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被壓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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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有一隻有力的手捂住她的嘴,撕裂般的疼,可她就是發不出一個音節。
快要窒息一般,被狠狠壓著,就如同被繩索束縛似得,她亦是動彈不得
恐懼、屈辱重重情緒交織,葉秋水絕望得猶如墜入幽暗深淵。
突然,閃過一聲驚雷。
被夢魘住的葉秋水頓時驚醒。
滿頭冷汗的她瞪大了雙眼,急促的呼吸著,心髒劇烈跳動的她隔了許久才能平靜情緒。
終於,從心底升騰起的那股恐懼淡去後,葉秋水才緩緩的下了床。
她住的房間是二十三樓,從落地窗望下去,零星的車隻有小小的一點。
這會兒,天邊又閃過一道銀色閃電,她的心又是一驚。
三年前,那個暴風雨夜經曆的事情,她雖然竭力的想要忘掉,可今晚該死的她又夢到了。
倒了一杯紅酒,葉秋水大口的喝下,算是壓壓驚,可是腦海中那夜的片段好像越來越清晰,跟電影一般在她腦海中浮現。
“葉秋水,那一夜讓你救了秋宸的命,所以你該是感激那個人的啊!”葉秋水呢喃的說著,又是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那晚那個人是誰,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幾聲春雷後,雨終於是下了起來,伴隨著大風,雨簌簌的落下。
聽著落雨聲,一瓶紅酒葉秋水喝了大半,有些微醺的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半。
“得了,睡吧睡吧,別想了。”扶額,葉秋水自我安慰著。
可正當她想要躺回床上,卻是突然的響起了敲門聲。
這大半夜的有敲門聲,葉秋水雖然膽子不可到底是嚇了一跳。
她暗暗估摸了片刻,敲門聲一直沒停。
無奈,她慢吞吞的隻好移步過去。
謹慎的,她對著貓眼往外看去,頓時就切了一聲,果斷的開了門。
“傅先生,你有沒有聽過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這大半夜的你不會睡覺,跑來敲我房門幹什麽?”葉秋水不耐煩的說著,態度自然不好。
門一開,冷著一張臉的傅景司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大半夜的,你喝什麽酒?”
“我喝沒喝酒礙著你了?傅先生,有什麽事兒咱們明兒天亮了說行不行?”葉秋水白了他一眼,繼續道:“今天下午為了去給你道歉,虔誠的我就差沐浴焚香了,可你倒好,連個影子都沒讓我見著。這會兒你找來幹什麽?要興師問罪的話,我告訴你過了這村兒沒這店了。”
下午被拒之門外的氣她還愁沒處撒呢,這會兒又有酒精壯膽,葉秋水哪裏會怕?雙眸眯了眯,傅景司緊皺的眉頭昭示著他不悅的情緒:“你是想讓我就這麽站在走廊,聽你念叨個沒完?還有,你也知道這是大半夜啊,要不要我問前台給你要個擴音器,讓你好好兒再吼一嗓子。這樣,這層樓的客人都能知道,你葉秋水人不大,脾氣倒不小。”
被他這一訓,葉秋水有些吃癟,遲疑了一會兒,她才不情不願的側身,讓開了一條道。
走進房間,傅景司看到桌上放著的喝了大半的紅酒,不由的眉頭又擰緊了幾分。“你來是想幹什麽呀?有話就快說,我明天一大早的飛機。”
她和傅景司白天經過那麽一場激烈的床戲,葉秋水其實並不願意看到傅景司。
這會兒,她也是慶幸自己之前喝了點兒酒,不然指不定她現在得慫到什麽地步去。
坐下,傅景司就這麽靜靜的打量著她。
長發挽起,綁了個丸子頭的葉秋水素麵朝天,看起來清純可人。
不過她身上就罩了一件長及大腿的白色恤,上麵寫著大大的牛b兩個字。
對葉秋水的欣賞水平,傅景司有些嫌棄,且他的眼神裏也絲毫不掩飾這種嫌棄。可當他雙眼看到她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滿是紅痕,心裏也有些不忍。
今天,因為葉秋水的撩撥,他竟然是沒了理智一般。
對此,傅景司自己是自責的。
“聽連鉞說,你怎麽都不願意去醫院?”傅景司最後將目光從她移開,淡漠的問道。
聽罷,靠著一旁的櫃子,葉秋水輕哼一聲:“是啊,不想去就不去了。”
她回答的漫不經心,可傅景司的臉色隨著她的回答變得又冷了幾分:“給我站好,沒事兒靠著櫃子抖腿,你還是個女孩子嗎?”
他這一說,葉秋水就立刻站好:“知道了,我這不是站好了嘛!”
可她嘴上是這麽說,心裏卻是不由的暗暗嘀咕,嘚瑟個什麽勁兒啊,要不是我對麵坐的是你,我才不這樣。
“如果想罵我,你可以直接罵出來,你葉小姐一向不自詡光明磊落?”傅景司亦是冷笑一聲,點破道。
被他抓包,葉秋水不自然的輕咳了幾聲掩飾:“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你憑什麽說我罵你了。傅先生,你大半夜來這兒到底是為了什麽,如果沒事你就回去吧,我還得睡覺呢!”
“我來,很簡單,送你去醫院。”也不跟她計較其他,傅景司索性直接說道。
一聽醫院,葉秋水雙手環抱著,眼睛裏多了幾分謹慎:“我都說不去醫院了,你煩不煩。你看我現在生龍活虎的樣子,也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不論如何,你都該去醫院檢查,吃過那藥,多少對身體不好。”傅景司說著,想了想才又說:“你如果身體出了什麽問題,我也該是有責任的。”
聽他這麽說,葉秋水立刻抬手阻止:“別別別,之前我就說過了,那件事你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以後,不管我出什麽事,都和你傅先生沒關係。”
說完,葉秋水也像是想起來什麽。
她轉頭就朝她隨手扔在牆角的外套走去。
這是件做工精致的男式西服,正是之前傅景司披在她身上的。
撈起西服,她往兜裏摸了摸,隨後拿出了一個帶了些粉紫色的白色藥盒。
“你不提,我都還給忘記了。傅先生,你絕對放心,這件事兒我自個兒都會處理得幹幹淨淨,你不必擔心會有什麽後顧之憂。”說著,葉秋水拆了藥盒,取出一片白色藥片,接著她又道:“這一顆下去,你傅先生就是再厲害,我肚子裏也都不可能懷上你的孩子。”
說完,她就把藥片塞進了嘴裏。
繼而,她趕緊倒了杯紅酒,舉杯又是一杯飲盡。
眸光幽深,傅景司的呼吸都沉了幾分,咂咂嘴的葉秋水當然也是看出來了,他生氣了,且這火氣還不小。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葉秋水,你這又是何必呢?”暗暗的長籲了一口氣,傅景司也在試圖著克製著自己的脾氣。
不論起因如何,都是他和葉秋水有了關係,左思右想,他認為也得好好處理好這件事兒。
“我知道傅先生你有責任感,是個好男人。可這件事一開始是我勾引的你,所以你別有負擔。說來,咱們誰上了誰,也說不清楚,既然都說不清到底誰占了誰便宜,那就索性你我就把今天發生的事兒當成一場白日春夢,不就得了?”葉秋水灑脫的說著。
傅景司深深凝視著她,道不清他眼裏是什麽情緒:”你我該說你看得透徹,還是說你沒心沒肺呢?”
“隨意。”擺擺手,葉秋水輕笑一聲。
亦是倒了杯紅酒,傅景司抿了口,似乎覺得味道不太好,他皺了眉頭又放下:“你就真不想有我的孩子?你該是很清楚,隻要有我傅家的孩子,你的價值就完全不一樣。”
“想過啊,你別說,我在買藥的時候腦子裏真閃過這樣的念頭。到時候,如果我真有了你傅景司的孩子,那不管是男是女,也是你傅家的寶貝兒孫子呀,所以怎麽你們傅家不得拿幾個億出來,讓我能好好兒的把孩子生出來?”葉秋水繪聲繪色的說著。
傅景司也是被她的話弄得忍不住嘴角勾起了一絲笑:“你八卦雜誌看多了。”
“不管怎麽樣,反正你就得拿一大筆錢還安撫我。那時候,我還拍什麽戲,演什麽電影,我直接就是女富豪,走上人生巔峰了呀。”
“那你為什麽後來又買了藥?”
喝了酒的葉秋水有些飄飄然,她聽著傅景司的問話,想也沒想就回答道:“你是個彎的呀而且,如果你被壓的那個,我要是真把孩子生下來,你傅家又奪了去,那到時候孩子是管你叫娘還是爹?”
可是,她這話一出口,就立馬覺得不對了。
趕緊,葉秋水捂住自己的嘴,心跳也跟著快了起來。
偷偷的,她看了一眼傅景司。
果然,他此刻亦是冷著眸光望著她。
“我是彎的?葉秋水,誰給你這個膽子敢造我的謠?”說著,傅景司跟著也站了起來,慢慢的他踱步到她的麵前。
哪裏敢看他?
葉秋水見他越來越近,就隻得往後退,退無可退就隻能縮著脖子躲。
慢慢,傅景司附身,視線與葉秋水平行:“我是不是彎的,是不是被壓的那個。今天,你都該是見識過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