋水能那麽豪爽,可一想到素來誰都不敢惹的傅景司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給那啥啥了,連鉞就一個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要說縱橫商界數年,能讓傅景司灰溜溜的逃跑,也就隻有葉秋水了吧!

    “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別笑啊!我認真的,他會不會後麵找我的麻煩?”葉秋水心有餘悸的問。

    連鉞卻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傅總這些年來身邊從未有女人,所以”

    “什麽?你的意思是,他是彎的?那糟了,糟了我居然把一個彎的給強了,他鐵定要找我麻煩的。怪不得他跟個小媳婦兒似的呢,要我,我也得委屈。”

    再是能理解他,可葉秋水還是得叫苦不迭,之後的她欲哭無淚的扶額:“當時我吃了藥,被藥物控製了能有什麽辦法?就算再怎麽委屈他這個小公主了,也該看在我被人綁架的份上,可憐可憐我吧?他再是看不上我,可我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也不能算是虧待了他吧?真是的,我一個女人居然會苦惱和一個男人上床了,會不會讓他心理造成陰影。”

    傅總這些年來身邊從未有女人,所以出了這種事,事後多少會有些不適應。

    本來想說出這句話的連鉞在聽著腦洞巨大的葉秋水說出漫無邊際的話後,也是不由的黑了臉。

    他想,還好是傅景司先走了,要不然他聽到這些話,怕是天都得變了顏色。

    接著,好幾次,他都想打斷她,可最終他都沒能讓她冷靜下來。

    後來上了車,葉秋水頭靠在車窗邊,一臉的生無可戀:“我居然上了一個彎的,不是我更慘了一些嗎?”

    她自言自語了好半晌,才又看了看前麵的連鉞:“連特助,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如果你們傅總真要把我怎麽樣,到時候你能不能替我說些好話?”

    “葉小姐,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你好自為之吧!”連鉞已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如果接下來,傅景司真要拿她怎麽樣,也都是她自作自受。

    聽著連鉞這麽說,葉秋水哭喪著一張臉,哀嚎:“我也是受害者,我也很可憐好不好?”

    坐在後座,葉秋水一路來情緒都很低落。

    不過,忽而她卻是突然想起了沈非安。

    落在了傅景司手裏,他自然沒有什麽好結果,可有一件事她很好奇。

    “你們到底是怎麽找到我的?沈非安不是讓你們去什麽雁北公園嗎?”

    “沈非安小聰明有一些,可就是沒常識了些,怎麽能用你的手機打了勒索電話後,就不毀了痕跡呢!”

    聽著他的解釋,葉秋水也沒管懂沒懂,都是哦了一聲。

    “連特助,我餓了,想吃肉。吃了肉,我還得去給傅景司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