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會把他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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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板上,昏死過去的秦晉狼狽不堪的如同死在路邊的野狗。

    終於,扯了扯脖子間的領帶,傅景司才轉過頭,看著目光帶著驚恐的葉秋水:“出來吧!”

    氣息微微有些粗重,傅景司說著,已經扯掉了領帶。

    襯衫的紐扣解開,他大口的呼吸著。

    並沒有換洗的衣物,總覺得身上有秦晉身上惡心氣味的葉秋水,在用冷水衝洗了一遍又一遍後,才裹著白色的浴巾怯生生的走出來。

    她的皮膚因為長時間的搓洗變得通紅,頭發也是濕漉漉的,滴答滴答的滴著水。傅景司看到這樣的葉秋水,忍不住皺緊了眉頭,眸光一黯:“這是什麽樣子?都不知道把頭發擦幹再出來?”

    聽著傅景司不善的語氣,葉秋水不由的渾身一顫,驚得趕緊就要回衛生間。

    可是,就在她作勢要轉身的刹那,就聽傅景司說道:“你怕我,對不對?”

    此刻,傅景司仍沒有恢複平日溫和的模樣,身上帶著些許戾氣的他,臉上更是張揚的霸道。

    心尖一顫,葉秋水的腳步果然就頓住了,她回頭望著傅景司,久久不語。

    “剛才你看到的,也許就是真實的傅景司,該是怕了?不然你也不會是這副模樣。”傅景司說著,嘲弄的笑笑。

    心頭一直縈繞著的鬱氣並沒有因為痛毆了秦晉一頓消散,這會兒倒是反倒越積越多。

    一直觀察著傅景司臉上的表情,葉秋水也不知道自個兒是哪裏來的勇氣。

    竟是就這麽直愣愣的向傅景司走了過去。

    此刻,傅景司也是有些錯愕,可轉而他又是有些好奇,就這麽望著,看著葉秋水漫步走了過來。

    身上裹著白色浴巾,葉秋水有些羞澀的揪著心口處的浴巾一角,然後就這麽一句來到了傅景司麵前。

    “我不怕,一點都不怕。我知道,你做這些,都是因為我。”葉秋水說著,竟是紅著臉大膽的伸手攬住了傅景司的脖子:“剛才,我也是這樣攬著秦晉的脖子。那一刻,我就想到了你。你都不知道,和他站在一起的感覺真是壞透了,隻有想著你的樣子,我才能衝著他笑一笑。真好,傅景司你救了我你幫我修理了欺負我的壞人,我為什麽還要害怕你?”

    葉秋水說著,已經踮著腳,嘴唇在傅景司的臉頰輕輕的擦過。

    時不時的,又落下一個吻。

    一動不動的站著,並沒有因為葉秋水的突然親近,傅景司改變態度:“可我從你的眼神裏看出,你在害怕我。”

    此時,葉秋水的唇已經來到了傅景司的唇邊,她笑笑,輕輕用自己的唇摩挲他的唇:“我隻是有些怕現在的秦晉,之前在派對上看著還人魔狗樣,可現在就跟隻奄奄一息的臭蟲一樣。他這樣,一點不好看,還透著惡心。我瞧著,心頭不舒服。”

    卻是沒想到葉秋水竟是因為這個才露出害怕的模樣,傅景司不覺壓抑在心口的鬱氣舒緩,嘴角也勾起了一點兒笑意。

    伸手,傅景司緊緊握住了葉秋水柔軟的腰肢:“說說,剛才你是怎麽和秦晉虛與委蛇的?”

    聽罷,葉秋水有些不滿的嘟嘟嘴,她伸手,指尖在傅景司的額頭上輕輕一點:“你都說我那是虛與委蛇了,還計較那些做什麽?剛才你問秦晉的話,我可是都聽到了。”說完,她卻是用力的把傅景司的頭往下拉,讓他和她保持平行。

    “有些事,我想和你做,好不好?”葉秋水神秘的笑笑,臉上已經有了嫵媚的笑容。

    傅景司亦是笑著挑眉:“哦?不知道葉小姐想和我做什麽事?”

    “明知故問,當然是**做的事情了。”葉秋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接著卻是伸手在傅景司的心口處慢慢畫著圈兒:“傅先生,你想不想和我試試?”

    幽深的眸子更加的深黑,傅景司霎時間就已經攔腰抱起了葉秋水。

    葉秋水驚得尖叫一聲,可後來卻是嬌俏的嗬嗬笑著:“晚上的傅先生化身為狼了。”

    “可不都是你這個小妖精給鬧的?”傅景司不以為然的說。

    可接著,葉秋水還是有些不安的看了眼秦晉:“咱們,就不管他了嗎?”

    雙眼裏,就隻有葉秋水嬌媚的模樣,傅景司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放心,為了不讓他打擾我們,一會兒我會把他扔出去。”

    秦家的公子被偷偷的送進了醫院,聽聞傷勢嚴重。

    沒多久,就聽聞是星耀三大股東之一的秦家突然資產被架空,繼而不得不變賣星耀的股份。

    之後,就有了神秘人突然收購了所有秦家拋售的股份,最後卻是又整合了其他零散的股份,再後來,就是星耀最大的股東是誰,很長時間都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那夜,葉秋水被傅景司救出來後,直接就被他送到了常去的四合院。

    受了驚嚇的她,一直神情都很恍惚。

    深夜,竟是突然發起了高燒。

    葉秋水向來身體都很不錯,這一病卻是溫度一直攀升。

    無奈,傅景司隻得帶著她去了醫院。

    可恰恰是這一趟,卻是讓想在醫院門口守另一個懷孕女明星的狗仔拍到。

    第二天,傅景司深夜送神秘女子到醫院的八卦新聞就在上瘋傳。

    自然這一鬧,陸陸續續就有人想知道他送到醫院的女人到底是誰。

    打了點滴,渾渾噩噩的睡了一晚,葉秋水才終於退了燒。

    渾身乏力,葉秋水臉色蒼白,她慢慢的睜開眼,卻是第一眼就看見坐在一旁抱著手臂,眯著眼小憩的傅景司。

    這時,她心口有些堵著,情緒千回百轉。

    也就這麽,葉秋水直愣愣的盯著傅景司。

    每一次出現都衣著光鮮的傅景司此刻身上的衣服卻還是昨天的,很明顯他白色的襯衫都已經帶了褶皺,頭發也有了淩亂。

    且傅景司的眼底還有著深深的青黑色。

    難道,他昨晚一夜沒睡?

    葉秋水癡癡的望著他,慢慢都有些入迷。

    可忽而,一直閉著眼睛的傅景司卻瞬時睜開了眼,就這般短短的片刻,兩人就四目相對。

    有些困窘,呆愣片刻後,葉秋水移開了目光。

    接下來,她並沒有等來傅景司的詢問,而是就看著一隻手朝她探來,繼而落在她的額頭上。

    略帶粗糲的手掌有些冰冷,在她的額頭上的時候,葉秋水覺得很舒服。

    “還好,已經不燒了。”傅景司的嗓子帶著沙啞,他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一會兒會有人送些清淡的食物過來,你多少吃一些,我先走了。”

    說著,傅景司就要轉身。

    剛剛聽到前半段時,葉秋水心頭還隱隱有著被人關心的歡喜,可之後她就皺起了眉頭,有些焦急的抬頭看傅景司:“你就這麽走了嗎?”

    她說完,眼眸裏都是擔憂的情緒。

    其實,這些年葉秋水也不是沒一個人扛過病,碰過災,可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她就是很舍不得讓傅景司走。

    深深的凝視著她,傅景司也好半晌沒有說話。

    後來,還是葉秋水沒有沉住氣:“能不能,不走?我有些害怕一個人。”

    也是覺得自己說這樣的話矯情了些,葉秋水說完,本來蒼白的臉頰卻是微微發燙,泛起了緋色。

    傅景司聽罷,並沒有馬上回答她。

    看著一直靜默的傅景司,葉秋水也是覺得自己好像,要求太多。

    雖然,她稀裏糊塗簽了那份合約,之後也好幾次和傅景司那什麽,可到底,傅景司和她,隻能算作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罷了。

    “沒事,你要是忙的話”尷尬的葉秋水有些不知所措,她支支吾吾剛要說不用留下來的話時。

    卻是聽得頭頂傳來了傅景司有些喑啞的回答:“我隻是去醫院附近的酒店洗個澡,一會兒會有人送來午餐,你不用等我。”

    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傅景司,然後葉秋水隻能木訥的點點頭。

    “放心,我盡快早些回來。”

    留下這樣一句話,傅景司就邁步出了病房。

    隔了好半晌,葉秋水才從愣怔中反應過來,轉而卻是嘴角不由的掛起了略微甜蜜的笑,這點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

    而隨之走出病房的傅景司沒一會兒就接到了連鉞打來的電話。

    微微皺了皺眉頭,傅景司接起電話。

    “傅總,今天上午十一點的會議要如期開始嗎?不過,距現在還隻有二十分鍾,您”那頭,猶豫了許久的連鉞還是忍不住打了這個電話,畢竟會議室裏陸陸續續公司的高層都已經來了。

    平日,傅景司並不常出現在傅氏集團,所以他每一次出現,其他人都會格外重視。

    畢竟不是什麽時候都能見到深居簡出的傅景司。

    電話裏,連鉞一度以為是不是那邊信號不好,持續的沉默後,傅景司才緩緩的開口道:“通知各部門,會議延期到明天。”

    說完,傅景司就果斷的掛了電話。

    聽著手機裏嘟嘟的聲音,連鉞錯愕不已。

    多少年了,隻要是公司的事情,必要的,傅景司是從不缺席或改期的啊!。